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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 第38节

  作者有话要说:周福临(温温柔柔):少废话,吃不吃。
  陶青:……迅速拿起一块
  陶青(竖大拇指):夫郎真棒。
  作者:小陶啊,你能硬气点儿
  第三十六章 软绵绵
  周福临开口, 许多人才知道这位就是陶大夫的夫郎。他们虽然知晓陶青有家室,但见周福临的次数较少,纷纷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陶青自然不会拆夫郎的台,很给面子地尝了一块儿。周福临幽幽望着她:“和上回你带到家里的那种点心相比, 哪种更好吃?”
  “嗯?”
  陶青摸了摸鼻子:“上回带到家里的?我没尝过呀。”
  她多少有些明白夫郎的意思了, 眸中含着笑意:“不过, 自然是你的更好吃。”
  “哟,瞧瞧陶大夫,这夫妻恩爱都摆到医馆来了, 我可酸了啊。”
  有人善意地起哄。
  “原来陶家夫郎长这么俊,怪不得陶大夫天天藏着掖着, 怕谁抢去不成?”
  陶青听着这些人的话,附和道:“是啊, 竟被你们发现了。”
  惹得其他人笑了。
  “你们这些人够了啊, 咱们这儿还有未婚郎君呢。”
  有个大爷调侃道:“小谭,叫你娘多给你攒些嫁妆,早日给你找个如意妻主。千万别找陶大夫这样的,小气巴拉,这么久了才让我们见她夫郎。”
  他说的小谭就是伙计的儿子,昨日在厢房说话跟媒公的那个少年。少年扬起唇好脾气地笑, 倒是他娘很不好意思,一个劲摆手。
  少年扭头看周福临,后者似乎被说羞了, 朝着陶清的背后躲了躲。他的笑就勉强了些,低着头帮他娘做事去了。
  陶青看着夫郎躲到自己的背后,哭笑不得,福临究竟有没有羞, 她是最清楚的。
  等到周福临去了后头,空闲的时候,少年说:“我去给大家做饭吧。”
  伙计是半点察觉不出儿子的意图的,儿子在家也常做饭。
  陶青拒绝道:“在外面买份饭菜就行,哪里需要劳动谭公子。”但少年仍然坚持,陶青就让他别做自己的那份儿,做他们的即可。
  周福临在过道和少年相遇。后者比他小一些,巴掌大的脸,温柔又不显得柔弱,很少动怒,属于很多女子喜欢的贤良类型,应该不少人愿意娶他做当家主夫才是。
  周福临就纳闷儿了:为什么偏偏看上他妻主,还不介意做侍?
  “周哥哥。”
  少年轻声道,“咱们一块去灶房吧。”
  他的态度非常自然,仿佛那日并没有提到陶青,没有提做侍,也没有同媒公讨论周福临。
  周福临不想理他,正当二人即将擦肩而过时,陶青进来了。
  少年首先发话:“我正准备找周哥哥一同去做饭呢。虽然陶大夫你说吃外面的就好,但还是自家做的比较干净,周哥哥你说是吧?或者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多做一些。”
  “妻主……”
  陶青身子一颤,她从未听过夫郎用这般撒娇的语气说话。
  周福临平日的声音是清冽的。愤怒时他说话总带着一股嘲讽凉薄,没想到撒娇的时候,清清淡淡,又如同烟雾缭绕,不浮夸,不刻意,直直戳到人的身上。
  反正……陶青是很喜欢的。
  她听到夫郎说:“我饿了,想吃肉丝面。”
  于是少年就看到陶青笑眯眯地进了灶房,周福临站在门边儿时不时叮嘱“不要葱”、“肉丝切细一点嘛”、“放一点油就可以了”……
  他想,原来陶大夫喜欢这样性格的人么。
  来了这么多日,也没见陶大夫怎么提起家里,周围认识的人也都说不大认识那位,少年最初就认为陶青不怎么喜欢自己的夫郎。
  现在一看,是自己猜错了。
  少年明白周福临今天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显示一下自己在陶青心里的地位,打消他的气焰,让他知难而退。
  周福临倚在门上,和少年对视了一眼。
  他的眼黑黝黝的,神色冰冷,少年则依旧是一脸笑意,只是那笑并不达眼底。
  少年小声道:“陶大夫诊治病人这么累,还让她做饭,不太好吧?”
  周福临勾起嘴角,也很小声:“你懂什么,这是夫妻之间的小乐趣。”
  他仔细看了看少年:“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
  少年挺直了脊背:“我可没见过周哥哥。”
  是么……
  周福临收回了视线。
  连着好几日,周福临都跟着陶青过来,或者时不时在傍晚的时候寻她回家,每回都惹来医馆内病人或者邻里的调侃。
  渐渐的,大家也都知道陶大夫和她夫郎感情甚好,那个媒公也没来过了,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已经换了一家医馆看病。
  陶青又不傻,很快就明白夫郎的用意,也是一直配合。
  等到那个少年很少来医馆,夫郎恢复以前的日常,重新去画坊时,她才问道:“那日你在外头听见了什么?”
  “妻主认为呢?”周福临似乎装温柔上了瘾,说话细声细气,弄得陶青老不自在。
  她不打算再问,周福临反而说出来了:“人家请了媒公说和,甘愿做你的侍,陶大夫是不是很高兴啊?”
  “咳咳,怎么会。”
  陶青认真道:“我是那种人吗?”
  就是因为信任她,自己才没有多说什么啊。周福临想道。
  他回忆了很久,终于想起那个少年是谁。
  周福临的母亲周秀才,是家族分支一脉。在很早的时候,那会儿弟弟阿盼还没出生,他爹也没死,周福临曾被爹娘带到本家,跟家族里的人见面。
  少年自称谭郎,但周福临第一次见对方,就是在本家。倘若他没记错,那个少年以前是跟着其父姓周的,因为少年的父亲是周家嫡系,母亲是周家的赘媳。
  之所以记忆这么深刻,也是因为少年曾和周福临一起玩耍过,且与小时候长得很像。
  也算是童年玩伴?周福临觉得挺讽刺的。
  周福临一家由于很早就从家族分了出来,又在皇城待了十来年,早就没怎么跟那些人联系。
  听妻主说,他们是逃难到了皇城,他想道,莫非本家出事了?
  陶青揽住夫郎:“前几日你弄得为妻心里毛毛的。”
  周福临收回思绪,看她:“你不喜欢?我瞧着很多女子都喜欢这类呢,不都说是身边的解语花么。”
  “太温柔了受不住。”陶青道。
  她说:“我还是喜欢偶尔脸红一下的福临,不过……”
  “不过?”
  陶青故意顿了很久才补充道:“晚上的时候,福临可以撒撒娇嘛。”
  周福临现在已经没有以前那般脸皮薄了。这或许有陶青的功劳,毕竟她是厚脸皮,天天将周福临逗来逗去。
  他听了这话,面不改色,用甜腻的音色问:“晚上的时候,妻主想不想吃炒肉丝啊?”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陶青求生欲很强地摇头:“为妻晚饭是吃饱了的。”
  到了晚上,陶青傻眼了。
  周福临用那种软绵绵的语气唤她:“妻主还不安寝么?”
  “福临啊,你这又是怎么了。”陶青觉得夫郎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以前老爱害羞,不让开灯,那种事压根不好意思说出口,小脸红红的,声音跟猫儿一般。
  这段日子之后,他大胆了很多呀。
  周福临心道:自己可是求教过大哥的,还制不服你?
  是的,这段时日他和陶容走得很近,两个人书信跟雪花儿似的,唰唰唰一片。陶容说陶青吃软不吃硬,而且好女怕缠郎,建议周福临态度软一些,热情一些。
  周福临就照做了。
  他往里面躺了躺,拍拍床,忍着羞涩:“你不睡,我就先睡了。”
  要不是瞧见夫郎的红耳朵尖,陶青就信了,仔细一看,这还是原来的福临嘛。
  “那便睡吧。”
  陶青的声音轻飘飘的。
  她熄了灯,在黑暗中对周福临道:“今晚夫郎这般主动,现在也让你主动些可好?”
  “嗯?”周福临被她亲得迷迷糊糊的。
  很快他就被妻主抱到她身上。
  陶青的喉咙里溢出一阵笑声:“夫郎要不要试试,自己动?”
  周福临呆呆地趴在妻主胸前,自,自己动?
  “这般急切地叫为妻安寝,可见夫郎的热情,为妻很是感动,这就满足夫郎,让夫郎自个儿来。”陶青这番话说得很真诚。
  可是周福临只是想反将陶青一军,看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啊。
  他怎么觉得不知所措的的对象换成了自己?
  等到一切结束后,他都瘫软了,前面是他来,后头体力不支还是陶青掌控全局。
  他现在就像一只小猫咪,不仅声音软绵绵,身体也软绵绵没有力气,连头发丝都不想动。
  陶青替他做了清理,周福临很快沉沉睡去,怎么也叫不醒。
  中秋后,月亮虽然没有那么圆了,光芒还是很美的,朦胧洁白,轻轻撒在窗棂、桌子、床上,映照得周福临的脸更加秀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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