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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她眼眸骤震, 咽呜了声, 脑中空眩了好几秒,一阵麻从头到脚灌下。
  她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眼神骤然失焦。
  脸上滚落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珠。
  像是力气被抽走,被紧紧锢住才不至于跌落,贺行屿见此眼底掀起飓风, 紧实宽大的肩膀拢起, 挡住头顶花洒落下的水, 低笑了声:
  “音音这么喜欢我叫你宝贝?”
  “呜呜……”
  霓音洇红了眼眶如小白兔般, 努力衔接着七零八碎的呼吸,如裹了蜜的黏糊喉间逼不出完整的话来, “贺行屿……”
  她娇哭着喊他别太快,男人哑笑:“音音,这时候你让我慢,是要我死。”
  她脸颊红透了,他喉结滚动, 低柔哄她:“放松, 隔了好多天,吃一会儿就习惯了。”
  她仿佛回到在上海那晚, 青涩不知所措。
  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贺行屿足够会, 她只需要把自己交给他,完全享受。
  他把她一把提了起来, 嗓音更沉:
  “宝贝,抱紧我。”
  霓音如提线木偶般,乖软抱住他,红唇再一次被封锁。
  白雾氲满,热气腾升。
  她从里到外都属于他。
  毕竟是在属于他们的家,不用像之前几天顾及有父母在而收敛,若是有人此刻在门口听到,都不敢想象里头是如何的场景。
  在里头待了好半晌。
  最后霓音眼尾泪珠晃动,娇气说了句腿好酸,贺行屿怕她着凉,把她裹上浴巾,抱了出来。
  房间里暖气十足,贺行屿一边抱着她,一边路过桌面,拿起刚刚打开拿过了一个的盒子。
  后背着陆,霓音看到他手中拿的,一脸懵然: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车上也有,房间里也有……
  他笑了笑,打开着,视线悬停在她上方:“一直备在卧室里,你不知道么?”
  “嗯??什么时候备的……”
  “搬进来我就买了。”
  他挑起眉梢:“终于派上用场。”
  “??”
  霓音脸颊升温,“那么早你就……”
  “嗯,”他勾唇吻她,低声道,“早就猜到了这东西迟早要和你用上。”
  这人……太坏了……
  空袋被扔到旁边,贺行屿跪立着身子,一边搂住她,一边穿着新的盔甲。
  霓音轻咬着红唇,翩然眨着睫毛,看到张牙舞爪挥动,整颗心被紧抓,忙偏开眼。
  贺行屿看到,提起唇角:“它在和你打招呼,你躲什么?”
  它很喜欢她……
  她被他的话冲得脸颊酡红,故意想逃走就被他重新抓回来,他在她眉眼亲了下:
  “明天有没有工作?”
  “明天休息。”
  “那今晚迟点睡,嗯?”
  空了这么多天,刚刚稍显简单一顿,她自然也没饱,想要更多,可偏偏口是心非:“谁前两天还说我是病号要好好养病来着,我还在生病呢……”
  “生病了正好——”
  他看向她,嗓音疏懒:“打打针。”
  霓音听出话中意思,脑中羞得轰鸣炸开。
  他那叫针吗……
  男人捧起她的脸颊,吻再度落下,霓音心旌挥舞,阖上眼眸,甘愿和他一同堕坠。
  窗外的明月腾空在黑夜中。
  渐渐乌云弥漫,月亮退居幕后。
  直至夜色渐深,霓园一片漆黑,只剩别墅四楼主卧的熏黄小灯亮到了时钟摆过零点。
  如进梦中。
  世界巅荡失衡。
  又是一次恢复出厂设置,贺行屿抱着她从地毯上起来,面对面锢在他怀中,霓音羞得帮他穿戴,声线软得仿佛找不到支点,“贺行屿,你怎么还来……”
  贺行屿嗓音如坠入深海,咬她唇瓣:“不是说答应我了加倍?”
  “……”
  这人这么认真的吗?
  他拿过主动权,轻飘飘说了她一句体力太差,她气鼓鼓,故意呛人:“你弹药备得充足吗?别等会儿就偃旗息鼓。”
  他笑了,灼盯着她:
  “那就试验下。”
  很快霓音就后悔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哪个男人能禁得起这样的激将。
  直至许久后,男人如暴风雨般的吻落下,霓音已经不知自己在何时何地。
  贺行屿拨开她脸上的碎发,霓音脸颊粉茸茸的,贺行屿随后将她搂进怀中,呼吸沉沉,一切化为落在耳边耳边的轻柔一吻:
  “我爱你。”
  -
  一夜好眠,翌日,远方熹微亮起。
  朦胧的雾浮现在明橙色的天光下,渐渐散去。
  太阳渐渐升起,霓园一片宁静,人工湖泊被洒上浅金色的波澜粼粼。
  如今冬尽春来,一层极浅的清新绿意盖在草坪上,后院海棠树一丝一缕的枝叶抽出了嫩金色的芽。
  窗外天色已经大明,主卧的落地窗前拉着一层白纱。房间里的廊灯还开着,被晨光冲得褪色。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还带着缕一夜荒唐后的旖旎气息。
  房间略显凌乱。
  裙子、衬衣、西裤、领带等衣物缠裹,散落在地毯上,旁边的沙发上堆着昨晚半夜换下的被单。
  此刻视野最中心,女人正在熟睡着。
  女人面容姣好,纤长睫毛盖成浓密的一片,脸蛋莹莹发亮,唇瓣如浅樱般嫣红,如同水墨画中点缀上抹桃色。
  女人未着衣物,慵懒如猫窝着,身上只盖了层薄被,浅柔的日光在其上抹了层光影,白皙如瓷的肌肤映照着昨晚男人留下的星星点点,如春天里刚刚绽放的桃花。
  如此明艳一幕,谁看了能舍得移开目光。
  贺行屿睡醒时,看到怀中小姑娘这副模样,昨晚刚消了的燥再度从心头冒出,伴随着餍足。
  从前,他从未想过这样一幕独属于她。
  她有喜欢的人,他只能压.抑心头念想,暗暗俺喜欢却没资格靠近,哪怕能走近她,也只能迫不得已用哥哥的身份,守着礼法上的边界。
  所以昨晚看着怀中的小姑娘为他情/动时身子泛起的热,面颊的红,眼尾的泪花,以及情难自制主动用柔软承接凶/烈,抱着他甜丝丝撒娇喊他名字,都让他几欲近疯。
  在商界声名鹊起,功成名就,事业所带来再大的满足也不及她给予的一切。
  温柔拨开霓音脸上的碎发,到底考虑到小姑娘累一晚了,不忍再吵醒她,在她红唇落下一吻,就起身走去浴室。
  外头天光大亮。
  不知过了许久,霓音睡到自然醒来,卧室里空空荡荡,又只剩下她。
  她迷糊犯困了会儿,最后翻了个身,慢慢坐起身。
  薄被从白若凝脂的肩头滑落,明艷生香,粉红的几处印记细昭示着昨晚的战况。
  意识渐渐回笼,几个小时候之前发生的许多画面如同电影剪辑的片段不受控在脑中回映,拉扯着人回到昨晚那不可描述的一夜。
  经过最近几天的事,男人完全阐明他对她的心意,他们感情更近一步的同时,自然在某些事上,更加让人甜蜜到四肢百骸里。
  每次更深的靠近,心脏都入过了电一般,心河波澜荡漾,满心满眼只剩下眼前的人。
  昨晚还有他叫的那一声声宝贝,还有最后时刻贴在她耳边一边猛烈一边亲昵说爱她,都让她心尖悸动,彻底投降。
  霓音脸红想钻进被子里。
  缓了好一会儿,掐灭一切缭乱的心思,霓音起身下去,打算去主卧里的那间书房拿行李箱的护肤品,昨晚进房,她的东西都放在外面。
  她走过去推开门,谁知里头传出低沉的交谈男声,往里一看,竟然是贺行屿正坐在里头开会。
  霓音愣住。
  今天都这么迟了,这人还没去集团吗?!
  男人闻声抬眼看她,小姑娘就半身裹了件薄薄的白绒披风,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如名贵骨瓷的身子白到发光,几乎是毫无遮掩,全盘落进他眼里。
  他眼底泼进墨来,嗓音随着视线微顿,两秒后继续说话。
  霓音对上他的目光,指了指行李箱,示意他继续开会,跑去拿东西,又跑回房间里。
  过了一分钟,她再度推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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