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你不但有钱，你还有我

  “现在还不到需要九处这个部门消失的时候。九处还有它未履行完的责任，还有人需要九处，我不能让九处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我希望九处能够在我的手上完成他的责任，在九处履行完它的责任之后，由我亲手结束九处的存在。权煜皇跟陆越川都没能做到的事情，我希望我能够做到。这也是一件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心愿，不是吗？”
  蒋欣然忽然感觉自己之前都不曾了解过郝亦花。
  他的野心勃勃与喜欢挑战，是与他外表截然不符的。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有着格外致命的魅力。这话果然不假。
  当郝亦花说起他的野心勃勃，雄心壮志的时候，他眼睛里的光彩，比太阳还要明亮，说不出的好看。
  蒋欣然望着他眼睛里的小星星，特别大方的说，“我喜欢你这样儿。”
  “嗯？”郝助理正沉浸在他的雄心壮志当中，压根就没有留意蒋欣然的小表情，“你喜欢我这样儿？这样儿？哪样儿？”
  “说起你野心的样子，充满了雄心壮志的样子，浑身都是干劲儿的样子。我喜欢男人有理想有追求，我也喜欢你这样有点霸道的德行。”
  郝亦花乐了，“我还没来得及跟越川说，其实我之前对自己的人生规划，也是很无聊的。”
  “无聊？”
  “对，无聊。我太无聊了，不得不给自己做一个规划找一个目标，不然人生真的太无聊，无聊到我觉得活一辈子跟活一天，没有区别的程度。是步入仕途，还是那个巅峰的位置，都是我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有点挑战，别每天日子都过的那么无聊。我的心情，你一定能够理解。”
  尽管郝亦花说的挺莫名其妙，但蒋欣然就能理解了，她认真的点头，“说起来真的挺招人记恨的，但事实就是如此。你跟我一样，我们什么都不缺。就是浑浑噩噩的挥霍一辈子，也完全没有问题。日子太无聊了，不给自己制定一个目标，真的会被憋疯。”
  “所以啊，我当时就像，那个巅峰的位置，只有一个。想要得到这个位置，难于上青天。困难系数够大，也是很难完成的目标，那我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一定不会无聊。其实我真的不是一心要坐上那个位置。这一点，我跟你哥哥有本质上的区别。他是被内心的欲望和野心驱动着要追逐那个位置，而我不是，我只是因为无聊，想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这无聊的日子罢了。”
  有关这一点，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包括越川在内，他都不曾说起过。这是他第一次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给别人——不，欣然不是别人，她是他深爱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我是步入仕途，按照我之前的人生规划走下去，还是成为九处的新boss，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反正都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我的日子照样不会无聊。”
  “那你当初干嘛纠结啊？”
  “你怎么知道我纠结了？”
  “如果你不纠结的话，还用得着宁儿去拜托你？以陆越川跟你的关系，他一早就会跟你开口了好吧！你刚才说了，因为你的问题，陆越川都没跟你开这个口，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呗。而宁儿也不是强人所难的类型，她肯定是不了解情况，才会跟你开这个口。那解释就只有一个了呗，肯定是你有所犹豫。我又不傻，这种事情明摆着的。”蒋欣然翻了个白眼。她在大家的心目中，到底该有多白痴啊？才会连这种明摆着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哦！
  呸——郝亦花这丫也太小瞧人了吧！
  “你或许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那是你对我不够了解！还说什么爱我，你都不了解我，爱个屁啊！我看你爱的是你自己假象出来的蒋欣然吧，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蒋欣然。”
  “我会更加努力的了解你。”
  “郝助理，可不要说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哦。”
  对此，郝亦花只是微微一笑，不予评价。
  “你还没回答我呢，既然如此，那你为啥一开始还会纠结呢？”
  “实话？”
  “当然了！”
  “我不喜欢改变，我也很难接受改变。我喜欢按部就班的生活——嗯，怎么形容呢。我不喜欢自己的生活超出了我的掌控。就算是改变，也得是我自己主动做出的改变。由外界带来的改变，我不接受。我的人生规划，十几年前就已经制定出来了。现在忽然要我改变，我从心理层面不愿意接受。毕竟我为了早就规划好的人生，也是背后付出了不少的努力与汗水。我现在接手了九处，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把我之前十多年的努力，全部都否定掉了。我犹豫的是这个，到不是别的。”
  更不是越川猜想的那样。这个真的是越川误会了。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空闲时间跟越川推心置腹的说道说道。等过些日子稍微闲下来了，他会找越川说明白的。他也不希望越川去埋怨夫人。
  在越川的心中，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为了别人一直在牺牲自己的人。其实真的不是这样儿，他不是为了被人才牺牲自己。他的目标，纯粹就不是目标，完全是他太无聊了，没事干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结果。
  既然能够帮到身边他在意的人，那么何乐而不为呢？他本来就是太无聊，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能够帮到他关心的人，那就推迟他的计划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在给身边人帮忙的时候，他也就不会无聊了呀。他用不着自己主动找点事情做打发无聊的时间，帮别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不会无聊了。只要不让他感到日子一天天过得平淡如水无聊透顶，到底是执行他的计划，还是去给别人帮忙，他真的不在乎。又不会无聊，还能帮到自己关心的人，所以，他干嘛要拒绝？
  可惜越川一直以为他是特具有奉献精神的二傻子，还一直挺心疼他。当然了，他之所以一直没跟越川解释清楚，也是想要越川心疼他，对他有所愧疚，这样好处多多，方便多多嘛。
  不过现在是时候得跟越川解释清楚这些了，不然越川真的会去埋怨夫人。那夫人就真挺无辜的了。
  蒋欣然特深沉的叹了口气，“你是给自己找了事儿做，不会无聊了。可我还是一样的无聊。”
  “你不妨把蒋氏集团接手过来，搭理蒋氏集团这个庞大的造钱机器，你一定不会无聊。”
  “可那就太累了！我只是不想这么无聊，并不想累死自己。”蒋欣然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能在旁边帮我哥分担一点压力，然后我自己也不累，我哥也能稍微的轻松点吗？”
  郝亦花略一思付，“不太可行。这次事情过后，利益集团土崩瓦解，你哥哥会吞掉一大块蛋糕，他的实力会突飞猛进，迅速扩张。这种情况下，你哥哥几乎没有时间和精力管理蒋氏集团。你想要让你哥哥管理蒋氏集团，你只在旁边帮他分担一些压力，不太可行。要么，你接下蒋氏集团的重任，让你哥哥放心的追逐那个巅峰的位置。要么，为了你哥哥的野心，舍弃掉蒋氏集团。让蒋氏集团为你哥哥的野心让路。只有这两个选择。”
  蒋欣然相信郝亦花的判断，她问：“那我哥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出一部分管理蒋氏集团，蒋氏集团会怎样？”
  “很大概率，你哥哥会找职业的经理人分摊蒋氏集团总裁的责任。也就是说，把蒋氏集团交给职业的团队来运作管理。这就只能保证蒋氏集团不后退，维持现在的盈利，绝不可能有更大更好的发展。所以我才说，让蒋氏集团为你哥哥的野心让路。”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多简单的道理啊？
  蒋欣然咬了咬嘴唇，“你觉得蒋氏集团在我的管理之下，会比交给职业经理人团队发展的更好吗？”
  “我只说一句，外人不会比自家人用心。他们拿的是年薪，只要保证蒋氏集团不后退，他们就能够拿到自己的薪水。蒋氏集团发展的再好，他们就算是拿到了业内的顶尖年薪，也不过还是在替别人打工。可你不同，蒋氏集团多赚一毛钱，那实实在在都是你的。出发点不同，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可我怕自己胜任不了。”
  “管理这么一个庞大的集团，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郝亦花是掏心掏肺的在帮蒋氏集团做规划，他说：“你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出师的。可你不比夫人差，她都自信的接下了权氏集团，你又不比她差，为何你不能接受蒋氏集团呢？我对你非常有信心。”
  “你对我有信心有个毛用！”蒋欣然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你又帮不了我！”
  “我的确是在前期很难有多余的精力帮你。我刚刚成为九处的boss，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可不管我再忙，你有难题，我一定会出现。而且你哥哥，也会帮你的。有我们两个人手把手的教导你，你担心什么？”
  “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办了。”蒋欣然习惯了当甩手掌柜，让别人替她规划好一切，她只需要乖乖照办，她打了个哈欠，“你来帮我想怎么管理好蒋氏集团。我会努力学习如何管理好集团的。”
  “我跟你哥哥商量过后给你答复。”郝亦花笑了笑，“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和负担。不光是我跟你哥哥，还有越川，夫人，甚至是大姐，我们都会帮你的。你有着最得天独厚的优渥条件，你想成功简单，想要失败才难。”
  她想失败，至少也得问过他和蒋青云同意不同意。
  “我有啥压力？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压力了？”蒋欣然嗤之以鼻极了，“大不了蒋氏集团就破产嘛。有我哥在，我照样能继续过千金大小姐的日子。我照样吃喝不愁，有钱有时间！有身材有颜值！什么都有！应有尽有！”
  “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