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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很好的待遇(3)

  “法制社会?哈哈……”那才说话的人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说得好,就是因为这是法制社会,你才会被关在这里,要不然你以为呢?对了,有人给我一些相片,你要不要看看?听说这上面的这个年轻人可惨了。躺在手术台上,麻醉已经打了,胸腔已经被打开了,结果因为没有钱做手术,被打开的腹腔重新被缝了起来,白白挨了一刀不说,现在啊可怜的很啊!没有人照顾,只怕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华姐一听到这整个人突然间激动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地上挣了起来,向着那人扑去,满脸皱纹的脸上是疯狂的狰狞,她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扑去,“你们对我儿子怎么样了?你们对我儿子怎么样了?他是无辜的,我不许你们伤害他。”
  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华姐扑了一个正着,等她反应过来,脸上已经被华姐狠狠地抓了一把,火辣辣地疼痛。
  这时一直围观的人一看赶紧自己的人吃了亏,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把华姐拉开了。
  那人在脸上摸了一把,看到手上的血迹,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抓住华姐的头发就向墙上撞去。
  “死老东西,不想活了是吗?敢抓老娘的,现在就让你看看老娘的厉害。”那人的嘴里不停地说着话,一边说把华姐向墙上撞去。
  周围响起一阵阵起哄的声音,更有人在一旁大声叫道:“撞得好,撞得好,撞死她,撞死她,哈哈……”
  四周响起哄笑声,那么多人看着,却没有一个人出手阻拦。
  华姐的意识渐渐远去,头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雾住了眼睛,眼前是一片血红。她感觉不到疼痛,耳朵里也听不到别人的说笑声,她的脑海里只有刚才那人的话。
  那个人打累了,手酸了,这才停了手松开华姐,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华姐的身体如同一个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她现在完全已经没有了意识,她的脑海里只想着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到底怎么啦?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就是为了她的儿子,如果她的儿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不想看你的儿子吗?来,给你看看。”歇了一会儿,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相片扔在华姐的脸上。
  华姐的身体一震,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颤抖着手把地上的相片一一捡起来,一看到照片她的儿了,她突然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儿子,妈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啊!”华姐的嘴里突然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身体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华姐心如刀绞,相片上她的儿子奄奄一息躺在手术台上,布履蹒跚在垃圾箱里找东西吃,面容呆滞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天空,这一切一切无一不刺痛华姐的心,不刺着她的身上的每一个神经。
  她后悔了,她是真正的后悔了,她哪里是为儿子好?这分明是生生地在害他啊!
  “儿啊,妈对不起,是妈的错,妈不该这样做的,老天啊,如果你要报应就报应在我的身上,求你别再折磨我的孩子了,他可怜啊!”华姐抱着相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着哭着,双眼一翻,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监房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立刻有人跳到华姐的面前,伸手在她的鼻端探了探,松了一口气,说道:“只是晕过去了。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唤狱警过来让她弄走,要是真死在这里,我们都跑不了。”刚才出手揍华姐的那个人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了。”刚才说话的人立刻跑到门口,扯开嗓子大声地叫道:“警官,警官。有人撞墙自杀了。”
  门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接着监房的门被人打开,有几个警官跑了进来,看到华姐躺在地上,满头是血,顿时个个吓了一大跳,赶紧叫几个犯人把华姐抬起向医护室送去。
  在医护室,韩忆和华姐再次相遇了。这是两人自东窗事发以后第一次见面,看到华姐满头是血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韩忆只是看了一眼,便把脸扭过去了。
  从她们的事情败露以后,韩忆就知道安少不会放过她和华姐,从审讯室再到看守所,或者以后监狱,安少会想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使劲地折磨她们,他的目的就是很明显,就是让她们生不如死。
  韩忆现在已经有深刻的体会。死,对她们来说只是一种奢侈。等待她们的将是无体无止的折磨和痛苦。
  韩忆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地滑了下来,瞬间又没入了头丝中,消失不见。
  安健阳出院以后没再回到安家别墅,他一个人搬到外面去住。他实在是没脸再这个家住下去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深深的悔恨,这一切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实在是无法面对安静安宁还有安老太太。
  搬出去的那天,是晏晨和何鑫帮着他收拾东西。
  “爸,你身体不好,还是不要搬出去了。”晏晨对着安健阳说道。
  安健阳没有说话,而是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递到晏晨的面前。
  “这是?!”晏晨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
  “这是我和安瑞的股份转让书。”安健阳慢慢地说道:“你把它交给安静,这是我唯一能为他所做的事情了。”安健阳说到最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晏晨看了一眼安健阳,缓缓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文件,心里一阵嘘唏,突然间觉得安健阳真的很可怜,二十年了,一直被一个女人玩弄股掌之中,想必很憋屈吗?
  他对她是一个种情感?
  仇恨?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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