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鬼哭(13)

  老伯就去李茶的店工作！(13)
  他问李茶说：[有人找我吗？]
  李茶说：[没有！]
  中午没有人送便当来？
  两个人去附近的魷鱼羹麵店买肉羹饭吃。
  风很大，老樟树像一个50岁健硕的女人，裙裾飘扬！落叶纷飞！
  下午3点多，杨铁山气急败坏的衝进来，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三角肩，小眼睛，菱角嘴。一半的眉。有着死人残败的味道！
  [我要问塔罗！]
  本来是许瑟琴来问塔罗，他和戴眼镜的白月音站在门口等。乍看就知道是属于学运的那种老学生。他们在学运认识！杨铁山和白月音同居，去台北参加学运认识许瑟琴就带许回台中。答应帮她补功课明年考大学。而由许瑟琴去打工养活他们。
  后来杨铁山去杨姐的宏光礼仪社工作，在阿差身边实习。他已经28岁了。今天公司缺人，就叫杨铁山下去帮忙，专业人员要他帮忙将退冰的洗过，擦过，化妆过的大体帮忙穿衣服。抬入棺木，擦掉渗出的水。塞满金纸。底层塞卫生纸。
  他不敢有一丝别念，用心一心小心翼翼的工作着。
  死者是个19岁的农村女生，高中3年级，被母亲骂不能帮忙农事，没有用！一气之下喝农药自杀。死了！
  一股怨气无法消散！
  杨铁山谨记住阿差师兄的话，就是一心放空，认真工作，念佛，一个念头也不可起！绝对不能批评死者如何如何？要敬爱敬重，慈悲心肠。他照做了！忍不住还是会害怕。
  浑身发抖，抖个不停。
  他吃不下饭。
  急着来问塔罗，他这个工作干得下去吗？他快受不了啦！
  老伯醒牌，敲三下，递给他。
  他抽出了三张。
  第一张是：权杖九。
  第二张是：宝剑三。
  第三张是：圣杯九。
  [可怜快打败仗了！]杨铁山递给老伯权杖九。
  老柏：[权杖九，代表你的过去一直在奋战，在防卫战中发挥你的毅力与坚忍，你的头受伤了，绑上布，手臂也伤痕纍纍！你已经有好几个月没睡好，用权杖支撑着身体，不让他倒下去？你曾经努力过！]
  [阿现在是完蛋了？]
  一颗红心插入三隻利剑！
  老伯说：[现在，你的心有可能想伤害别人但是却遭到背叛，寂寞而心碎！你要转念！]
  [那这一张呢？吃得肥胖胖的中年人坐在圣杯银幕下。挽着手得意洋洋的！]
  老伯说：[这一张就有转了！他虽然从事宗教圣杯的工作却得到凡间食色的满足，]
  [这不错！这不错！]
  老伯说：[对！心存善念！排除恶缘，就有好结果！]
  [看起来，我还是乖乖的工作下去！]
  就起身掏出一个50圆的铜板给老伯。走出店，进入警卫室，循着楼梯爬上五楼。
  他跟白素租房间。住主卧室。
  他找不到许瑟琴。
  [许瑟琴呢？]
  白月音说：[去打工！]她在打电脑！按部落客推荐。
  [你来！]
  [什么事？]她抬起头像一隻长颈子的白鷺鷥。宽边大眼镜。柳眉，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吧！气质不错。脸色苍白！留着长发，整理得很乾净俐落。黑溜溜的。向他眨眼睛。
  他衝了过去从后面搂着她。把她拉出椅子，就在地板上，跪着拉下她的内裤。她屈服了。蹲下来抱住他的三角肩。任他吻着。爬上她身上。
  [你这么受伤？]
  [闭嘴！]
  她感觉有人在窥视。他很快就了事，爬起来射在地板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好像吸毒了？抽蓄着。
  她赶快去拿脸盆和毛巾来善后！
  又去打电脑，100个推荐名额还没用完。
  他像一条狗躺在地板上。
  悠悠的说：[我想介绍你去当阿差师兄的女儿的褓母！]
  [褓母？]她又抬起高高瘦瘦的颈。素顏上飞来红霞。醉梦的死鱼眼睛躲在厚厚的镜片后面！眨个不停！
  [小贝比，就是餵牛奶，拍背，换尿布，很简单！一个月可以赚2万！早上六点到下午六点。我接你上下班！]
  [我我我不会！]
  [你不会？怀孕了就会，当母亲不会？干！]
  [叫瑟琴去，她是护理科毕业的！]她站起来给他到杯水。
  [她读护理科？那太好了！一定上！]又瞪着白月音说：[阿你不用工作？我开除你！]
  [我给你消火嘛！]白月音撒起娇来。
  又说：[我负责给你玩，随时随地！]她今天穿着一件蓝底白点的洋裙。由于瘦俏，所以也很迷人。
  [不好玩，都是骨头！近视太深！]
  [哼！跟近视有什么关係？]
  又说：[瑟琴七月就要考大学了！]
  [她先去，你也去实习！她考上大学，你们两个轮流去工作！2万要赚回来！一定要想办法赚回来！]
  [喔？]
  [总之这个工作要拿到，可以做很久！]杨铁山说：[那我就买隐形眼镜给你！]
  [好嘛！]白月音说：[我又不笨？](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