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欺负外行人
暮芸汐举着珠子，道：“不瞒掌柜的，这是从一头灵兽的背脊柱里面取出来的神物——叫做烈焰珠！您是干这行的，想必应该知道，此物一看，就是是极品材料。”
烈焰珠，乃是铸造火系灵器的极品材料。
严格来说，它其实比极品灵铁更珍贵。
“烈焰珠！这这这……这居然是烈焰珠！”李掌柜的激动得无以伦比。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
竟让他同时看到了极品灵铁和烈焰珠！
“这是要有绝世宝器出世啊！”李掌柜身边的伙计也兴奋地说。
暮芸汐微微一笑，又掏出一袋子烈焰珠来，说：“我这里，有十二颗烈焰珠。你们拿去融到我要做的暗器里，暗器包括弩弓一副，箭矢二十支，银针一套，匕首一把。
至于工钱，我付给你们一万两银子，可足够了？”
“够！足够足够！”一万两银子呢！还能趁机捞即可烈焰珠。
掌柜的忙不迭地答应，伸手就要来拿烈焰珠。
“不过……”暮芸汐伸手拦住，将烈焰珠都收了回去，说：“极品灵铁难得，这烈焰珠，更是百年难遇的奇珍。我自然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交给你们是不是？”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李掌柜眉头一挑：“在谁家开石，就由谁家打造，这是我们灵器行的规定，夫人就算今天将这灵铁带走，怕也没有哪家敢接手！不然早就有很多人拿着开好的灵铁去找鲁三了。说实话鲁三的锻造手艺，我们都很佩服，只可惜时运不济。”
“李掌柜误会了，我没有要拿到别家去打造的想法。”暮芸汐微笑着说。
“那夫人是什么意思？”
暮芸汐道：“其实，我瞅着这一条街的铺子，就你们家的最气派！想来实力不俗。
不过，万一，我说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将我这两样宝贝给弄坏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不可能！”李掌柜张嘴就说，“我敢这么说，我们客常来，有全北楚最好的铁匠，您完全不用担心！”
暮芸汐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不过，我想跟你们签个契约，如果你们给弄坏了，要赔给我。”
“这就没必要了吧？不可能弄坏的！您放心好了！”李掌柜一副你不可理喻的表情。
“贵重的灵器打造，要签契约，乃是再正常不过。李掌柜莫不是欺负我是外行，以为我不懂？”暮芸汐淡淡地问道。
李掌柜干笑了两声，“当然不是，夫人误会了……”
“那，签，还是不签？”暮芸汐挑眉看着他。
碰到贵重的材料，打造灵器的时候签契约，的确是很常见的。
李掌柜的确是见暮芸汐年纪小，又是外行，想欺负她不懂行而已。
如今见她并不那么好糊弄，便点点头说：“行！签吧！”
“好。不过，要怎么签呢？”暮芸汐问，“要是你们真给我把材料弄坏了，叫你们赔我这么大一块极品灵铁，还有十颗烈焰珠，你们怕也赔不出来吧？”
李掌柜：“那依姑娘之见呢？”
“这样吧，你就在契约上写，如果给我弄坏了，这两间铺子，并你们客常来所有的铁匠、人工、现银、存银，包括你自己，都赔给我。”
“什么？这——” 李掌柜一愣。
暮芸汐打断他，“就这点东西，还抵不了我损失的九牛一毛呢！”
暮芸汐说的倒是实情。
李掌柜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铸造灵器，其实失败率很低。
对于那些老师傅而言，更是百分百地成功。
沉吟片刻，李掌柜点头：“行！就这样吧！”
“李掌柜是个爽快人呢！”暮芸汐笑眯眯地说：“和爽快人做生意，最省心了。”
“这兵器我急着用，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打造呢？”暮芸汐问道。
李掌柜粗糙的大手一伸，露出三根手指，“铺子里的几名匠工一起打造镶镀，三天即可完成！”
“好！”暮芸汐转头吩咐娄小阳：“小阳，封一千两银子，去把京兆府的文书老爷请来作为中间人！”
京兆府也负责管理百姓之间的纷争，请来京兆府的文书老爷作为中间人最合适不过了。
“是。”娄小阳转身去了。
李掌柜见暮芸汐出手大方，做事老道，笑了笑，问道：“敢问夫人可是凤凰府邸的那位？”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暮芸汐故作神秘地一笑，“每个人的手印，都是独一无二的，咱认手印就好！”
“呵呵……”李掌柜笑得有些难看。
这个夫人，看上去敦厚善良，却有种扮猪吃老虎之感。
李掌柜莫名有些心头发慌。
不过……细想想，有什么好慌的呢？
灵铁就摆在他们面前，烈焰珠也见过了。
只要打造完成，极品灵器出世，他们将会名声大噪，说不定，将来连外国灵者，甚至朱雀上国灵者都会来他们这里……
这样一想，他又踏实了。
有钱好办事。
不多时，小阳就引着京兆府的文书官来了。
双方约定，三天内交货，如果打造成功，暮芸汐将付给他们两颗烈焰珠为费用。
如果打造失败，客常来灵器铺将赔偿暮芸汐两间铺子，并铺子里所有的矿石、人工、银两等等都归她所有。
确定条款没问题了，李掌柜签上了他自己的名字：李向涛，并按了手印。
暮芸汐签上了她的名字：暮芸汐，并按了手印。
文书老爷也签上他的名字。
一式三份，李掌柜一份，暮芸汐一份，文书官一份，他这一份自然是官府的存档。
签完了，暮芸汐便当着中人的面，将极品灵铁矿交给了李掌柜李向涛。
又在空间里，从一种药水里捞出了十二颗烈焰珠，弄干了以后，一并交给了李向涛。
那药水，会让他们铸造失败。
但却又不会有损灵铁及烈焰珠本身。
谁让这李向涛如此仗势欺人，如此肆无忌惮呢？
暮芸汐看不惯，就想整治整治他们，让他们破破财……
回家的路上，暮芸汐掀开车帘子往外看，一直注意着鲁三。
没走多远，就看见鲁三垂头驼背地走在街边上，看起来很是落魄。
“小阳，你下车跟着他。”暮芸汐命令。
小阳领命，下了马车，暗搓搓地跟着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