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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尚淳抬眼看她,神色狡黠,接过领带一语双关:“苏小姐还记得这事,劳你费心,改天,我要好好谢你。”
  苏沫心里“咯噔”一下,又见莫蔚清不言不语地盯着他俩瞧,忙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告辞。
  等她走了,莫蔚清一边磨指甲一边揶揄尚淳:“这么喜欢人家,怎么还不下手呢?追不上吗?要不要我帮你呀,亲爱的?”
  尚淳伸手去揽莫蔚清:“这种女的我见得多,给点甜头就能上,让她给你提鞋我还瞧不上,哪里能跟你比。”
  莫蔚清去推他,反被他拖进怀里肆意搓揉,两人各怀心思,极尽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2011年七月二十八日,八月十七日更
  谢谢各位留言。
  至于目前的状况是每天仅有的个人时间大概是临睡前一两个小时,有时候还没有,有家有口也就难免有各种事或者突发状况,稳定的更新时间十分抱歉我没法给,从《彼爱》到这篇文,追文的读者很不容易,所以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谅解。
  另外,看到有人说小苏被王居安迷~奸ox纯属活该,因为她心里愿意她不会喝酒还跑去喝,我不知道说这种话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无论男女,这种思维方式在逻辑上很有问题。
  第一,一个处于逆境中的女人当被一个男的(王思危)多次帮助后,对其心生好感继而降低防御力,这是人之常情,连昆虫也知道往有光源的地放飞。
  第二,一个有过婚史的的成年女人有性·需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并不是一种罪恶。在意识混沌的情况下在ox过程中没有遭受粗暴对待而产生生理上的快·感,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第三,但是,如果基于以上两点,就说明被男的下药导致被mijian是情理之中以及男的无罪女的活该,这种想法和带套不算qj,婚内暴力导致妻子死亡因为男的力气比女的大所以只是误杀不是蓄意谋杀只判六年有什么区别?即使婚内还有人被定qj罪,你总不能说这女的活该谁让她是已婚妇女的,你把女人的自主权往哪儿搁呀,女性对你来说还算个人吗?
  话说尽管现在男权社会,但是女权运动发展这么多年中国也多少受了些影响的,如果你是个女的,你又何必在思想上让自己过得这么低微自卑“丧权辱国”呢?相当不解。
  ☆、第 15 章
  ·
  苏沫工作逐步稳定,想搬出去独住,便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找个小套间。
  舅舅嘱托她一人在外注意安全,讲完这些,钟老板欲言又止,最后终是说了句:“你们公司那个老板,叫王思危的,你不要和他多接触。”
  苏沫听得一惊,放下手里的筷子忙问:“怎么了?”
  钟老板说:“我跟他接触过几次,觉得这人……年纪轻轻的,心思多,不正派。”
  钟鸣也问:“他怎么……不正派了?”
  钟老板却不愿再讲。
  苏沫未免他多想,只好说:“他早不在我们公司做了,上面有其他人接手。”
  舅妈却想到另一层,缓和了神色跟苏沫打商量:“你租的那房子离一中也近,不如让声声去你那里搭个铺,她来年要高考,每天九点才下学,来回倒车累得很,一个女娃家,回来晚了不安全,你舅舅白天在厂里忙,晚上还要去学校接……”
  苏沫在人家里麻烦了这么久,这会子能帮上忙,岂能不答应,好在租的是两房,也能住得下。何况这小表妹性格沉静,聪明好学,招人喜欢,只是和自己的亲姐钟鸣处不了多时便生口角,倒和苏沫走得更近些。
  事情敲定,苏沫把钟声的书桌和床安置在较为宽敞的里间,自己只用小厅的沙发床将就。
  钟声每天七点出门,苏沫也跟着早起准备餐点。午饭两人分别在公司和学校解决。苏沫工作忙,隔三岔五的还有英语补习,经常一早就把晚饭烧好,钟声夜里回来,把菜饭搁微波炉里热热就能吃。
  苏沫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来又忙着洗衣服做卫生,一来二去就有些力不从心,这边钟声也没个做家务的习惯,吃了饭只把碗筷往水槽里一搁,进屋复习功课。
  小姑娘话不多,性子要强,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偶尔分数差了些,回家便有些闹情绪。苏沫只当她是小孩心性,家里给惯的,想起自己在这个年纪一样是娇生惯养,连铺床叠被也懒得做,成绩还不如人家一半好,何况现在的孩子学习压力也大,想到这儿,也就时常开导她。
  这天,钟声一放学回来又板着张脸,对人爱理不理。起先苏沫也没当一回事,心说可能又得了个第二名。后来她才发现,小姑娘像是才哭过,这才急了连忙询问。
  话还没说几句,钟声又红了眼圈,吸着鼻子道:“我的保送名额没了,给别人了。”
  苏沫诧异道:“为什么呀?”
  钟声说:“还不是比我们家有钱呗有路子呗,把我给挤下去了呗……连这种破学校破专业都要抢……反正我也不稀罕,就是她……既然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不直接出国读书呢?偏要和我们这样的抢。”
  苏沫心里也不舒服,只能安慰说:“声声,你不是本来就打算放弃保送吗?”
  钟声却道:“我不要是一回事,人家抢去又是一回事,我不甘心。”
  苏沫说:“指不定老师是担心她发挥不好才把名额让给她的,他们对你的实力有信心。”
  钟声摇头:“才不是,就是冲人家有门路。”
  苏沫说:“信我的,你们老师肯定是更看好你,指望你能考个北大清华,再说你不是想考港大吗?”
  钟声这才心情好了些,心情一好,就搂着她软软地撒娇,说:“姐,你说得对,我给爸妈说这事,他们都怪我说因为我学习退步了。现在啊比起家里,我更喜欢住这儿,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在舒服。”
  苏沫被她哄得开心,一天的劳累消散不少。
  小姑娘又说:“往常我在家,我姐就看我不顺眼,爸妈又太能唠叨,三张嘴全搁我一个人身上,三座大山啊,我现在终于可以翻翻身了。”
  苏沫逗她:“谁让你最小呢,你在这里可得好好学,要是成绩退步了,舅妈肯定会接你回去。”
  “学习方面我肯定没问题,”小姑娘想起什么,又说,“我有个同学,周末想约我出去玩,我没答应,觉得没意思,”她停了一会儿,“我那个同学,上初中我俩同桌,她以前成绩比我好,钢琴也弹得好,后来去了音乐学院附中,找了个男朋友,整个人就变了,见面就说她男朋友多有钱,那男的好像比她大十多岁,我同学说自己是大叔控……”
  苏沫听到这儿,忽然就想到尚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忙说,“声声你是聪明孩子,知道什么样人能接触什么样的人该离得远远的,道理你都明白有些话我就不说了,那个什么同学,你以后不要和她来往。”
  钟声没想到她会这样严肃,脸上有些惊讶,吐了吐舌头说:“知道了,大姐”。小姑娘正是抽条儿的年纪,个子将近一米七,比苏沫还高出两三公分,窈窕挺拔,已有大人样了,只从脸上才瞧得出几分稚嫩。
  青春期是道坎儿,步入成熟却涉世未深,又是女孩儿,更不能出半点差错,苏沫越发觉得自己肩上责任不小,她嘴上虽不说,暗地里却多留了心。
  上班的时候,苏沫还想着钟声的事儿,有些懊恼自己当时应承得太轻易,即使现在想让她住回家去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说不定舅妈还会心有芥蒂。
  苏沫正心不在焉,从蓉的秘书跑来敲她的办公桌,那姑娘一脸紧张:“苏姐姐啊,我先前喊你你也不应我一声。老板来了,要这个月的业绩总汇,还有这几样东西要给他签字。”
  苏沫说:“从蓉呢,你赶紧让她上去呀?”
  姑娘挺着急:“还用您老人家吩咐,经理去医院了,她儿子阑尾炎……”
  苏沫想了想:“你直接送上去。”
  姑娘又很犹豫,扭捏道:“我也想啊,谁不想近距离看帅哥来着,就是我这级别不够,老板顶讨厌下面的人自作主张跑去他办公室……再说,那些数据什么的我也说不清楚,他老人家脾气又不太好,最见不得一问三不知,要是换成以前的小王总,我还能去会一会,现在这位”,她连连摆手,“我可是一点不敢招惹。”
  苏沫说:“我的级别也不够,叫大刘去吧。”
  大刘趴在自个儿位子上答话:“美女,你要是级别不够我们就更不能了,这种事千万别找我,上回老板跟我说了几句话,我晚上就梦到高考了,忒惨,考啥砸啥,题目都看不懂,急得我只想上厕所。”
  秘书姑娘捂着嘴直笑:“什么呀,你那就是给憋的……”听见从蓉办公室里的电话铃又响,忙把文件往苏沫手里一塞,央求,“姐姐,拜托拜托,要不我出点血,晚上请你大餐啊。”
  苏沫不好多推,只得拿了资料往楼上去,心里烦躁又不知所想,磨磨蹭蹭地到了,见王居安的几位秘书助理都在外间工作,办公室的门却又紧闭着,顿时就有些惧怕。
  王居安的秘书问明情况,便她把门打开,苏沫自觉说话时嘴角似乎有些抽搐,先前还想着就把资料搁秘书这里算了,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既没同屋里的人问好,也没理会身后的房门,就让它这么敞开着。
  王居安靠在老板椅上看文件,听见脚步声后抬眼瞧了瞧,旋即低下头去继续看,过了有那么大约两三秒,他忽然再次抬起头来,看定苏沫,似乎顿了顿,才问:“你们经理上哪儿去了?”
  苏沫盯着大班台上的签字笔答:“从经理的小孩得了阑尾炎,她赶着去医院了。”
  王居安“唔”了一声,没再说话。苏沫更不想开口,过了会儿才想起此行目的,正要把资料夹递交上去,却听对方淡淡说了句:“坐。”
  苏沫心里十分紧张,只得忽略掉他桌前的椅子,坐到近门的沙发上。
  王居安放下手里的文件:“你坐那么远做什么?”
  不知为何品出对方言语中有一抹揶揄的味道,苏沫更加局促不安,虽血气上涌却也不敢呛声,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王居安看着她,把前一句话换了种说法:“还是你习惯在汇报工作的时候和上级隔得这么远?”他这样说的时候,甚至做了一个很是随意潇洒的比划距离的手势。
  苏沫认为他这话只说了半句,后面部分被刻意掩饰,他一定有恃无恐,知道她毫无办法,于是诚心诚意地看笑话,并且把它当做工作之余的一种调剂。她心底重新升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却无从释放。
  她起身走向前面的椅子,在还剩一般距离的时候,就听他说:“请随手关门,谢谢。”
  苏沫停在半道,折回去掩上房门。
  王居安又道:“让林秘送点咖啡进来。”
  苏沫再次折回去,依照他的吩咐行事,同时也记得带上门,最后才得以将文件夹搁在这位先生的办公桌上。
  王居安漫不经心地翻开文件夹,沉默再次弥漫,苏沫心里一刻也不安宁,又不得不压抑乱哄哄的思绪,趁着空档在脑袋里整理出可能发生的谈话内容,提防对方在工作方面有意发难。
  不出所料,王居安很快提出几点疑问,内容很有针对性,苏沫虽然有些慌还能勉强应付,谁知最后,两人却在下个季度的销售指标上磕上了。
  王居安对从蓉提交的计划不甚满意。
  苏沫知道从蓉的习惯,为了降低销售负荷通常会留一手,和上头的人玩玩数字游戏。既然计划已经提交,苏沫只说这个指标早已认真核算过目前看来没什么问题,她必须紧守口风绝不松懈,否则没法跟从蓉交代。
  王居安笑笑:“你们算过,我也算过,不然外头那些人,你以为是我养来吃闲饭的?这不是什么鞭打快牛,只一味的鞭策你们提高销售业绩,这种方式已经过时了,而且不合常理。但是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们,如果下个季度做得少,来年你们压力会更大。为什么?因为增长率上去了。今年多做些,明年的销售额增加,但是增长比率却在降低……”
  苏沫几乎要被他说服,赶紧推脱:“等从经理回来,我会向她说明……你的意思。”
  王居安看着她:“你是跟我太熟所以才不客气,还是压根就不会说话?”
  苏沫低着头没吭声。
  他这才靠回椅背,继续翻阅接下来的内容,懒散地冒出一句,“从蓉还真会提拔人。”
  苏沫正襟危坐,背脊僵硬地挺着,指尖微微发麻,视线再次落到桌签字笔上,只盼着这人能赶紧放过自己,室内再次陷入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男人忽然抬眼向她这方瞧过来,苏沫心里一慌,心跳加速脸上发热,拼死也不敢抬头回视,越发埋着脑袋装作毫不知情。
  可是那人目光长久停顿,使她再也无法忍受,她只好暗自吸了口气,强定心神,抬头迎上去。
  只见王居安浓眉微锁薄唇紧抿,视线却是锁定在她身后某处。
  苏沫顿时松了口气,并且迫使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去瞧,这才发觉,对面还有一扇门紧闭着,旁边是一扇亮晃晃的玻璃窗,挂着百叶窗帘,此时收拢于两旁,里间是个小型会客室,桌旁坐着两人。
  先前苏沫只顾着天人交战,根本没注意这间办公室的格局,等她看清那两人的样子,心里越发好奇。
  王居安看上去很不高兴,起身就往会客室走,推门进去,二话不说,扬起手里的文件纸张往其中一人的脑门上拍了数下,狠样十足,力道却轻。那少年人捧着脑袋只往旁边躲,另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想拦又无胆量,颇为无措。
  王居安板起脸孔训斥:“老师在这儿讲课,你小子眼睛瞅哪儿呢?我在外面瞧了你半天,你这种学习态度,迟早学校不要你……你瞪什么瞪……我现在是走哪儿就带着你,就怕你不学好,特地请了老师来教,你他妈还是老样子,不求上进,不知道尊重人……”
  那少年也不甘示弱,腾得站起来,他十六七岁年纪,个头几乎和王居安一样高,但是身型纤瘦,像颗发育旺盛的豆芽菜,少年说:“谁让你请人教了,我早跟你说了我不想学,你凭什么打人,你尊重人了吗……”
  王居安怒气更胜:“打你怎么了,我是你老子,儿子不对老子就得管,你看看你自己,浑球一样。”
  少年一梗脖子:“我浑?我有你浑?我他妈十六岁的时候可没搞个孩子出来,”小伙子双手一作揖,“大哥,比玩,我是甘拜下风底。”
  当父亲的倒给气愣了,扬起手想给儿子一大嘴巴,可是真打吧又不舍得,骂吧又失风度,这屋里屋外都是人,只能一个劲儿地瞪着他儿子,旁边那老师忙给了个台阶,扯开父子俩:“王翦……王翦这孩子还是有进步的,不能急,慢慢来……”好说歹说打了个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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