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并不够。

  域城中学的课间操都是体育老师们盯着，不过班主任们也会来转一转。
  做完操还有十分钟左右的休息时间，解散后，林路炀跑到舒妧面前道：“妧妧，你考得怎么样？”
  舒妧：“不是很好。”
  林路炀眉头蹙起，想拥抱她又不能。
  他语气带点温柔，“不好？年级退步几名没事的，要不下午放学后我们不去食堂吃，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再回来上晚自习？”
  舒妧：“不用了，谢谢你，路炀。”
  林路炀最不想听舒妧说谢谢，他追她时，可真是听了很多次谢谢，现在她成了他女友，他还把她全身摸了个遍，说谢谢可就生分了。
  他笑了笑，“那我要做什么你才会开心？”
  舒妧：“让我静一静吧，可以吗？”
  林路炀知道她常需要个人空间，便答应道：“好，你好好学习，吃饭还是要一起。”
  “嗯。”两人没再聊天，一同默默爬上楼梯，进不同的班级。
  舒妧进班后，在姚小沁的提醒下她才知道自己走错了位置，她现在的同桌是周维谨，从后门进入直走便可。
  在座位坐下后，舒妧拿出理综总复习资料来看，不一会儿，周维谨在她左边落座。
  说实在的，这让舒妧觉得有些拘谨，毕竟，她几天前才和他有过越矩的一晚，虽然是另一个空间，但她仍记得被他进入和包裹的感觉，猛烈得快让她窒息。
  “舒妧。”
  听到周维谨叫她，舒妧脑海里冒出温冷这个词，对，挺矛盾的，他的声音是温冷的，给人的感觉是温冷的，行为也是。
  舒妧侧头看他，“怎么了？”
  “介意我看看你的理综试卷么？”
  “介意的。”
  这回话有点不礼貌不领情的感觉，但周维谨笑了，是由衷的开心的笑。
  舒妧解释说：“我知道这次理综没考好的问题出在哪，下次我会恢复平时水平的，对了，谢谢你愿意帮我辅导，以后有问题，我会多问问你。”
  依然有距离感，让人很难找到接近她的机会，除非像林路炀一样，热切无畏，又正好得她的喜欢，能让她开心。
  周维谨：“好，我加你QQ？”
  ？
  舒妧有疑惑，但答应得很快，“好。”
  而周维谨想说一个解释，还是什么都没说，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
  这几天林路炀都憋死了，他去赵椿那打听舒妧开学测试的成绩与排名，赵班告诉了他，并叮嘱他装不知道。
  不听倒还好，一听他也压力大了。
  平时，舒妧是班级五、六名，年级五十多名，这次，她班级十九，年级两百零二。
  ......林路炀头一次恨自己不是学霸，不能辅导她学习。
  有点难熬，娇顺女友一考差就不怎么搭理人，亲亲摸摸的机会更是没有，不知情的还以为两人吵架要分手了。
  这星期因教师节的缘故有双休，于是周五下午上完课，林路炀和舒妧一同走出校门时，他提了个想法。
  “妧妧，今天我一朋友生日，晚上在他家酒店有个聚会，你同我一起去？”
  舒妧摇摇头，“结束会很晚，我就不去了吧。”
  林路炀捏了捏她的手，“我们晚一点去，十一点准时把你送到家，好吗？”
  舒妧还是拒绝，“感觉没什么意思，你去吧。”
  林路炀语气带一点点无法理解，“你这几天一直在看书，要休息会的。”
  舒妧：“路炀，睡觉也是休息，我宁愿多睡一会。”
  这天没法聊了。
  感觉前几天她的乖巧与骚媚是一种错觉、一个梦境，林路炀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曾对她为所欲为过。
  林路炀有一点点点恼意，他道：“我这几天没有打扰你，是为了让你开心，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开心去参加聚会呢，只有叁个小时，还是去玩。”
  舒妧耐心道：“今晚的主角是你朋友，他也没有邀请我，我去或不去为何会让你不开心呢？这没什么影响罢，你同样可以和你朋友们开心地玩呐，我今晚有学习计划的，我们每天一起吃饭，相处时间够多了。”
  林路炀忍不住在校园宽道上抱了抱她。
  “不够，妧妧，并不够。”
  平日明朗中带点霸道的少年示起弱来，的确让舒妧有一些心软，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然，即便有些进度发生了改变，她和他最终还是会大吵一架，濒临分手。
  舒妧不是没有反思过自己的，她在感情里不常主动且比较自我，但某些观念上的问题，恕她难以让步。
  舒妧勾了勾他手指，撒了点娇，“好啦，你开开心心去参加吧，不然你总顾着我，就不能和朋友们玩尽兴了，他们肯定很想你。”
  没有你陪着，就难以玩尽兴。
  林路炀没把心里话说出口，他又露出平日里灿烂不羁的表情，“好，乖妧妧注意保护眼睛，看久了书要休息一会。”
  “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