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不放弃
楚昭寒也知道这个道理，“我知道，方家肯定不缺首饰，百宝簪怕是也有的，但我们的银子真的……”
“银子银子！都是银子闹的！凭什么她姜初月那么有银子？”楚昭兰怒道，“而且啊，刚才我也喊了我们要了，如今又不要，真是丢死人了！”
“是啊，我们就是没银子……”楚昭寒是真的无奈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今日可算的领教到了。
也知道刚才楚昭兰喊了那步摇他们要买却没有买是何等的丢脸。
“哥哥……我听说如今有一种叫印子钱，可以先借过来用，后面慢慢还，就是利钱很贵……”楚昭兰眼神明明灭灭，变幻不定。
“但是啊，只要你娶到了方家嫂子进门，咱们就让方家嫂子将银子给还掉不就好了？”她凑到楚昭寒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楚昭寒目光一闪。
这样……说不定真可以！
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这样真的行？若是将来她不替我还银子该如何？”楚昭寒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但还是不愿意独自承担这个借印子钱的后果的。
楚昭兰只想着今日她丢脸了，急于想将这个脸面给挣回来，也没有想到她的亲大哥的诡谲心思。
便道：“哥哥放心，就算她嫁给来不管这事，可你还是她丈夫，除非她想被你休掉或者自请和离！被我们家休掉，那嫁妆最少扣她一半，这也就够补掉这个窟窿了！
如果她自请和离，那我们楚家怎么会同意？再说了，就算我们楚家真的没有她办法，祖父这样在意你，也会想办法替你填了这个窟窿的！”
楚昭寒一双眸子里浮出了幽暗难明的神色，自家这个蠢妹子都能想到的，他自然一早就想到了。
只是这个事情却不能让他开口，如今楚昭兰果然傻傻的开口了，正合他意。
只是，还得继续犹豫不决，“兰姐儿，这样不好吧？不若算了吧，哥哥也不想为了巴结方家，让咱们家受了那么大的损失……”
“咱们家怎么可能受损？只要你哄的方家嫂子高兴，肯定没有问题的，再说这可是关乎咱们楚家的脸面！”楚昭兰不赞成的说道。
她觉得自己想的很周到了，借了银子买那个红宝步摇对楚家来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既能让楚家涨脸面，又可以借此让皇商方家感激他们楚家在意他们家的女儿。
楚昭兰将这些好处细细的给楚昭寒说了，楚昭寒依然犹豫不决，“要不我们先回去和祖父爹娘商量商量吧？”
“不用商量！就是我说的，哥哥你去借了印子钱将这红宝步摇买下来吧！”楚昭兰一脸坚定的看着楚昭寒，心里有些怨他一个大男人做事如此婆婆妈妈的。
楚昭寒还是摇了摇头。
急的楚昭兰直跳脚，怒道：“要不是我是个女儿家，人家不可能借银子给我，我都去帮你借了那银子将这红宝步摇买下来了！”
楚昭寒闻言目光一闪，女儿家是不能借银子，但可以做担保人！
“哥哥，你赶紧做决定吧，现在还来得及！再晚点，那红宝步摇真的被姜初月那个可恶的女人给买走了！你就算想去借银子来买也不能够了……”见他还拿不定主意，楚昭兰更着急了，双眉紧紧的蹙着，恨不得上去将楚昭寒打醒。
“兰姐儿，我可是有秀才的功名，还要去借银子给未婚妻买首饰，这……”楚昭寒声音更低了，他希望就算是去借银子，也要将这个印子钱的锅甩给楚昭兰。
楚昭兰却不知道他的险恶心思，不耐烦道：“哥哥就是因为你有秀才的功名，还是咱们楚家大公子才好去借印子钱啊！若是你是一般人，谁借给你呀？”
“这……这借钱给未婚妻子买首饰，总归传出去不好听……”楚昭寒继续低声道，“哎，算了算了，这个面子咱们就不挣了，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吧！”
“哥哥，这个红宝步摇我肯定要买下来的！这样，你去借印子钱买，我给你做担保人，就说你是给我这个妹子借印子钱买的，你看这样如何？”楚昭兰一步步掉入楚昭寒的算计中还不可知，主动将事情都揽到了她自己的头上。
楚昭寒就等着她说这话呢，闻言后唇角一扬，“这……真的好吗？”
“行了，就这样办吧！”楚昭兰推了他一把，“咱们快去找人！”转念一想，“我们先将红宝步摇定下来！”
不等楚昭寒开口，楚昭兰快步走到王大掌柜的面前，伸手拦住了他，“王大掌柜的，我刚才说了，那个红宝步摇我们楚家要了！”
王大掌柜的一惊，抬头看向姜初月。
姜初月轻轻皱眉，她本来都放弃了让这对兄妹买那支红宝步摇了。想想那价格，这对兄妹真的承担不起。
却没想这楚昭兰这么能折腾。
那正好啊。
楚昭寒兄妹若是真的下定主意买了这支近2000两银子的首饰，楚家那边知道了，肯定很精彩。
至于他们哪里弄到2000两银子，姜初月就不去想了。
“楚大姑娘，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刚才你要那珠花姜大姑娘已经让给你了，如今姜大姑娘已经定好了这红宝步摇，你又要说你们要，这不是小儿儿戏吗？”王大掌柜的见楚昭兰是动真格的，脸色一冷。
刚才这姜大姑娘还提前和他们楚家兄妹问过，当时是他们不要的，如今他和姜大姑娘谈好了，他们又来抢，这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楚昭兰也瞧出王大掌柜的神色不悦，却根本不放在心上，仰着头傲娇说道：“刚才是我哥哥没有下定决心，这回是我想要的，怎么不行吗？”
“这本店和人家姜大姑娘已经谈好了，楚大姑娘此举真的让本店不好做！”王大掌柜的很是看不上楚昭兰这样的顾客。
在他眼里，这楚家大小姐和你姜大姑娘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何况他也看得出来，姜初月母女是真正却低调的有银子的主儿，而楚家兄妹就是银样镴枪头罢了。
见王大掌柜的不想将那红宝步摇卖给他们，不光是楚昭兰，楚昭寒也忍不住愤怒了。
“王大掌柜的这是什么意思？”楚昭寒冷着脸看着王大掌柜的，“刚才大掌柜的不也是说这个红宝步摇最适合我们楚家买么？就是姜大姑娘刚才也是这样说，也先询问了我们……”
“可你们刚才不是拒绝了，不想买这个红宝步摇吗？姜大姑娘心善先询问了你们，你们不要她才定下来的。”王大掌柜的真的很生气，语气就不大好了。
姜初月见楚昭寒终于不做缩头乌龟让妹子打头阵了，不由扬唇一笑，转头看向了王大掌柜的，“王大掌柜的，我一直是有成人之美之心的，若是楚家大公子考虑好了最终打算买这支红宝步摇，那我还是可以让给他的。”
“这……”王大掌柜的听姜初月这样说，也不好说什么了。
“算你识相！”楚昭兰闻言得意的扫了一眼姜初月一眼，然后又粗声粗气的看向了王大掌柜的，“王大掌柜的，怎么样？人家都不要了，让我们买了，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大掌柜的见这个楚家大小姐说话这样难听，脸上的和气不见了，“既然姜大姑娘有成人之美之心，本店自然也有成人之美之心。楚家大公子想要买这红宝步摇本店也高兴，只是本店要确定你们带足了银钱，需要你们先交个定金。”
“哎，王大掌柜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刚才你怎么不找姜初月要定金？”楚昭兰见王大掌柜的区别对待，气的嘴巴都歪了。
但实际上，在摘星楼买贵重的首饰时，也确实有要求先交定金的规矩，毕竟有的时候到了交银子的时候还有反悔的。
只是有时候大掌柜的眼睛毒辣，看出客人不差银子，不想得罪了客人也就不会提这个规矩。
对于楚昭兰的责问，王大掌柜的根本不慌，淡定的回答：“本店本也要和姜大姑娘说说这个规矩，只是还没来得及罢了。”
“你！”楚昭兰就算怀疑王大掌柜的马后炮才说的这话，却也没有办法。
“好，定金几何？”楚昭寒已经看出来这摘星楼的大掌柜的看出他们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故意提起了这个规矩为难他们兄妹，这对楚昭寒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少不得开口了。
王大掌柜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还是楚大公子知道规矩，定金也不多，就200两银子。不过，丑话可要说在前头，本店开门做生意的，规矩也是一早就有的，若是楚大公子最后又不要这红宝步摇了，这200两银子的定金可是不退的！”
王大掌柜的话音刚落，楚昭兰就不干了，冲着王大掌柜的怒道：“你这太过分了吧？这要是不要你就赖了我们200两银子？你打的好算盘啊，摘星楼就是这样挣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