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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又嫁给了摄政王 第3节

  赵诗意起身刚想告辞,眼尖的看着轩慎月牙白的衣服上挂着一个极为显眼的锦囊,有些错愕地看了几眼,直到确认那就是自己的那个锦囊,不可置信地看向轩慎。
  她记得轩慎好像有些轻微的洁癖,拿着一个陌生的锦囊去问那是谁的已经够让人难以想象了,现在居然还把锦囊戴在了身上。
  并且那锦囊上绣着鲜花,又比较小巧,一看就是女儿家用的东西,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带着这个在这公主府中闲逛?最重要的是,若是被什么人知道那锦囊是自己的,她的清誉可就要毁了!
  堂堂王爷,难道还缺个不入眼的锦囊不成?
  明明是别人的东西,大张旗鼓的佩戴在自己身上,她还是低估了这个人的厚脸皮的程度!一个人是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的!
  此刻的赵诗意恨不得时光倒退,回到轩慎问自己那锦囊是不是自己丢的,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自己先承认下来拿走锦囊,然后再把人给打发走,让他做不出这种恶心自己的行为。
  轩慎似乎察觉到了赵诗意的打量,声音清淡地解释道:“这锦囊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问了一圈都没主人,我便带着了。”
  赵诗意听得咬牙切齿,看了眼轩慎用手揉搓着锦囊,只觉得那就是前世的自己一样,任这个人搓圆捏瘪。
  轩慎似乎没看到赵诗意那恶狠狠的目光,径直走过来勾着轩逸的背,横插在赵诗意与轩逸两人的中间,低声地和轩逸说起话来。
  轩逸感觉到肩上压过来的沉重,不解地再次看向轩慎:怎么感觉今日皇叔有点怪怪的?
  轩逸伸手想推开压在肩上的手臂,轩慎的手臂却压在自己肩膀上一动不动。
  轩逸无奈,只好装作面色平淡的看着周围,眼角转向不知何时到了拐角处的赵诗意身上,笑得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我这皇叔看着冷淡,其实对我特别好,你不用怕他,他人很好的。”
  人很好的皇叔的手臂似乎在自己肩上又沉了些,轩逸差点膝盖弯曲,整个人半蹲下去。见拍马屁不成,轩逸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有没有做错过什么事,而惹得皇叔不快了。
  然而这位清冷的皇叔从来不怎么和自己打交道,两人少有交集,轩逸发现自己连得罪他的机会都没有。
  轩逸脸迅速通红,脚也开始发颤,手一把扶住旁边的栏杆,让自己轻松一些。
  顾及到有外人在旁边看着,勉强地保持着自己的形象,抬头朝着赵诗意笑了笑。
  赵诗意心里对轩逸说的话极不赞同,口中却是笑着附和。
  想到今天和轩慎的两次相遇,还有轩慎腰间的锦囊,心中有些烦躁,对俩人说道:“王爷,大皇子,臣女过来忘记和母亲说,母亲现在肯定在四处找我,这就先走了。”
  这还有旁人在呢,他这皇叔就跟抽风了似的,要是人走了,岂不是更加要欺负自己了?
  轩逸连忙喊住赵诗意,留她:“诶,你母亲那儿让你那丫头去就行,你先坐会儿再走。”
  赵诗意回过头看向肩膀明显被压低了一段的轩逸,无奈的站在原地。
  在静默的空气中,那取鱼食的小丫头终于过来了,手中拿着两个碟子,和一小桶鱼食。
  赵诗意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碟子,默默地从最右边走到了最左边靠近轩逸的地方,远离了轩慎。
  轩慎拿起鱼食准备往池子里扔的手一顿,手中的鱼食瞬间成为了粉末在轩慎指尖慢慢散落下来。
  一直注意着轩慎的轩逸敏锐地察觉到这一幕,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暗道不妙,今天怎么就遇见了这个冷面阎王。
  轩逸走到石桌旁拿起一旁的茶水灌了一口,回头一看自己刚才站着的地方被轩慎站了去,而此时,轩慎正手中碟子里的那一堆鱼食往池塘里面倒去。
  一口茶水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轩逸目光瞪得如铜铃大,皇叔这真的是来喂鱼的?
  轩逸闷着头,趁轩慎喂鱼的间隙,走到了赵诗意的另一边,让赵诗意站在自己和轩慎中间。
  刚站定,就见轩慎又不顾旁边丫头递过来的鱼食小木桶,直接用手拿着赵家小姐左手中食碟里头的鱼食,手指捏着一点慢慢地往池子里面撒着,神色悠哉。
  轩逸的眼神深了深,轩慎的这个举动不可谓不轻挑,难不成这两人有什么关系是自己不知道的?
  第5章
  轩逸看了眼赵诗意,眼中兴趣浓厚。
  赵诗意见轩慎往自己食碟里捏鱼食,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的跳了跳,整个人突然涌起一股想要打人的戾气。最终还是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喊过一旁的小丫头拿着食碟站在轩慎旁边。
  自己紧挨着轩逸,学着轩慎悠哉地从轩逸的碟子里捏着鱼食往下边投喂。
  轩逸明显感觉到身上一冷,仿佛有凉气扫过自己的身体。他大方的把手中的食碟往赵诗意那边挪了挪,语气轻柔道:“你过来一些,用本皇子的食碟便可。”
  赵诗意极为柔顺的又往轩逸这边挪了挪,与轩慎中间空出一大片空隙来。
  池水中响起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轩逸隔着赵诗意往轩慎看去,只见轩逸手中的食碟已经不见,那白色的盘子掉落在水中,正慢慢的往下沉,把围在一起吃食的鱼儿都吓跑了,过了会儿,鱼儿又重新围到一起,欢快的吃着那里散落的鱼食。
  若说刚才还不是很确定,此时轩逸心中已经很明了了,赶紧把手中的鱼食如烫手的山芋般放到赵诗意手中,不再在皇叔面前找刺激。
  嘴中找着借口:“今日有些晚了,我得先回宫了。你们先玩着。”
  赵诗意看着日头高挂的天空,嘴角浮出一抹冷笑。
  之前自己要走,被轩逸留住,自己也算是给轩逸小小的解了围。现在人说走就走,还要自己和一个厌恶之人呆在一起?
  “那臣女便送送大皇子吧!”赵诗意配合着刚刚轩逸温柔的声音,依依不舍的看着轩逸,弯弯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一片阴影,显得格外深情。
  轩逸没想到看着柔弱的赵诗意不但对和皇叔独自相处的机会视若无睹,还反将自己一军,诧异的看了眼赵诗意。
  无所谓的点头道:“可以啊!”
  他还从未听说过这位皇叔有什么在意的东西呢,如今让他碰着了,他倒要看看这位皇叔会不会因为自己和赵诗意一起里去而暴跳如雷!
  临走前,赵诗意看着轩慎要见的锦囊道:“这锦囊一看就是姑娘家的,王爷若是找不到人扔了便是,还是不要待在身上惹人误会的好。”
  轩慎沉默地看着赵诗意,没有说话。
  赵诗意和轩逸一起出了水榭,周围渐渐有人来往,赵诗意离得轩逸远了些,告辞道:“离前院不远了,臣女就先不送大皇子了,大皇子慢走。”
  轩逸望向来时的路,此时已经完全见不着刚刚那片池塘,轩逸停下来仔细打量面前的姑娘,唇红齿白,面容姣好,姿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
  胆子也是难得一见的胆大,竟然连自己都不怕,还敢在自己和皇叔面前耍小聪明。
  轩逸的嘴角微微勾起,用扇子挑了挑赵诗意的下巴,让赵诗意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轻声问道:“怎么,用完了就想走?”
  轩逸这个轻佻的动作,再次刷新了赵诗意对这个曾经是自己侄子的认知,右手轻推开轩逸手中的扇子,眉眼带情,语气黏腻道:“那大皇子,还想干嘛?”
  赵诗意娇唇一张一合,语气轻飘柔软,眼角带着一丝故作的媚气,声音娇憨,就那么入了轩逸的眼。
  轩逸一瞬间呆住,就那么直直的看着赵诗意,良久才移开目光,似乎是教训道:“女孩子家,怎如此作态!”
  说完耳尖上飘起一点可疑的红,赵诗意眼尖瞟到,轻笑出声。
  这回不用她再多做什么,轩逸整个脸都红了起来。
  而后整个人匆匆往外走去,已然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斥责赵诗意的话。
  直到马车上,身边的小太监回来禀告轩逸,他和赵诗意走后,轩慎一直坐在凉亭不曾动作,轩逸被撩拨的心才稍稍好受了些。
  可不止他一人不好受呢!
  作者有话要说:轩逸:“怎么,用完就走?”
  赵诗意:“难道大皇子还想再被用一次吗?”
  本作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我的读者们,有什么sao话要讲,欢迎留言大胆讲出来呦!
  第6章
  轩逸刚走,就有小丫头匆匆过来:“姑娘,奴婢可算找到您了。夫人说这席面就要开始了,让您前去呢。”
  小丫头满头大汗,衣裳都快要被汗水浸湿,可见是找了自己有一会儿了。
  赵诗意现在不想见的人也见着了,此时又正好腹中饥饿,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便随她一同去了宴席处。
  未至院落,便听到丝竹声起,奏得一片富贵音。
  几人及至院内,早有舞姬身着轻纱,翩翩起舞。
  主位上人还未至,院内的人也才零星几个,见到门口有人进来,院子里的小姐们随意看过来,又撇开了眼去,有几个相识的,便过来和赵诗意说话。
  门旁有丫鬟见来了人,行完礼后,领着赵诗意去了早已经安排好的位置。其后还在陆陆续续来人。
  只听门外大喊一声:“长公主到!”
  丝竹之声骤停,舞女们匍匐在地,众贵女也跟着起身拜见长公主。
  “大家都坐吧,今日不过是请大家过来赏花听乐的,不必拘谨。”说罢,长公主才继续往上位处走去。赵诗意微微偏头,果然看到长公主手拉着一位穿着粉色衣裙的小姑娘,面色带着一丝纯良的笑容,不卑不亢地跟在长公主斜后方一点的位置往前走。
  临近赵诗意的时候,小姑娘偏头对赵诗意的方向头来可爱一笑,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长公主虽然谦和让大家不必拘谨,但规矩就是规矩,皇家威严不可侵犯,大家都是在长公主走到座位上坐下,重新发话后才接连坐下。
  此时院中已经坐满了人,好在这一方庭院冬暖夏凉,坐在食桌前,有小昭在一旁帮忙扇着风,竟不觉得多热。
  长公主身旁的侍女手一扬,吃食才纷纷上桌,菜品精致且丰富,一看就需要花费不少功夫,上桌的菜里凉菜偏多,酸甜都有,极为可口。
  虽极尽奢华,下首坐着的夫人小姐们却不贪多,浅尝辄止。
  上首不时的传出来笑声,惹的下面坐着的人没心思去看那美妙的舞姿,纷纷侧目,心中暗想那忠义侯府家的小姑娘,她到底在和长公主说些什么呢,引得长公主笑声连连。
  赵诗意也在看自己的这个手帕交。
  陈佳禾如今才十二岁,便已经出落得极为出挑,像刚从水中浮出水面含苞绽放的白莲,有着七分清纯,三分娇媚动人。
  因其母亲年少时与长公主交好,又因当年在狩猎时,救了长公主一命,而其母亲失足跌落山崖,陈佳禾格外得长公主爱怜。忠义侯府虽然门第不高,陈佳禾却因长公主的怜爱,日子过得极为快意。
  虽年纪尚小,却自有一份尊贵体面。
  长公主常说,忠义侯府的人都是忠义之臣,常常挂在嘴边夸赞。
  陈佳禾命也好,上辈子嫁给了比她小两岁的太子轩九。
  想到这里,赵诗意不禁收回了看向首座的目光。
  上辈子那幕僚来王府找到自己,让自己想办法相助,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这手帕交陈佳禾。
  自己和她十多年的交情,有什么心事都会互相倾诉,从无隐瞒,即使后来一个贵为皇后,一个成了摄政王妃,也未曾让两人疏远,反而是更为亲近。
  可谁曾想,自己匆匆忙忙拿了进宫的牌子,如同往日一样前去宫里寻她,却只得到她神色淡漠的回应:“姐姐,不是我不帮你,妹妹一听到消息就去向皇上求情,皇上说证据确着,多说无益。再说,后宫不得干政,妹妹已经尽力了。”
  那一刻,应该是自己上辈子最为狼狈的时候了,她跪在陈佳禾面前苦苦哀求,只得来她的怜悯,却看不到她神色中的焦急,也未曾帮忙再去求皇上明察。
  不知当时的陈皇后看见自己这个手帕交,跪在她面前拽着她华丽的裙子苦苦相求之时,她心中作何想呢?
  赵诗意只觉得当时的场景冷淡的让人心中寒凉。
  陈佳禾,当时的陈皇后精美华丽的装扮与奢侈的殿宇在自己狼狈下,显得格外讽刺。让她不知是怪她不顾姐妹情谊,还是哀叹女子以夫为纲的无奈。
  想着,赵诗意深深地呼了口气,让自己因为回忆而开始发疼的胸口舒缓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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