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群里的功德余额

  “噗！”杨临直接喷了，然后大笑起来。
  当杨临回到聊天群，看到大家的聊天，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这些人，这些对话，每个人的名字......玩得这么疯吗？再想想，微信红包怎么会收到物品？杨临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功德值？
  现在群里出现最多的就是这个名词。
  杨临回想了一下，点开“支付”，发现钱包里的“10”，已经变成了“9”！
  “格登！”
  杨临的心脏开始一个劲往嗓子眼上跳，他的手颤抖着点开了“9”，右上角果然写着“功德明细”！
  原来，这不是钱，是功德！
  （*）
  从乡下到真正医院，杨临一路上都精神恍惚。他把那神奇的手机带出来了，把微信群也关成了静音。
  他现在已经相信，群里的黄帝是真黄帝，扁鹊是真扁鹊，唐德年是真的唐老师......只有他自己，“愤怒的华陀”，不是真华陀！
  因为他们在群里随口聊的医学知识，有些是连他这个顶尖中医学校毕业的博士生都是闻所未闻的。
  他需要静静，压抑住从未如此狂躁过的内心。
  “护士，请问曾院长呢？”
  来到曾雪燕的副院长办公室，结果没人，杨临叫住了一个护士。
  这个护士认出了杨临，低声回答道：“杨先生你好，医院出事了，家属正在闹，不仅要巨额赔偿，还要去法院告我们，两个曾院长正在院长办公室安抚家属。”
  所谓两个曾院长，一个是曾雪燕的爸爸曾明达，正的；一个就是曾雪燕，副的。至于真正医院的创始人，曾雪燕的爷爷曾真正，反而只是一个内科主任。
  “发生什么事了？”杨临问道。
  “606vip病房的张老先生，是我们的老客户，上个星期在家突发脑溢血，他的家人就把他送进了我们医院。还好只是脑室出血，曾老主任给他插管导血，将张老先生救回来了，昨天就清醒了，意识也清楚。结果......”
  护士的声音放得更低了：“他的家人都来了，好像是要张老先生立遗嘱什么的，张老先生没同意，然后今天上午，张老先生的血管又爆了......我就觉得他是被家人气的，根本不关我们医院的事。”
  “明白了，谢谢你。”杨临道谢。
  护士走后，杨临眉头皱了起来。
  他也是学医的，当然知道，脑溢血在这么短的时间二次爆血管，救活的机会基本等于零，所以双方只能扯皮了。
  “对了，净水符！”杨临眼睛亮了。
  “死马当活马医，也正好可以验证，这个‘天下无病’群里面的人是不是真的神仙！”
  打定主意的杨临，来到了三楼606病房。往里张望，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头上缠着纱布，口鼻挂着氧气，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杨临走了进去，来到病床边，拿出了那个神奇的手机，点开微信，进入了“物品栏”，点击“净水符”，点击“使用”。
  “一分钟内，请将右手放在使用者额头，过时无效。”
  页面跳出了提示。
  杨临紧张地将手机交回左手，右手战战兢兢地摸到了老年人的额头。
  “呃......”
  这个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处于重度昏迷状态的老年人发生了声音，眼皮开始跳动，这是要苏醒的节奏！
  太他妈神奇了！太他妈爽了！
  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杨临，忍不住爆了粗口。
  （*）
  “张先生，我再郑重申明一次，在张老先生的医治方面，我们医院一直尽心尽力，并没有违规操作，也不存在错误操作。你们的要求太过无理。”曾雪燕说得口干舌燥，还不得不压住心里的火。
  “我们也不是医生，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搞鬼，反正昨天我爸爸明明已经清醒了，今天早上怎么会突然发病？”沙发上，一个40多岁，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大声说道。
  “对呀，这是不是在你们医院发的病吗？那是不是你们的责任吗？”坐在中年人旁边的是一个浓妆颜抹的女人，看上去也差不多40了。
  “还有，刚才曾院长，你的话可不好听，什么叫可能是因为昨天我们三兄妹叫爸爸立遗嘱的事，恶化了病情？要恶化不是当场恶化吗？怎么会今天早上发病？那个时候我们三个都不在，关我们什么事？”另一个女人稍微年轻点，30多岁，也画了很浓的妆。
  坐在院长位置上的曾明达苦恼地抱住了头。如果赔偿金额合理，他都愿意一赔了事，可这三兄妹狮子大张口，还不带还价的。
  “你们就是想推卸责任！反正，如果不赔500万，我们就法院见！”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当初要不是看在杨为民那个倒霉鬼的面子，谁愿意和你们这种小医院合作。”30多岁的少妇不屑地说道。
  “大家认识了这么久，我们张家什么背景，两个曾院长应该明白，别想给我们打马虎眼。小心你们的医院开不下去！”40岁的妇女哼道。
  曾雪燕都要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