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犬不宁

  避开妖物看过来的眼神,笑笑尴尬的看向别处,与沈焘拉开距离,“什么大事?”
  上官子俊没开口,到是鼻子嗅了嗅屋内的气味,“怎么有股怪味?”
  笑笑汗颜,那当然是欢爱过后的味道,莫不是这妖物属狗的?怎么刚进来鼻子就有了反应,见妖物一脸疑惑的看过来,笑笑轻咳道,“可能是墨迹的味道吧,你要说的是什么大事啊?”
  上官子俊眼睛在笑笑与沈焘之间扫来扫去,当接触到沈焘羞红的脸颊时,眸子有些怪异,那味道明明是----可是不可能啊,这二哥不能行房事他也是知道的?莫不是自己多疑了?
  受不了被妖物打量的目光,笑笑先走过去一派轻松的抱过儿子,以掩示自己的慌张,随口又重复道,“刚刚见你还慌慌张张的说有大事,现在到是不说话了。”
  沈焘也尴尬的握起拳头放在嘴边轻咳,“是啊,三弟,到底是什么事情?”
  上官子俊这才起想这自己冲冲来的目地,忙对笑笑说道,“子丞回来了,子丞被大哥派出的手下寻到了。”
  听到这,笑笑眼睛一亮,走过去拉着妖物就往外走,到了门口似发觉忘记了点什么,停下步子回头对沈焘说道,“那个-----晚上去我那里一趟,有些东西要你帮代写。”
  刚刚被丢下的沈焘一脸失落的神情,见笑笑又回过头暗示自己,脸又瞬间乐开了花,他还以为她会怪他强要了她,两个人还没来得急说话,又被子俊闯了进来,立马对着笑笑点头,一边思索晚上要怎么说才好。
  上官子俊单纯的没有多想,领着笑笑一路向大厅走去,一路上见下人们窃窃私语,笑笑有些好奇,被妖物拉着的手往回扯了扯,见妖物回头,笑笑眸子看向私语的下人,最后又落回他脸上。
  上官子俊扬了扬下巴,示意到大厅她就明白了,笑笑也就没在多问,穿过院落后一路快步的来到了大厅,刚一进大厅门口,就看见了正坐在椅子上的子丞。
  笑笑抱着儿子快步走到子丞前面,眼睛里的欣喜告诉众人,她此时的心情,“子丞,你好好的,真是太好了。”
  公孙子丞怯懦的抬起头,乌黑的眸子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两只白晰的手更是紧紧的攥着衣袖,如蚊子的声音开口道,“姑娘,我们--------认识吗?”
  呃-----
  笑笑想过了千万种子丞见到自己时会说的话,可是却没有想到他说的是这么一句话?他-------不认识自己的?难不成像小说中说到的失忆?
  “你失忆了?”张了张嘴,笑笑几经挣扎才问道。
  公孙子丞轻轻的点点头,怯懦的眸子偷偷打量着四周的下人及后走进来的妖媚男子,最后低下头,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衣袖。
  看着他这副小受的模样,笑笑想起了第一次与他遇见时的情景,那时他给自己的感觉就像一个小受,后来做了自己的贴身下人后,才慢慢改掉胆小的样子,也变得大方起来。
  如今事隔几个月,那冷漠稳重的子丞,又变回了小受,还真是让她一时之间有些拼扭,不过只要人还好好的就行了。
  “子丞,那你这几个月来是怎么过的?”笑笑见儿子伸手往子丞身上贴,抬手打掉他的小手,一边对儿子摇摇头。
  这小家伙竟然还记得子丞,才刚见面就要找人家抱,可惜,儿子哪里明白眼前的人已不记得他了,只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被问话的公孙子丞并没有抬头,笑笑以为他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又要开口问,却被妖物打断,“笑笑,子丞也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在问也不晚。”
  笑笑看了眼子丞,心想第一天,对于他来说自己是陌生的,看他现在的样子,不问话就已经够紧张的了,如果在问下去,怕也问不出个一二三来,随即对妖物点点头。
  上官子俊对暗使了个眼色,暗才往子丞身边走去,哪里安静的子丞见有人靠近,吓得慌忙人椅子上跳起来,一闪人已没了身影。
  笑笑一愣,扫了一周没有找到人后,与妖物对视一眼,见妖物眼光往下看,顺着视线向桌子下看去,只见没了踪影的子丞正蜷着身子蹲在桌下,浑身颤抖。
  被吓到的子丞,嘴里还不停的重复道,“不要过来,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
  笑笑彻底无语了,终于明白了为何下人们都窃窃私语,也明白了为何子丞又变回胆小的样子,转身看向妖物,冷声道,“他们在哪里找到子丞的?”
  “妓院”
  原本想慢慢在告诉她这些,看来是不可能了,当时暗叫自己出去时,他就觉得有些怪,当看到被暗带回到大厅,胆小的瞪着他们的子丞,又听到暗说是手下从院妓找到的之后,就明白了一切。
  只是,一直想不明白,是何人将子丞卖到妓院?子丞又怎么失忆了?想不明白这些,却也知道满不住笑笑,还不如先下她看看子丞,之后在从长计议也不晚。
  笑笑许久才呼出一口气,“有没有问过他在妓院呆了多少日子了?”
  上官子俊看向暗,暗才低声回道,“听手下说找到公子时,公子是刚刚被卖到妓院,因为不听老鸨的管教,又不接客,被饿了三天,今日正赶上老鸨将他带出来让众人出价,被教主派的人遇到,就趁那买下公子的人在房间要霸占公子时,将公子掠了回来。”
  笑笑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一切还来得急,子丞也只是受到惊吓罢了,不过想到将子丞变成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那个白贵妃,笑笑就恨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正当这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混乱的撕打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厅内的几个人一惊,向外望去只见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手下走了进来。
  走到暗面前单脚跪下,“右护法,有一群黑衣人杀了进来,教中留守的属下挺不了多久了,右护法还是护着主子们从后面下山吧。”
  暗冷漠不变的脸此时也紧皱起眉目,教主自半月前带着大部分的手下下山后,就在没有传回过消息来,留下的属下身首也都不凡,都被黑衣人重伤,可见黑衣人的实力。
  上官子俊一改平时嘻哈的模样,“快去把沈公子接过来,让教中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此山,不要与黑衣人硬拼。”
  那跪下的黑衣人,又看了眼暗,见右护法没有反对,“是,属下这就去办。”
  遇到被追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笑笑也显得异常平静,低下头看着桌下的子丞,对妖物说道,“他怎么办?”
  上官子俊脸上升起一抹坏意,“这好办,交给我吧。”
  说完,对一旁的暗使了个眼色,而只顾着看着子丞的笑笑,跟本没有发现,当然看暗向桌下的子丞走过去时,一脸不明的转过头看妖物,然后就听到一声闷响。
  在回过头看桌下,已少了子丞的身影,而暗则站在一旁肩膀上扛着身子软软没有知觉的子丞,笑笑僵硬的抽搐着嘴角,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
  在教中属下的护送下,笑笑一行人采着山后的小路,一路快速的向山下而去,走到山下时,天也黑了下来。笑笑回头打量一路逃下来的人。
  容家娘俩正坐在一棵树下小憩,绿娥安静的伺候在一旁,暗直直的挺立一旁,肩膀上仍然扛着被打晕的子丞,沈焘身子虽好,如今突然走这么远的路,此时也有些大喘,只有妖物一派松轻的抱着佑寒在那里打闹着。
  除了几个人外,不远处就是紧跟着护卫他们下来的五个属下,想必另一些还在撕杀吧,不过一路上听妖物说,这些属下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在他们下山的同时,一边拖延黑衣人,一边撤离了。
  其实笑笑心里哪里知道妖物已累的双腿没有了知觉,他之所有表现出一点不累的样子,全是因为他记得当年要开饺子馆的笑笑,因为身边的他们做一点事情就累的唉声叹气,以至于让笑笑不忍心在牵扯他们而离去。
  如今即使在累,他也不能表现出来,生怕笑笑在不声不响的离开,在苦也要往自己肚子里咽啊,而且一路上不但自己要走,身上还抱着个全身是肉的佑寒,他只差累的要吐血了。
  “主子,如今我们要去哪里?”暗打破了沉默。
  妖物想了一下,“这里离我的马场也近,去我那里吧,而且门徒也在那里守着,去了也多一份安全。”
  听他这么一说,笑笑才记起,那个冷脸的妖物贴身侍卫她怎么给忘记了,原来是在那里呢,只是为何不守在妖物身边,反而去了那里?他不是在妖物身边寸步不离吗?
  收回思绪,笑笑插话打断,“既然他们能查到白教,就能查到你的马场,所以马场也不安全。”
  上官子俊听后点点头,觉得笑笑分晰的有道理,暗更是眼里对女主子充满了敬佩,白教是江湖上的第一杀手组织,谁人敢招惹,除非是朝庭的暗卫,而能查到白教位置的怕也只有朝庭的暗卫吧?
  “那怎么办?”一旁的容儿轻口问道,眼里带着些怒气,如若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过上逃命的生活。
  笑笑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怒气,故意开口道,“能怎么办?当然是当叫花子喽。”
  “你------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必被人追杀差点丢了性命。”大家闺秀终于忍受不住多日来的火气,濒于爆发的边缘。
  “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笑笑一派老者的摇摇头。
  此举逗得上官子俊紧抱着佑寒,将头埋在佑寒怀里,偷偷笑了起来,暗冷漠的脸也因为忍着笑意憋的泛起红色,不远处的五个属下则转过身,光看他们颤抖的身子,任谁都猜得到他们在做什么,沈焘则一直低着头,笑笑也猜到那书生也一定在笑。
  “萧绎,别以为你改名叫笑笑,我就不知道你了,你当初一个傻子,如果不是因为怀了锦书的孩子,你以为锦书会留你在教中吗?”火爆的大家闺秀,此时也顾不得在外人眼里的形象,似泼妇是的站起了身,直直瞪向还在甜笑的作始者。
  笑笑双手盘在胸前,驺驺嘴,“哟,这火气还真大呢?难不成是因为这些日子‘书’不在,你这*没有帮你灭,这可不好啊。”
  ‘噗’的一声,上官子俊一脸红色,在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笑笑的话这么有力了?特别是那一声‘书’声音也太媚了,而且后面的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着实有些不雅。
  见有人第一个笑出声人,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低笑出声,对这个平日里名声被下人传得不是很好的女主子,马上改观,到有些敬佩起来。
  “你--------你这贱妇。”已被气的双眼泛红的容儿咬牙切齿的开口骂道。
  笑笑还没来得及开口,佑寒稚嫩的声音插话道,“贱人。”
  “看不出,我家佑寒还愿意和你搭话呢。”笑笑耸耸间,无奈的样子又逗乐了众人。
  “你------你------”愣是在说不出话来。
  笑笑看着她窝囊的样子,冷哼道,“记住了,不要总在来招惹我,明白了吗?你------还不够格。”
  “小姐----”
  “住口”笑笑冷眼扫过打断自己说话的绿娥,冷声道,“绿娥,既然是奴婢,就要做好奴婢的本份,如果不是念在你是从小就在我身边伺候过,那日你做过的事情,我就可以将你赶走,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以后要想明白了,毕竟不会在向先前那样了,如今你的主子也是容待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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