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长大了，有心事了

  林见森不是个好东西，姜韵淼从一开始就知道。
  但她痴迷于他身上的某种特质，那种对什么事情好似都一副淡漠的气质，让她深深为之着迷。
  如果她是他就好了。
  高三那年，姜韵淼的妈妈请林见森给她当一个月的家教，没想到林见森居然欣然同意了。
  “我希望你以后考个理想的大学。”他是这么说的。
  姜韵淼猜不透他是否打心底里这样希望，还是单纯的只是被她妈那笔“巨额”补课费给打动了。
  因为没多久她就成功追到林见森并且和他滚到了一起，在她千方百计的勾引下。
  她还记得第一次跟林见森表白，那是一个夏日的雨夜，天气闷热又潮湿，有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姜韵淼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正在背英语作文，林见森站在她对面，抱着手低头看她往本子上一遍遍抄写。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气息，就在头顶上方，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
  她知道林见森此刻正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从那个角度看起来我会是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很丑？姜韵淼胡思乱走着。
  虽然手上还在继续动作，但姜韵淼却早已心猿意马，满脑子的林见森。
  蓦地，她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她看向他的时候，他是那般淡然从容。
  姜韵淼欲言又止，又低下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我们家淼淼好像有心事啊……学习学郁闷了？”林见森打趣她，“要不咱们先休息下？”
  姜韵淼摇了摇头，“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其实也不是很重要的话，就是……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在一起？”林见森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下笑了，他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温润有礼，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然而此时却笑得很有少年气，眼睛亮亮的，嘴角上扬，露出一口白牙，他抬手揉了揉姜韵淼的脑袋，“想什么呢？”
  “我是说，你要不要试试和我谈恋爱？”
  “可是咱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啊，”林见森眼神示意了下主卧室的方向，“崔姨不得杀了我。”
  明明是拒绝，可姜韵淼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林见森这几句话侧面的信息——他没有第一时间表明喜欢或者不喜欢她，而是在讲其他原因，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她不死心地追问，“那你，就是说，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林见森沉默了几秒，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此时姜韵淼穿着一件薄薄的蕾丝材质睡衣，白嫩的脖颈下面，一道沟线若隐若现，线条再往下是那饱满的双峰……哪怕在睡衣这样宽松的布料下面，也依然很有存在感。
  唔，小丫头什么时候长大了。也许在她躲在二楼阳台偷看他和那些女人亲热的时候就……
  林见森像是认真思考了一番，终于在女孩期待的目光中，幽幽开口道，“有吧……”
  有吧？那就是有了，姜韵淼顿时一阵狂喜，见林见森还想说什么，她像是生怕他下一秒还是拒绝她似的。连忙补充：
  “你可以不急着答应我要不要在一起，我不会要你立刻给答案。”
  她站起身来，试图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但对方高她一个头，这么近的距离她还是只能仰头看他。
  “你可以答应我，不会因为我向你表白就对我态度转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我吗？
  女孩大大的眼睛，又圆又亮，像某种动物一样，带着天生的纯真和懵懂，宛如宝石一般惹人怜爱。
  “当然没问题啊。”他像是在哄小朋友一样，语气格外温和，“放心吧，我不会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