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攻守同盟
林杰和林淼两人急匆匆的回到家，就发现穿着职业裙装，满身酒味的张笑笑，仰天躺在了客厅地板上，包包和手机扔在一侧，嘴里不时的发出哼哼声。
她脸上糊了不少血，地板上也流了不少的血，看着十分的吓人！
林杰心中一惊，急忙蹲下，先检查张笑笑的头部，除了左额头有一个肿块和伤口外，没有发现其他肿块和头骨变形之处。
他又扒开眼皮看了看，瞳孔大小正常，且对光有反应！
再检查张笑笑的颈部，发现颈动脉脉动有力，脉博频率在合理范围，颈椎也没有错位的迹象，这让林杰暗自松了一口气！
再往下检查，胸肋骨完好，腹部柔软没有充血肿胀的迹象，大腿没有骨折，小腿也没有骨折，只是左脚踝有明显的肿胀。
“哥哥，笑笑姐这是怎么了？”站在一旁的林淼，很不安的问！
林淼把哼哼唧唧的张笑笑小心的扶起来，搀扶着她坐到沙发上，说：“她没大事，应该喝醉之后走路不稳，左脚扭到摔倒在地板上，摔懵了。”
“她只是摔破了额头，流了一些血。淼淼，你去打一盆凉水，我给她擦擦脸！”
等林杰把外科手术急救箱拿过来，林淼也把冷水打好了。
在冷水的刺激下，又喝了一大杯水，张笑笑终于清醒了一些，看到林杰和林淼两人，当即就哭开了，“呜呜……头好痛……我要死了吗？”
“有我在，你就死不了！”
林杰拿着蘸着消毒酒精的脱脂医用棉，提醒道：“我需要给你的额头伤口消毒，清理里面的淤血，方便缝合伤口！”
“你会很疼，要忍着……”
“姐姐我可不怕疼……啊……林杰……你个混蛋……疼死我了……”
在张笑笑的鬼哭狼嚎中，林杰面无表情的给她清理了额头伤口，然后从急救箱里取出了最细的1号缝合线，缝合针，镊子和持针钳，准备缝合伤口。
看到这些器具，张笑笑的身体，明显的往后一缩，带着哭音问：“林杰，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你额头的伤口有些大，需要缝合才能更好的愈合。”
“你要乖乖的，不要动！”
酒还没全醒，依然有些迷糊的张笑笑，或许被林杰手中的专业手术器具给镇住了，或者是信任林杰的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林杰刚一缝针，张笑笑就晃了晃脑袋，可怜兮兮的喊道：“嘶……林杰……疼！”
林杰举起镊子和持针钳，在她眼前晃了晃，威胁道：“你再乱动，伤口缝合不好的话，你的额头就会留下一个大疤痕，变丑了可别怪我！”
这话一出，张笑笑立刻乖乖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为了尽可能的减小预后疤痕，林杰缝合的很用心，也很细心，最后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缝合结扣。
给张笑笑包扎好伤口，灌下了几片消炎药，又治疗了一下左脚踝的扭伤，林杰和林淼两人合力，把她给弄到了床上。
做好这一切之后，林杰发现自己又出了一身汗。
他先收拾好急救箱，正在清理客厅地板血迹的时候，林淼从卧室出来，直接来到他的身边，轻声道：“笑笑姐睡着了。”
“哥哥，清理缝合伤口，也是你突然会的吗？”
林杰听出了林淼内心的不安。
两人是双胞胎，又是相依为命，一同长大，对彼此的了解，可谓是深之又深，林杰这巨大的改变，如何让林淼不心生忐忑。
林杰起身，拉着林淼的手走到沙发前，一同坐下，道：“淼淼，我也知道这确实是匪夷所思，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
“我告诉你，今天上午……”
他把隔壁张丽受伤的事情说了一遍，没说是枪伤，只是说肚子上插了一根钢筋。
“啊，张姐没事吧？”林淼紧张的抱住了林杰的胳膊。
林杰轻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现在医院养伤呢！”
“你听我说，当时看到张姐肚子上插着一根钢筋，我的脑海中就涌出了，许多许多的画面和知识，全是和手术有关的记忆。”
“当时的情况很紧急，如果不立刻治疗的话，张姐就有失血死亡的危险！刚好张姐家有手术急救箱，我就给张姐做了腹部手术……”
大致讲了一下手术过程，林杰往林淼身上一靠，装作十分不安的说：“淼淼，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会做手术了呢！”
“你说，我是不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变成了怪物？”
他没有告诉林淼沈兰若之事，一是因为这事太过天方夜谭，二是也不想让林淼为自己担忧害怕。
他很早就明白，林淼一直生活在巨大的恐惧和不安中。
在做心脏移植手术之前，林杰好多次在半夜间醒来，就看到林淼悄悄的来到自己床前，伸手探自己的鼻息。
林杰暗暗发誓，既然幸运的移植了一颗心脏，可以健健康康的多活几年，那在有生之年，就一定让林淼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他可以用自学成才来忽悠孔明清，但无法用同样的话语，忽悠知根知底的林淼。
不让她在此事上深究，唯一办法，就是转移她的关注方向，比如从关心自己为什么会做手术，变成关心自己的改变。
果然，听到林杰的询问，林淼急忙抱紧了他的胳膊，安慰道：“哥哥还是以前的哥哥，一点都没有变！我可以保证，你一点都没有变的！”
“哥哥，你要换一个角度想。你看，你现在会德语，还会做手术，这可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知识和技能，这可是好事呢，是大好事！”
“真的是大好事？”林杰装作不信的询问。
林淼狠狠的点头，小脸紧绷绷的说：“真的是好事，我不骗你！”
“单从今天这两件事上看，要不是你，张姐就可能有生命危险，今晚笑笑姐也可能会出事，她们可是全靠你才脱离危险的呢！”
见她一脸很认真的模样劝说自己，林杰心中既感到好笑，也有些心酸，佯装苦恼的说：“我的改变有些大，熟悉我的邻里街坊会奇怪的。”
“下午孔哥特意过来感谢我，就问我怎么学会的动手术！”
“我说了真话，他根本就不相信，只能骗他说，我平时在家的时候，就喜欢钻研医术，平时经常拿鸡鸭鹅等东西，来练习手术技能。”
“对于这个说法，他倒是深信不疑！”
林淼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发生你身上的事实，别人肯定难以理解，认为是无稽之谈很正常。我们就用你忽悠孔哥的说法来搪塞别人吧，这个还稍微可信一些。”
搞定了林淼，林杰暗自松了一口气，叮嘱道：“那你以后要注意哦，千万不要说漏了嘴。我是通过平时的自学才学会的德语和手术。”
“记得明天对笑笑姐，也要这么说”
见林淼认真的点头应允，林杰站了起来，轻快的道：“好了，你肚子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下一碗你爱吃的青菜肉丝鸡蛋面！”
十几分钟后，林淼心满意足的吃着面，喊道：“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哥哥还是哥哥！”
收拾好厨房卫生和房间卫生，又小心的用热水擦了一遍身体，感觉筋疲力尽的林杰，躺在床上，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林杰刚闭上眼睛，沈兰若的声音就响在了脑海中，“我开始给你上第一课，人体构造！”
他立刻开口求饶：“兰若姐，今天好累啊！能不能从明天开始上课啊？”
沈兰若很不客气的批评道：“这你就喊累？医生可不是这么容易好当的。”
“我们在医院实习的时候，经常值一天一夜的班，还要忙着学习。有大量病人涌入的时候，连轴转二三十个小时也很正常。”
“还有，如果我突然消失了，怎么办？”
林杰扭了一下的大腿，让自己精神了一点，急忙道：“兰若姐，我准备好了，开始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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