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嗨嗨,情况就是这样。心爱的女友其实和有钱的黑帮成员出轨了,听到这样的消息是不是很受打击呢。这样的话直接交给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吧,正好可以替你出一口恶气,那对狗男女呐
  那个深棕发的拿着扩音器一本正经地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莫名其妙地就被绿了?而且最最重要的一点
  才不是我的女友!
  你这白痴!到底在说什么啊!
  又和那位先生同时气急败坏地吐槽了,稍微有点惺惺相惜的亲近感,那么强大的人原来也是个捧哏的角色。
  啊啊,也就是说,目的果然是为了铃木静子,说不定还有她的男友,对吧。
  故意卖蠢的声线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无机制的冷淡音色。
  但敢冒犯港口黑手党的下场你清楚吗?你会被处以极刑,你所重视的,挑起纷争源头的铃木静子也不会被放过。到此为止,毕竟继续下去的话,结局不会是你所想的Happy End哦,相反将是最恶的结果。
  他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朝这边走过来。
  现在就将人带出来,在你面前处刑也不是难事。如果接受这个结果的话就继续攻击吧。你的目光在装甲车那里停留了吧,明智的选择,用那个方法对付我的话的确是有效的。
  那家伙,脸上甚至还带着相当轻松愉快,却让我感到畏惧的笑容。
  为什么?我现在如果想要杀死他的话,几秒钟之内就能办到啊。为什么这家伙还能笑出来?
  那么,在我走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你可以仔细考虑清楚哦。
  他直接丢掉了扩音器。
  微笑着用口型说道:
  我真期待。
  怎、怎么办?
  我看着他背着光一步一步地逼近,留给我思考的时间也没有多少了。就像这深棕发混蛋所说的那样,难道要因为我的原因害死铃木小姐吗?或者束手就擒?但即使是这样对方也不一定就会释放铃木小姐
  我会报复你们。
  离我仅仅一米左右的深棕发混蛋歪了下头,这种卖萌的经典动作这个一脸绷带的黑手党做起来竟然出乎意料的可爱?!话说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如果她没有回到原本的生活,我绝对会报复你们。
  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双眼威胁道。
  和卖萌的可爱级别同等,这家伙也是意料之中惹人讨厌啊。
  真遗憾。少年诚心诚意地惋惜着。
  你的异能力虽然缺陷不少,但的确是非常强效的破坏力。就这样死了的话
  呜!
  氧气瓶被一脚踢开,接着是头被对方的皮鞋踩住,之后,眼前的景色开始飞快划过,随着额角的一阵剧痛,我的视野慢慢地浸入了黑暗。
  头被紧紧地碾轧着,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到了他剩余的话。
  太便宜你了。
  嘀嘀
  刚醒来就听见警报器刺耳的鸣笛声。
  可恶,头好痛。那个绷带妖怪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踩我的头啊!
  好吵,现在好想吐,呕
  那个家伙,绝对一脚给我踩成脑震荡了吧!
  不要乱动,少年。
  睁开眼睛,本以为是相当刺眼的光线,没想到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柔和的灯光照着床前端坐着的人。
  这个人留着过耳的半长发,穿着一件修身的医用白色长褂。似乎是因为警报器太吵闹的关系,他正蹙着眉头坐在一张办公椅上,一手撑脸,另一只手里则捧着一本书正在阅读。和其他成员相比没有那种侵染着粗暴的气息,应该只是港口Mafia私属的医生之类的。
  他看到我醒了,合上书走到床前来,用手电筒照了下我的瞳孔。
  稍微的晕眩和恶心都是正常的,休息一下就好了。顺便一提我是这家诊所的医生,森。
  森医生?
  大概是因为铃木小姐的关系,我对这些医护人员的初始好感度相当高,毕竟和那些凶暴的黑手党们截然不同,他们都是兢兢业业救死扶伤的天使,是真正值得尊敬的人。
  噢,终于醒了。
  啊,反面例子来了。
  披着黑色大衣的深棕发少年像条滑不溜手的鱼一样从门外闪了进来,在他进来的瞬间警报声也停止了,而他进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直奔病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手臂不要乱动。太宰君,对方现在是我看护的病人,请小心不要让他鼓针。森医生制止了他。
  我看见这个叫做太宰的家伙短促地笑了一下,和阴沉时的冷酷表情不同,他此时笑起来的样子终于有了点少年人该有的样子,稚气又灿烂,还有点好有趣这种感觉的小惊喜。
  好严格啊森医生。听好了,这家伙可是单枪匹马地挑了我们港口黑手党的总部的危险人物哦。如果我不在的话,他一瞬间就可以让这座楼里的人死无全尸。
  我明白的,他进来的瞬间警报声就停止了,想必那警报是专门为了我设置的吧。
  如他所说,如果认真起来,拆掉一两栋楼或者让里面的人窒息死去,的确是没有半点问题。
  不过是一次交手而已,这家伙就能把我的异能力摸得一清二楚,真是令人惊叹的分析水平。
  而且,为什么把我说得像个杀人魔一样,明明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先动的手。
  绑架铃木小姐也是,直接把我踹倒也是,直接在脸上来了一下也是。
  至于我的话,最多只能算防卫过度吧
  没关系的。这孩子是病人,而我是医生。医患之间如果没有信任度的话,那就是医生的失职了。你说对吗,深海君。
  森医生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转过头来看向我,一般人、哪怕是个黑医,听到自己接手的病人是这等负面型的介绍,多少会有点如鲠在喉吧。
  但是这位医生却没有,甚至还出乎意料的亲切。
  果然人不可貌相,毕竟光看他的外表,我还以为这位医生会是那种冷血无情的疯狂科学家类型呢。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哒宰:原来踩着人踢头是这种感觉。
  中也:嗯?
  京酱:敲你妈!听见没有,敲你妈!
  *
  最困难的不是取得胜利,而是在胜利时低头认输。
  *
  作者:最困难的不是第一人称,而是打戏。
  京酱:最困难的不是全身而退,而是吐槽。
  中也:最困难的不是够了,只要有太宰我就很难。
  太宰:难么?
  *
  这篇文没有CP向,如果有那只有原著承认的BG官配。
  小可爱们跟我吃CB向啊,爱情算个鸟~死党才是一辈子的!
  *
  第5章 提议
  我相安无事地住在据说是港口Mafia下属某个黑诊所的,连窗户都没有的秘密房间里接受治疗。
  或者说,只是单纯的囚禁。
  从第一天之后,那个绷带少年就再也没有来过。
  相对应的,我的四肢和头部都被一种银白的合金材料拘束架禁锢着,脖子上也带了同材质的项圈。
  森医生直接告诉我这个是可以抵抗深海水压的潜艇制作材料,而且内通高压电,病房也被二十四小时的监控着,但凡有任何异动,监控方都会直接按下按钮,将我电死在这张床上。
  不过不用担心,去厕所的话会解开四肢,尽管洗手间是没有监控的,但是也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京君要自觉一点哦。他脸上不变的笑容在我看来已经有幸灾乐祸的嫌疑了。
  这也是太宰君的建议。
  很好,那个棕发的家伙叫太宰是吧,我记住了。
  没有被拷问,更没有直接被处刑。
  虽然不被允许离开房间,但我潜意识中也觉得这不是正常俘虏应该有的待遇,更不要说铃木小姐
  总之,这种异常情况下,心中的不安日益蔓延也是在所难免。
  不过森医生每天都会来看望我,帮我检查身体,还很有耐心地陪我聊天,没过几天我们也慢慢地熟悉了起来。
  他真的是个相当亲切的人。
  同时也是个幼女控的变态。
  不过这个人的性格也算坦荡了,从来没有掩饰过他对幼女近乎病态般的溺爱,不,与其说是溺爱,倒不如说快变成那位幼女的奴隶了。
  第三天。
  和森医生共进晚饭时,我忽然被这样询问了。
  京君的话,对于港口黑手党有什么看法吗?
  医生,这是试探吗?
  我吞下最后一块鱼肉,港口Mafia的饭真的超好吃,尤其是相对比我之前吃过的那些超市里折扣促销,快要过期的三明治,现在简直就是来自天堂的饭菜,太幸福了。
  不。他收起手里的书,交叠着双腿,手指放松地搭在膝盖上,京君刚来到这座城市吧?我偶尔也想听听你这样的人的想法呢。
  港口黑手党么。
  第一印象的话,那位戴帽子的,个子小小的先生。
  喔,中也君吗?我还以为你会对太宰君的印象比较深刻呢。森医生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意外。
  不,他是第二印象。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二次受伤到流血,这份印象简直深刻到让人手痒。
  那么是如何排列的呢?
  接近那座嚣张的事务所大楼,以及明目张胆的武装巡逻队时,本来充满勇气的我第一反应是逃跑吧,说白了就是单纯对暴力的畏惧。而这方面的畏惧只要一想起来,脑子里就会出现那位帽子先生的形象,操纵可怕重力的名字是叫中也?
  被那位中也先生攻击的时候,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所以特别紧张。同时也有种自己如果不赶快杀掉他的话,下一秒就会死的感觉。
  哪怕现在安闲地躺在床上修养,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是能让我感到热血沸腾。想要再和那个人交手一次,切磋虽然很好,但最好的还是殊死搏斗,让他的鲜血漂浮在海水之中成为【V】的养料,或者是我的骨头在对方的重力下被碾成粉末
  脑子里冒出很多零碎的场景,狰狞的猩红,飘荡的窗帘,被谁伸手慢慢推开的门这些难道是我的记忆吗?
  回过神来时,面前的人正以一种一言难尽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对不起,森医生。我太激动了。
  我小心翼翼地道歉。但是森医生的神情却没有丝毫面对危险人物的惊讶,他作为一名医生是不是也太冷静了点?
  您听到这些事情不会害怕吗?
  我好歹也是供职黑手党的人,别太看不起我啊。他伸手撸了把我的头发,请继续。
  唔。好像在撸猫啊这个人,对我来说,中也先生很可怕,但是太宰和他可怕的地方不一样。
  中也先生的话,像狮子?老虎?但是他又小小的,所以说蜜獾?总而言之是猛兽类,单纯地凭借力量就足以让人畏惧,躲避。但是太宰不一样。
  我超认真地和他分析这两者的不同。
  太宰应该去死。
  啊,不是单纯地去死,就是很讨厌他做的那些事。
  比如说那种被放在枕头下面的蟑螂,你以为是普通恶作剧,被咬了以后才发现,原来是被伪装成蟑螂的致死毒蜘蛛。
  然而飞快跑去医院注射解毒血清时,又被医生告知其实只是蟑螂。
  最后回家的时候死在门口,因为门把手上被涂了毒药。
  我越说越生气,甚至现在就想用拖鞋拍过去。
  那种从容地将人逼迫到思路死角的狡诈,被抓住一点思维上的漏洞就可以全局翻盘。
  现在想想,那家伙在当时甚至连背后射灯的光线都利用上了,背着光冲我走过来的样子,在视觉上就会造成一定的压迫感。
  而且他步伐的频率也十分注意,太快就会当场把袭击者逼急了,然后是死;
  而太慢的话,等袭击者想出对应的策略,当时离得最近的他同样也是第一个死。
  那家伙将自己的性命视若无睹,又对他人的性格精确把握,是个玩弄人心、甚至生命的赌徒。
  门把手和前面毫无关联啊总而言之,这种比喻太奇怪了我听不懂。而且京君,要注意礼貌。
  森医生随口指正,然后我的头又被拍了一下,但那力道与其说是警告,倒不如说是继续吧。
  唔。我有点困惑,剩下的也没有什么。森医生认为呢?
  强大到可怕,狡诈到可怕,即使单凭暴力无法震慑敌人,也有相应的手段来惩罚这份不敬。
  黑手党不就是这样的组织吗?
  森医生哭笑不得,然而也没有正面回复我刚才的话,一到太宰君就变成贬义词了,京君真的很讨厌太宰君呢。
  相性太差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戴了莫须有的绿帽子,而且他还踩过我的头。
  记仇.jpg
  他的性格太糟糕了,还会胡说八道,这样的人怎么也让人喜欢不起来吧。虽然,我也承认他的谋略精确到令人恐慌。
  尽管我也不记得其他人,但前几天那次交手,他所展露的现场表演确是让人惊艳的才华。
  谁不害怕未知呢?
  而【别人已知的未知】,想必是所有未知中最可怕的一种。
  虽然很聪明,但是很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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