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171，终究还是错付了
时间飞快流逝，距离跟亚雷斯塔谈判结束以后已经过去了十天，不知不觉中，江睿等人已经熬过了最为艰难的生存时间，如今的他们已经可以随时结算任务回到超凡空间了。
一切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日子也随之安定了下来，蕾薇妮雅由于实在懒得找地方住而暂时借助江睿的别墅，吟吟青草则是充分展现了超凡者的手段，第五位的行动在黑暗界骤然频繁了起来，才人工坊的名声和多项研究再一次伴随着腥风血雨在里世界传递开来。
顺带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由于亚雷斯塔的妥协，以及对吟吟青草那边和亲船最中的等理事的支持，结标淡希似乎突然从理事长的领路人彻底成为了大部分人眼中江睿的代言人，也可以称之为秘书，嗯，本身话语权没多少，但传递命令以及可以浏览的情报却是陡然增多，甚至拥有了浏览一切机密的权限。
就连对木原幻生的监视她都能浏览！
虽然江睿很清楚这多半是亚雷斯塔的默认和表现给江睿本身的让步，但总体这一切对江睿却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有了极大的权限，但学园都市的操纵从来没有逃出亚雷斯塔的手中，说到底，如今的江睿再度执行亚雷斯塔的命令时，跟过去的区别无非就是知道全部计划和什么都不知道只管执行的区别罢了。
超凡空间的最低限定时间过去后，也正如江睿所料一般，爆发出多起超凡者铤而走险的事故，但都跟江睿无关，倒是无言那边在生存时间限制解除以后，第一时间想要搞事情，从而联系了江睿和九尾——
隶属于俄罗斯成教的无言，在这之前就声明并且指责过他们的大主教尼古斯软禁年幼的教皇殿下，而在随时可以返回超凡空间，没有了后顾之忧后，第一时间联合学园都市中的暴君利姆露对其进行了猎杀——
宗教中的清君侧。
成功后，九尾心满意足的带着积分回到学园都市，而无言则是虚心请教江睿，推出教皇的同时安心当起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至于为什么不当老大，那是因为身为老奸巨猾的他们都明白一些很简单的道理，先不论枪打出头鸟，没什么好果子吃以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经营这么一个任务世界中的巨大势力，更没有能力。
至少看样子无言是这么认为的。
这次行动江睿照样没有立即吞噬尸体，而是等待宝箱爆出后老老实实偷了点属性，毕竟是合作打怪嘛。
这一次的风波说实话并不小，甚至也引起了不少势力的关注——毕竟俄罗斯成教一向属于魔法侧的势力如今突然跟学园都市搞在一起，实在是有点让人担忧，尤其是罗马正教。
虽然咱兄弟们内部撕逼严重，但你也不能投靠敌人吧？
已经出了一个英国清教了，你还想做第二个叛徒小伙？
江睿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些后续的舆论风波，哪怕亚雷斯塔找了他几次，他现在忙着度假呢。
解决了大部分事情后，以及亚雷斯塔终于消停了下来，他也迎来了一小段剧情的空档期，属于自由活动的环节后，江睿毫不犹豫的决定，给自己放个假。
不过让江睿没想到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正好端端的在家享受着姬神秋沙新学的中华料理的时候，一道人影气冲冲的直接一路火花加闪电，冲到了他的家里——
御坂美琴。
亚雷斯塔没烦他，九尾没惹祸，佐天泪子也终于没问题了，结果御坂美琴又杀上门来了？
啥玩意啊，咋回事啊？！我这刚从俄罗斯回来没多久，也没惹你吧？
江睿穿着四角泳裤躺在泳池边上，惊愕的抬起赤裸的上身，拉下墨镜惊愕道：“出什么事了，美琴？”
然而，御坂美琴却是没有理会江睿，而是扫了一眼空旷的周围后，确认没有人后沉默了一下，努力压制住自身的怒气，压低声音道：“你这家伙……最近做了些什么啊……”
“哈？我能做些什么啊？”江睿翻了个白眼，寻思自己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手下栽倒御坂美琴手里了，连忙摊开手准备找个理由给御坂美琴捋捋毛时，却看到她阴沉着表情直直的盯着自己——
罕见的，江睿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那家伙……是你的人吧？”
“最近在我学校里，肆无忌惮的冒充我同学的那个家伙！！”
“谁？”江睿一愣，突然地想起了什么——难道是吟吟青草冒充食蜂操祈的事情暴露了？
一刹那，江睿的好心情消失不见，整颗心缓缓的沉了下去。
他第一个反应是亚雷斯塔又双叒叕告密，然而立马就将这个猜测给推翻了，因为如今亚雷斯塔并没有理由破坏他跟御坂美琴的关系……也就是说，她自己发现的？
伴随着心情变坏，江睿眸中的温柔和宠溺渐渐隐去，嘴角也逐渐放下，笑容消失：“啊，这样啊，你发现了？”
“发现不了才奇怪吧混蛋！”得到了回答的御坂美琴猛地上前一步伸出双手，额头电光闪烁道：“你果然知道！”
江睿低头，她的双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这时候，御坂美琴才有些恍惚的发现对方没穿衣服——
她刚才……是想把我提起来？
江睿的眼眸微微移动，看着对方突然垂落的双手握起拳头不断颤抖，缓缓扫道对方愤怒精致的面容，最后，对上了那双茶色的满含失望和愤怒的瞳孔。
真的……很生气呢？
比以往的几次都生气。
这毛……不好顺啊。
“我说是她自作主张，你信吗？”
一时间，因为御坂美琴的动作，两人有些尴尬和沉默，但江睿很快打破了沉默尝试破冰道：“我并没有打算让她冒充……”
“食蜂操祈在哪？”
御坂美琴打断了江睿的解释，危险的眯起眸子，紧盯着江睿问道。
她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江睿的表情，仿佛一个错漏，就会让江睿逃脱一般。
江睿沉默，眼睛也同样微微眯起——显然，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御坂美琴，只见一道电光啪嗒一声擦过江睿的头发，射进了泳池——
伴随着的却是御坂美琴略微颤抖的声音：“她……死了，对吗？”
啊，是这样。
江睿轻轻抚上自己略带烧焦的发梢，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茶色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祈求和恐惧，眼眶已经有些泛红——
是这样，江睿确定了。
与其说是来兴师问罪，倒不如说是猜到了真相以后，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来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江睿自己都没发觉，此时他的声音有多么冷漠。
“为什么？”
“这话你问过我很多次了。”江睿叹了口气，漠然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不记得你跟她关系有多么好。”
“这跟关系好不好根本不重要!!”御坂美琴一挥手，几道电弧因为情绪激动在她的刘海上闪来闪去：“一个人就那么突然消失了——”
“每天消失的人有很多，美琴。”江睿突然抬眸，紧盯着御坂美琴道：“你会注意到她仅仅是因为她是你同学。”
“任何人的消失都是会有原因的！”御坂美琴毫不示弱的反瞪着江睿，质问道：“她的原因呢？”
“我知道我每次询问你这种事情你都会不耐烦，但我只想要个真相！”
“你……或者说你的手下……”
御坂美琴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地声不可闻，低落道：“为什么杀她……”
能杀超能力者的只有同样实力在lv5以上的人才能做到……御坂美琴内心有些绝望，她多么希望能从江睿嘴里听到否认的回答。
闻言，江睿微微一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真的跟人产生这么幼稚的争。
「你可以骗她的，明明只要说不是你做的就行。」
哪有那么容易。
江睿苦笑一声：吟吟青草是我的手下这一点知道的人太多了，亲船最中和如今支持的理事都受到目前才人工坊，也就是食蜂阀派和财阀的支持，御坂美琴平常不关注这些，并不代表她查不到。
终究是第三位，手里拥有很高的权限。
江睿沉默片刻，最后默默的叹了口气，算了，摊牌吧。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争执也没什么意思。
“青草杀了食蜂操祈。”他静静道，语气中带着悲伤：“她有个妹妹，很可爱，喜欢追着我屁股后面叫哥哥，往我嘴里塞棒棒糖。”
“……”御坂美琴一愣，头上的火花弱了下来。
“八岁的时候，她的妹妹被发现了超能力天赋，那时候青草还没有成为魔法师，全家人欢天喜地的将她送进了学园都市，希望她能够成为人人羡慕的超能力者。”
“……然……然后呢？”
“她死在了才人工坊。”
“！！！”
看着御坂美琴露出吃惊的表情，江睿心中摇了摇头，表面上继续讲述道：“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青草的父亲为了调查，加入才人工坊杳无音讯，剩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她母亲直到死时，都希望青草为她妹妹报仇。”
“呵，一个家庭的灭亡——”
“她的妹妹……是因为食蜂才……”
御坂美琴咬紧了牙根，眼中突然有些茫然，如果是复仇……
“可是……我还是不信食蜂是那种人，哪怕她有点高傲，狂妄自大，目中无——”
“嗯，我也不信。”江睿打断道。
“诶？那青草她妹妹……”
“我编的。”
江睿冷漠道。
我编的。
三个字宛如炸弹一般砰的一声让御坂美琴的怒气嗖的一下子就涌上了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这……混……蛋！！”
噼里啪啦，哔哩哔哩……
无数道电光从御坂美琴的身上迸射开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将整个别墅送上天。
对此，江睿只是淡漠的瞥了一眼，冷漠道：“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这种东西，向来没那么重要，如果我没告诉你那是我编的，那就是真相不是吗？”
“那是因为……因为……你利用了我对你的信任……”御坂美琴咬牙切齿。
“不喔。”江睿摇了摇头道：“美琴。”
“让我们把信任两个字拿掉。”
“你又怎么知道她有没有妹妹呢？我编的这三个字是真的还是假的？”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辞，你又该去听信于谁？自己寻找？”
“真相太多，正义太假。”江睿冷漠的眸子倒映在御坂美琴眼中，她只觉得有些陌生：“真相和正义都不值得我们去追寻。”
她突然感觉有些冷，手脚冰凉的那些冷，对方的话也许有些道理，但御坂美琴恍惚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坚定道：“如果全世界都向你这么想，才是真的完蛋了。”
“……”
江睿抬起手，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吗？”
“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比如你，所以站到我这边来，好吗？”
江睿这一刻是真心的，真正的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如同他曾经做梦幻想过得同人一样，能够追随在他的身边——他知道他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就像舔狗一样显得有些卑微。
但那也是真的因为喜欢不是吗？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炮姐，亦或者说，炮姐这个角色。
归根结底，他之所以说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服炮姐吗？
谁知道，听到这种话，御坂美琴反而是平静下来了。
她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正如你所说，利姆露，我们认识很久了。”
“从你帮了我第一次开始，我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很讨厌你的做法，但又不得不承认你说的，你做的都是对的。”
“我也知道世界的黑暗，明白他们并非非黑即白，你拯救了我和妹妹们以后，我尝试着去理解你，去告诉自己你杀的都是恶徒，你做的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为了更多的好人。”
“……”江睿眼眸斜视，嘴角一抽，这剧情……怎么感觉这么眼熟？
“但是……”
果然！江睿心下彻底沉落江底，这该死的转折！
“理解果然无法变成认同，我一直不知道作为你的朋友，我到底该怎么做。”御坂美琴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再松开，显然，她的内心很是忐忑，但即便如此，她还是倔强的对上了江睿的眸子，大声道：“所以现在，我明白了，利姆露！”
“我要阻止你！”
“阻……止我？”江睿怔怔的抬头，看向御坂美琴——良久，他明白般的点点头“知道了。”
她是认真的，很在乎，很关心的那种认真。
那种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把你拉回来，拉到正途的那种认真。
江睿突然很想笑，所以，我一直这么宠你，得到了什么？
“那你就试试吧。”嘴角压下一抹苦涩，江睿昂起头邪笑道：“让我看看，你拿什么阻止我？”
……
别墅内，被动静引过来的几人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后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