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流氓

  班主任叫曲晓惜也没什么要紧事，就督促她说，既然她是学习委员，那么偏科不能太严重。
  数理化多做题，不懂要多问。
  曲晓惜的成绩在年级前五十名上下浮动。就是各科不算太平均，英语和语文成绩可以接近满分，但是数理化就混在中等偏上的水平。
  她是年级教师们公认的乖乖女，虽然有点偏科但总体可观，人长得小巧可爱，性子温吞。
  很听老师的话，家教也不错。
  等到听完班主任说完，曲晓惜悬着的心落地，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她胆子小，总害怕犯错。
  曲晓惜来到了教学楼下的花坛边上，打算跟曲在华说一下买新校服裙的事。
  电话一拨通，对面是个女人的声音，“喂，是晓惜吗？”
  她本来想把电话挂掉，但是又觉得不礼貌，只能硬着头皮道：“余阿姨，我找一下我爸。”
  “你爸现在在开视频会议，我一会儿叫他给你打过来，行不行？”
  “行。”
  说完，曲晓惜挂了电话，人沿着墙根蹲下来，蜷成一团，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无聊的盯着地上一群蚂蚁搬家。
  她不知道曲在华的电话什么时候来。
  反正除了每个月给她生活费以及叫她去后妈余锦家吃饭的时候，曲在华会主动联系曲晓惜。
  大部分时间，她的亲爸都不会过问她的日常生活。
  曲晓惜正在数地上搬家的蚂蚁，她想数到一百只如果没接到曲在华的电话。
  就只能给林秋打。
  她耐心地数到了第九十九只。
  下一秒快一百的时候，一只双钩标志的新款球鞋就碾压了过来。
  将整个搬家蚂蚁的先锋队伍踩得死伤无数，乱成一锅粥。
  曲晓惜不理解地抬头，“你...”
  话还没有出口，就看到霍勋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人很高，180肯定是有的，比同龄人更加壮实，所以脚的鞋码也很大。
  穿着的黑色背心被他鼓鼓囊囊的胸肌撑起来，露出的两条胳膊有着扎实，弧线流畅的肌肉。
  眼窝凹深，双眉平阔，鼻梁直挺，唇部薄而润，右侧的粗长眉毛被一块刀疤拦腰折断。
  不是很精致的五官，带着几分粗犷和野性。
  曲晓惜的视线又落在了霍勋垂在校裤裤缝边的大手上。
  他的手指不细，有点粗长，看起来很有劲儿。
  这只手握成拳头挥过来，能将她一拳打死吧。
  曲晓惜当即有些害怕，喉头里剩下的话还没说完，赶紧起身就想往教学楼跑。
  “站住。”
  霍勋伸手像往常提溜他身边围着他的兄弟一样提溜着曲晓惜的后脖颈。
  但是女孩往前冲得很快，也没料到自己会被抓住后脖颈的衬衣领。
  她感觉自己胸前一凉，好几枚衬衣扣子就这么崩开弹射了出去。
  霍勋将人提到他面前时，眼里暗得发稠。
  他看到曲晓惜穿在衬衣里那件有些紧的奶罩，将她的乳肉收紧得挤出一道可口的深沟。
  奶罩也是浅粉色，中间也有一个蝴蝶结装饰。
  跟她的内裤应该是一套。
  只是没想到她的皮肤比浅粉还白两三个度。
  跟两团白雪球似的。
  “个头不大，胸这么大...”
  他哑着声道。
  这话让面前的曲晓惜羞愧难当，简直想哭。
  红晕攀上了她的脖颈，耳根，还有脸颊，像雪白瓷器上晕开的胭脂。
  她的衬衣扣子全掉了，上半身几乎全部走光，而始作俑者露出几抹她看不懂的晦暗情绪。
  让她觉得如芒刺背。
  “你是流...流氓吗...”
  曲晓惜涨红着脸。
  她不太会吵架和表达愤怒，只能将双手交迭放在胸前。
  声音不大还有点颤抖，可以说毫无杀伤力。
  霍勋盯着曲晓惜，他本来就觉得眼前的女孩又白又软，没想到反抗跟撒娇一样。
  他咬了咬后牙槽，尾指碰了一下眉头。“骂我？”
  实则裤裆早就翘得老高了，他刚刚在那边就注意曲晓惜很久了。
  她蹲在地下数蚂蚁的时候，短裙裙摆拖在了地上，两条匀称藕白的小腿中间露出的缝。
  可以看到被内裤紧紧裹住的私处。
  形状很漂亮，也许也很可口。
  曲晓惜注意到霍勋凛冽了不少的神色，虽然她应该更有底气，但她就是没有。
  她的性格里就是有点软弱。
  再一想到了那天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霍勋挥拳头红着眼，拳头和身上都是血迹的暴戾可怖模样。
  她身体就微微发抖。
  他该不会出手打她吧。
  她一定受不住的。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先走了。”
  曲晓惜语速飞快，说完，拖着自己的双腿又想跑。
  “我让你走了吗？”
  霍勋声音也粗粗的，有点浑厚。
  曲晓惜害怕得顿住脚步。
  她想完了完了。
  曲晓惜听过一些霍勋的小道消息。
  他的断眉是跟隔壁学校不学无术的混混打架，被人拿砍刀砍的。
  听说当时再用点力，眉骨都会断。
  好在只留下了一道刀疤。
  可见场面有多惨烈。
  这种人曲晓惜平时在学校都绕道走的。
  她的思绪未断。
  接着，一件带着烟草味的男生校服外套被丢了过来，罩在了曲晓惜的头顶上。
  霍勋的声音平和了些，“把这个穿上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