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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她娇(重生) 第36节

  回到景府,恰逢晚膳时分,出去了一趟阮清莞确实有些饿了。
  只是她没想到,母亲还并未离开。
  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亲自指挥后厨做了一桌子的膳食,摆上了栖霞居的膳桌和他们一起吃。
  “娘……”阮清莞目瞪口呆地望着桌上一片大鱼大肉,惊讶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大晚上的做这么多……”
  阮夫人却并未抬眸看她,自顾自道:“这可不是给你准备的,是我给将军准备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热切地给景翊夹了一筷子鹿肉,又盛了一大碗参汤。
  阮清莞眉心一跳,望着一桌子大滋大补的饮食,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她不会是真的觉得景翊不行吧……
  “娘……”阮清莞连忙过去拉住了母亲的胳膊,提醒道:“这些东西可不能乱吃……”
  景翊一个体力强劲的男人,本来底子就够好了,若是再滋补起来,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阮清莞是断断不敢尝试的。
  阮夫人却对她挑眉:“怎么不能?这些都是好东西,更要多吃。”
  她说着还问景翊:“是不是啊,将军?”
  男人并未回答,只在膳桌上对女子瞥来一个意味不明的危险眼神,阮清莞摸了摸鼻子,变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突然开始担心今晚……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晚膳,阮清莞本想趁着下人们收拾的时候偷偷溜走,可随即就被母亲拉到安静的屋外廊下。
  阮夫人在女儿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阮清莞一听便蹙起眉头,又惊又羞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这样?”
  阮夫人却不以为意,反而劝告她:“怕什么,你们是夫妻,有什么好羞的?谁主动还不是一样的。”
  阮清莞心中却不大乐意,有些后悔让母亲插足了自己的事情,她胡乱应付几句,将母亲打发回客房,便转身进了屋。
  说来景府的下人惯会看风向,今日趁她出门之后,便将男人在前院书房里的东西全都搬来了栖霞居,给她原本就满满当当的屋子又添了几分阳气。
  阮清莞避无可避,只好躲进了净房,拖延了一个时辰的卸妆沐浴,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做足了心理准备后,这才出去。
  静谧的房里,男人已经换好了衣裳斜倚在床榻边缘看书,深邃的眸子淡淡地低垂着,昏黄烛火下冷硬的侧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阮清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蹑手蹑脚越过他爬上床,扯过被子躲进了床榻靠里的位置。
  她故意背过身不去面对他,可紧接着就被男人丢开书本一把翻转过来,欺身在上的眸色情绪浮动:“这就睡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阮清莞被他的目光和言语吓到心虚,她咬着唇结结巴巴道:“我、我……我累了。”
  景翊分明是要和她算账,想着晚膳时的事,声音低沉地质问:“莞莞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阮清莞的嗓音更加颤抖,甚至带了些推拒:“可是……我、我还有些不适……”
  明明才过去一天,她就不能有些休息的时候吗?
  景翊一双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目光幽深,声色沉沉:“你自己造成的坏事,自己负责解决。”
  第37章 香粉  不好好睡觉,你又想做什么?……
  阮清莞欲哭无泪。
  她这才知道什么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错了……”阮清莞不敢直视那灼热的目光, 捂着脸闷闷道。
  景翊却不让她躲,径直拨开了她的手掌,捻着她精致的下巴更是目不转睛, 沉沉问道:“错哪儿了?”
  “我不该……”阮清莞咬着晶莹的下唇, 垂眸道:“不该在娘面前坏你名声……”
  她现在后悔极了, 早知如此,早上那会儿说什么也不能让母亲误会了他。
  她说着抬起一双水淋淋的杏眸,认真看着他保证:“我明天一定会去向娘解释的,但是今晚……先让我睡觉好不好?”
  她眯起了一双眼睛, 哀怜地求他。
  昨晚刚经历一回, 那不适感还未消减,今天若再来, 她怕是承不住了。
  男人却摇了摇头,温热大掌抚着她细腻的侧脸, 沉声道:“你娘还在外头听着, 若我今晚不好好表现,岳母大人如何满意?”
  阮清莞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她娘哪有那偷听的癖好?!
  可紧接着, 她想起母亲晚膳过后对她的交代,忽然又觉得, 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那……”她咬了咬唇, 抬眸望他:“我该如何做……”
  一想到她最亲近的母亲在外头,她整个人都感觉不舒服了起来。
  景翊捉住了她藏于被中的柔荑, 哑声道:“配合我。”
  阮清莞沉溺于他眸中的风月里。
  最后, 男人将她整个身子翻过去, 扣着她的双手在她耳畔呢喃道:“做错了事就要受罚,欠了的也都是要还的。”
  阮清莞这才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这天晚上,她不满意了, 阮夫人却满意得很,翌日一大早便春风满面来到栖霞居,对阮清莞嘘寒问暖。
  临了还叹道:“多亏了我昨晚那些大鱼大肉的滋补,看来往后还得再多补补。”
  阮清莞两眼发黑,就是因为昨天吃了太多补气血的东西,她才会现在都下不了床好吗!
  被防止母亲再从中作梗,阮清莞只好狠心将母亲早早请离了景府,以免晚上又重蹈覆辙。
  独自在栖霞居歇到下午,阮清莞才感觉身上恢复了些,她下床唤来竹苓为自己梳洗更衣。
  竹苓刚脱下阮清莞的寝衣,就忍不住低呼一声,那细腻肌骨上的一片片红粉痕迹,几乎可以看出昨夜的动作之狠。
  阮清莞背着身,微微低下了头,她知道那痕迹虽看上去吓人,可实际上他还是怜惜着她的,懂得循序渐进,并未怎么伤到她根本。
  换过了衣裳后,前院大门值守的小厮突然匆匆跑来,对阮清莞禀报道:“门外有个掌柜的求见夫人。”
  阮清莞眉心一跳,她知道来的人应该是林氏香粉铺子的掌柜,近来铺子的生意做大,林茉前去外地谈新的铺面,京城里就只剩下掌柜看着。
  突然上门来找她,莫不是香粉铺子出什么事了?
  阮清莞换好衣裳去前院见人,这才知道是有位女客前些日子买了铺子里新出的涂面脂粉,回去用了以后脸上却起了疹子,这就不依不饶来店里闹事了。
  阮清莞估摸着事情闹得挺大,不然掌柜的也不会专程上门来找她了,她连忙唤了管家准备马车出府去铺子里。
  到了香粉铺,老远就听见街上一片喧哗,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铺子门口,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人群之中,果然看到一个身形圆润,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正对着店门怒骂:“你们这店害人不浅啊!我这张脸……我这张脸都被你们店给毁了!”
  她用手指着的双颊上,一片泛红的痕迹,上头还起了一颗一颗密密麻麻的疹子,看上去好不渗人。
  围观群众都起了同情之心,怜惜妇人的同时对着铺子也是指指点点。
  “这位夫人您别着急,有什么事可以进我们店里谈,在外头吵吵闹闹也不成体统。”铺子里的伙计劝导着。
  可那妇人分明是油盐不进,提着嗓子道:“不成体统的明明是你们店,你们已经毁了我的脸,我怎知再进你们店会不会灭我的口,我今天偏要让大家都看清你们店的真面目!”
  阮清莞下车见这架势,就知这闹事的客人只怕是个难缠的,林氏香粉的招牌才做起来没多久,这么一闹怕是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到时候谁还敢来他们铺子里买东西。
  “夫人,邀请你进我们店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你的伤势如此严重,想为你请郎中来好好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吵闹中传来一声沉静的声音,众人闻声回头望去,见精致的金漆马车上下来一个穿着湘妃色金丝绣花长裙的女子,虽头戴面纱,可也难掩周身贵气。
  她莲步行于妇人跟前,定定地望着她,反问道:“毕竟脸是自己的,不是吗?”
  那妇人没想到会出现个衣着金贵的女子,被阮清莞的气度镇住了些,可愣了片刻后就想起自己今日的来意,又不依不饶道:“请郎中就不必了,我已经看过大夫了,就是你们这香粉闹的。”
  阮清莞这下几乎可以断定这妇人就是来闹事的,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他们店的还是第一次。
  阮清莞的话中也带了些质问:“即便是同一款香粉,不同人的不同肤质用上去也会不同,这位夫人如何证明,就是我家的香粉害了您?”
  “再言之,哪怕真是我们家的香粉有问题,为何旁人用了都无事,偏偏您的脸上出了问题?”阮清莞的语气很沉。
  那妇人被阮清莞的质问镇住了一瞬,她迟疑半晌,似是无言以对,可片刻后又发挥了自己不依不饶的本性:“我怎么知道你们店做了什么手脚?”
  她看着阮清莞那带着面纱都遮不住的仙姿玉貌,捂着自己泛红发烂的脸颊更是难忍,她质疑道:“除非,你敢亲自用我手上这盒香粉,才能证明你们店是无辜的。”
  她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阮清莞静静地站着没有动,掌柜的悄悄扯了下她的衣袖,小声提醒道:“来人只怕用心不明,那香粉虽是我们店里出的,可难保不会被人掺了些其他的东西。”
  阮清莞明白,如今林氏香粉的招牌越做越大,也难免会损害到其他人的利益,只怕今日之事就是有心人做出来的手脚。
  阮清莞并没有上当,那妇人见她不作为,却是得意地笑了:“看,你不敢了,你们店的香粉就是有问题!”
  围观之人也响起窃窃私语。
  阮清莞道:“既然我们都不相信彼此,还是报官吧,让官府查明真相,还彼此一个公道。”
  今日这事若是不说清楚,给出一个交代来,只怕林氏的招牌也要砸了。
  那妇人却仍是不信她,道:“我可不报官,谁知官府是不是和你们沆瀣一气,你们给官府使了不少银子,就是害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我今日就要看你亲自看你将这香粉涂到脸上才罢休!”
  场面一时混乱,气氛剑拔弩张。
  阮清莞有些头疼,他们店怎么就招惹上了这种难缠的角色,偏偏林茉还不在,她自己常年养在深闺,并无和这种妇人对峙的经验。
  正在这时,人群之外突然响起一道冷厉的声音——
  “本朝律法清明,官府严正,本官竟不知有人在此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诋毁官府声誉。”
  这道嗓音冷厉无情,又带着一股震慑力,人群之中自动让出一条道路,阮清莞循声望过去,见到来人之时,却是愣住了。
  景翊怎么会在此!
  男人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来,深深看了阮清莞一眼,却是没有来得及同她说话,只站在那妇人的不远处,反问道:“你可知,光是今日这句污蔑官府清誉的话,就足够你关入大牢了?”
  那妇人似是没想到又出来个矜贵清肃的男人,且这男人说话冷厉藏锋,周身的气度如浓浓的寒霜,足够冰冷摄人。
  她不禁后退了两步,说话声也低了下来,不死心反驳道:“官府凭什么关押我?我也不过是想讨回个公道……”
  “既是想讨回公道,就一切交由官府处理。”景翊冷冷地打断他。
  他的声音听着就叫人不寒而栗,眸色之中夹杂着暴风雨中的阴霾,沉声道:“我已命人叫了官府前来,孰是孰非一会儿自有定律。”
  那妇人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报了官,一听见这话就慌了,本就心虚的她这下更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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