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一眼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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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棋人是谁，他的目的或者他们的目的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这些都不是目前境界和见识的凌云能够了解。
就像你明明知道自己身在了棋局当中，可是，却没有能力掌控自我，知道了又怎么样呢？
凌云展开精神体后，便将精神力完全释放而出。
他在空棺中同青萝修炼大忘心经，并融合仙帝念力，从而修得最强的精神力。
大忘心经是精神修炼的总纲，不止是包括精神修炼的法门，还包括精神攻击，精神防御，精神统治等等一系列奇妙的精神手段。
不过，因为凌云肉身境界还太弱，以及，已经走出小仙界，仙帝念力的影响减弱，他其实发挥出的精神威力并不算最强，而且，一些精神手段，迫于肉身境界的弱小，一旦施展，恐怕自身都无法承受，也等同于封印。
如今，好在凌云的境界有了一个小幅度提升，特别是在雷劫闪电的轰击下，获得了天道雷劫的洗礼，肉身强悍程度再上新台阶，现在，他可以施展更高深威力也更为强大的精神手段了。
“永恒波动！”
凌云精神意念转动，立刻，精神体便幻化成了一条光束带，形成了节奏复杂的光波。
这种波动一念永恒，忘穿生死，当然，对于精神体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
随着凌云念力使然，永恒波动迅速朝着地道的深处涌去。
哗啦啦！
就像是一条在宇宙中穿行的河流一般，当波动连成一条线后，就形成了一条白色光带，在这条光带上，时间和空间的点面都是相连通的！
也就是说，在河水的上游也好，下游也好，都是通过流水相连，流水作为一种媒介，将上游和下游连接，只要有流水存在，下游发生了什么，上游也能知道。
凌云正是想要利用永恒波动的这个原理追本溯源。
但是，这地道真的太飘渺，太深远了！
即便，凌云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已经超过一万年，可是，依然探明不到尽头！
这手段已经不是遮天那么简单了！
“还是算了！回到原点吧！”
凌云精神体再次汇集成形，悬浮虚空，呆呆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单调狭窄的地道。
这一看，时间正在慢慢流逝中！
不过，这是凌云逆转时空后的时间，相对于现实中，只不过是几个眨眼的功夫。
他从地道的这一头开始看，看了无数的岁月，接着，又掉个投来，看向那无尽头的另外一头，也是无数的岁月流逝过去。
终于，在一天，他看出了些微端倪。
“望穿秋水！”
凌云嘴里自语着，有了一丝明悟。
“原来如此啊！”
他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不错，这条地道的确是一条心之道路，既然是心，心有多宽，舞台就有多大，路，自然就有多远！
这条地道，分明就是一个至高神位人物的强者之心！
历久以来的强者，进入地道，实则进入的是这强者的心里面！
何谓望穿秋水？
前方出现的两条永恒岔路，就是强者的双眼！
这条地道，是那强者双眼所看到的世界！！！！
他在望什么？
他也在寄望永生吗？
凌云感到深深的诧异了。
他看透了这地道的本质，可是，却是猜不透那强者的用意！
用了无数的岁月进行深度的思考，最后，凌云选择了放弃。
这不是目前他的境界能够参悟的了的事情！
唯一确定的是，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棋局！
棋局的面即将被他揭晓了！
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强者站立的角度，这条地道正是双眼洞穿的一个点，这个点反射回来的方向，便是强者的位置，也将是棋局的面！
凌云不断地调整位置，并通过永恒波动试探着每个角度所传递的地道的波动的幅度。
最终，他将那强者站立的方位确立了出来。
一眼看生，一眼望死，这就是两个眼睛所看到的世界！
从本质上说，这虽然都是心之世界，心的意境，可是，通过左右双眼所看到的景物，未必就是一致。
这就好比生和死的相对面，生看上去是生，结果却是死，死虽然灭了，但却是孕育着新的生机。
这是条永恒的路，无解，没有尽头！
当凌云确定，站在了那强者的角度后，他透过双眼再次往前方凝聚视线，这时，就像是所有流逝出去的河流逆流而回一样，一切的流逝都回到了原点。
那地道之中所呈现出来的各种幻象，一一消散，最后，汇聚成了一个洞口，这洞口，就像是井口，只不过，那强者站在的是井口之外，而这地道，正是井口之内罢了！
凌云和历久以来进入地道的强者们，就好比是坐井观天，他们想要追求的世界，正是井口之外，殊不知，井口之外，即便别有洞天，却是有无数双眼在虎视眈眈。
“破！”
在万象归一之后，眼前幽深狭长的地道终于消失，代之而起的则是一个幽暗无边的世界！
而凌云在看到前方的一条暗河之后，不由地大吃一惊：楚河？
……
“撤去吧！”
凌云站在那名强者的角度，看到了这片地域的真实景象，并以强大的精神力碾压，眨眼之间，就将原本的地道幻象给驱散。
“啊，这……”
陈狗顺没想到，只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过去，眼前的景象就彻底变样，此刻，他看到，自己正深处一条暗河的岸边，那暗河之中，是黑色的河水，但却是静静无波，没有一丝流动的痕迹。
暗河的对面，则是一片幽深阴凉的世界，透出深深的鬼气和魔气，在那黑暗中，有令他这位人魔也忌惮的恐怖存在，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让人毛骨悚然。
陈狗顺不由内心震骇。
随着这幽深地域的出现，凌云紧闭的双眼也刹地睁开了，他尚有些失神，看着那暗河静静的黑水发着呆。
“公子，这难道是真实的那片世界……”
陈狗顺当然清楚，这一切都是凌云施展的手段所造成，而对于这样一个透出一股股死气的地域，实在让人无法感到自在，就好像，随时会从黑暗中冲出一道身影，给予自己致命一袭。
“原来真的存在一条河……这里会是什么地方？我感到，前方隐隐有东西在召唤我……我的血脉怎么会感到一丝兴奋……”
凌云怔怔地自语着。
陈狗顺却是有点心惊胆战，颤抖着声音道：“公子……老奴看这地域怕是凶险无边啊，特别是那黑色河流的对岸，更是透出比混沌魔气还可怕的一股气息，就像是一头万古凶神所散发，此地危险！”
凌云却是一摆手，肃然道：“开弓没有回头箭，自进入地道的一霎，便是这两个极端，一是活在棋局中，一是跳出这棋局，眼下，我们只要过河，就意味着，将正式成为一颗准备抗争的棋子！做好战斗准备吧！苟顺，尸魔，两位前辈，拿出你们的热血，许久没有真正的来一场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