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夫妻对垒
我转身看向周凤薇,周凤薇冲我无奈一笑:“抱歉,这事儿我帮不了你做决定。” 我走到刚才楚十三所站的位置,看向窗外的城市景色,隐隐感觉,这座城市也将风起云涌了。
其实在楚十三跟我说清楚利害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我和苏靖真的会走到‘刀兵相向’的这一步。
别的夫妻,结婚之后是甜蜜的蜜月期,四处游玩,享受着彼此依偎的幸福。而我和苏靖,却要开始不可避免的碰撞了,而且还是那种大打出手的碰撞。很讽刺,很无奈,却又很现实,我若不这么做,就无法离开这座城市,而苏靖也会朝着越来越危险的方向走去。
或许我的决定,苏靖会很‘不喜欢’,但就像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有的时候好的决定,不一定容易接受。
我默默接受了楚十三的要求,当天晚上,我便被楚十三给接走了。
坐在陌生的车上,行驶在陌生的街道,我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我记得自己怎么上车的和怎么下车的,却忘记了中间的过程,失魂落魄说的就是我现在的这种状态。
我被带到一个高档夜总会,震耳欲聋的舞曲,红男绿女的尖叫,充斥着我的耳畔。
穿过拥挤的人群,最终,我来到夜总会的经理办公室。
南霸天就坐在办公桌后面,人如其名。他双脚放在桌子上,几乎躺在椅子上,一只手夹着雪茄,一只手拿着手机按来按去。锃光瓦亮的光头,闪的我眼睛疼。听说他已经四十岁了,但乍一看之下却像是三十岁出头。
由于为了避嫌,楚十三把我送到夜总会门口就离开了,送我进来的人是米粉店的竹竿。
期初南霸天一直低着头玩手机,听到开门声,他抬头瞥了我们一眼,然后又立刻低下头去,显得很是不耐烦。
“走错门了吧你们。”南霸天嗓音粗犷,语气咄咄逼人,丝毫不给人留半点颜面。
竹竿陪着笑脸:“南老板,我是米粉店的竹竿啊,你不认识我了。”
“认识,你的名字在我小本上记着呢,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你的店给封了,什么兄弟会姐妹会,想收拾你们就收拾你们。”南霸天的话语甚是张狂,丝毫没把兄弟会放在眼里。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兄弟会向来行事低调,不愿意跟南霸天这种人较劲。否则的话,兄弟会灭他,跟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越是鼠目寸光,没见识之人,越张狂,自古不变的道理。
对于南霸天的嘲讽与威胁,竹竿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依旧陪着笑:“南老板,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现在我们会内,正在严打,万一被扣上一个叛徒的帽子,那后果我可承受不了。但我还是来了,不就是为了社会和谐贡献出一分绵薄之力吗。”
“少特么跟我来这套,有话说,有屁放,老子的马屁还轮不着你来拍!”
“呵呵呵,是,南老板的屁股多金贵,我一个米粉店的小老板,哪有资格摸其臀呢?想必南老板也知道,之前贵ktv被烧掉,是外市的亡命徒干的。今儿个,我们就给你派了个保镖,这诚意够足吧。”
“你跟我闹呢?我南霸天还用得着保镖?在这座城市,连你们兄弟会都不敢跟我较劲,谁还敢碰我一根毫毛?”南霸天放下手机,一脸鄙夷的看着竹竿:“什么狗屁亡命徒,让我抓到,我非把他的卵蛋都捏爆不行!个没卵的娘们,只会背地里捅刀子,草!”
在南霸天叫嚣的时候,竹竿一直用眼神瞥我,当我迈步向南霸天走去的时候,竹竿想拉我,但是被我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走到南霸天的办公桌对面,轻轻拿起烟灰缸,伸向南霸天面前。
南霸天瞥了我一眼,露出一抹奸笑:“草,这娘们长的好看,也有眼力价,比我店里那些小妞强多了。”说着话,南霸天把雪茄往烟灰缸前面凑。
在南霸天弹烟灰的刹那,我轮圆了,将烟灰缸砸在南霸天的脑门上。
“砰!”
“沃日!”
由于猝不及防,南霸天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不过我的力道有限,这一下,只是把南霸天的脑门打出血了,离‘开瓢’还差了许多。不过这也足够激怒南霸天了,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指着我怒吼道:“你特么找死?!连我都敢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侮辱我男人就是死罪!”我注视着南霸天,一字一顿。
听到我的话,南霸天楞了一下,看我的眼神变了又变:“那个亡命徒是你男人?”
接触到我冰冷的眼神,南霸天愣了又楞,他看向竹竿,茫然道:“你特么说来给我送保镖,保镖没见到,怎么把亡命徒的老婆给我弄来了?你们安的什么心?该不会是想落井下石吧!”
竹竿脸色尴尬,伸手指了指我:“南老板,这位姑娘,就是我们给你请来的保镖。”
“你特么在把我当猴玩?”南霸天恼羞成怒。
“真没有,你也知道,这事儿出楚公子交代下来的,但是因为关系敏感,我们不可能派兄弟会的人来保护你。而除了兄弟会的人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这位姑娘能保住南老板金贵的小命了。”
闻言,南霸天稍稍镇定了下来,一边抽出纸巾擦脑门上的血,一边打量着我,冷哼道:“她能干什么?难不成等那个亡命徒来的时候,她伸手拎着亡命徒的耳朵,把亡命徒拎回家?”
竹竿微笑道:“南老板,是拎耳朵也好,踢屁股也罢,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儿,就不劳您操心了。你只需要知道,有她在你就死不了,没她在,你活不过明天日升。”
“吓唬我呢?老子是吓大的!”南霸天虽然嘴上硬,但看我的眼神却一点都不硬,而且借坡下驴,默认了我的保镖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