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办正事

  两人回到别墅已经晚上十一点,沈佳本以为今天经历的意外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惊喜”是可以无处不在的。
  当推门进房间时,沈佳感觉自己的双眼差点瞎掉,这一片扎眼的红是怎么回事?
  床罩是红的,枕头是红的,被子是红的,就连台灯的灯罩,沙发桌子,床头柜都变成了红色……哦,对了就连沈佳自己……也是红的。
  华景辰率先走进去,看了眼四周的布置,唇边微微浮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过来!”他对呆愣在门口的沈佳招手。
  沈佳忽然注意到,其实华景辰今天穿的也是红的,不过不是大红,而是酒红。只不过像华景辰这种人不管穿什么衣服,别人第一眼注意到的还是那张盛世美颜,哪管他穿的红的还是黑的。
  看了眼手上的红本本,再看看房间的布置,沈佳忍不住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见她半天不动,华景辰像是没了耐心,直接走过来,拦腰一抱便将她捞进怀里。
  “在想什么呢?”华景辰低头靠过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沈佳不自然地偏开头,手抵着华景辰的胸膛,“华总!你这是……”
  两句话的功夫,沈佳便已被华景辰抱到了床上,墨一般的青丝在大红色的枕上摊开,看起来美不胜收。
  华景辰冰蓝色的眸子深了深,迷蒙中带着情欲,他哑着嗓音道:“现在开始第二步,办正事!”
  办……正事?沈佳睫毛颤了颤,似乎可以听清自己犹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下一瞬,她感觉手上一凉,抬手一看,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铂金的戒指。
  “这戒指是我父亲定制的,上面刻着一生所爱四个字,他想给他唯一所爱的人,只可惜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没有机会,可是我和他不一样……”
  今天华景辰的声音出乎意料的轻柔,像一片羽毛,轻轻的,缓缓的在沈佳心间划过,痒痒的,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窗外夜色朦胧,常青树的枝丫上似还挂着亮晶晶的冰钩子,屋内却是一片春色。
  “华总……说好的……最后一次了……”
  沈佳一睁眼便可以撞进一片蓝色的海洋,那里波浪滔天,她犹如一叶扁舟,随着波浪的翻涌起起伏伏,随波逐流。
  等到风平浪息,她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时,只听见耳边响起华景辰沙哑而性感的声音。
  “早上说好,攒着的……”
  风再起,吹起一片春波。
  ……
  另一边,沈家现在一片愁云,本就是隆冬天气,沈家的温度却似乎比别处还要低了好几度。
  陈辉办事果然雷厉风行,半点拖泥带水。沈媛媛还没来得及换下新娘妆便被法院的检察人员以涉嫌诽谤他们破坏他人名声以及偷窃他人贵重财物带走了。沈文城和白凤飞被吓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找了一天的关系才把人捞了回来。
  回到家,沈媛媛暴怒地几乎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个遍,歇斯底里地一遍遍喊着:“沈佳!你个贱人!野种!你坏我婚姻,你不得好死!”
  白凤飞也气得暴跳,指着沈文城鼻子骂道:“沈文城!看看那贱人生的小野种!真是好胆子啊!就跟她妈一样下贱!像她这样的贱货,活该被人千人枕万人骑!”
  “够了!”沈文城铁青着脸喝道,“你的涵养都被狗吃了?”
  白凤飞泼辣了一辈子,哪里是他一句话能够喝住的?
  “我女儿的婚事都被破坏了,我还要什么狗屁涵养!”
  沈文城倒还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他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压着火气劝道:“你在这里大喊大叫又有什么用?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华景辰重新娶了媛媛!”
  听了沈文城的话,白凤飞稍微平静了下来,恨恨道:“要我说就去街头找几个流浪汉把她轮了!我就不信她脏成那样华景辰还会要她!”
  “有个屁用!”沈文城恨铁不成钢道,“就算沈佳出了什么事,华景辰就会娶媛媛了?以他现在对沈佳的看重,恐怕一个不顺心就把沈家给摁死咯!”
  这时沈媛媛从楼上走下来,眼睛红肿,眼角泪痕未干,整个人阴郁得厉害。
  “爸爸,我们明天打电话叫沈佳回来吃饭吧!”沈媛媛平静地开口道。
  沈文城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赞许道:“真不愧是我的女儿!今天赶紧把沈家以前住的屋子打扫出来,明天我们就打电话叫她回家!”
  “妹妹要回来了,我肯定会笑脸相迎的。”沈媛媛面色倒是平静,眸中却满是恨意。
  白凤飞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咬着牙坐在一旁。
  ……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翌日,沈佳醒来时已经是日晒三竿,微微歪头,旁边华景辰半靠在床上静静看着她,睡袍微敞,露出一片胸膛,上面似还布着某些红色的抓痕……
  回想起昨晚上的战况,沈佳忍不住老脸一红,不自在地别开了眼。
  华景辰被她羞涩的表情弄得心神一荡,他向来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俯身便叼住了那片樱桃肉似的红唇。
  “唔……”
  沈佳被他这突然的深吻吻得喘不过气来。
  过了半晌,华景辰方才放开沈佳,餍足地眯了眯眼道:“该起床吃饭了。”
  我看你已经吃饱了吧!沈佳瞪着华景辰,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瞬间捂住嘴巴,一双眸子心虚地四处看着。
  华景辰呵呵一笑,暧昧地在她耳旁低语道:“要是我的小妻子还赖着不起,我不介意在这里先吃一顿早点。”
  这里吃的“早点”意味着什么,沈佳再清楚不过。她闻言面红耳赤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睡袍一披,便匆匆钻进了洗手间。华景辰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睡袍,悠哉悠哉地跟着走了进去。
  早餐吃的中餐,餐桌上,华景辰不时还会给沈佳夹点小菜,虽然是第一次做,但动作相当娴熟,就像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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