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共谋(h)

  他魂不守舍地回到餐桌上时,姐姐已经在低着头吃饭了,她娴静从容地小口吃着菜,除了微红的眼角,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动情的迹象和罪恶的确证。他怀疑自己又经历了一个亵渎的梦,如果不是耳边还回荡着那句“知远,我把你吃掉了哦”,他几乎就要失去所有的真实感。
  姨婆看见他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远远还是这么爱干净啊,泡澡泡得仔仔细细,人精神多了”,只有外婆和姨婆会用这种迭字称呼他,显得他还是个小男孩,姐姐从来都是和爸妈一样叫他知远,他却能从中听出别样的亲密。
  可他却把精液射进了那样的一张小嘴里,连带着玷污了姐姐纯洁的面庞。懊悔和羞耻涌上来,隔膜了他的感官,几乎没听到姨婆的后面一句“以后来姨婆家里玩,浴缸比你外婆家的还大呢。”
  他沉浸在情绪的挣扎中,直至坐在旁边的姐姐用腿顶了顶他才回过神来,母亲却已经接上了话茬,“小姨,他们开学就高三了,哪有时间去找你玩,我闺女儿子还等着考P大T大呢!”
  “这话不假,他们姐弟俩都能考上,我老早就让你姑爷算过命,说是你们这一门一定会……”
  餐桌上的话题从来不会间断,他陪着笑却没在听,慢慢地转向姐姐,看见她弯着眼冲他笑笑,似乎完全不以为意,咬断一口青笋,油光附在唇上,那亮闪闪的、诱惑的、把他吞吃入腹的唇。
  他把视线转回桌面,母亲吹嘘般地和亲戚们谈着他在夏令营里的优异表现——他自己知道可能也就只能拿到10分或20分的降分,能否上T大仍悬而未决,但在母亲眼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她似乎在证明自己绝没有重男轻女的意思,下一秒就无缝衔接地转到姐姐的成绩能够稳上的第二梯队名校了。
  他听得头脑发昏,他谈不上喜欢理科,至少始终没有班里那些男生一样的对于理化生的热情和激动,更别提搞竞赛的那些家伙的痴狂了。事实上,他在高一末的全科学年大榜上的文科排名并不比理科差,他当时想着既然姐姐要去文——她的化学成绩已经快要到惨不忍睹的程度了——他和她一起去也不错,毕竟历史地理要比物理化学来得有趣。但母亲始终不同意,他最后还是学了理科,尽管不太情愿,他倒也不会自暴自弃地堕落不学习,他做儿子的,怎么能让母亲失望。
  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学得有多辛苦,他有天赋——他没办法否认这一点——但这天赋也没有强到能像姐姐一样只在学校里学就能拿到文科前十名。于是他几乎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刷题,连放假在家,姐姐在他身边随手翻什么小说时,他都在刷题。
  他没办法和那些顶级牛人竞争,夏令营报的也是冷门的那种,他其实对这两所学校没什么执念,对夏令营的专业更是兴趣寥寥——这当然是老师和家长的意思,能上这种顶级名校可是招生宣传的大优势,也是亲戚朋友面前吹嘘的资本。
  舅舅拍着他的肩膀夸他,他心里翻腾,他想他总是这样,对他爱的人予取予求。可突然刚才浴室里那一刻的淫靡香艳浮泛上来,他心里倒也有一丝叛逆的快感,这是他在翻墙出校去打架的时候都没能体会到的,那种夹杂着悖伦、毁灭和疯狂的隐秘背叛。
  他转头去看姐姐,她还是小口咬着一块青笋,嘴唇一开一合,他受鼓动般地微微张开嘴,在内心里讲出无言的字句,他们现在,是共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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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知悠知道不能让自己坚硬的牙齿刮蹭到他充血的海绵体,那样的痛感会让知远受伤。她收着牙齿却没有任何经验,只回想起知远带给她极致快感的第一次的舔弄,用尽量温柔的动作勾勒着他的肉棒,果然起了效果,她听见他难耐的喘息和溢出的呻吟,想到她拥抱他时抵在腹部的坚硬,她的弟弟,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嘛。
  她有信心,让他舒服起来,她不需要自己的快感,但她要知远沉迷于她,沉迷于这种悖德的亲密,用快感冲散理智,然后永远地迷上她。
  她做到了,事实上,她被弟弟的肉棒戳得有点犯恶心,干咳的时候甚至想要呕出来。下巴因为长时间的未能闭合甚至泛起和喉口一样的酸涩。但知远一定是享受到了快感,尽管他不断推拒,要把肉棒从自己的口中拿出来,但那掺了蜜似的嗓音和水波晃动声掩抑不住的喘息骗不了人。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挣扎,她知道他不能接受自己亵渎他亲爱的姐姐。
  但她要他亵渎她,要他填满自己,要他在她身体里留下痕迹。她拉他下地狱,又怎么能让他在烈火的沉沦中没有罪恶的快感可供回忆。
  她感受到母亲在外面时他的颤抖,她突然间生出了想要让母亲发现的冲动,让她看看她最心爱的龙凤胎儿女在干什么。她奋力的吃进他,吃到自己的喉咙痛也要报复式地享受这种痛苦。她开始构想母亲母亲发现他们之后的情景,她一定不敢像影视作品里一样失控地尖叫,她再震惊再崩溃也决无可能那样做,她绝不会在整个家族面前击碎自己引以为傲的资本——她这一双优秀的儿女。
  知远射的时候非要拔出来,她挣不过他,但结果比她想要的甚至更好,她看见他咬紧牙关太阳穴跳动,闭上眼睛难以自持的样子。他亵渎了她的面庞,她却亵渎了他的灵魂,他们生来一体,在地狱的烈火中也应当共同沉沦。
  她尝到了他的味道,这比他身上和她相似的沐浴露的味道让她更有快感,他身上总是淡淡的——她毫不怀疑知远的爱干净已经快到了洁癖的地步,没有让她有他是一个男人的实感,但这股子浓重的腥味让她有了确证,这是他在她身体里留下的确切的痕迹。
  她把它们全部吞下去的时候觉得知远都快要爆炸了,他慌忙用唇堵住她的,狠狠地吻她,那股子劲似乎是要把她吞下去的要再吸出来似的。她被吻到喘不过气,这是她第一次尝到他的舌头,他似乎在搜刮他残存的体液似的在她口腔里搅动。比起惯常的克制,他的这种略显粗暴的掠夺让她有种幸福的昏沉。
  气喘匀之后,她还沉浸在他霸道的吻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讲出那么句荤话,事后想起来觉得自己都有被撩拨到,但又何尝不是呢,她不是吃掉了他吗。
  她真的有种满足感,像是看见母亲和那个男人亲昵互动之后心理崩塌掉的那一点被弟弟的体液填满,她可真是变态呀。知远给她擦洗的时候她的嘴角才真正染上了笑意,这就是她的报复呀。
  上了桌母亲问她去哪了,她拢拢头发说去厕所了,母亲没再问,转身和外公说些什么,但她有些懊悔刚才不应该听知远的非要漱口的,应该让母亲闻闻她嘴里知远的精液味道,让她知道她的女儿和她一样,挣扎沉沦在情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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