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

  这个人，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青年一把收回拳头，对着这突然出现的人，表现出了一丝警惕。
  “你是什么人？难不成又是那瘸子的死忠粉？”
  只见那人摇摇头，开口道:“他哪里有什么值得人死忠的？”
  “哦？既然你也不相信这个跛侠的传闻，今天就别挡着本大爷把这个小白脸给打醒！大爷这可是替天行道！”
  说着，他便又抡起了拳头。孙毓秀再次闭上眼，可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听的一声惨叫。
  睁眼一看，那青年的五根手指头，竟然齐齐错位成了骇人的模样。他正看着自己畸形的手，吃痛而恐惧地大叫。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齐齐惊恐地看向那戴了面具的人。
  “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点点逼近青年，走路的样子说不出的怪异。顺着全身看向他的一双腿，所有人都呆住了。
  孙毓秀分明地看到，那人走路时，右腿仿佛一只没有骨头的尾巴一样拖着地。
  戴着面具，一身黑衣，走路一瘸一拐。
  他是…
  “跛侠？你是跛侠？”那青年看着他逼近，不由开始连连后退。
  “说什么侠不侠，只是个瘸子罢了。”那人一瘸一拐逼近青年，身上的冷冽之气早已将一众人震慑地话都说不出来。
  而孙毓秀更是呆愣在原地，动都不晓得动了。
  忽见那跛侠缓缓拔出了腰间的剑，一众借着酒意闹事的青年早已清醒过来，纷纷跪倒在地，大叫“跛爷饶命”。
  跛侠拔出剑来，却是没有了下一步动作。那几个青年见状，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劫，再也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茶馆。
  那一直缩在台上怕被牵连进去的说书人，本着自己职业的敏感，翻出纸笔来瑟缩着记下了这一件事。
  闹事的人走了，孙毓秀却愣在原地，嘴巴都合不拢。小云只以为她吓坏了，走过去便是一阵查看和安抚。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不要怕，那伙人已经走了。”
  可孙毓秀全然没有听进她的话，眼睛还在跛侠身上，愣着神。
  那跛侠却是收回剑去，头也不回便又坐回了位子上。
  小云又是一番安抚，孙毓秀才终于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不理会身边的小云，径直便走向了跛侠三人。一边走一边给自己打气。
  终于来到那桌旁，孙毓秀伸手作揖，却是连哪只手在上都忘了，只好胡乱一抱拳，道:“小弟姓孙，今日能有缘得见跛侠，实在是荣幸之至，能得跛侠相救，更是…”
  话没说完，那戴着斗笠的老妇人忽然额道:“姑娘，右手在上是拜死人的礼。”
  孙毓秀一听，再看看自己的手，立刻换了过来，又觉得甚是尴尬。
  等等…姑娘？这老妇人竟然看出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是高人啊！孙毓秀心中正在敬佩，那妇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道:“你身边这个小丫头一口一个小姐的叫，任凭是谁都知道你是女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