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他与他面对面
有些话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就该大胆勇敢地去说，但是做出这样的行为不是灵体嫣罗封苟的个性，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他最熟悉和了解的人，有些话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
“哈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奶奶怎么了？”
“她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你知道吗？”
“你说这个啊，嗯，好像很早之前我告诉过你我奶奶不一般，你这是现在才相信吗？我们可是铁哥们呢，你居然以前都没真正相信过啊！”
被灵体嫣罗封苟这么一说，廖谋的脸上闪过一丝轻淡的笑，“你好像是说过些话，不过我要说的是你们封家与封奶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她来自我进门跟你说过的地方，好像那里还有个湖心失爱店，她是那湖心失爱店的第一任店主，而我更想说的是我不久前见到了沉灵，就是我一直在追寻的沉入蝶湖的那个女人……还有你见过的那个出狱的男人，他也来自那个世界，不过现在他好像并不在这个世界了，他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我的朋友封苟……”
廖谋毫不掩饰把他所有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他盯着站在他对面的封苟，封苟面上还是很清淡，他也用他那双无辜而纯粹的眼睛盯着廖谋，两人就这样不说话的看着彼此，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后，廖谋将头扭去了一边，“另外还有你姑姑阿十，她的身份应该不会就只是你姑姑吧？”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灵体嫣罗封苟听下来，廖谋似乎并不是在深究过去他利用或者说对他做过的事情，他现在好像只在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身份，各种他怀疑的人的身份，包括他自己。
这个灵体嫣罗虽然有些意外，但也都还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在廖谋提到祭灵阿十的时候，他内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种情绪比他今日遭遇的重创还要让他不痛快。
“你是不打算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
“你想让我回答什么？我知道我奶奶不一般，也知道你说的那个出狱的人不属于这里，还有我是不是你的朋友封苟，你觉得呢？”
“我？我想认为你是，但你真的是吗？”
“我是！”
“好，那另外一个问题，你姑姑阿十真的就只是你奶奶收养的一个普通人？”
“你想说什么？”
“她与我记起和见过的那个人，那个叫沉灵的人长得一模一样，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有，为什么偏偏与你奶奶有关，我不能将其归为巧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你真的好奇想知道那你应该去问我奶奶啊！”
“问过了，告诉我说我以为就只是我以为而已！”
“那你还纠结什么？”
“不，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你姑姑阿十给我的感觉她整个人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似的，就像此刻我脑海里其他所有奇怪的记忆一样，有人不想我知道一些事情，或者说故意抹去了我记忆里最真实的部分！这究竟是谁做的，有人告诉了我一个名词，嫣罗，你知道吗？”
“嫣罗？”
灵体嫣罗封苟重复了一遍，但同时他也用一种被隐去的力量窥视了一下说出这些话的廖谋的状态，他发现他居然窥探不到廖谋的真实意图，这有点奇怪，这也不应该。
“难道是过去投射到他身上的影子的原因，廖谋与自己，或者说与嫣罗已经有了某些未被察觉的联系？”
“关于灵体嫣罗，我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廖谋突然抬了一下头，他原本盯着封苟的眼神也跟着变了，“怎么你也是知道嫣罗的？”
“你都说了几遍了，我不想知道都不行，怎么你认为就是那嫣罗抹去了你重要的记忆，同时还伤害了你喜欢的女人，你想找他报仇？”
此刻的封苟就想知道坐在他对面的这个熟悉的朋友究竟是怎么看待嫣罗的，他奶奶到底给廖谋传达了什么样的观念，当然廖谋与封苟奶奶在湖心里的所作所为他全都看在了眼里，根本不用想太多，但是灵体嫣罗封苟还是想亲耳听到廖谋说出他内心对嫣罗的看法。
“你既然已经提到了，你觉得对于仇人应该抱有什么态度？我要他死！还有在那个所谓的湖心失爱岛，我爱的人要活着！”
“你要怎么做？我奶奶要你怎么做？”
听到死这个字，灵体嫣罗封苟眼神颤动了一下，那阿时死的时候，祭灵也曾满含泪水的对着当时投射身影到廖谋身上的自己说过这个字，这风水轮流转，没想到最终还是转回到了自己这里。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你可知道那嫣罗是什么？我奶奶承诺你的你真的相信啊？”
“这些日子我也在想值不值得，但我还没有想出来个结论，所以我来问问你，你觉得我该去杀嫣罗吗？”
“你为什么问我？”
“你不是我的朋友吗？朋友困惑，作为朋友的人不是应该帮着解忧吗？”
“若是我说不值得呢！”
“那我更是要去了，你说的不值得我觉得值！”
“为什么？不就是个女人吗？”
“那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她本应该平淡安详地活在我们这个世界，会遇见喜欢的人，会有个疼爱她的丈夫，会有个她爱惜的孩子，会有安详余生走下去……可是现在呢，她的生命和所有的痕迹都从这个世界里被抹去了，但她的身体却在另一个世界里承受着来自两个世界的所有痛苦！那双眼睛，那被黑色缠绕的身体，那砰砰跳动却了无生机的心，我看不下去，我要拯救她！”
廖谋说的这一切，灵体嫣罗封苟都清楚，今日遭受重创的他在湖心拉住祭灵的那一刻，他也曾迟疑过，这个世界确实不该让那么一个女子来承受所有的苦痛！
“好，你去吧！我祝愿你得偿所愿，爱的姑娘最终回到你的身边！”
“你……不来，算了，这是我的事，是我的决定！封苟，往后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都请你帮我记住我们的过去！还有你姑姑，我知道她……算了，愿我们都平安度过余生！”
廖谋突然的感伤让封苟愣了一下，廖谋却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了，我想问的想说的都说完了，我该走了！”
廖谋站起身就朝着门口走去，灵体嫣罗封苟也跟着转身看向了廖谋，在廖谋跨出门的那一刻，他突然眼神澄澈地看着廖谋说道：“廖谋，愿我们都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