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 069，这一章有一丢丢水
阿赖耶识终究没有回应利姆露的请求。
利姆露跟阿赖耶识关系不错是真的，但这并不代表阿赖耶会满足利姆露的一切要求，英雄海格力斯乃是神代时期跟美狄亚共同登上阿戈尔号的存在，若完全降临，以目前的世界根本无法维持对方的灵基。
而且，不管如何显现海格力斯，海格力斯的意志都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已经狂化，蒸发了理智的berserker。
很多人以为从者既然是英灵的投影，那么英灵本身会栖身于英灵殿可以随意继续降下投影，就像众神一般，其实这是错误的。
英灵殿并非神代时期的神界，神代时期的众神之所以会有本体，是因为他们本身的确是存在的，是活着的，而对于英灵而言，阿赖耶识只是利用契约无视了时间将英雄们频死的那一瞬间，强行保存起来，彻底封印在了名为英灵殿的【容器】之中，苍白点理解的话，可以理解为讲他们的灵魂或者意识保存了起来，在需要用到的时候，将他们唤醒，然后铸造他们不同时期的身体来进行作战。
这也是红a的记忆中，为什么是永无休止的战争的原因。
因为他醒来就需要完成守护世界的任务，然后陷入沉睡，下次醒来……又是新的杀戮。
周而复始才会信念崩塌。
而之所以称之为投影也没有错，毕竟这些身体的确都是阿赖耶识为了能够让灵基不会崩溃，而制造的劣质品，是利用魔术师的魔力就足以维持的，以灵子构成的假身。
但即便如此，这些投影里面的意识，却都是真真切切的英灵本身——红a答应了利姆露，那么自身就真的会彻底消失，吉尔伽美什留在了现世，那么英灵殿就少了这位英灵，其他英灵在战败后，都会回归英灵殿从而在世界上钻出一个巨大的孔，这些回归的英灵，指的也是这些意识。
所以，从者的确是比英灵本体弱，但你不能说从者就不是英灵本体。
也因此，如果berserker想要重新显现，或者更换职阶，也只能将其杀掉后重新启动降灵仪式，于是阿赖耶识给予的回应只有一种意识，那就是做不到。
完全显现的话，做不到，因为灵子在构成的那一瞬间就会灵基崩溃，想要做到的唯一方式只能是寻找凭依——类似于凛很适合金星女神那种形式的从者降临。
更何况，这一点对于伊莉雅来说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毕竟伊莉雅才不会在乎所谓的强度问题。
巴萨卡是无敌的，伊莉雅肯定会这么说。
她想要的也只会是现在这个berserker——于是利姆露想了一会，还是向阿赖耶识讨要了如今这名berserker的所有权后，直接将其尸体化了。
不过，灵魂物质化坦白说，消耗的魔力有点多了。
第一次动用这个世界的魔法，利姆露终于明白魔法使为什么不会轻易动用魔法了。
区区两次灵魂物质化，竟然将他临近百万的魔力消耗一空，仅剩下了不到十分之一的程度。
这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为伊莉雅构造身体的时候消耗并不多让他掉以轻心，但当把berserker构造名为现代的躯体还要保持其现在的弱化的实力，就已经差点将他耗干，利姆露忽然有些后怕。
幸亏阿赖耶识没有办法降临完全体的海格力斯，不然……他的魔力甚至说不定无法将其实体化也说不定。
灵魂物质化并非只是简简单单制造一个身体，他是彻底改变灵魂的存在状态——将无法显现的灵子结构彻底化为名为【物质】的基础，也因此需要转化的灵魂越强大，神秘度越高，那么消耗也就越大。
但这也并非没有好处，灵魂是固化的，没有衰老这么一说，灵魂物质化实现的身体将不会衰老，永远停留在最强盛的时期，而所有属于自己的能力也会回到全盛状态，不会在惧怕对灵魔术。
坏处嘛，自然就是……不惧怕对灵魔术，反而会因为获得了肉体的原因，拥有了被摧毁的可能性，总之，有利也有弊吧。
利姆露转化完毕后，看着咆哮一声仍然朝自己冲过来，有紧接着被伊莉雅制止的疯子，轻轻垂下眼眸，习惯性的拿出了一瓶魔药——说起来，九尾留给自己的魔药不多了啊。
而众人对于利姆露berserker重新复活这一幕，倒也有些见怪不怪了，尤其是凛，她已经完全放弃了思考，现在只想躺平任由利姆露发挥了。
卫宫士郎为自己误会了利姆露而感到一丝苦恼和惭愧，他抬起手……“呃……那个……”
“别这个那个了，道歉和感谢的话都还是别说了。”然而，利姆露却是毫不客气的回过头来，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
“额……”
“别忘了，很快就轮到你了。”利姆露看了眼正义的伙伴完成度再次倒退，成为了百分之十以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利姆露已经明白了，这个任务的算法是什么了。
他根本不是根据卫宫士郎的愿望本身来算的。
利姆露本来以为，既然这个任务的第一条是杀了卫宫士郎，完成跟英灵卫宫的承诺，那么第二个分支线肯定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跟凛那么解释，说什么英灵卫宫的愿望从未变过，也期待着卫宫士郎成为正义的伙伴，其实也有一部分他自己的猜测。
其实他猜的肯定没错，但是英灵卫宫的愿望一定不希望卫宫士郎变成跟他一样，走上卫宫切嗣的老路，成为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种所谓的【正义】。
但是，这任务却明显是希望卫宫士郎……变成红a的模样，这下子，利姆露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英灵卫宫的第二个愿望，而是超凡空间给他做出的任务选择题。
杀了卫宫士郎，完成承诺。
或者放过卫宫士郎，但却要把他培养成红a的模样，最终，完成时间闭环，还一个红a回去，放弃与红a的承诺，变成有借有还。
明白了这一点的利姆露，看着任务里的进度条……最终移开了眼眸，再也没去看一眼。
既然明白了第二条是违背承诺，那么利姆露就不会选。
也懒得选。
所以……
“好好珍惜今晚和明天吧，士郎。”说完，利姆露越过卫宫士郎，走向了另外的众人。
其实此时的场面有些泾渭分明。
伊莉雅和berserker是在利姆露后方的，听到利姆露说话后伊莉雅就开始微微一愣后，看着利姆露的背影有些抿紧了嘴，有些不知所措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
而卫宫士郎因为朝着利姆露冲过来被saber拦住的原因，跟saber站在中间——挡在了利姆露的面前。
剩下的人则是凛和阿尼姆斯菲亚站在一块，属于魔术师阵营同时戒备着靠在废墟上看戏的吉尔伽美什，废墟之上的远处，还站着一言不发的言峰绮礼。
至于丝菲尔嘛，自然是站在利姆露身后。
两两成对，泾渭分明。
凛和阿尼姆斯菲亚暂且不论，这两人都是以利姆露为主但是不需要行动只需要看戏的委婉派——但如果不看令咒的话，恐怕几乎没人能看出来saber会是阿尼姆斯菲亚的从者，反而是卫宫士郎的……
利姆露越过两人后，忍不住看了saber一眼，有时候，他觉得saber的骑士精神真的很莫名其妙。
你这个时候护着卫宫士郎我能理解，但是你因为自己的讨厌而不去维护阿尼姆斯菲亚，难道不算是一种不忠吗？
哦，你没对阿尼姆斯菲亚宣誓效忠？
那没事了！
但有一点利姆露是觉得卫宫切嗣说的很对的，所谓的骑士精神，不过是对自己灌输的一种自我满足罢了。
不过，对此阿尼姆斯菲亚倒是不怎么在意：“小圣杯到手了，我们要离开了吗？”
他仿佛永远都是那副神秘温柔，如同渊博的博士一般人畜无害的模样，利姆露瞥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还有一件事。”
但实际上，他的冷漠与无情，比利姆露还要更加残酷。
毕竟君主可没有一个简单货色，别看他一直在打酱油，这是因为他只是因为知道利姆露的实力而选择了最为合理的方式而已，要知道，在另一条世界线中，阿尼姆斯菲亚身为御主一开始参与了圣杯战争后，可是硬生生依靠相性召唤出了代表着顶级caster的【所罗门】，碾压式获得了胜利。
而他问出这句话，显然就已经无视了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吉尔伽美什和言峰绮礼，这并不是因为傲气，而是因为他已经默认对方无法干涉到利姆露接下来的行动了，在眼中只有结果的人们眼里，既然已经无法成为变数，那么就可以无视。
而同样的，saber亦是如此——利姆露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把saber给阿尼姆斯菲亚究竟是好还是坏……
“吉尔伽美什。”利姆露最后走到了凛的身旁，后者看着利姆露明显有些萎靡的模样有些担忧的连忙跟了过去，就听到利姆露叫了吉尔伽美什一声道：“让你久等了。”
“哦？你是真的在小看我吗？利姆露。”闻言，吉尔伽美什略带恼怒的一皱眉头，眯起眼道：“你现在这副模样，竟然胆敢主动来挑衅我吗？！”
利姆露其实喝了恢复百分之三十的魔药，再加上自身魔力潮汐的加成，实际上如今已经恢复了进半，状态迅速恢复。
只不过，其气息和之前的一时显露的萎靡显然还没有调整过来罢了。
顶尖的强者之间对于气息的感知是非常敏锐的，因此，吉尔伽美什是真的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阿瓦隆的确可以抵挡自己的ea没错。
ea乖离剑的最大效率输出也的确很花费魔力没错。
但你阿瓦隆就不消耗魔力了吗？！
而且你还要最大化阿瓦隆覆盖——在这里要说明的是阿瓦隆的运行方式。
它以真名解放会分解成细小的部件展开在空中，从一切干涉当中守护持有者。
而阿瓦隆的保护对象严格意义来说其实只有一人，它能完全庇护持有者，挡在持有者的前方形成次元壁垒，只不过因为利用方式，当持有者挡住了一个方向攻击后，他身后的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但前提是，对方不会发动来自于四面八方，完全无法通过方向遮蔽的攻击。
打个比方，如果吉尔伽美什直接用ea炮轰向利姆露，利姆露直接遮蔽抵挡，那么自然而然的就可以挡住这次攻击，并且让身后安然无恙，但如果吉尔伽美什放弃直接打击，而是直接攻击世界引发空间塌陷的话！
那么阿瓦隆可以免疫一到六次元的空间攻击，他身后的人也会因为次元塌陷而被空间割裂直接分尸。
所以，吉尔伽美什相当恼怒，更无法理解。
你最多也就只能保护自己的情况下，你还能用这种轻蔑的样子来面对我，谁给你的勇气？
吉尔伽美什的目光移动到丝菲尔身上，心情沉了下去。
因为这个所谓的魔神吗？！
地狱大君，阿斯莫德？！
“她不会出手的。”利姆露察觉到了吉尔加美什的目光，忽然轻笑一声道：“你还不配。”
“……！”吉尔伽美什微微一愣，原本抱胸倚靠着废墟的他忽然勾起了嘴角，气急而笑的站直了身子，朝着利姆露猛然睁大了猩红的双眸：“很好……杂种……”
“我倒要看看，本王配不配！”
ps：之前看书评看到有人说吉尔伽美什和阿斯莫德谁更古老的问题，其实如果单论考证所罗门王和他旗下的七十二柱魔神和金闪闪的话，那么其实的确是吉尔伽美什更加古老。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所罗门的传说本质上是……他与地狱中的恶魔定下契约，从而使役七十二柱魔神。
而且，这里也要牵扯一部分时钟塔的设定和世界观，地狱里的魔物（灵墓阿尔比昂中的深渊中潜伏着一头三头六眼的魔兽，其跟亚巴顿和刻耳柏洛斯同源。）亚巴顿，提丰，以及刻耳柏洛斯，包括广为人知的撒旦，路西法等等，虽然是后世人类给予的称谓，但实际上是跟神代的众神一样，属于同时期的产物。
而人类是绝对比众神出现的要晚的（并非人类登上世界舞台的时间晚，而是单纯的就是人类诞生的时间已经处于神代中期了，神是人类之前世界的统治者。），真要理解的话，可以理解为蛮荒时代，只不过相比起华夏神话的女娲造人，型月世界的设定中大部分取自西方神话，人是自然诞生的，只是得到了众神的奴役和帮助。
所以，如果说面对是可以役使阿斯莫德的所罗门，吉尔伽美什反而会更加古老。
但如果面对阿斯莫德本身，并且是完全体的恶魔显现的话……对于恶魔而言，吉尔伽美什的地位其实特别低，就如同众神眼中的他一样，是足以不屑和蔑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