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权力与义务（上）
洛恩很讨厌别人叫他英雄，相比较而言，他更喜欢草原征服者的称号。因为前者带有奉献的味道，后者却更符合他的本性。
只是在北境人中，大家总是喜欢把那些在对抗兽人的战争中有卓著功勋的人称为英雄。不止是霍德，当风尘仆仆的北境大公带着大军出现后，也用着英雄来称呼洛恩。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大半年，可能是因为刚刚才远征回来的缘故，洛恩发现北境大公老了不少。据他所知，北境大公和那些贵族领主一样都是普通人的身份。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就是他从大公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了。如果换了是洛恩坐在北境大公的位置上，畜生肯定不会这么辛苦自己。
虽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北境大公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疲惫。而占据了洛恩城堡大厅中的主座，哈布斯大公却依旧忙碌的工作着。
本来近十万的大军，结果安全回来的只有七万多。有两万多的人类永远长眠在了兽人的土地上，作为城堡主人的洛恩也有幸参加了这场事关北境安危的高级会议，听到这么一个数字，不清楚以往战绩的他有点疑惑这到底算不算是胜利。
可主要的任务，大公却是顺利完成了。路上的时候，洛恩有幸见到了所谓的红眼兽人。一辆辆囚车中，无数咆哮的家伙犹如疯子一般不断打砸着坚固的铁笼。
哪怕双爪已经鲜血淋漓，它们都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如果这是拥有肉球的家伙发布的命令，这些兽人确实很有改造人的风格。但不同的是洛恩的改造人不会发出无意义的声音，而这些家伙的咆哮中似乎充满了痛苦。
洛恩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心问问随军的苏菲亚主教，可惜他根本没机会接触那个女人。甚至在到达他的城堡后，苏菲亚主教就带着自己的牧师休息去了。
连这场重要的会议，她都没有参加。关于红眼兽人的情报，洛恩还是依靠霍德知道了一点东西。在北境大公听取汇报的时候，坐在他身边的霍德说道：“那些红眼兽人实在太难缠了，大部分的战士都是在和它们的交手中不幸战死。”
虽然洛恩是主人，可他的身份还是太低，也幸好座位靠后的他可以悄悄的和同样比较靠后的霍德交换情报。
“它们的数量有很多吗？苏菲亚主教不是也带着牧师和教会骑士参战了吗，难道她们对那些红眼兽人没有一点作用？”
最初所有人都以为红眼兽人是一种专门在兽人间传播的疾病，可结果却好像有点出入，霍德解释道：“数量到并不是很多，可关键是根本无法消灭干净。每一次我们胜利后，过不了多久它们又会出现。
而且主教她们的圣光也无法让这些兽人恢复正常，那似乎并不疾病，到似乎像是特殊的狂化。”
既不怕死，又不怕受伤。怪不得霍德会以为那是另类的狂化，如果换了是洛恩，在不知情下也会猜测红眼兽人就是一种另类的能力。
“连圣光都无法治愈，那应该就是变异了。可集体变异似乎又不太可能，我看到这次抓了不少的红眼兽人，有实验过它们可以相互传染吗？”
洛恩想着如何问霍德要两只红眼兽人来让肉球鉴别真假，但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终于引起了上首北境大公的注意。
虽然远在草原和兽人作战，可关于北境发生的重要事情，大部分都被专门训练的迅鹰传送给了北境大公。洛恩占据草原自然也算是北境的大事，不过大公却对另一件事情更感兴趣。
“年轻的法斯特男爵，对于兽人这种东西，你有多少的了解？”
会这么问，是因为大公已经知道了坑货轻而易举干掉大骑士马罗科的事情。凡是和兽人有关的情报，大公当然不会放过。在路上的时候，他就让手下的大骑士仔细观察过坑货。
而就算是他手下的大骑士，也隐隐可以察觉到坑货的危险。连普通的血气兽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面对坑货居然会产生危机感。这可由不得大公不重视，甚至联想到坑货和红眼兽人同时出现在克拉克家族的边境后，大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坑货的来历。
只是有一点令他很不解，当初坑货来到塔林城的时候。他身边的大骑士一样见到过这只兽人，那时候他们可没觉得那只兽人有多危险。
怎么才大半年的时间，难道兽人的晋级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吗？
可惜就算是北境大公也不可能当众去追问洛恩，保障领主的私人财产是他的责任。当然要是坑货有危害北境的可能，那消灭它，就是北境人的义务了。
听到大公忽然问他关于兽人的东西，洛恩立刻就明白事情可能会牵连到坑货。谁让坑货的力量强大的可以秒杀大骑士，换了是洛恩当政，他也不会放过任何可能会危害领地的东西。
但好就好在领主的财产是受到法律的保护，只要能够证明坑货是顺从无害的，北境大公也就不会死抓着不放。
“大公阁下，兽人是我们北境的大敌，虽然我也时常关注它们。但对于它们的了解，肯定不如在座的诸位阁下。”洛恩毕竟只是一个小男爵，在场身份最低的除了还没继承家业的爵士外就是伯爵一类的角色了。必要的谦虚，肯定是不能少的。
不过要是什么都不讲，难免有故意逃避的嫌疑。所以洛恩捧了在场众人一句，跟着他又继续道：“只是前段时间，我手下的那只兽人发生了一点变化。
我猜测应该是血气的一种变异，可能和大量的战斗有关。因为我是在带着它到处和兽人作战的时候，在战斗中它才突然有了那般的变化。
不如我让它过来，请诸位阁下看一眼，也许在座的诸位可以看出一点我没察觉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