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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_分卷阅读_52

  夏阳被他从后面抱住,前面也被捏住了,一时挣脱不开,心里慌张的不行,“别闹了,这里一会就有人来,蒋东升,不行!”
  蒋东升握着手里的小东西揉搓两下,感受到它也有点反应,他低声笑了一下,抬手把皮管子给折起来,道:“不洗了,我们回去吧。”
  “……”夏阳还有点不服气,但是这会儿被蒋东升戏弄的眼睛都润了,耳尖也红了,只能咬着唇扭过头去不吭声。
  蒋东升挑眉,看到夏阳这副不认输的模样立刻就把他推进角落里,捏着夏阳的下巴便亲上去,连那无声的抗议都一起用舌头吮吸干净了,吞到肚子里。他有点沉迷的舔了一下那躲着的小舌头,立刻就被小舌头用力的顶了一下,像是要把他推出去似的。但是这点力气在蒋少眼里不够看,反倒跟主动求欢一样,让他眼睛暗了下,加深了这个吻。
  跟上回一样甜,不,比上回还甜,他家夏阳已经开始下意识的用小舌头回应他了。
  蒋少把夏阳抗拒的动作潜意识当成甜蜜的回应,压着夏阳在墙角里亲了再亲,好半天才放开他,低头就瞧见夏阳那双含了水似的眼睛。那一瞬间,他心脏跟被什么猛击了似的,差点把持不住那个把夏阳按在这狠狠地欺负到哭出来的念头。
  蒋东升盯着那被吸的润红的小嘴不放,哑声道:“我们回去在继续吧。”
  夏阳还当他说洗澡的事,抬头愤愤看他一眼,伸手去推他,“不了,我洗好了。”说着弯腰去拿了盆里面放好的换洗衣服,只是弯下腰的一瞬间,差点让蒋少再次喷了鼻血。白嫩的小身体来回晃了一圈,穿裤子的时候更是差点摔倒,单腿蹦了好几下。
  蒋东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过去把夏阳抱起来,伸手给小孩穿好衣服。夏阳爪子厉害,蒋东升不敢再亲他,只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表示了一下亲昵。
  夏阳伸手推开他,可是手脚不利索,又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压根躲不过。恼狠了,便用额头撞他一下,“放开我,一会要来人了……”
  门口一阵嚷嚷声,果真来人了。云虎进来的时候,夏阳正在那跟蒋东升练单手搏击呢。蒋东升一只手拎着夏阳的脖子,一手托高了抱着他出来,悠闲的模样像是在逗弄自己养的小猫崽子。
  云虎白天刚受了蒋东升一顿摧残,这会儿瞧见了一边悲愤的把迷彩服外套脱了,一边跟夏阳鼓劲,大声道:“小夏,揍他!照脸上打,手上没劲,拿脚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洗澡篇:
  蒋东升:夏阳,我帮你搓背?
  夏阳:不了,谢谢。
  蒋东升(盯):我帮你呗,反正也是顺手……
  夏阳:你给我走开,你着的地方不是后背好么= =
  82、心结
  蒋东升一手拿着他和夏阳的换洗衣服,一手抱着夏阳哼着歌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就听见云虎又喊他,“哎,对了,那几个人你都关了大半个月了,也该处理了吧?”
  蒋东升往外走的身影停顿了下,立刻又恢复了正常,“好,我知道了。”
  “你抽空去看看吧,关在里头鬼哭狼嚎的,啧……”云虎已经背过身去洗澡了,哗啦啦的水声里传来他几句嘟囔,听不太真切了。
  蒋东升带着夏阳回房间,把夏阳搁在床上之后又去拿毛巾给他擦头发,夏阳的头发偏软,在指尖滑过的时候很舒服,“你头发是不是短了点?”
  夏阳只道他特意放小了力气,但还是被揉搓的抬不起头来,闷声道:“嗯,太长了,我自己剪了几下。蒋东升,云虎刚才说……”
  蒋东升转身又去拿了条毛巾,顺手给自己擦了,“跟云虎练了一天,还真有点饿了,夏阳你等会跟我一起出去吃?”
  夏阳抬头看着蒋东升,一点转移话题的意思都没有,继续把刚才那句话问完,“云虎说的那些人,是张参谋他们吧,你把他们都带到哪儿去了?”
  蒋东升愣了下,继续擦拭,声音一丝变化也没有,“哦,是啊,前段时间不是都抓齐了么,就先关起来了。云虎这边部队还要拉练,带着不方便,给弄到武城去了,那几个地方上的好处理,就是张参谋有点麻烦,这边判不了,得送军部法庭去吧……”
  他说的平平淡淡的,夏阳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在他的印象里蒋东升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夏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叹了一声,道:“你别冲动,别干傻事。我在山崖上动手之后,才知道最折磨的是自己,我不希望你也后悔……
  蒋东升走过来,看着夏阳的眼神都柔和了,“我答应你,不会太出格的。”
  夏阳抬头看着他,蒋东升把毛巾扔下,俯身在他嘴边亲了一口,“我还想跟你,还有咱妈,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啊。”
  夏阳微微松开牙关,半闭着眼睛接受蒋东升侵入进来的软舌,同他亲昵的接了个吻。两人分开的时候,夏阳脸上还是微红的,眼睛里也是水气弥漫,一点排斥也没有,反倒是更像一只刚刚认了亲人的雏鸟似的满眼的依赖。
  蒋东升伸手摸摸夏阳的小脸,单手就能遮住,还没自己的巴掌大,他觉得自己要是这时候把夏阳怎么了那可真是畜生了。心里叹了一句,还是忍不住亲了亲小孩的嘴角,“一会吃饭,你得多吃点才行。”
  两人收拾好了,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警卫员敲门进来收蒋东升的脏衣物,这都是要拿去洗的。这次王小虎留在京城没动,带来的是个新面孔警卫员,麻利的收拾了门口的迷彩服之后还低头跟蒋东升说了一句,“蒋少,那个人醒了。”
  蒋东升眼睛亮了下,立刻道:“太好了,你去准备车,咱们一会去趟武城。”
  夏阳有点奇怪,“不吃饭了?”
  “去武城吃吧,我带你去吃点好的。”蒋东升神情放松了许多,伸手揽过夏阳一起往外走,“咱们去武城瞧瞧姥爷,顺便也去见一个人。”
  夏阳一直惦记着姥爷的病情,去瞧曾老自然很高兴,但是听见后一句不免有点疑惑,“还去看谁?”
  蒋东升眉头都舒展开,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训练营所在的地方离着武城不远,蒋东升一路瞧着心情不错,还在那跟夏阳说白天训练的事。夏阳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喜欢在部队训练吗?”
  蒋东升笑道:“还行,在这儿挺痛快的。”
  夏阳记得上一辈子蒋易安就是先在部队里提拔起来的,蒋老当年也说过两兄弟里还是蒋东升更适合在军中发展,只是那个时候蒋东升不听安排,似乎是在临开学前受伤了……夏阳眉头皱起,招手让蒋东升弯下腰来,“你头上是不是有一块疤?”
  蒋东升乐了,顺从的低了头让他看,“夏阳你饿傻了吧,你额头上才伤着了啊,我好好的,什么时候头上有疤了?”
  夏阳一脸严肃的伸手勾着蒋东升的脖子,让他凑近了,仔仔细细的在他后脑勺摸了一遍,真的没有。他当年跟蒋东升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人身上的伤疤就没少过,不过头上这个例外。记得甘越有一次喝多了隐约提起过,说是蒋东升头上被砸了直躺了三个月才能动弹,可惜了,没能一起念军校。如果他没记错,蒋东升应该是在升大学这段时间里被人开瓢儿了……
  蒋东升哪里知道夏阳的心思,他就瞧见夏阳勾着他不许走,小脸上满是担忧,瞅得他心都软了。等到夏阳伸手来回蹭啊摸啊的,蒋少这小心脏更不争气了,砰砰砰恨不得从喉咙里蹦出来。蒋东升咽了下口水,他猜着,该不会是这几天训练太多让夏阳寂寞了?
  带着点补偿心理,蒋东升带着夏阳好好吃了一顿,倒也没点什么贵的饭菜,那会儿饭店都是公家的,做的味道可口也实惠,就照着夏阳喜欢的清淡口味要了几个当地菜肴,还点了五笼小包子。
  那小蒸包味道挺不错,但是分量也足,一人五个也就饱了,五笼实在太多了点。夏阳看了蒋东升道:“这吃不完吧?”
  蒋东升还没说话,旁边的警卫员已经替他答了,“这还不到蒋少一半的饭量,平时在我们那吃的更多,放心吧。”他是蒋老身边的警卫员,每回有训练的时候,蒋老也让两个孙子一起跟着参与,比较起来他们更喜欢这个闷头吃什么都香、吃饱了训练个三天三夜都精神的蒋二少。另外那位蒋易安,比起来还是略微有些少爷脾气,他们不敢亲近。
  蒋东升在小饭店直吃到老板不敢再卖包子给他,这才一擦嘴,说了声吃饱了。夏阳和警卫员一起看着他那毫无变化的肚子,实在想不出刚才那足以堆成小山的包子都去了哪里。
  蒋东升忽然想起什么,一招手道:“再给我两笼包子!”
  老板脸色都白了,道:“还、还吃啊?!”
  蒋东升乐了,“不是,我打包带走。”
  蒋东升提着两笼包子跟夏阳一起去了医院,到了病房的时候,曾老自己画了棋盘,在那儿教着顾白蕊下棋。老头检查了之后并没有那么严重,一时也宽了心在这休养,偶尔下个棋玩。他没找到棋子儿,便让顾白蕊摘了一把树叶子,凑合着用。
  曾老这会儿瞧见夏阳来了,忙把树叶子放下,道:“夏阳你……你这胳膊怎么了?!”
  曾老爷子还没等露出个笑模样,一下就被夏阳那吊起来包裹了层层白纱布的手臂吓得变了脸色,连忙招手让他过来,“这怎么弄的?不是说去抄书吗,怎么胳膊伤成这样了?”
  夏阳笑笑让他别担心,“我爬梯子来着,不小心摔了一跤,姥爷你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见老人担心的不行,还是过去让他仔细看了一下,又问了老人的腿伤怎样了。
  顾白蕊这几天一直陪着,也没再出去摆摊了,听见夏阳问,忙道:“医生说还是保守治疗的好,让吃药静养呢。就是每天上午、下午都有好些医生来看,开的药也比以前多了。”
  夏阳看了蒋东升一眼,那位对他眨了眨眼睛,心照不宣的承认了找医生来给姥爷看的事儿。
  曾老最疼这个宝贝外孙,见夏阳带伤来看自己,这都担心的恨不得自己从病床上蹦下来,让夏阳躺上去了,“你看看,你看看,早知道就不去他们家帮忙了!哎,我今年开春给你占了一卦,说是得远离高处和山石,瞧瞧,这可不就是应了!原本想着你在京城好好儿的,上哪儿能碰着个高山峻岭,也没跟你说,没想到竟然是个梯子……”
  蒋东升把包子递给顾白蕊,听见曾老这么说,也走过来道:“姥爷你还会算这个?那你再给夏阳瞧瞧,往后几个月不能碰什么?”
  他这个姥爷喊的自然,曾老也没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来,顺口答道:“年初算一卦最准,算多了就不灵了,哪儿能随便算着玩呢!我也是过年的时候没见着夏阳,心里怪担心的,唉。”
  顾白蕊也插嘴道:“是呀,我也想请曾老帮我算一卦,结果他说看我面相就是有福的,说算了没准还折福呢!”
  蒋东升还不死心,在那嬉皮笑脸道:“姥爷你再看看夏阳,咱们夏阳也是个有福的吧?”
  曾老一挑眉毛,声音都大了几分,“那当然了!我这外孙一看就是状元的命,瞧瞧这眉,还有这双眼睛,看看着这挺直的鼻梁……啧啧,我家外孙以后富贵着呢!”
  蒋东升听在耳朵里跟夸奖自己似的,乐得合不拢嘴。
  曾老这几天在医院憋坏了,难得遇到个爱说话的,一边吃包子一边跟蒋东升闲聊。老头顺便还给蒋东升瞧了下面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回再瞧见蒋东升这孩子眉宇间那份阴郁消了大半,多了一份豁达,这主生机,也主官运,瞧着也是大富大贵的。
  顾白蕊跟着学了几天,也笑道:“老爷子说这种面相不多,合着咱们屋里都是大富大贵的呢!”
  曾老也笑了,道:“是啊,往往都是有福气的扎堆儿来嘛!”
  蒋东升看了夏阳一样,冲曾老笑道:“没准是托了夏阳的福,我也大富大贵了一把。”
  顾白蕊前几天担心自己的婚事,拉着曾老再给仔细瞧了面相,蒋东升听了之后,也跟着凑了个热闹,让曾老给他瞧瞧。
  曾老哭笑不得,趁着顾白蕊出去,压低声音道:“我那是哄她宽心的,这姑娘的婚事好办,无非是却了礼金,回头我张罗着给她借些钱,推了这门婚事自然找个好的。你在这跟着凑什么热闹啊?你这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啦?”
  蒋东升叹了口气,“我是真想娶媳妇了,可媳妇太小,每天瞧见都……”他没说完就被夏阳暗中踢了一脚,硬生生改了话,“每天瞧见别人有媳妇都羡慕啊。姥爷,你好歹给我看看,要不你给夏阳看看也成啊。”
  夏阳比他还小呢!曾姥爷愣是被这傻小子气乐了,擦了手,指了指他眼角那,道:“这里主桃花,瞧见没,隐隐带红的那就是桃花旺的,我看你这倒是泛青,瞧着像是面冷心狠的,以后桃花多不到哪儿去。夏阳还小,看不出来……咿?”他回头又瞧了夏阳一眼,疑惑道,“夏阳你过来我瞧瞧,这怎么多了份儿桃红?”
  夏阳模样像母亲多些,一双眉眼生得漂亮,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份傲气,此刻却是眼尾泛红,正是曾姥爷说的“桃花相”。
  夏阳见那边一老一少都盯着他瞧,立刻后退了两步,“这不准,我眼睛红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见那边两位瞧过来的眼神更关切,立刻提着暖瓶狼狈逃出去了,“我去打水。”
  夏阳在开水房接了一壶热水,这会儿都去吃饭了,开水房里也没什么人,很快就打好了一壶。可还没等走,就被蒋东升堵在这了,蒋东升低头盯着夏阳的眼角,怎么看怎么觉得曾姥爷没说错,他心里跟长草了似的,抬手就摸了一下夏阳的眼角,“还真有点泛红。”
  夏阳抬头瞪他一眼,“这是谁害的!”
  蒋东升唇角挑了下,眼里也带了笑意,低头道:“真是临出门的时候,被我亲成这样的?”
  夏阳耳尖也泛了红,一双眼角里水润得发亮,气鼓鼓的样子惹得蒋东升心情大好起来。他伸手揉了揉夏阳的脑袋,道:“夏阳,那天在山崖掉下去的人还活着,我带你去看一眼。”
  夏阳愣了下,点了点头。
  蒋东升带夏阳去见了黄牙,夏阳站在门口只瞧见黄牙一露在外面的一只手臂,其余的地方全部都包裹起来。黄牙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只吊着一口气不死,每次喘气都发出沉重的声音。夏阳看不到他的具体模样,蓝色的医护帘遮挡起一半,有医生和护士在忙着给他治疗,模糊中看到黄牙那只手抽动了一下,他的手指也缝回去了,上头有着粗糙难看的缝合针脚,触目惊心。
  蒋东升站在一边陪着夏阳,他不屑于说谎,他早就找到了黄牙,只是等到今天才得到黄牙苏醒的消息,这才带着夏阳过来看一眼。他调了那么多医生来抢救这个畜生一条命,求的只是夏阳的安心,夏阳的手是握笔写字作画的,这样的污血,不该沾染到他手上。
  夏阳匆匆看了一眼,便抬头去问蒋东升:“这个人也判刑?”
  蒋东升点头,道:“是,他身上背了不止一条人命,这次都查出来了,市委调来一个工作组审查,一定要严肃处理。”
  夏阳又看了一眼病房里遮挡了大半的黄牙男人,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夏阳心里那份跟随了多日的恐惧终于淡化了,手上也轻了许多。像是,丢掉了一块沉重的石头。
  蒋东升一直留意着他,直到这时,眼里才露出一点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个相篇:
  夏阳:我、我才没招惹桃花!
  姥爷:夏阳你松开手让我瞧瞧啊,这眼怎么红了?以前不这样的,奇怪……
  蒋东升:是,他以前被我关在家里没放出来过么= =夏阳,你先给我从顾白蕊身上下来!你怎么就那么乐意跟她亲啊?!
  躺着中枪的顾白蕊:蒋少你什么意思啊,我都戴这么大戒指了你还不放心啊!!
  83、小反击
  黄牙很快就判了,他犯下的事太多,早些年趁着武斗的时候更是弄出几条人命,给判了枪决。如今王家的势力在这小小的武城被连根拔起,一个黄牙扯出了一批人,市里来的审查组唬着一张脸油盐不进,凡是有错的一律抓起来严办。王家人起初还很牛气,认为这是雷声大雨点小,竟没一个跑的,等到审查组来抓的时候,愣是抓了十七八个。
  王家有偷偷往京城里送信求援的,可左等右等也没见那位神通广大的蒋夫人有回音,直到黄牙被毙了的那天,王家人才彻底死心了,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只恨自己来不及跑,在这儿反倒成了等死。
  黄牙临上刑场的前一天差点支撑不过去,他伤的太重,几度拉了警报。蒋东升去了医院,他看到主治医生脸色不太好便开口问道,“还救得回来吗?”
  医生声音干涩,到:“我们会尽最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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