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4：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上原哲问：“你们组织的名字是？”
  傀儡女人回答：“观察者。我们致力于观察那些优秀的、有潜力人才，致力于整个世界的进化。”
  卧槽。
  当初系统说天际会致力于世界核平，内涵意思大概就是暴力组织。
  世界进化又是什么鬼，和上原哲想的不太一样。
  “立川英二是你们观察的对象？”上原哲问道。
  傀儡女人说：“没错，不过他没我们预想的那么优秀，我们也就放弃了他。”
  上原哲“呵”了一下，召唤侍者点东西，没有进了酒馆干坐着聊天的道理。
  “你们所说的放弃就是夺走他积攒半生的剑道？”
  “这你说的不对。”
  女人摊手：“我们给过他选择，是他要变强，怪不了我们。而且水形虫虽然是我们的研究成果，但我们研究成功之后，那个小玩意的控制权就不在我们手里了。”
  “相比于那些消耗寿命等等代价极大的办法，植入水形虫最为稳妥安全。”
  “当然通过对立川英二的观察，我们获得了对水形虫最新的研究报告，它进化了，不再是从前被找出来捏死便会简简单单的死，如果你想看那份报告，我们可以跟你交换。”
  “交换？”
  这个词上原哲熟，彻底控制神秘宝盒前，他们每天都要玩等价交换的游戏。
  傀儡女人灌了口清酒，“当然，你还不是我们中的一员，而且就算在组织内部也有阅读权限一说......我想知道你熘进青丘城见到玉藻熏没有？”
  上原哲：“我只需要回答有或者没有？”
  女人说：“你的回答越清楚，我给你的有关水形虫的研究报告就越详细。”
  上原哲说：“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和女朋友吵架掐架并不丢人，单方面被踹出城，还有......
  上原哲不想提了。
  而代号九头蛇的傀儡女人也不勉强，“那我换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让姬宫千雪怀上你的孩子的，据我所知，她的血脉十分接近姬宫家的先祖，诞生子嗣的概率和中大奖差不多。”
  上原哲把酒瓶拿一边，“你们究竟是观察者组织还是狗仔组织？”
  九头蛇再次摊手，“我现在见不到玉藻熏，更不敢找姬宫千雪问这种问题，交换，等价交换，如果你觉得还是有些侵犯你的个人隐私，我可以再换一个问题。”
  换你个大头鬼！
  上原哲盲猜，九头蛇的下一个问题应该是围绕神明之女姜琉璃对上原哲死心塌地展开的。
  桥豆麻袋！
  “玉藻熏？”
  九头蛇偷偷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我的发音有问题，玉藻家也没有第二个隔代遗传了玉藻前血脉的女儿。”
  上原哲打断他：“交换情报这件事容我想一想，联系方式留一个，我明天给你答复。”
  话虽如此，上原哲可没管什么方式，眨眼的工夫便不见了踪影。
  傀儡女人九头蛇：“......我是不是泄漏了什么天机？......也没有啊，玉藻熏现在做的事不正是为炽色要塞争取时间吗？”
  一瓶清酒喝完，下酒的小菜也完事了，九头蛇准备再去找点能从上原哲那里换到八卦......呸呸，换到情报的材料。
  妖怪侍者死死的盯着她。
  九头蛇：“不会吧、不会吧，上原哲那货不会没结账就走了吧？”
  ......
  几个远距离的闪现，上原哲又回到玉藻家别墅。
  老爷不在家、夫人不在家、大小姐不在家，玉藻家上原少爷最大。
  熏有写笔记的习惯，不过是学习笔记，偶尔会有有意思的小表情、小图画，仅此而已。
  熏的房间自然也没有监控之类的东西，要是敢有，上原哲立马屠了保镖和保安，然后去找大老雄拼命。
  他来到了监控室，回放寻找别墅内外所有熏出现过的画面。
  一名黑衣人盯着一面屏幕，上原哲在旁监督，再一个一个排除，直到这一幕！
  上次传送的前一天，玉藻雄独自在客厅沙发看报纸，宝贝女儿过来找他说话。
  玉藻雄的女儿奴属性起码有80，因此才会各种看上原哲不顺眼。
  可不知为什么，父女两个说着说着，大老雄居然怒了。
  老父亲朝宝贝女儿发脾气，十八年来从来就没有过。
  好像熏少女在一旁解释，玉藻雄坚决不同意，然后，玉藻熏也火了，喷了自己老爸一大通，玉藻雄这才重新坐回位置。
  ……
  看完了录像，上原哲继续剔除翻找，上次父女两个传送炽色要塞不在玉藻家，这次回来同样不在。
  至于玉藻妈妈中川珑璤，同样是在上次传送前离开的玉藻家。
  而现在三个手机号全部联系不上，一切便只能靠上原哲自己来猜。
  “我不管熏为什么要做荒野之神，也不管青丘城究竟打算干什么，只要熏还是熏，一切就都够了。”
  现如今青丘城所要面对的敌人是鬼族的大军。
  荒野禁止半神降临，可哪怕青丘城把荒野上的怪物都召唤来，一样抵挡不住鬼族的攻打。
  “是要为炽色要塞解决现世的麻烦争取时间吗？”
  上原哲马上就想下海。
  不过他答应姜小巫女琉璃今晚去稻禾神社吃饭，小巫女似也知道了姬宫千雪怀孕的消息，回复过来的消息很是敷衍。
  所以明天下海，去人鱼国，人鱼族有控制海洋生物的能力，若是众多海兽齐齐叛变，足够海妖们狠狠喝上一壶。
  ……
  稻禾神社。
  巫女之家。
  夜幕降临，厨房干干净净，餐桌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要吃饭的意思。
  而房子的主人姜琉璃，红白色的巫女服，双膝跪坐，右手捏着念珠，口中念念有词。
  上原哲推开了门，打开了客厅的灯，见姜小巫女是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怎么滴，这是伤心欲绝要上山当尼姑？
  乖巧的琉璃钻起牛角尖来也真是……
  上原哲服气。
  “为什么不理我？”上原哲问道。
  作为全职巫女的姜琉璃自然很擅长念诵经文。
  小琉璃全神贯注。
  小琉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上原哲：哎幼，真是反了你了。
  “你不就理我我可就走了，回天际会。”
  姜小琉璃依旧专心念经，眼角的泪终于抑制不住。
  上原哲走了回来，伸手去把姜琉璃的眼泪。
  后者转身九十度，让开了他的手。
  上原哲不放弃，跟着琉璃来转，结果向来恨不得把自己挂在哲君身上的小巫女再转，着是一副不想见到某人的架势。
  想想当年，小小的琉璃出去玩几乎不用自己走路，都是哲君抱着她走。
  还是当年，小琉璃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哲君保证第一时间帮她实现。
  也正是因为哲君对她好，她才会主动比那个心。
  五百年过去了，记忆消除，但长成大姑娘的姜琉璃对哲君的思念没有丝毫的减少。
  她虽然忘记了全部，信守着当年的承诺，没有长胖，厨艺精湛，对哲君一心一意。
  上原哲从身后抱住了她，轻轻抚摸她的头，顺势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好啦，别生气了，你看你都哭得不漂亮了。”
  琉璃殿下已经不哭了，才不要为一头老母牛难受。
  只不过，“分明是我先来的。”
  姜琉璃说：“分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她先怀了小宝宝？！”
  这个问题很致命，正面回答很容易炸，所以上原哲以侧面为突破口，“她怀的是女儿，我更喜欢儿子，小琉璃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
  女儿……
  琉璃殿下心中的怨气瞬间消了一半。
  因为他们家哲君确实说过更喜欢男孩。
  于是姜琉璃说：“没错，我要生男孩，生两个、生三个，然后每天欺负姬宫千雪的女儿！”
  上原哲：“……”
  别管儿子还是女儿，都是他的孩子，他这个当爸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们欺负姐姐吗？
  千雪大人和琉璃殿下的梁子啊，短时间内恐怕没办法解开了。
  “好好。”
  上原哲附和道：“我们生两个、生三个，生一堆……诶对了，我的晚饭呢？”
  姜琉璃抹抹眼睛起身，“菜都买好了，哲君迟到了不开心，一直没动。”
  别管多耍小脾气，姜琉璃还是那个一颗心全部系在哲君身上的小巫女。
  宝宝这件事，算是找到了解决方案，“契约之力”再次发动，姜琉璃洗了把脸，围上围裙，光着一对小脚丫便进了厨房。
  另一边的上原哲：“呼，最难的一关算是勉强度过去了……我还真怕大闺女的事刺激到了琉璃，再给我来个黑化什么的。”
  煮饭烧菜需要时间，上原大少先吃到了果盘。
  看着小巫女如往常一样忙碌的身影，上原哲忽然相通了什么，跟着进厨房，他要给姜琉璃打下手，
  心态恢复平和的姜琉璃纯真又可爱，幼幼幼幼加上纸里包不住火的身材，俨然就是霓虹最靓厨房少女的不二人选。
  见上原哲过来，姜琉璃往外推人，“不用的，哲君，我很快的，你等我就好。”
  以上原哲的水平和毛手毛脚，帮倒忙的几率很大。
  不过躺在客厅等饭菜上桌不是他现在的性格，依言退出去，上原哲靠在了门框上，双手环抱，欣赏小琉璃老婆做料理时全身心散发出的爱意。
  今天第二次，上原哲从身后抱住了厨娘少女。
  “其实还在生气吧？”
  上原哲在已不是少女的少女耳畔说道。
  锅铲翻飞的姜琉璃“嗯”了一声，“不过哲君在我身边，我就都忘了；而且我知道哲君的心情比我差，我只是气姬宫千雪，不见她就好，哲君今天都没怎么笑过。”
  有吗？
  上原哲很喜欢笑的。
  有可能是他以为自己笑了，实际上并没有。
  把火关掉，姜琉璃转过身，踮起脚尖在她的哲君的嘴唇轻吻了一下，而后侧头靠进后者的怀里。
  “哲君不要离开我……”
  “这两天我很害怕，总是做噩梦，梦里我找不到哲君了，哲君，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一只手梳理少女的背，上原哲微笑回道：“好，不离开，梦都是反的，傻瓜。”
  两人就这样抱了五分钟，安静，温馨。
  忽然，姜琉璃冒出一句，“今天一滴都不能剩。”
  上原哲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等烤生蚝、烤羊腰、甲鱼汤等一系列硬货上桌之后，上原大人揶揄地道：“我还需要这些玩意？”
  快进到神明之女的霸王硬上弓。
  当晚姜琉璃给自己加了二十几个buff，凶勐至极！
  ……
  翌日。
  上原哲正常时间点睁眼，下意识拍了下身旁睡了一个多小时、面容依旧憔悴的姜小巫女。
  他本来的意思是问时间，结果姜琉璃死命往他怀里钻。
  “唔，哲君，我错了，不要了，饶了我吧……”
  上原帅哥很无辜，他很正经的来陪小琉璃，然后她主动挑起战火，还用了一句名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火上浇油。
  事实证明，金牛座圣斗士之所以输只是因为放水太严重。
  上原哲笑了笑，刮了下小巫女的鼻梁说：“看你还敢不敢逞强。”
  换上一套姜琉璃亲手缝制的狩衣，离开稻禾神社的势力范围，上原哲的脚步虚幻了起来。
  仅仅用了五分钟，他便看到了海，一望无边的海水，海上升起的日头，蓝天白云，偶尔飞过的海鸥。
  上原哲下海了，这辈子的第一次。
  很神奇的是，他未使用任何力量即可在水中畅行无阻，只不过长短距离传送的能力在水中无法使用。
  通过日记与梦境，上原哲大抵知道人鱼国的位置，具体需要游走着看。
  以他的性格，干游半天一天是不可能的，挑挑拣拣选中一头类似海豚的生物，一股血气送入大海豚口中，就变成他躺在大海豚的背上吹风晒太阳，同时也不耽误赶路。
  ......
  人鱼王国。
  新任女王继任的几百年来，发展壮大并没有多少，国民的幸福度却是上了不止一个台阶。
  免费教育，此乃女王陛下下达第一号法令。
  适龄孩童免费就近入学，读书识字，接受海洋教育。
  女王陛下说了，王国不需要太多的学者，但是国民的文化素质是人鱼国登顶诸国的基础。
  原本人鱼们对婚姻的态度很一般，只有贵族才会举行婚礼。
  结果便是，孩子的妈妈肯定是妈妈，父亲未知。
  对此，女王陛下花了整整一百年才把这些陈旧的观念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