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节

  “老公……”
  冷枭的眸子里,有一抹笑意而过。
  不过天色太黑,宝柒瞧不见。
  她哪儿会知道,知道又被腹黑男给算计了?
  沉沉‘嗯’了一下,他像是终于满意了对她的口训折磨,不咸不淡,波澜不惊地开了口,“其实他真正的姓氏无从可考!”
  “嗤~!”宝柒咬着牙,狠狠捏他脖子,“丫逗我玩呢?”
  “急什么?”被掐了一把,冷枭没什么吃痛的动静,揽过她又胖又软腻的身体来,手指一点一点描绘着她轮廓,脑子里想象着她嗔娇的小模样儿,深思了片刻,才又嘣哒出来了三个字。
  “他姓权!”
  “啊哦,姓权的呀?”宝柒的第一反应,就在在脑子里迅速收集和过滤本朝的大人物里面,有哪一家是姓权的。
  然而,竟然一无所获!
  有能够在京都市干下这种遮天的大事儿,还不为人知的权姓人物么?
  扯淡了吧!
  冷枭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本来不姓权,是跟了姓权的家族之后,才又改姓了权,所以我说本姓无从考证。”
  “二叔你能利索点儿不?怎么越说越糊涂了?!”
  小手搁在他的胸膛上,宝柒眉心拧成了难解的结。
  一摸,一蹭,是她。
  一愣,一软,是他。
  宝姑娘娇嗔的小语气,顺利地撩动了冷大首长的心脏。
  低下头,他巴掌抚上了她的后脑勺,“老子在组织语言。”
  “不是吧你?说个事儿还需要组织语言?”怪不得宝柒惊叹,这事儿不太科学。冷枭同志大会小会上张口就来,条条框框的道理虽然不常说,却有句句惊心的效果,他还要组织语言?
  又扯淡了!
  就在她思索间,冷枭淡声说:“我得想,能告诉你多少。”
  “什么?喂,做人不能不厚道啊?”宝柒心里突了一下,情绪立马就耷拉了下来,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想到他看不见,又妖媚横生地昂着头去,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小东西!咬我?”
  执拗的小手撑在两个人中间,宝柒哼了哼,又安抚地啄了一下他的唇,不怀好意地说:“行了吧?咬一口,我又亲了一下,快讲吧,乖了,二叔!”
  冷枭有些哭笑不得。
  大手伸下去,拉开了横在两人中间那只调皮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细细的摩挲着。样子像是对他家这个小丫头极度的无奈,叹了一口气,便对她喃喃地低语了起来。
  权氏是一个大家族,一个有着许多神秘传说的大家族,世代权贵,家族传承到今至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在第一次货币战争的时代,权氏家族就已经拥有了能够掌握国际金融资本的势力。并且,他们确实通过掌握某些国家的经济命脉,进而掌控该国的军政大权。同时,权氏还控制着世界财富的流向与分配。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既有权又有钱的家族。
  到了近现代,权氏家族越来越低调,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不过,低调中的权贵家族依旧光芒难掩。他们基本控制了与欧洲大陆的主要资金流通的渠道,不仅名下积累的财富已无法计算。而且,据闻还控制着多个国家的经济,政治和军事命脉,使之为己所用。不挥手便默默无闻,一挥手便千军万马,用‘富可敌国,呼风唤雨’来形容属实都委屈了权氏。
  而赵先生只是权氏的一个家庭医生,除此之外,他查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线索了。关于他为什么会以轮丶奸罪入狱,一切资料都已经被人为毁掉了!
  关于当年权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
  更是,一如所知。
  宝柒张着嘴巴,像是听了一个传奇故事。
  啧啧啧……
  爱钱啊,权啊,钱啊,权啊!
  在冷枭不带情绪的叙述性语言里,黑暗中的宝柒眼睛也瞪得镫亮镫亮的。仿佛晃动着的就是一根根金条,一摞摞数不清的钞票。
  花的,绿的,红的……钱啊!
  自到冷枭说完,她才舍得回到现实。
  “呼~怪不得那么拽啊!我要有了钱,也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见她说得像真的一样,冷枭一指敲在了她的脑袋上,目光微微闪动,语意不详的笑:“忘了告诉你,这些都是——据传。”
  “哎哟,别敲我,一会儿又敲傻了,我还在做梦呢,别醒!”
  “傻丫!”冷枭怜惜的捞过她来,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接下来一句话,继续在她为了钞票而血液沸腾的神经上加了一把火,使得她彻底燃烧了。
  他说:“血狼就姓权!”
  “啊!此权……是此权吗?”
  在冷枭的沉默里,宝柒再次瞪大了眼睛,大抵明白了。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有些小小的激动,她推了他一把,“喂,咱们总说血狼血狼,都忘了他也应该有名字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既然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权氏子弟,为啥又抱来苦哈哈的当兵?”
  闷闷低笑了一下,说起这件事儿,冷枭眸底浮上笑意。
  “他喜欢玩极限运动,未尝败绩,不过输给了我!他啊,是我赢回来的!”
  “……”
  想到血狼师父,宝柒不由得咧嘴一笑。
  接着,她又叹气:“我师父真可怜,他哪儿会知道老鸟你有多腹黑呀?我猜啊,指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吧?依他的性格,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敢把自己给搭进去赌?”
  “错了!”黑夜里,冷枭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低沉,磁性,又性感十足,就连叹息声儿也能击中人的心脏,“血狼的个人能力很强,但野性难驯。他大哥为了把他丢进红刺,故意设计他的!”
  啊哦?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戏?
  怪不得呢,她还一直怀疑二叔干嘛要对血狼那么冷酷凶残呢?别的同志都可以有探亲假,偏偏他就不允许血狼请假,个中原因竟如此科学。
  “唉!多狠心的大哥啊。”
  “亲情,不代表溺爱。”
  “也不能不爱吧?来,溺爱我一下!”
  闻言,冷枭唇角狠狠一抽,揽过她的腰来,一搂,一抱,一勾就落到了自己怀里,“行,溺一下,就溺一下。”
  “噗!二叔,你越来越有幽默感了啊!”扬起眉头,宝柒心里的疑问特别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血狼大哥对他这么凶残,他父母就不管,凭什么大哥那么拽啊?”
  一个巴掌轻拍在她小屁屁上面,冷枭横着眉头,“当兵是凶残么?”
  “呃……”宝柒狗腿儿了,陪着笑说:“不!我是为祖国,为人民,为……”
  “得了,睡觉!”
  对于血狼的大哥,或者说权氏,冷枭不想再多说。
  不过宝柒心里的好奇心却越来越浓,丝毫不对周公有任何的兴趣。而且,凭着直觉,她心知二叔肯定还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她罢了。
  眼珠子一转,她找到了一个他的破绽。
  “二叔,既然你说血狼自己都是权家人,为什么又会查不下去呢?直接问他不就得了么?……还查个屁啊。不对,应该说是——脱了裤子放屁!”
  “粗鲁!”
  拍了拍她的小脸儿,话题到此,冷枭不想多谈了,“赵先生入狱的时候,血狼才几岁,他能知道什么?”
  “他不知道,他父母总知道吧?”
  “睡觉!”
  “……二叔!”
  冷枭抿紧了唇角,抬起她的下巴来,啄一口在唇上,接下来一句话便将她的话题拉扯到了天边儿,“不睡觉,想做点啥?嗯?”
  又转移话题!
  一把撑在他肩膀上,宝柒拧着眉头,急吼吼,“每次都这样!二叔,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什么都不懂?”
  “你懂我想什么吗?”
  “你想啥?”
  “想——抽你!”
  于是乎……
  接下来,黑暗里响起了两个人的折腾声儿!何谓折腾声呢?有喜有怒,有娇嗔有喘气,有斥骂有抻掇,还有冷枭闷沉沉的笑声儿。
  冷枭就有那样的本事,不需要再多言,很快便能将宝柒给折腾个底儿朝天,忘记了自己究竟要说什么话。在他密密麻麻的拥吻里,她嗔怨的发现,不管何时何地,不管事情如何变化,有一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冷枭同志那一颗闷骚又腹黑的心。
  没有更缠绵的纠缠,只有最温柔最极致的缠绵……
  黑灯瞎火的摸来搞去,硬板床又小又单薄,冷枭长得人高马壮,宝柒又是一个大肚子蝈蝈重量也不轻。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在被窝里蹭得满头都是虚汗,气喘不止,却奈何某女有孕在身,行不得正事儿。折腾得小怪兽快要崩溃了,冷枭才喘了气拉她过来半趴在自个儿的身上,大手放在她高高拢起的肚子上不停的抚摩着。
  “七姑娘——!”
  得!丫又给了她一个昵称,宝柒无语之余,满心甜蜜,“嗯?”
  “怀孕六个月了?”
  “嗯,好快呀!”
  “还快?!”男人独特的嗓音低沉又性感,一声不轻不重的叹息之后,他的视线落在她黑暗里朦胧的脸侧,加重了语气,“度日如年!”
  掀起唇角浅笑了一下,宝柒故意酸他。
  “生孩子外加做月子,大概还得七八个月吧?慢慢等!”
  “小混蛋!”
  “嘿……不混就不是宝柒!”她叽歪地笑着,心里也知道,让一头习惯了用下半身来思考的色狼不停的忍耐,忍耐了一月又一月,着实不是一件不容易的煎熬。就她所知道的数据显示,在老婆怀孕期间,丈夫出轨的机率大了五倍不止,不都是下半身惹的祸么?
  不行!
  一念至此,她大眼珠子一转。半眯着眼睛,狡黠地仰起头来,嘴唇贴在他冷硬的下巴上,促狭般小声儿发笑:“二叔,我饿了!”
  冷枭拧眉,停住手:“嗯?想吃什么?”
  一点点贴近他,宝柒在他耳根细语:“我想吃香蕉,吃嘎嘎!”
  吃嘎嘎?
  喉咙狠狠一抽,滑上去,又滑下来,冷枭手指轻弹一下她的脸,带着她的腰身就将她小心的拉近了自己。剩下来的话,不言而喻了。在宝柒的流氓语录里,总是时不时夹杂着一些锦城话的。
  嘎嘎——就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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