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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如同众多返程的贵族一样,在四个骑士的护卫下,尼拉克的马车在大道上不急不徐地行驶着。
  无论是马车,还是骑士,通过族徽,旁人都能猜到这是尼拉克家族的坐架,只是任谁也想不到,就在这小小的一个车厢内,除了尼拉克之外,竟还汇聚着帝国最强大的两个女人!
  尼拉克的话不仅引起了克蕾蒂娅的兴趣,同时也说到了丽昂娜的心底……凯莉尔在力量和处事方面表现出来的进展速度,对于一手将她从众多蛮族之中发掘出来的丽昂娜而言,虽然嘴上从来不说,但一向淡漠,几乎对任何事物都没有太大兴趣的他,却一直暗暗对此有些欣喜。
  与尼拉克这样的学生不同,凯莉尔是丽昂娜一手培养起来的,除了浓浓的师徒之情外,甚至丽昂娜还对她生出了些许的亲情……这也正是她将凯莉尔立为神殿继承人的原因所在!
  面上现出一丝笑容,丽昂娜目光微微扫了尼拉克一眼,便笑道:“凯莉尔虽然不错,不过若是与你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呵呵,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倒是要多多帮衬她一下啊……”
  尼拉克自是点头应允下,又自聊了一会雷霆教会那边的事情,尼拉克终于也琢磨到一个切入点了……
  面上浮起一丝疑惑之色,尼拉克微微迟疑一下,朝丽昂娜道:“对了,当年在崔斯特的那场大战之后,其实有一个疑惑一直在悬在我心中,这么多年来,倒是一直没能想明白……”
  尼拉克声音微微一顿,丽昂娜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事实早已形成定局,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说的。
  尼拉克接着道:“当年你们几人合力,将那灵魂之神灭杀,其后夜之女神借我之身降临,接着又有一神秘黑影出现……恩,照神力的强度和性质来看,那应该是灵魂之神本体吧!
  就这我始终有些疑惑,若是说那黑影是灵魂之神本体的话,那先前被你们灭杀的也就只能是分身了!可是神格被夺,分身应该会溃散才对……”
  尼拉克不提,丽昂娜倒还未注意,此时一说,她的面色不禁微微一动,当年那场景又开始在她脑海之中回现……这件事大概也算得上是丽昂娜一生中印象最深刻之事了,虽然已经过去好些年,此时想来,却依旧清晰。
  前面之事,尼拉克全程旁观,自是可以略过不提,一直回忆到被夜之女神和灵魂之神追击,丽昂娜面上才露出丝丝迟疑,不能确定地说道:“也许……虽然神力远胜前者,但后来出现那灵魂之神,也许才是分身才对。
  当年灵魂之神苏醒未久,也许是本体还在接受法则之力的完善,而分身则携着大部分的神力,在拓展影响,发展信仰。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对当时的灵魂之神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充足的信仰之力……”
  丽昂娜之话虽说有些勉强,但也未必不是一个可能,尼拉克微微点头,突又叹道:“那灵魂之神倒确实是了得,仅只一年的时间,便能恢复如此力量,若是现在再现身,却是不知道已经达到什么程度了……”
  “这倒未必,传说中,当年灵魂之神陨落之时,他神格的绝大多数已经被人瓜分,即便现在再度现身,以他残存的神格,恐怕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说到灵魂之神,克蕾蒂娅知道的倒不比两人为少,插进来道:“照我看来,他现在的力量,未必就会比降临下来的霍斯法特强到哪去,你能把霍斯法特轰回去,即便对上他,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当然了……没有特殊的原因,没有任何神明会去冒犯主神威严,所以即便灵魂之神再度现身,最不用担心的,也许就是你了!”
  丽昂娜也微微点头:“公主说的不错,在当年看来,灵魂之神确实是强大无匹,不过现在想来,连夜之女神降临的分身都未能灭杀,恐怕他的神力倒也真的强不到哪去……”
  说着,丽昂娜突又自嘲一声,笑道:“呵呵,说起来我倒是没有资格评论他们,若是和他们相比,我这点雷霆之力,就更是不值得一提了。”
  丽昂娜虽然自嘲,不过尼拉克和克蕾蒂娅却丝毫不敢把她看轻,不错,就量来说,丽昂娜远不能与其他之神明相比,但她的雷霆神力却不同其他,仅只速度来说,便能让所有人都心生汗颜。
  尼拉克笑道:“大人过谦了,别人也许还不清楚,但我却是知道的,就实战来说,您的雷霆神力绝对要排在最前列……”
  与丽昂娜多次联手,尼拉克对她力量的了解远胜他人。
  克蕾蒂娅也同时道:“不错,父皇也曾说过,现在大陆之上,真正值得他们注意,并且有手段能从他们手下逃脱的人没有几个,而您在其中绝对是最有把握的一个!”
  丽昂娜微笑摇头,尼拉克又转开话题,道:“当年从灵魂之神以及夜之女神的追击中逃脱,你怎么没有直接继承那灵魂神格呢?虽说比不上你的雷霆神力,但灵魂神力的等阶应该也差不到哪里了……莫非若是直接继承,会让那灵魂之神的分身有所察觉不成?”
  尼拉克倒是想到了一些问题,若是直接继承霍斯法特的神格,而他本体又未灭,不知道是不是会产生一些不良的反应!
  目光若有深意地看了尼拉克一眼,丽昂娜道:“只有真正凝入自己认知的法则,才是最适合自己的法则,从一开始,我便没想过要继承灵魂之神的神格……不过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若是真继承灵魂之神的神格,就同一法则来说,同时出现两个掌控者,他们彼此间会产生感应,也是必然之事!”
  丽昂娜似有所觉,尼拉克也不急深说,路途还长,有的是时间慢慢询问探讨。
  时间在三人不时产生的话题中过的飞快,似是只是一刹那,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这时,终于有消息传来了!
  如尼拉克所料,在他们马车之后,果真吊上了几个尾巴。不过这些尾巴倒是不急着追上,只是远远地吊在后面,通过一些必经之地的打探,以及对尼拉克归程大致方向的把握,来了解他的行踪所在。
  若非尼拉克早便让奥德丽她们重点注意马车走过的道路,也许她们还未必能发现这遥在十数里之外尾巴。
  收到消息,尼拉克微一琢磨,便唤来隐在马车影子之中的暗影骷髅,道:“暗影长老,你去通知一声,让奥德丽把人都撤了吧。那些尾巴也不要动,要跟就继续让他们跟,待到目标出现,再一并收拾他们!”
  暗影骷髅应声而去,倒是克蕾蒂娅又定不下来了,竟然随手拿出一张帝国地图,再根据路线,开始琢磨起可能被人伏击的地点来了。
  这次尼拉克却是不打扰她了,只是时不时和丽昂娜低声探讨一些关于神格方面的问题,有丽昂娜的指点,尼拉克对神格的认知,倒是又有所精进。
  克蕾蒂娅琢磨半晌,在地图上接连划出好几个圈圈,终于抬起头来了。
  朝尼拉克微微点头,克蕾蒂娅指着地图上的路线和圈圈说道:“既然已经出现尾巴,那么伏击之事,差不多也成必然了。照我推断,如果真有伏击,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应该是一些远离大城市,同时也要使得周遭之人难以察觉,并且即使察觉到,一时也难以救援到的险要之地……你们看地图,这几个险地,我已经全都标出来了,若是有伏击,这几个地方的可能性最大!”
  远离大城市自是不用多说,城市越大,里面出现强者的几率也就越大。在不死帝国伏击尼拉克,只要有强者察觉,没有理由他们会不出手相助。
  望着地图上标出的那些个险要之地,尼拉克心中倒是对克蕾蒂娅为何会钟情于战争,突然有所了解了……除了本身就有些好战之外,也许更多还在于战争所需的那些推算也未定呢!
  …………………………………………………
  在尼拉克和丽昂娜不时的探讨之中,马车一走便是一个星期,,一路过来,虽是也经过了好几个克蕾蒂娅标出的险地,却都没有遇上什么伏击。
  不过没有伏击不代表着可以松懈,后面的尾巴还没有断呢!
  又行到一个险地,照老规矩,克蕾蒂娅又朝两人略略提醒道:“别说我麻烦,又到地方了……”
  话音才刚说起,甚至连她自己的面色都懒洋洋的,突兀地,三人目光同时一亮……来了!
  携着强烈的神圣波动,四道强大的力量从四面疾轰而来,隐隐间,竟然将马车所在之处的空间,都封锁了起来。还没轰到,外边那四骑士竟然已经产生出了窒息的绝望之感!
  不出所料,果然有光明圣力在内,只是又在意料之外,虽然四道力量都带着强烈的神圣波动,但这四道力量之中,却只有一道是光明圣力,其余三道力量,竟然是充斥着浓浓战意的战神圣力……
  除了光明帝国,竟然还有战神帝国的人参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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