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本性爆发
但就是这样一个小洞,却一瞬间震散了我的所有精气神,感觉意识呈直线下降。等我有另一条胳膊,绕过脖子,反手去摸失去知觉的肩膀时,心里咯噔一下,我的肩膀竟然有一个碗口大的巨大坑洞! 枪伤?!而且是贯穿伤!
我记得以前听梅姐说过,被枪打中,最好的结果,是子弹留在体内,一旦被打穿,出现贯穿伤,伤口就会像漏斗一样,前面小后面大。若是出现在胳膊或是腿上,就必须截肢,根本没法治!
虽然我的冥妃之躯可以慢慢自愈,这枪伤没有伤害到我的要害,但却让我脑袋昏昏沉沉的。
当我再看向马彪的时候,果然发现马彪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苏靖啊苏靖,就算你不爱了我,我也曾是你的女人,你竟然为了保护马彪,连手枪都给他了!
究竟多么绝情的男人才会做出这种事?难道我以前的眼睛都瞎了吗,会看上这种人?!
一股前所未有的悲哀在我的心头蔓延,直接诱发心中的愤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着,瞬间心内只剩下了绵绵无穷的恨意!
我咬着牙站起身,攥着拳头一步一步向马彪走去。
“砰!”
第二次枪响在耳边炸裂,但是却没有打中我。
别墅里很黑,再加上我和马彪有段距离,以及马彪吓坏了,手腕不断的抖动,种种条件加在一起,让马彪想要射中我变得很困难。第二枪的落空,直接让马彪乱了方寸,紧接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仅仅不到两秒钟的时间,马彪就抠光了枪里的所有子弹,而我只中了两枪,除了肩膀的一枪之外,便是小腹的一枪。换做是普通人,早已经倒下了,而我依靠着冥妃之躯和体内的阴气做支撑,仍旧再向马彪靠近。
“不……不要杀我!”
“陈姑娘,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想要的一切!”
“我……我可以跟你混,可以背叛苏靖,不要!”
马彪的精气神全都没了,像是魔怔了一般,不断的挥舞着双手,发出不属于男人的凄厉叫声,像个娘们!
我左手捂着肚子,走到马彪面前,喘着粗重的气息,当我的视线落在马彪身上时,我发现他的胸口位置有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的,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袖珍摄像头。意识到苏靖在另一边看着我的残相,我的笑容变得凄厉哀怨愤恨!
我的右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左手从腹部鲜血直流的伤口挪开,朝着马彪扑了下去,冲摄像头轻声道:“苏靖,你不是一直想要拥抱我吗?我会让你如愿的!”
马彪被我扑中,我的左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就像是拥抱着苏靖一样用力。在马彪惶恐挣扎之际,我体内的所有阴气全都释放了出来。如此近的剧烈接触,冰冷的阴气直接穿透了马彪的身体,仅仅是一眨眼就将马彪冻成了淡蓝色。
我没有松开马彪,将脸埋在马彪的肩膀上,像是拥抱着苏靖一样收紧胳膊:“苏靖,我爱……”
不等我把最后的‘你’说完,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彻别墅,被完全冻‘透’的马彪,被我直接搂成了两截,上半身掉落在地上,又摔得四分五裂。袖珍摄像头还在运行着,我看着摄像头,一字一顿:“等着我再次拥你入怀,我的爱!”
说完这句话,我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仰头往后倒了下去,一只手从后面及时抱住了我,是周凤薇。
“潇潇,你没事吧?该死!这家伙怎么连枪都有?”
“吕檬!洪雷,你们俩快过来,潇潇受伤了!”
耳边响着周凤薇的呼喊声,随着精力越来越弱,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我睁开眼时,已经是阳光普照的正午,我躺在病床上,病房里挤满了人,周凤薇、吕檬、洪雷、南霸天、佘秘书、武先生。
见到我醒了,南霸天赶紧冲到床边,拉着我的手,止不住的感慨:“潇潇,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南霸天手里扯出来,看向一旁同样担忧的周凤薇:“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
才一天吗,还好,我长舒了口气。
我拉开身上的被子,看了一下肩膀和腹部的伤口,发现已经愈合,便直接翻身下床。南霸天想要扶我,被我推开了,周凤薇顺势扶住我的胳膊。
还没等我的双脚完全落地,武先生便走到我的面前,双手插兜,语气低沉道:“陈姑娘,你要干什么?”
“还有一个人没杀掉。”我的视线扫视着地面,寻找鞋子,嘴上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
“上面知道你们在自相残杀,已经下令阻止。”
“不是你让我杀那三个人的吗?”我看着武先生茫然道。
武先生眉头紧锁:“是我,但没人料到苏靖会保护他们,现在你和苏靖都是兄弟会的成员,你们俩如此声势浩大的自相残杀,就连高层都已经惊动了。上面下令,任务就此打住,你和苏靖都必须停下来。”
“原来如此。”
周凤薇帮我把鞋子找到,我穿上鞋,推开挡在面前的武先生,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陈潇!就算没有这个任务,你也有其他办法升上丙等,何必非要这么执着?!”武先生在我身后低喝。
我单手扶着门框,身体有些使不上力,有气无力道:“我和苏靖之间的恩怨还没有了解,我要带他回去。”
“回哪?”
“幽冥地府,哪里来的,回哪去……”
“你不能杀他!”武先生语气严厉,透着毋庸置疑:“现在苏靖已经是丙等成员,你若是碰他,便是以下犯上,犯了兄弟会的规则,到时候你要面对的是整个兄弟会!”
“怎么可能……”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先生。
武先生眼神异常严肃,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