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6 月歌授业
“老师，弟子来了。”
神圣大厅之中，不知何时，已然换上了一身正装的月歌，正手捧着一本古籍翻阅着，看到白剑晨来了，轻轻地一点头：“先坐着吧，姐姐我正忙着呢。”
“是。”
白剑晨恭敬地应了一声，并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一旁，用余光打量着自己这位老师。
距离他战胜姬伯宏，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多月，他依旧是继续着之前在天玄殿、黄一天的住所、自己的住所三点一线的生活，除了时不时有人主动上门来跟他套近乎之外，跟之前的生活没有任何区别。
而这位北海女王，虽然说是自己的老师，但似乎在那一次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之后，就将他忘记了似的，别说指点他的帝装修行了，就连一句口信都没给他。
直到昨天，才有一位神官来通知他，说女神想要再次召见他。
白剑晨颇为好奇地打量着月歌，这位北海女王今天的装束跟前几次他见过的都不一样，若说前几次月歌的装束，都体现了一位神灵的强大与尊贵的话，这一次，月歌的装束，倒是真的像是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了。
而看了许久之后，白剑晨忽然发现 ，月歌手中捧着的那本古籍似乎也有些奥妙之处，尽管他看不出来这本古籍究竟有何奥妙，但月歌已经翻动了这本古籍许久，他却始终没有发现，这本古籍的页面有任何增加或者减少的迹象！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说明了月歌手中那本古籍的不凡。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歌将手中古籍一合，不知收到了何处，随后看了白剑晨一眼，道：“听柳晟说，你最近在尝试制作二级帝装，但一直在失败，始终不得其法？”
白剑晨一低头，沉声道：“是弟子愚钝，给老师丢脸了。”
月歌摇头道：“这倒没什么，帝装一道，浩瀚无边，哪怕是姐姐我也只能算是粗通而已，你有不明白的地方，这不是很正常么？”
这么说着，月歌抬手一指，神圣大厅的空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桌案，上面还摆满了各种制作帝装所需要的工具。
“你有着一门特殊的瞳术，又有一份完整的图腾本源在身，调和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先刻一份一最有把握的二级帝装的构纹，让我看看效果。”
“是，老师。”
白剑晨先行一礼，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走到了桌案之前，一只手握住了一块神力结晶，开始刻画起了自己最为擅长的几个构纹。
约莫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满脸涨红，已然是满头大汗的白剑晨忽然闷哼了一声，右手再也捏不稳那特制的笔身，哐当一声掉在了桌案上。
与此同时，那张珍贵无比的龙蟒皮所制的卷身，也因为神力崩溃的缘故，嗤啦一声碎成了数块。
“弟子无能，让老师看笑话了。”
白剑晨调理了一番体内暴动的灵力，才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出意外的，他在制作二级帝装的时候再一次失败了。
不过月歌显然没有怪责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看你这次刻画构纹，一共是用了‘传导’‘灵敏’‘柔韧’‘活性’……等九个构纹，想要用它们来组成一套二级的帝装构纹？”
“是的，老师，只不过弟子帝装造诣还不到家，不能让这几个构纹融洽地组合在一起，最终还是失败了。”月歌能看出这些来，白剑晨自然不意外，而且他心中隐隐还有些期待。
月歌把他叫过来，肯定不会是无聊到看一个初入门的帝装师的胡制乱造，应该是要在帝装上面履行一下自己老师的义务……在修行方面，他还真是第一次接受月歌的指点呢！
果不其然，月歌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些构纹来制作一件帝装？”
“因为这些构纹在性质上相似，用来制作一件帝装的时候，我觉得它们应该更容易共存……”
尽管不明白月歌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白剑晨肯定是如实回答。
“性质相似，就更容易共存？”
月歌摇头道：“小苏白，姐姐原先看你是比较聪明伶俐，又有着图腾本源在身，才收了你做弟子，可怎么一下子你的脑袋就变笨了呢？”
“谁告诉你，性质相似的构纹，就更容易共存的？”
“世间万物，有盈有缺才是正理，纯粹地想要排斥外物，最终除了受到万物的排斥之外，没有其他的结局。”
“帝装本来就是前人从万物的运行规律中，总结、模拟出来的世界的运行方式，自然也会与此同理。”
“其实这个道理很容易就能想到，要有三个不同的构纹，才能制作成一件一级帝装，而二级帝装，又要不同的三套构纹组合在一起……”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提示么？”
“原来如此，老师说得对，是弟子太过愚钝了！”
月歌的指点，对于白剑晨来说就像是无尽黑暗中的一道光明，为他指引了前进的方向，哪怕他对于不同性质的构纹组合在一起没有什么经验，但他此刻却是信心满满。
“老师，请让我再试一次，这次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想让姐姐我不失望？那你至少得想做出一件五级帝装来……”
月歌笑了一笑，摆手道：“一件二级帝装而已，你早晚都能做出来的，这种事情你回去自己练就好了……”
“这次我叫你过来，是因为姐姐我很快就要闭关，所以准备教你一些东西。”
“你刚刚制作帝装的过程，其中还有很多的不足……”
……
“多谢老师指点，弟子十分羞愧，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之多的错误……”
月歌的指点整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其中对于帝装跟构纹一道的见解鞭辟入里，让白剑晨受益匪浅，只觉得还有许多东西自己都还没弄懂，还需要回去慢慢消化一番。
“行了，这些东西，在你成为四级帝装师之前应该都够用了……”
月歌也是停了下来，伸手向虚空中一抓，就将一开始的那本古籍抓了出来。
“现在看来，你在帝装一道上悟性算是及格了，也有资格看看这本‘通天灵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