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心动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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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四人，吃醋了两种不一样的风格。
高牧和马一鸣是直男作风，稀里哗啦，速战速决；而两个女人的吃相就要文雅多了，虽然不至于像古代的大家闺秀一样吃的羞涩，但细嚼慢咽是难免的。
所以当高牧和马一鸣放下碗筷的时候，她们两个女生的进程最多就一半。
“吃这么快干嘛，又没人和你们抢？”
“习惯了，你们慢慢吃就是了。”
高牧很清楚细嚼慢咽才是最健康的吃法，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吃饭慢”，可是这速度一旦降下来，这饭就吃的总是差了一点味道。
除非是去那些档次比较高的西餐厅装逼，否则更乐意在速度中攫取食材的鲜美。
“哟西，舒服。哎，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菜味道还不错？不知道是新学期换大厨了还是原来的老厨假期去哪里培训过了？”
自诩半个美食家的马一鸣对今天这顿食堂小锅菜还是挺满意的，不但吃得饱，吃的也挺好，挺着肚子靠在椅子上，美得很。
“想多了吧”白小冰手里拿着一只白灼基围虾剥着虾壳，“你这主要还是在食堂吃得少，偶尔一餐的味觉猎奇而已。”
不像高牧和马一鸣，白小冰和童梦瑶在学校食堂吃的比较多，所以即便是经过一个假期的休养生息，这味觉依然敏感。
“哎，这点我赞同。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一楼吃吃看，保证还是那个原汁原味。”童梦瑶附和道。
“我是没机会，要是时间够的话，好好的教食堂掌勺的大叔几招，保证……”马一鸣的指导方针还没摆上桌面，就被一阵嘈杂的声音给打断了，“什么情况？”
竖起耳朵想要仔细听，又因为距离太远听的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一楼大厅有人在吵架。”
白小冰拿起手边的餐巾纸，不断的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要不要下去看看？”
反正吃饱了撑的很，有热闹看不看也是白不看，吃饱撑的嘛！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你要是无聊就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高牧自己不感兴趣，看人吵架还不如看童梦瑶吃饭，秀色可餐起步更美妙。
“我陪你去。”
高牧没想法，童梦瑶还在吃，爱好八卦的白小冰主动请缨，连饭也不吃了。
“走起。”
不光是他们感兴趣，周围和他们一样感兴趣看热闹的人不少，所以在同一时间在整个二楼的卡座，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起身往一楼而去。
“你不去看热闹，不会是因为我吧？”
被高牧盯着，童梦瑶吃的愈发文雅，就差没有提起袖子遮挡了。
“我是吃饱了犯困，不想动。”脱口就是一个中年人的理由，“与其去看别人吵架，还不如看美女吃饭。瞧这吃相，绝对的大家闺秀啊！”
“哎，过分了啊！哪有你这么骂人的。”
说着，夹起一小块红辣椒丢了过去，危险性不大，调情味颇有。
嘴上批判，心底高兴。
“实话实说。”高牧稳坐不动，对迎面而来的辣椒危险置之不理，继续说道，“你明年是准备继续研究生硕士还是毕业找工作?”
在读书方面，三个高牧都不是童梦瑶的对手，以她的成绩，现在家里有没有了经济负担，就是一直读到博士后，高牧都丝毫不奇怪。
“不读了。”童梦瑶摇了摇头，“原本我是准备大学毕业以后回义乌的，不过现在应该会留在上海。”
关于大学之后的生活，要是从高中算起的话，对童梦瑶来说算是一波三折。
最初，也就是她家里还没有产生变故的时候，她的梦想是在国内都一两年，然后找机会出国留学，或者是高中毕业直接出国。
总之，留洋是她的第一梦想。
然而，家庭的变故改变了她的所有梦想，包括出国留学的事情，没有经济上的支持，喝洋墨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虽然以她的成绩还有机会，但必然是竞争激烈，所以在事实上那个时候的童梦瑶已经放弃了出国，只想安心的在国内读完大学，尽快的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好帮助父母减轻家庭的负担。
只是事情的发展依然没有按照她的思想继续，大学进程还没有一半，童家竟然东山再起了。
经济束缚不再，按理童梦瑶出国留学的梦想可以重新提上议程，这一点童父童母的意思也是一致的。
女儿能出国深造，自然是好事。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童梦瑶对于自己高中时期就存在的梦想投下了反对票。
时光荏苒，岁月不再，心境的变化让她不再追求曾经的梦想。
“留在上海是好的，对于你来说机会也多。”
毕竟是华夏的经济中心，代表的是内地在国际金融方面的标杆，魔都的发展能孕育出来的机会很多。
“是啊，我估计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我买这么一套房了。”
淮海路的房子，是在童梦瑶明确决定不愿出国以后，童父童母才出手买下，时间很微妙。
“嗯。有没有出国的计划？”
之前说的都是童梦瑶的心路历程，高牧自然是不清楚的了，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
“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笑的很自然，没有丝毫的郁闷之气。
“哦，为什么？你们家现在的情况，应该没问题吧？”
高牧实在是想不通，以童梦瑶的条件，就大学四年，不硕士博士，不留学，实在是太可惜了。
“当然不是这方面的原因，家里还是支持我出国留学的，只是我自己不愿意。”
说完，不自觉的底下了头，没敢继续和高牧对视,声音也降低了好几个纬度，“不说我了，你自己呢？”
嗨，这将军将的高牧都不好意思。
要说条件，以他的条件，就算是想进全球顶级学府也不是问题，不外就是一笔捐助的事情而已。
金钱开道，光明正大。
只是到了这个层次的高牧，早就已经跳出了学历的束缚，真正躺在有没有学历无所谓的道路上。
“嘿嘿，我倒是想出国留学，感受一下欧美一流大学的校风。”中外有别，不一样的体制国情不一样的社会人文，“可是你也知道，身不由己啊！”
有牧马人拉扯着他，自由潇洒其实是相对的，在更大的层面上他其实比一般的员工还要不自由。
比起马一鸣，他就累多了。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现在是深有体会。
“理解。”嫣然一笑，童梦瑶很清楚高牧的为难，“其实，也不一定非要现在出国留学，以后随着你公司做大了，去国外还不是家常便饭吗？到时候也可以找机会体验的，不是吗？”
“有道理。等我退休了，我在找机会好好的留个学，不急。”
高牧说的真诚，童梦瑶听的捂嘴咯咯咯笑，退休再上学，那这年纪可就有的看了。
一个老头子混在一帮年青男女之中，手捧一叠书微微颤颤的走在校园内，想想那场面就可乐。
“你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嗯，就这么定了，退休再留学。”
“来，为你不屈不饶的求学精神，我敬你一杯。”
童梦瑶拿起自己的酸奶，恭祝高牧退休之后求学成功。
殊不知，她想象的高牧求学记和高牧的自己所谓的退休留学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三十五，最多三十五岁，高牧就不会再继续管理牧马人，至少再明面上不会再留下什么具体的岗位。
这个年纪虽然比一般的大学生要大，但是也不至于太突兀，再说了，他所谓的留学也不可能是正儿八经的留。
三十五不大不小，不突兀不过分。
“先不忙着敬，我还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哦，什么？不会是准备让我在退休后陪你去留学吧？咯咯咯…鹅鹅鹅……”
自己把自己说乐了，笑出了鹅叫声。
“那不是留学，那是上老年大学。”高牧突然一下子明白了童梦瑶之前笑的含义，“不过夕阳红大学应该另有一番风情。”
“哈哈哈，国外有夕阳红大学不？学太极还是广场舞啊！”
“扯远了，说正事。我的意思是既然你不准备继续升级，也没准备出去留学，那我给你安排一份工作吧。嗯，目前只能是实习。”
“哦，不会是介绍我去你的公司吧？”
“没错。明人面前我也不说暗话，你也知财务部门在公司内部的重要性，公司越来越大，我迫切的需要有自己人帮我盯着。”
“好，我没问题。”
还说啥，童梦瑶双眼亮堂的张口就答应了。
“啊，你这酒答应了，没有条件吗？”
高牧猜到童梦瑶会答应，但是没想到她会答应的这么快。
“条件嘛？”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答应的太快，“条件倒是也有一个，我能带上小冰吗？”
“没问题啊。有合适的其他同学都可以带上。”对于童梦瑶高牧还是有很深远打算的，所以丝毫不介意她从一开始就组建自己的团队，“还有其他条件没有？比如薪水待遇？”
“没了。”
一句自己人，比什么条件都完美，比年薪百万都要让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