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中也的生日…
以前的生日并没有庆祝什么, 或者说那时候的他们也过不起什么像样的生日。
再说了，羊的人那么多单独给某个人或者几个人过生日会有人心生不满的，又不像现在的孤儿院那么正规在生日的时候给寿星多加一个鸡蛋。
镭钵街的羊不过是一群聚在一起抱团取暖的弱者, 吃饱穿暖才是最重要的哪有心思去管那些形式上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中也白濑反应了过来，今年的中也也没有说要过生日，是他自己胡思乱想要送什么礼物, 果然是因为在学校待久了被影响了。
去年黄濑那家伙的生日的时候他可是被折腾得挺惨的, 所以才印象深刻。
这可是中也, 也许没想着过生日也不一定。这么一来他是不是就不用后期补礼物了？
诶不对, 柚杏生日的时候收到礼物可是很开心的, 所以还是补一下的吧。
白濑：“去哪里？”
中原中也：“没什么目的, 你想吃什么？”
他走了几步忽然发现白濑没有跟上来, 回头, 不明所以。
白濑抓抓脑袋：“所以你到底是不是专门挑今天回来的呀…”
中原中也吃惊得嘴巴微张, 蓝色如同天空一般的眼睛满是诧异。
白濑记得？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确实是因为今天是他生日所以才回来的，但他可没有任何的安排，就怕白濑会介意。
跟中原中也并不介意说自己的生日不一样, 白濑对他自己的生日可是相当的忌讳。
他从未说过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中原中也甚至认为白濑凉介履历上的生日是假的。
他压了压帽檐：“我们去兜风吧。”
等港口黑手党的人把机车送来的时候白濑终于知道了所谓的兜风其实是飙车。
看着那辆机车白濑蠢蠢欲动, 他不会骑, 也不怎么关注，但机车的线条一看就相当的顺眼。
超酷的！
“不太好吧。”白濑是这么说的，觉得好学生不应该做这种事，然而他的视线还是黏在了机车上。
中原中也哪里看不出来, 安全帽直接扔了过去：“走了。”说着, 跨上了车子戴上了头盔。
白濑想了想, 最后还是忍不住坐了上去。
中原中也对横滨相当的熟悉, 知道哪里的路适合飙车，一路上风驰电逝速度快的惊人。
白濑对高速并没有恐惧，相反这样刺激的速度让他觉得好像能把一切的不舒坦都吹掉一般的。
缓缓松开了环着中也的手，下一刻他感觉到了异能力。
是中也。
看着手上的红光白濑觉得有点奇妙，中也应该是怕他掉下去所以才用了异能力，这么一来白濑就更肆无忌惮了。
就好像，自从上学之后很少能酣畅淋漓的这么做一个‘坏孩子’。
小光：【好像那些反打劫的人不是你一样！】
【我那是替天行道！而且你也说了是反打劫，完全是好事！】
小光无言以对。
他们在路上一直奔驰，直到车辆越来越多，高峰期到来的时候终于不得不离开。
车流中可以秀车技但容易招警察，今天的中原中也不想跟那些人发生冲突。
最后中原中也把人带到白濑之前兼职的餐厅，白濑眉头高挑，看来中也对这里的主厨是真的满意。
长谷川离开后来了个新的经理，白濑不认识，但有不少的服务员还是白濑眼熟的。
看到白濑进来的时候熟人迎了上去：“晚上好，欢迎光临。”
“晚上好。小桃还是老样子呢。”
前边带路的小桃：“诶？真的假的？我以为我变帅了呢。”
白濑轻笑。
等他坐下之后小桃弯腰凑了过去：“新来的经理超级严厉，在仪态上管理的很严格，好吧这样服务确实更好但不得不说真的很累，偷懒的时间都没有。”
白濑：“你这么一说就好像长谷川先生管理松散似的。”
“不是啦不是啦，是海谷经理没有管的那么严。”
白濑这才把视线从菜单上移开：“换了？”
小桃点头：“被老板炒的。”
白濑：“行吧，反正我要吃的是足立师傅的手艺不是经理的服务。”
小桃佯装发怒：“白濑的意思是说我的服务不好吗？”
白濑：“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这家伙…”
“咳嗯！”
这一声轻咳让小桃一个激灵挺直了腰杆挂起了一看就很不自然的笑容，而小桃身后穿着和普通服务员不一样戴着经理铭牌的人走了过去。
白濑噗嗤的笑出声。小桃隐晦的做了个握拳的威胁的手势。
点餐之后小桃也不敢摸鱼了，赶紧去忙，免得又被抓小辫子。
中原中也：“你们关系倒是不错。”
“小桃？还好，他是先我一个月进来这里的，没有上大学，算起来我们年龄相差的不大。”
“白濑你还真是有了很多朋友呢。”
“算是吧。”自从孤儿院成立之后不管什么节都不用自己一个人过了。
“中也不也是吗？应该有了不少可靠的同伴。”
“是。”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下属也是同伴，如今他的同伴确实不少。
“你那叫太宰治的搭档好像很久没来找我麻烦了。” 白濑若有所思。
有点奇怪，并不是说白濑希望对方来找麻烦，而是因为之前被找麻烦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最开始在这里拆穿了他是羊的事实，然后是那批粉末生意时候的算计，再后来是长谷川研究所让自己先去探路，好像是从那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家伙了？
就好像是一切的任务完成之后根本不需要再在意自己这个小人物一样。
可没有任何目的为什么会有上两次的事？
单纯的是算计自己后能达到他们的其他目的？
中原中也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坦白。
他郑重的说：“我并不是在为太宰开脱，但关于粉末生意和那次实验室的事我很抱歉，原因在我。”
白濑：“什么？”
“情况很是复杂，不过终究原因是在我身上，这一点我很抱歉。”
白濑想说什么，忍了又忍，最后忍了下来。
原因在中也那他就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这么一来长谷川实验室那一次后中也的态度也就说过去了。
那时候的中也还没有知道他投了反对票的事，所以那些行为是在给因他而起的灾难道歉，而不是简单的因为被太宰治利用觉得愧疚。
白濑挺不爽的，但是追究责任？
中也那送早餐的行为可是坚持了很久，现在的白濑是真的不好意思追究，死抓着不放就好像显得他太小家子气了一样。
就这么算了白濑会觉得膈应自己，但是如今的港口黑手党他也做不了什么。
嗤！果然还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足。
白濑猛的灌了一杯水，杯子嗑在了桌上。
不爽，超级不爽！
港口黑手党什么的直接灭亡算了！
看着气鼓鼓却隐忍不发的白濑中原中也心中小愧疚，第一次是因为首领知道了白濑投了反对票，害怕他会因为这个生起离开组织意思。
中原中也确定自己是不会离开的，但当时羊在gss的情况可不怎么好，真知道白濑投了反对票他绝对会做什么，比如把他保护起来什么的。
当时的他可不知道白濑就是羊，而就算是知道也会在意他的安全。
再后来是他发现自己对白濑好像起了奇怪的心思，慌乱之下去找了红叶大姐。
身为过来人的尾崎红叶开导之下终于懂得了那是什么情感，带着害羞、不可置信以及惶恐申请了出差。
是他没有处理好，这才让首领出手了。
只要是为了组织，无论是阴谋阳谋首领都还不犹豫的去做。
两个月才动手是首领给了他的时间，最终是他自己没有抓住那个机会。
所以，追根究底，所有的原因都在他身上。
“算了。”白濑继续切牛排，“只要你们别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狠狠坑你们一次。”
中原中也：…
他刚刚好像听到了危险的发言。而且他记得首领的意思是只要白濑不跟港口黑手党为敌就绝对不会对他出手。
但让在他们手上吃了两次亏的白濑什么都不做甚至不记恨什么的就算是中原中也也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已经进入了学校，就算沐浴了阳光，即便现在的白濑已经收起了身上的戾气开始转为乐于助人的羊，白濑依旧是白濑，心底的不认输绝对不会消失。
此时的中原中也真切的感受到了柚杏所追加的条件的重要性。
孤儿院和港口黑手党一旦发生冲突，首领的命令定然会是直接的重创他们的支柱，也就是白濑。
二选一吗？
中原中也觉得很难。
他明白了原来他真的会犹豫，犹豫是把眼前的人再次拉入里世界还是放手让他永远的站在光明之下。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白濑被看着浑身不自知在，“不会是想要生日礼物吧？那个之后会补上。嘛，现在能说的就是一句‘生日快乐’。”
中原中也压下了自己所有的小心思：“谢谢。”
白濑看着他，最终还是开口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中原中也哑然：“看出来了？”
白濑一脸你这不是废话的表情。
中原中也：“我当上干部了，然后知道了关于我的身世。准确的说，是关于我和我异能力的真相。”
白濑想起了那曾经被中也提起的事情，他的异能力来自于异能植入实验。
听起来跟长谷川研究所的供体和受体类似，但松田良平说过所谓的异能植入并不是简单的受体和供体，而是另外还有一个隶属于军区的实验室的项目。
而中也就是出自那里，并且在政府有一个编号。
在知道这一切之后白濑终于明白知道羊就是他后不久中也为什么为询问关于他身后的那个人的事。只可惜了真的没有那个人。
那么，现在中也是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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