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不若京都12月的寒冷,此时的海南,阳光细碎的洒在甲板上,将游艇的尊贵和气派彰显得淋漓尽致。
  脑子有点晕眩的宝柒,被一左一右两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挟持着,绕过环形的梯子,一步步往游轮最底层的甲板上走。
  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已经是第二天了,他们发现她不见了么?
  而他,担心她么?
  此时,甲板上海风轻拂,阳光宜人——
  如果不是自个儿处境堪忧,她一定会由衷的赞叹有钱人的奢华。
  眼前,二战风格的迷彩图案装点的甲板中间,是一个波光潋滟的按摩大浴缸,浅蓝色的水波在阳光反射下夺目耀眼。
  “寻少,人带来了。”
  “现在情况如何?铃木。”
  男人邪佞又慵懒的声音响起时,宝柒才将视线挪了过去——
  泳池里,邪魅俊美的男人赤裸着上身靠在浴缸边,蛤蟆形大墨镜遮住了半边脸,鼻梁挺直完美,唇线弧度柔和。不肖说,优雅尊贵的美男一枚。
  可是,却无端让她有种无法透气儿的窒息感。
  还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明明是一个陌生男人,为啥会有这样的感觉?
  “寻少……”铃木恭敬地垂手,欲言又止:“哨子说,冷枭手下的兵正将我们的货往指点地点押运呢。想不到这女人,果真有份量……”
  “别高兴得太早。”
  “寻少神机妙算,还怕他不上当?nua那边催得急,我已经和艾老大联系了,今儿晚上就在游艇交货……”
  “他要真上这个当才好!”抿了抿性感的唇,男人邪肆的眉头轻挑,突然望向宝柒:“你说,本少这出调虎离山计,对冷大队长好不好使呢?”
  老实说,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强势男人间的争斗,每一次都就如同嗜血的野兽在角逐森林兽王。比的是谁有耐性,谁冷血,谁残酷,谁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男人,就没有死穴。
  换了以前,对于这种威胁他一成把握都没有。而现在,不知道这个女人,算不算冷枭足以致命的死穴?
  而此时此刻,从他俩的言语里,宝柒大概明白了自个儿目前的处境。
  调虎离山?交换?
  她明显成了肉票……
  想到二叔会上当,她心肝儿都颤歪了,不由自主冷嗤:“……别白费劲儿了,他的脑子是你能比的?丫做梦呢!”
  “哦?宝妹妹对他这么有信心?”
  似笑非笑的戏谑称呼,恶心得让宝柒差点儿呕吐,“你怎么不叫我宝奶奶?”
  “奶?是这个奶么?”男人笑着,放肆的手挑逗似的放到身边替她按摩的惹火女郎胸前,色情又下流的暗喻。
  “寻少……寻少……”
  女人也配合的‘嘤咛’着,修长的腿儿旁若无人蛇一样缠了上去,手里纯白色的毛巾裹着新鲜的花瓣,人和毛巾都在他身上蹭着,挑逗着…
  水波,一圈儿,又一圈儿,荡漾着……
  靠,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鄙夷地别过脸,宝柒讽刺般翘起唇,不再吱声。
  既来之,则安之。
  “铃木——”男人倏地阴鸷了脸色,一把推开在他身上大献殷勤的女人,“将她拖到三楼去伺候我的客人……”
  “好的,寻少!”
  宝柒吓了一跳,脑门骤然炸开了!
  然而,一扭头,她思维凌乱了。
  刚才还陪着他激情无边的赤裸女人,像条死鱼似的被两个黑衣男人从按摩浴缸里被提了出来,面如死灰的双眼大瞪着,却又不敢反抗。
  呀,搞什么?
  很快,男人邪恶的勾魂声,就妖娆地响起:“谁让她没本事让宝妹妹有兴致看下去……”
  死死盯着他,宝柒无比震惊。
  “人渣,烂人渣!”
  似乎挺满意她的表现,男人笑着推了推墨镜,劲瘦的窄腰上系了条松垮垮的浴巾,迈着骚包勾魂步就走过来,饶有兴趣地说:
  “如果你想代替她去,也不是不可以……”
  倏地一笑,宝柒嗤骂:“脑残!实话说吧,我特瞧不上你。只有没种的男人,才会利用女人来达到目的。”
  “哦?”男人眉梢微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宝妹妹胆子不小。”
  丝毫不惧地回视过去,宝柒弯了弯唇,“算你识货,就比你强那么一点点,有本事你放了我,真刀真枪的和冷枭拼啊?”
  呵,激将?
  男人笑声轻扬,手指撑了撑额角,“有趣儿!铃木,把她带我房间去……”说到这儿,他又色情地俯下头来凑到她耳畔,邪肆地呵气。
  “本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有种……”
  ------题外话------
  呀呀呀~这个寻少想干嘛?二叔快来,这回就抱得美人归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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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2米 宝柒的小计谋!
  有种?此种,非彼种。
  说白了,丫就是个色种。白长了一副勾搭人的好皮囊,却没干点儿人的事儿。然而,厌归厌,怨归怨,在男人冰冷邪肆的眸光注视下。
  她的心,还是毛噌噌的!
  命可以不要,但她决不能被人给那啥了。
  她不敢想象,要真发生了啥事儿,她还拿什么脸面去喜欢二叔?
  怦怦——
  心像上了马达似的,跳得贼快,但她的脸色却反常的平静了下来。
  在危险面前,怕没有用,反守为攻才是王道。
  脑子飞快运转着——
  她不疾不徐地凑近了他,脸上的笑容娇艳得像朵花儿。不过么,只有她自个儿才知道,几乎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如履薄冰。
  勾唇,扬眉,她挑衅地问:“你想睡我?”
  男人微愣,旋即笑了!
  望着阳光下精致的小脸儿,他想不明白,谁给她这么大的勇气对他不卑不亢?
  冷枭么?!
  舒展了一下身体,他晾晒着自个儿精实的肌肉,墨镜下的唇角挑成了一抹邪佞魅惑的弧度来:“那么……你给不给我睡呢?”
  “你要玩霸王硬上弓,我也没法儿反抗。不过,我觉得这种事儿还是心甘情愿得好!”
  宝丫头的声音本就轻灵婉转,嫩得像黄鹂鸟儿出谷似的,这么慢吞吞一字一字说着这档子事儿,撩得男人心上急痒痒地。
  视线,越发灼热。
  呼吸间,他凑得更近,突地伸手掐住她的腰,手下一紧,骤然加大力度拉近自己的下腹,紧紧贴住蹭了蹭,唇角的笑容邪魅冰冷。
  “你倒是心甘情愿给冷枭,他却不要你……你说你多傻?……不如你伺候本少一晚,我要满意了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心里‘咯噔’一下,宝柒呼吸骤紧。
  她跟冷枭之间那点小暧昧,知道的人廖廖无几。
  他怎么会知道的?他究竟是谁?
  心下慌乱,但是稍顷之后,她却‘噗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抿起凉薄的唇,男人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葱白似的小手拉下他的大拇指来,宝柒戏谑般观察着:“伺候不起,忒小了!”
  “男人搞女人不靠手指的……”
  “呀,原来你不知道啊?书上说,男人那话儿是大拇指的三倍……”顿了顿,她促狭地眨了眨眼晴,接着洗涮他:“你看看你,大拇指细得不行,那话儿也粗不了,和他比起来……说真的,小鸟与大鸟的区别……”
  但凡是个男人,谁不介意这个?
  一瞬间,男人邪肆尊贵的俊脸差点儿龟裂了,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冷沉:“铃木,带她去打扮打扮,晚上替我招呼贵客……”
  说完,气汹汹地大步离去——
  宝柒望天,她赢了!
  暂时性逃过了他的魔爪,又偏偏还是在劫难逃。晚上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在这海天相接的游艇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浪潮般袭卷了她。
  ‘二叔,你在哪儿啊?快来救我……’
  迎着甲板上的凉风,她无语凝噎,心里狂吼。
  “带走——”铃木一挥手,两个黑衣马仔过来架着她就走。
  跟在后面的铃木,兜里的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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