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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气运一无所知 第118节

  第90章 庆生  感谢情敌给自己上了一课……
  幸北过生日, 英皇部队很有人性地给所有人放了半天假。
  原本幸北四人打算飞去华夜星,租个全息vip包, 叫上罗慎贤和幸北在天赋者学校的几个小姐妹一起嗨,然而导演满面为难地找到幸北,问她能不能录制庆生过程,等到第一季结束时作为彩蛋发布。
  “绝对不会暴露你的生日日期。”导演指着天保证,“不过最好留在基地,在外面难保有人从蛛丝马迹发现线索……当然, 节目组会负责一切筹划和布置的费用!”
  导演一直都很听她的话,指东不打西,幸北不好拒绝, 当然,最主要是最后一句打动了她。
  反正小姐妹们今天明天都有课,周末再一起庆祝其实更合适, 罗慎贤么大概也没那么想跟一群年轻人一起熬夜蹦迪燃烧生命,可以明天再上线吃顿饭补上。
  于是亲友团夜场庆生就这么变成了英皇部队官方基地内的庆生。
  尤露看着忙碌布置生日趴现场的技术工,语气酸得不行:“不愧是顶流,过个生日这么大阵仗。”
  幸北装腔作势叹口气:“没办法, 我本来也不想和你们一起过生日的, 但是导演说这次录制播出后光是我个人的打赏额就能突破七位数, 你知道吧, 我们麻瓜都很穷的, 七位数足以让我忍受和不喜欢的人一起过生日。”
  尤露阴沉着脸, 一时间不知该先生气幸北嫌弃她, 还是嫉妒幸北这一天进账突破七位数。
  哪怕对世家子弟来说,七位数也绝对不是什么小数目。
  幸北见她吃瘪的样子,快乐地抖了抖腿吹起口哨。
  “你——”
  “——幸北!容老师的快递!”
  尤露的话被门口翟洪广嘹亮的喊话打断, 幸北眼睛骤然一亮,小火箭一样窜出去:“啊哈哈哈哈我的未成年监控也解除了,不知道容老师给我送了什么好东西——卧槽!”
  幸北震惊得差点摔了箱子,帮忙搬箱子的翟洪广探头一看:“卧槽!”
  唐濯小跑过来:“卧槽!她她她她她她居然会给你送一箱酒!这一定是假的容悦怜,会不会是昌和隆谢思洋那俩傻逼冒名送过来的,里面下了泻药?”
  翟洪广:“一定是这样,谢思洋是在为上次的事报仇。”
  唐濯:“你喝了后会在生日宴上一鸣惊人,王炸全场,流芳百世,这就是他们送给你生日最盛大的烟花。”
  幸北:“……”
  幸北无语:“这一箱我们四个明显喝不完,谢思洋难道还会坑自己表哥?”
  “那可不一定,他男人跟你跑了,所以他因爱生恨……”唐濯眼神瞟向宴会厅入口处的谢思妄。
  裴鹤踱过来:“要不是导演临时要求录节目,我看你们三个完全能把一箱酒喝完。”
  幸北心虚咧嘴,谄媚地仰起头:“我成年了,今天总能喝酒了吧?”
  裴鹤严肃地看了她一会,突然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女生的小脑瓜,言语中满是暗示:“成年了,其实还可以做些别的有趣的事情。”
  “噫——”
  “噫——大庭广众能不能收敛点——”
  唐濯和翟洪广发出被恶心到的声音,幸北眼神有那么一点期待:“什么有趣的事情?”
  裴鹤不觉红了耳根,眨眨眼:“从亲亲开始?”
  幸北捂着脸推开他。
  自从上次在舞会因为紧急情况亲了那么一次以后,裴鹤仿佛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阀门,时不时就凑上来——要亲亲。
  另一件诡异的事是,裴鹤之前很乖地只抱她胸以上的手,从那一晚之后动不动就往下滑,不经意地往腰啊一类的地方摆。
  幸北一提醒,他就改,好像并不是故意的,然后下次还犯。
  说多了幸北都开始觉得她自己矫情。
  翟洪广唐濯打架来劲了也会直接卷着她的腰把她扔出去,她也从来没觉得别扭,怎么到裴鹤这里就不行了?
  幸北正想着,腰间就黏黏糊糊地爬上一条手臂,裴鹤像个小动物似地从侧面抱着她,脑袋枕在她肩膀,手就像小猫尾巴一样无意识地游动,语气可怜巴巴:“你那次很享受的,为什么不要。”
  幸北:这个问题就很难回答了,她那次为什么要享受?
  老实讲,别说那次,哪怕是现在也有点心动啊。
  所有人都跑去卸货的侧门观看全息设备组装了,小客厅只剩下幸北和裴鹤两个人,给了裴鹤空间彻底放飞自我。
  少年头发软绵绵地戳在她脖子里,勾得她脖子上某根筋一路痒到尾巴根,他的身体也似乎越来越软,像要化成一滩水,又像要变成藤条把她缠紧。
  幸北感觉腰间有股实在的压力,低头一看,顿时吓得精神了。
  少年的衣袖挽到手肘,露出修长白皙的小臂,而这一截小臂此时竟然诡异地弯着,仿佛一截橡皮,紧密贴合她的腹部弧度,把她整个人环住,没留一点缝隙。
  这——这他妈是人类的手臂能做到的吗?
  裴鹤似乎感受到幸北的惊悚,优雅地在她下颌蹭了一下,轻微愉悦的嗓音小声道:“啊,你终于发现了我的天赋。”
  幸北侧头看他:“这是你的天赋?”
  “嗯。有的人骨头软,有的人骨头硬,而世界上骨头最软的人,天生就会缩骨功。”
  幸北想起影视文学作品中的缩骨功,完全没法做到裴鹤这么平淡地谈起这样的天赋。
  “小北啊。”幽幽的声音传来,“我们那个年代,男人有这种天赋可是宝藏。”
  裴鹤说这话时埋着头,但依旧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背面。
  满脑子废料的幸北立刻就懂了——这样的人什么姿势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救命,不可以涩涩,她还未成年——等下,她今天过生日,她已经成年了!
  就像有生以来一直扛着的枷锁和保护突然卸去,幸北骤然陷入某种无措。
  裴鹤本来害羞得不行,此时却从这一瞬无言以对的沉默中品察出点青涩的味道,反倒被鼓励了似的,忽地仰头,对上她的目光,满脸的纯粹,就像是无声的邀请:你想试试吗?
  不不不不可以涩涩。幸北想拒绝,可是却像被那楚楚祈求的目光给蛊惑住,没有念力封住嗓子,却无论如何拒绝不出口。
  裴鹤余光瞥了眼虚掩的房门,意识到这是个天赐良机。
  男生用触手悄无声息推上门,身体把她抵逼在沙发靠背,腿一跨,虚虚骑在她身上,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长睫居高临下地微垂,视线焦点毫不客气地落在她的唇上,眸色浓深,像是要将那两片东西吞进去,融化掉。
  腰间的手臂似乎微微抽长了一点,柔韧地围绕着她,就像是藤蔓的包裹,连呼吸都感受到柔软火热的压迫,那种来自四面八方热情的、掌控的、不可遏制的压力,十分直观地表露出主人深刻的迷恋,让人几乎缺氧般脱力、无法思考。
  少年的气息也随之变得细腻而绵密,形状优美的唇缓慢又急切地压下来,幸北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无法躲无处撤,只能被动在原地,伴着狂飙的心跳以及无法自控的隐秘期待,等待那个她其实也悄悄回味过的吻降临。
  “……幸北……”
  门外远处不断传来模糊的人声,忽然有人提到她的名字,就像白噪音中唯一清晰有意义的音调,让她混沌的神经一颤。
  “唔。”女生抿着唇,别开脸,那个吻没刹住,落在唇角。
  裴鹤不愿放弃,探着头够她的唇,幸北又躲了下,把人坚决推开。
  是男人哪能在这时候说停就停?裴鹤委屈死了,手臂箍住人不放:“就一下。”
  幸北懊恼地紧低着头:“上次是个意外,再来一次你让我找什么借口不负责?”
  裴鹤:怕的就是你找借口不负责。
  裴鹤放轻声音哄诱:“不要你负责。”
  想了想,学着明纵的语气补充了一句,“我没有那么玩不起。”
  幸北:?十八岁生日真是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一天,容悦怜送她酒,裴鹤想跟她玩一玩。
  裴鹤当然不是真的甘心只跟她玩一玩。裴鹤太了解幸北了,一旦她愿意跟他这样那样,接受他是迟早的事,这么有责任感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不负责?
  不过幸北也不是傻子,幸北只被诱惑得迟疑了一秒,就下意识感受到其中的危险,坚定拒绝并快速认怂:“是我玩不起。”
  裴鹤:?
  裴鹤:“那你不用动,我玩你,我玩得起。”
  幸北:???
  要不是气氛好到让人舍不得说骚话,幸北一定要回一句“老娘很高贵你真的玩不起”。
  裴鹤也把自己骚得满脸通红,但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他早就放下了矜持,发现自己调情话术还是不够擅长,干脆放弃用言语说服她,转而发挥自己的天赋,一低头,轻轻绵绵地缠上她的脖颈。
  幸北果然吃这一套,嘴上再怎么义正辞严,身体还是诚实地僵住,并在他蹭过敏感位置的时候微微颤抖。
  少年软得像猫,脊椎如同化成柳条,妖妖娆娆地绕过她的脖子,从后颈缓缓爬过,从后方抵达她的耳根,最后停在那里,唇珠若即若离地蹭了蹭小巧的耳廓。
  幸北从刚才开始就一动都没动。她算是深刻认识到自己老色批的本质,只要对方肯放下身段勾引,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
  幸好两人现在在公共场所,不然她感觉自己今天要犯下大错。
  被咬住耳垂时,幸北终于无法忍受地剧烈颤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倏地回过头,眼底是深沉的波涛:“你别后悔。”
  裴鹤唇角得意得快要翘成直角,微抬了下下巴,仰起修长的脖子,精致细腻的喉结纤弱地颤动了一下:“我不后悔。”
  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轻缓地抚过两人的面颊,柔和的光线下,少年的面颈莹白如玉雕,冰清玉洁地惹人亵渎。
  “好。”
  幸北感觉喉咙沙哑,只简短地回了一个字,便一把捉住那颗毛茸茸蹭过她好几次的后脑勺,猛地用力——
  “幸北?”
  房门被一把推开。
  “……”
  明纵看着表情慵懒得很刻意的幸北,以及眸中的潋滟水光和耳根弥漫开的殷红根本压不下的裴鹤,眯眼:“你们在干什么?”
  “没什么。找我有事?”幸北若无其事地站起身。
  “想让你自己挑一个蛋糕款式。”
  幸北点点头,离开。明纵倚在门边,眼神不善地望着裴鹤。
  裴鹤恢复了一身的清冷气质,眼角却仍残留着一抹荡漾的春色,挑衅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你是这么不自重的人。”明纵试图用裴鹤最在意的话刺他。
  裴鹤却淡然道:“对喜欢的人不管做什么,都算不上不自重。”
  明纵咬咬牙,没想到裴鹤这么傲娇矜持的人有一天能看得这么开。
  “倒是你。”裴鹤端庄地理了理衣襟,缓步往外走,路过门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微微朝明纵的方向斜过眼,“你就算不自重,你喜欢的人会像纵容我一样纵容你吗?”
  裴鹤迤迤然朝着幸北追去,明纵被情敌挑起一腔怒火,盯着那两人刚才坐的沙发,眸光沉冷。
  是他大意了。世家骨子里的骄傲和绅士,让他不习惯像裴鹤那样撒娇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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