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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节

  这位春城法师协会的前执行理事在最后关头依旧站在了雍博文的反对面上,没有像顾西江这般以反戈一击之势重投雍博文门下,所以她也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付出了代价,多个大单被取消,受到各方的排斥与打压,短短时间内便摇摇欲坠,眼看在春城是呆不下去了,已经开始讨论整派迁移的可能了。
  雍博文想不到的是,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祈萌萌居然还有心思搞鬼,简直就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第一六九章 乌丽亚娜的等待
  “梁副主席知道了吗?”雍博文叹完气,便问实际问题。
  潘汉易道:“已经知会她了,梁副主席的意思是劝采青派尽早迁派,不允许在北方停留。”
  不允许在北方停留,那就只能迁往南方、中原或是西北西南。
  先不说全员东北人的采青派是否能够习惯异地定居这种水土不服的问题,单以采青派曾经的北方门派身分,去了这几个地方就算是勉强立足,也注定会遭到本土势力的打压,这个大部分是由女子组的门派一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强力人物,更没有强力的战斗性法术,全凭着左右逢源和本乡本土才能站稳脚跟,尤其是近些年来,鱼承世崛起,祈萌萌站队成功,借着鱼承世的余荫才能迅速发展。这绝不是一个靠着自己力量就能站稳和发展的强力门派。
  “算了,让梁婷婷自行处置吧,叮嘱她记得跟逄主席事先通气。”
  短暂的心软之后,雍博文最终还是同意了梁婷婷的处置意见。
  如果多过些时日才出现这种事情的话,雍博文或许会只驱逐祈萌萌一人,而饶过采青派全派。
  但现在却不行。
  现在的雍博文虽然势力发展迅猛,但终究时日短暂,容不得后方出现一丝一毫的反复,任何叵测居心,都必须以雷霆扫穴之势打压下去,让每一个人都明白想要对付他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至于宽恕啊包容啊这些美德,那都得是雍博文站真正站稳脚根,根基如鱼承世一般深厚之后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里反复出现的各种小动作,比如北方诸派联合逼宫、比如祈萌萌使弟子挑唆,都是汹涌暗流的表象罢了。
  雍博文毕竟崛起太速,还需要时间来整合经营,目前不止是南方,便是北方不服气他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面对着目前雍博文这种泰山压顶般的来势,暂时退让收缩以保存实力罢了,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有更漫长的角逐,或明或暗,或激烈或和缓,可能随时表现在任何方面任何事件上,而只有获得了这一系列角逐的最终胜利,雍博文才敢说是真正立足,完成建立如王朝般的霸业。
  现在这种情况下,对于雍博文而言,对任何敌人的心软,都是对自己和追随自己的集团的不负责任。
  既然决定已经下,雍博文便彻底把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梁婷婷做为集团的一份子,必能在以集团利益为前提下,很好的处理完善这件事情,细节部分已经不需要雍博文这个大boss操心了,他只需知道最后的结果也就行了,甚至在太过忙碌的时候,他可能连结果也顾不上了解。毕竟到了如今,祈萌萌和采青派对于他而言早就不是什么对等的对手了。
  回到人间后,雍博文稍待了两天,调阅了大量的关于俄罗斯法师协会的公开资料和各种渠道收集来的情报,对俄罗斯法师协会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后,方才召见了乌丽亚娜。
  乌丽亚娜·玛卡里奇·博戈柳布斯基,博戈柳布斯基家族第二位顺位继承人,俄罗斯术法界的小公主,因为在澳大利亚调查阿芙洛狄忒会所妖精来源时,不幸暴露,落入澳大利亚法师协会之手,却被跑到澳大利亚寻澳洲法师晦气的雍博文给意外救回春城。而这位博戈柳布斯基家的二小姐到了春城之后,却不急着离开了,而是非常淡定的以私人身份与自己的保镖文森特留了下来。她的存在与真实身份,直到目前为止,在春城术法界都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
  这一留就是大半年,哪怕是鱼承世不幸遇难、雍博文离奇失踪,春城术法界一片混乱,都没有人顾得上理睬她,她也没有趁机离开,而是踏踏实实的呆着,甚至在春城动乱其间,多数时间都呆在春城的寓所——这还是雍博文送给她暂时居住的——里哪儿也不去,看上去很有些打算就此在春城呆下去直到天荒地老的味道。
  当然,这只是表面情况罢了。
  事实上,乌丽亚娜一直在密切关注着春城术法界的种种变动,因着雍博文的照顾,她能很方便的通地雍博文集团方面的工作人员获得春城术法界种种变动的即时消息。
  能够联系到像雍博文这样的紫徽大天师,能够接触到鱼承世这样的军火寡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的机会,她之所以坚持留下来,哪怕是无人理睬,也不肯走,就是希望能够找到机会加深这种联系接触,这也是她现在这种状况下唯一能够把握的机会。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让她一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就好像当时整个春城术法界一样。
  鱼承世遇难、雍博文失踪之后,文森特曾一度劝乌丽亚娜离开春城回国,乌丽亚娜也曾有过一些动摇,但她终究还是坚持留了下来,她还抱着一线希望,毕竟雍博文只是失踪而是不是死亡,他终究还是要回来的,她就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雍博文回来之后如何收拾春城这个烂摊子,是否能够继承鱼承世留下来的庞大力量,这对她而言是极至关重要的。
  那半年的时间对她而言,绝对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她每日都在期待、失望与犹豫中渡过,眼看着就再也没有坚持等下去的信心了,雍博文终于回来了。
  于是乌丽亚娜这段时间的漫长等待终于得到了回报,她看到了自己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雍博文这段时间来,以雷霆扫穴之势横扫春城术法界的种种表现,乌丽亚娜全都看在眼里,真是激动不已,这种野心这种能力显然都是她所需要的,而现在她所在做的就是如何能够让这种力量帮助自己,只是雍博文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一直东奔西走,忙得脚不沾地,乌丽亚娜虽然递了几次申请,想要拜会雍博文,却无一例外都被婉拒了。虽然有小小的失望,但乌丽亚娜也不气馁,半年都等了,又怎么会差这么几天,再耐心等等也就是了。
  不得不说,乌丽亚娜的等待选择果然是正确无比,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没等她再次主动请求拜会,雍博文居然就发为邀请,要召见她!
  第一七零章 无人知晓
  在激动之余,乌丽亚娜也在猜测雍博文主动召见她的用意。
  雍博文在总会提出将异种联盟列为敌对势力,以及支援东欧法师协会的租借办法,准备不惜一切代价打击异种联盟,为鱼承世复仇,这件事情乌丽亚娜已经知道了。
  事实上这件事情就在中华法师协会总会官网的新闻首页上挂着,任何想看的人都可以看到,想必此时此刻,连异种联盟应该都已经清楚这件事情了。
  而前阵子异种联盟突袭春城法师协会总部,救走了一些被押妖魔的事情,乌丽亚娜也知道。
  欲对付异种联盟,必然先解决俄罗斯法师协会,这几乎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情了。
  东欧战事僵持的最主要原因不是东欧法师协会和异种联盟势均国敌,而是北后的欧美俄三方的角逐,美利坚法师协会希望通过支援东欧击败异种联盟在东欧站住脚,而俄罗斯法师协会则要通过支援异种联盟来对抗美利坚法师协会对东欧地区的渗透,同时欧陆各方术法势力面对日益坐大的美利坚法师协会,很不希望其通过东欧战事在东欧站稳脚根,甚至有巫师公会的巫师已经明确在欧陆法师组织的某次内部会议上提出了欧洲是欧洲人的欧洲这个主张,对美利坚法师协会的渗透提高到了欧陆法师势力生死存亡的高度。所以欧陆法师协会在东欧战事中一直充当着一个目的明确的搅屡棍的角色,它既不希望东欧法师协会击败异种联盟,也不希望异种联盟击败东欧法师协会,暗中小动作不断。
  现在雍博文想要对付异种联盟,那么就必须要先跟各方面谈妥才可以有大动作,而乌丽亚娜认为雍博文主动召见自己是希望通过自己接触俄罗斯法师协会,或者还可能要了解一些俄罗斯法师协会支持异种联盟的情报。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对于无利不起早的各国法师组织而言,不可能没有任何理由的就为了争夺一块地盘而斗得如此不可开交,不管是俄罗斯法师协会,还是美利坚法师协会,抑或是欧际各法师组织,最终都必然有一个足够的理由来支持他们对东欧战事的不断干涉。
  而这个理由在外界猜测颇多,但真实原因却是无从知晓。
  而乌丽亚娜做为俄罗斯法师协会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最核心成员,想必是应该知道个中真正原因的。
  乌丽亚娜认为,雍博文可能会先问自己这个问题,为此特意好好准备了一番,她对雍博文寄以极大的希望,所以一次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东西都交待了,显然不符合自己的利益,但若是什么都不说,则只会引起雍博文的恶感,因此怎么说,说多少,都是极大的学问。
  雍博文在他位于春城法师协会顶层的那间很少用到的办公室接见了乌丽亚娜。
  这显然是一种极正式的态度。
  但这却不是乌丽亚娜所希望的。她更希望雍博文能够在其公司的办公室接见她,若是能在私人的别墅之类的地方接见,那自是更好的。当然了,众所周知的是,雍大天师目前还没有别墅这种级别的住所。
  已经有大半年不见了,相比于初见的相见,在乌丽亚娜眼中,雍博文显得更加沉稳了许多,坐在那里即使不说话,也已经有一种逼人的气势隐隐透出,相比于初次相见时还略有些青涩的样子,现在的雍博文显然更加符合乌丽亚娜心中那种大人物的形象。
  所谓居移体养移气,雍博文如今身居高位,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不知多少人在关注,一个简单的决定可能就涉及数以亿计的财富,可以就导致一个门派的兴衰,自然是不可能再和当初窝在租来的办公间里等鬼上门的楞头小法师一般模样。环境对人的影响绝对是极大的,不管过什么样的生活,接触什么样的人,在最底层时是个瘪三样,等到身居高位时还是个瘪三样,那纯粹是扯蛋。
  正式见过礼之后,雍博文请乌丽亚娜坐下,方才道:“乌丽亚娜小姐,你在春城也呆了有大半年了,过得还好吧。”
  “托您的照顾,还很不错。”乌丽亚娜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些,甚至还努力地想要开个玩笑来表现自己的轻松,“我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春城这个美丽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话,真希望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可以在这个地方继续生活下去,只要雍大天师您不赶我走的话。”
  “像您这么身份尊贵而又美丽的小姐能够喜欢我的家乡,我感到很荣幸,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您能够多留些时间,不过……”雍博文话头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您或许得回家了。”
  “您是要赶我走吗?”乌丽亚娜微有些诧异,这对话方向跟预先猜测的委实是有些出入啊,难道自己猜错了不成?
  “不,我当然不会赶你走,不过有些事情却由不得我们个人的意愿决定。”雍博文从办公桌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来放到桌面上,“不过,我刚刚接到一个消息,您的父亲,俄罗斯法师协会现任会长,玛卡里奇·博戈柳布斯基先生已经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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