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说书人书齐（5）
书齐是儒雅的，文质彬彬的样子，性格谈吐却是粗犷豪放的。
莫名的，林小婉觉得好像这样的书齐才会更适合江湖，谈一谈江湖儿女，说一说江湖轶事。
本就对书有无限信心的林小婉此时更加确信，一定能火。
而且不是一般的火。
或许书齐的一场说书会有万人空巷之势，而话本自然会卖到脱销。
这个未来足以预见。
书齐并没有过多理会王越，在佟掌柜口中已经得知这位是何许人也，不过是一个小官罢了，无德无才，怎么入他的眼？若是王成，他自然会给几分面子，但也仅仅是几分罢了。
倒是这清河县的蒋廷远，书齐倒是想认识一番。在众多人中他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
书齐怀疑：是画师水平太差，把人画的一点都不像吧。
眼瞅着那边佟掌柜把场面稳定好了，书齐也不做作，在书桌后坐下，手拿纸扇在桌上一打，便开了口：“首先感谢各位捧场，鄙人书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说书先生。可能各位贵客当中有认识鄙人的，也再此谢过，那么接下来，我给你们讲一个充满爱恨情仇的江湖故事。”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包括林小婉。
“书说，一用剑少年大战中年汉子，两人之间刀光剑影，铿锵之声迭起。两人招式繁多，你来我往，身法卓绝，虽出招处处狠绝，却也相斗不下。一旁老者和道姑目视场中这二人争斗，见招拆招已经过去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竟一时分不出胜败。”
……
“此乃无量剑，剑派分三宗，分别为东宗，北宗，西宗。北总日渐式微的，多年前就已离开宗派，去往别处。东西二宗均是人才鼎盛，先前比试二人便是这两宗之人。”
“比试结束，两相争执。赢了的傲慢，输了的不服，竟还是要打一场。场上一段姓公子被指出，只因他看着场中比试笑了一下，就被点名要比试。哪知……他是个从未学武的书生……
“段姓公子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股难言的气质。只看他的样貌，便可知其聪慧，外表俊朗更是为他添了几分自信，谈吐亦是不凡。此子名为段誉，乃是大理段氏世子，身份尊贵。”
书齐声情并茂，虽是坐着，但是气势丝毫没有低，节奏掌握的很好，故事也表达的很完美。
只是这开始确实不像书齐所说，不过，确实不错。
或者说，很好。、
林小婉看到了书齐的水平，她对院长说：“这个书齐，很厉害啊。”
“自然。”院长笑道，像是在夸自己的孩子一般。
这个把他看成自己海子一般的想法，如果被书齐知道了，不知会不会过来拼个命。
佟掌柜进来时，林小婉正跟院长讨论着对书齐的印象，他看着无比和谐融洽的二人，再想想王越一行人的状态，真是没法看了。他生怕再被谁抓住然后听了一通叨叨咕咕的对话，心太累。
“老佟来啦。”院长十分礼貌的问道。
“终于忙完了，可真是累。”佟掌柜感叹，虽然有人气是好事，但是他真不知道这些人气到底值不值钱。不过多想也没用，他又问龙小豌：“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真的是太好了。不得不说，书先生真的太厉害了，演绎的好。”林小婉毫不保留的夸。
佟掌柜得意，他说：“厉害自然是厉害的，毕竟是我叫来的人，若是连个人都吸引不了，那丢的就是我的人了。”
而此时，所有人都在感叹：书先生的声音、节奏是真的好。
“是啊，书先生讲的书，只是听不够呢。”
“说得好像你听过似的。”有人反驳d。
随后佟掌柜又说：“他啊，看了很久的话本，又自己去做调整，力求第一次就把这个话本完美演绎出来。”
“说实话，他成功了。”林小婉道。
没人会比她更清楚这个江湖是什么感觉，而书齐所说出来的江湖，就是那个意思，无比契合。
聊了喝多，一直到书齐停下，然后听到书齐在楼下说：“今天就这么多吧，其他的我还没有糅合好。”
书齐朝着大堂内的众人笑笑，鞠了躬，然后离开。
反响，似乎并没有预想的那么好。
佟掌柜说：“明天若是还要这些人来，或者更多的人，听完接下去的内容，那就只能再住呗低价走一番，虽然赚不到银子，至少已经被人知道了。”
书齐说完没有理会众人的不理解的，长吁短叹的声音不绝入耳，然而他根本不在乎，甚至还喊了一句：“老佟，赶紧出来！”
他似乎只在自己的世界里，即便那些话语里有在说，“就这样？”“什么大周第三的说书人，我看就是靠老子的关系吧。”“说的这么稀松平常？平平无奇？”“是这话本不成吧……”
不在意，爱说啥说啥。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嗯，我记住了。
书齐扫视一眼之后，表情淡漠的上了楼。
佟掌柜对屋内的人无奈笑笑：“我先去了……”
林小婉还在回味着书齐刚才说书时的样子，那神态，还有那嗓音，所说的内容，无一不吸引着她。
这就成了。
其他人却说：“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这话本内容，也挺平淡的吧。就是公子哥貌美了些。”
林小婉嗤之以鼻：“你们日后一定会为你们现在所说的话感到羞耻的。”
话音才落，就听外面有人应和：“说的对！尔等凡夫俗子，也只配跟下面那群棒槌相提并论了。老战，你的这些学生欣赏能力很一般啊。”
院长只得笑笑：“没人的解读都不同，参悟速度也不一样。现在他们听不出的关键，日后必然会可以的。不过话说回来，还不是因为你讲的太少，若是多一点，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书齐却是摆摆手，无所谓道：“算了，我也不是为他们说的。”
然后他看向辛甜儿：“想必这位就是林小婉林姑娘了吧？您不知道，我对您的诗，还有这个话本都十分喜欢……不，是爱。我跟您说，就这样的作品，足以在大周横行无忌，我……”
而此时其他人：这话本，是林小婉写的？刚才是不是说了，内容，平淡？
此时的辛甜儿：我……不是。
此时的林小婉：您老这眼神，着实不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