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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替身后_分卷阅读_74

  沈晚抬起头,凝着女主,想了想,低声叹气道:“最喜欢师姐了。”
  温柔细心有极其有耐心。
  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她顿时被自己无语到了。
  等等?她在干什么?她居然主动说自己最喜欢女主?虽然她的确很喜欢女主。
  但是她可没忘当初女主说喜欢她时她嫌弃女主姬,她是怎么做到比女主还姬的?
  谢晗抱着她,由内而外地发出几声笑声。
  沈晚觉得女主是在取笑她,抬起头,闷闷道:“别笑啦。”
  谢晗敛起笑意,神色平淡道:“好。”
  他虽然面色如平日那般冷淡正经,但沈晚总觉得他眉梢眼角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沈晚闷声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才没有最喜欢你,我最喜欢的肯定是我未婚夫。”
  谢晗心道:这不还是我吗?
  不过他面上仍保持正经,点点头道:“我知道,师妹对谢道友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情谊;而对我的喜欢,却是同门之间的情谊。师妹在男女感情上,最喜欢的是谢道友,在同门感情上,最喜欢的却是我。”
  沈晚呆呆地看着女主,沉思女主这样说好像真没说错。
  所以她是在两个不同情谊领域,都最喜欢上一个叫谢晗的人吗?
  这还真是刺激啊。
  骤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断沈晚的沉思。
  “二师妹,小师妹,你们俩抱在一起,这是在干什么呢?”
  沈晚转过脸,就看到陆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女主。
  沈晚放开女主,平淡地问陆拙:“大师兄怎么来了?”
  陆拙朝无极仙宗聚集的院子方向瞥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
  不知道是不是沈晚的错觉,她总觉得陆拙在提到“这么大的事”五个字时,语气中带着淡淡嘲讽的笑意。
  随后她轻唾一声,误会个屁,陆拙就是在嘲笑。
  堂堂一介仙尊,还不是他想让其生,其就生;他想让其死,其就死。
  整个修真界视为的顶尖修士——仙尊,生死也不过在陆拙的一念之间。
  沈晚不想和陆拙说话,于是拉着女主跑了。
  陆拙挑眉看她逃窜般的身影,玩味地笑了一下。
  收回目光,他淡淡然地走进院子,却在跨入院中的一瞬,表情由玩味变成悲痛,对屋内的风凛仙尊的道侣还有风凛颔首道:“夫人,发生这种事,我们宣阳峰深感悲痛。师尊命我先来跟诸位致歉,他已经命人去请紫玉尊者来主持大局。”
  “紫玉来了也不管用。”华服女子悲恸道,拂开风凛仙尊的衣襟道,“风凛他是被人害死的,这世上能无声无息要他命的人少之又少。本尊也算见多识广,可这个伤口留下的灵力,本尊居然看不出是何门何派人留下的。甚至,我连他的流派都看不出,分不清他是灵修,是剑修,还是旁的。”
  陆拙轻轻地勾了勾唇,面上却悲痛地问:“居然连流派也看不出,那现在该怎么办?”
  华服女子目光沉了下来,半晌咬着牙道:“既然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风瑶,你退出去,母亲要问神,为你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风瑶惊呼:“母亲不可,我已经失去父亲,不能再失去你了。”
  恰巧此时此刻紫玉尊者踏进屋中,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走到华服女子身边:“韶华,不可,这问神之术乃是你们无极仙宗禁术,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会失去性命的。”
  风凛仙尊的道侣韶华尊者听完紫玉尊者的话,攀着他的袖子道:“紫玉,我如何不知问神之术会失去性命?我只盼在我问出答案后,你能看在风凛是殒命在你玄天宗的份子上,帮我和风凛报仇。”
  陆拙虽不知他们讨论的问神之术是什么,却也知道,这禁术怕是可以找到杀害风凛仙尊的杀人者。
  他眉头轻皱,面上随着无极仙宗弟子一齐退出屋内,手底却悄悄蕴起一根冰针。
  倏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他运气一时被打算,手底的冰针化掉。
  他转过眸,对上洛华尊者忧心忡忡的一张脸。
  “情况怎么样了?”洛华尊者问道。
  陆拙颔首,简短地将情况跟洛华尊者说明:“风凛仙尊遇害,韶华尊者看不出杀人者底细,现正准备问神。师尊,问神是什么?修真界不是早已无人飞升,连仙都没有,更何况是神?”
  洛华尊者忧心屋内之事,但见陆拙询问,还是耐心和他解释道:“万物有灵,所谓的问神就是问风问雨问花问草问万物之灵。毕竟修士行事,哪怕再小心翼翼,也会留下痕迹,为万物所窥。而且问神途中,受万物所护,受不到丝毫伤害。”
  受不得丝毫伤害?
  那岂不是一旦开始就不可停下?
  陆拙道:“师尊,我听掌门说,这问神之术不管成功与否都会伤及性命。风凛仙尊已经去了,若是让他的未亡人也接连殒命,他们的女儿风瑶岂不是可怜?”
  洛华尊者想想也是,沉声道:“你说的对,本尊这就进去劝韶华。这件事是在宣阳峰发生,理应由我宣阳峰负责。不管用什么方法,本尊都会帮她找出行凶者,不能由着她为查真相,伤害自己。早知不该心生间隙,将风凛安置在这,不然那人行凶时,本尊或许能觉察一二,及时阻止行凶者。”
  陆拙似是不解,蹙眉问道:“师尊,风凛仙尊死了,按照修真界现有实力,不就该由你继任仙尊。你为何盼着他生?”
  洛华尊者惊骇看陆拙一眼,像是没预料到自己的弟子会说出这般话来,怒斥道:“你怎能这般想?当日比试本尊输了就是输了,是本尊技不如人,怎能因区区虚名就对风凛心生恶意。再言,昨日比试,你和明烟晚晚三人皆为本尊赢得荣誉,本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陆拙没预料洛华尊者会说出这番话,愣了下,敛眸道:“师尊教训得是,是弟子想岔。师尊不是要阻止韶华尊者吗?还是赶紧去吧。”
  眼下的确是这件事最为重要,洛华尊者闻言,点点头,连忙解开紫玉尊者施下的禁制,推门而入。
  问神既然是禁术,准备事宜一定颇为繁复,洛华尊者一开始跟陆拙一样不担心自己和对方说这几句话的功夫就耽误时机。
  但让他们俩都没想到的是,韶华尊者担心夜长梦多,竟然将周身全部法宝一齐祭出,慰问万物。
  待洛华尊者推门而入时,她已完成问神之术,指着门口口吐鲜血道:“是,是……”
  洛华尊者一惊,担忧韶华尊者问神问不到行凶者,干脆将行凶者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毕竟整个玄天宗,只有他看起来最像行凶者。
  紫玉尊者显然也误会洛华尊者,凝着洛华尊者的目光变冷,藏在袖袍下的右手祭出本命法宝。
  而洛华尊者身后,陆拙凤眸微眯,唇角沁着些许冷笑,下决心但凡少华尊者说出他的名字,就瞬间要了韶华尊者和紫玉尊者的性命。
  至于洛华尊者,他还要再想想。
  气氛正焦灼之际,韶华尊者终于吐出行凶者的名讳:“是仙主澹台漠。”
  第77章
  韶华尊者说完, 双目一阖再无生还可能,独留屋内两位尊者面面相觑。
  仙主澹台漠?
  那不是只存于修真史、已消失近万载的传奇人物?
  他不可能出现在这,更别提现身杀害风凛仙尊?
  紫玉尊者只能叹息:“没想到纵使韶华以生命为代价, 也还是问不出真正的答案。”
  问神术,从开始就没有终止。韶华付出性命,却什么线索都未留下, 当真是可悲可叹。
  紫玉尊者转首,问洛华道:“风凛、韶华接连殒命,我身为玄天宗掌门, 该如何向无极仙宗解释?”
  “还能怎么解释?”洛华尊者眉眼淡淡,却难掩心中倦怠, “连问神都问不出的真相, 难道我们玄天宗能查个子午卯酉来?派人跟溪源掌门通禀一声, 我想他会理解的。”
  紫玉尊者长叹一声,道:“看来也只能如此。”
  *
  “所以, 韶华尊者问神问到的答案是仙主澹台漠?”
  沈晚坐在庭院的石桌前,以手支颐, 问对面的人道。
  坐在她对面的,是捏着葡萄一粒一粒在吃的明烟和一脸深沉的谢晗。
  “是。”谢晗颔首道。
  沈晚眸光暗了下:“师姐,仙主是不是比仙尊厉害?”
  若不然, 也不会在洛华尊者宣布问神结果后,在修真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但沈晚却从未听闻仙主澹台漠,甚至在原书里也没有见过。
  谢晗颔首:“没错。对于一域而言, 仙尊、魔尊已是最高尊号,但对于五域而言,在仙尊之上,还有仙主之位。纵观修真界几万年历史, 也只出过三位仙主。而关于这三位仙主的记录恰巧在一万年前被毁,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澹台漠是?”
  “澹台漠就是最后一任仙主。他出生微末,却本领通天,一身修为,无人能敌。更难得的是,他生来就是谦谦君子,待人处事,彬彬有礼。就算是对于想暗杀他的魔修,他也几擒几纵,令对方心服。其在位时,四海升平,魔修正道打成一片,深得五域修士推崇,是修真史上少有的两道共主。”
  “啊?”沈晚一听就觉得不靠谱。
  一般能混成这样的人物都不简单,可澹台漠偏偏是行事“翩翩有礼”的“谦谦君子”。
  沈晚严重怀疑这位仙主是位道貌岸然的白切黑。
  就是不知道他是陆拙本人,还是单纯被陆拙拿来挡枪。
  沈晚思索片刻,戳了戳还在一旁吃葡萄的明烟:“三师姐,平日里你和大师兄相处得最多。你觉得大师兄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不是和这位仙主一样,也是位谦谦君子,对人彬彬有礼?”
  明烟立马放下葡萄狂点头:“大师兄当然像这位仙主啦,我刚才听你们讨论就这样觉得。再说了,大师兄那么厉害,说不定以后也能成为仙主。”
  沈晚道:“三师姐对大师兄倒是有信心。”
  明烟歪头道:“我不是对大师兄有信心,我是在合理推测。二师姐、小师妹,我们一起接受大师兄的特训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来,你们见过比大师兄还厉害的金丹的修士的吗?反正我没见过。”
  这三年,她们在陆拙特训下修为日新月异,但至始至终,陆拙都没用过剑,动过灵力。
  沈晚早知陆拙修为通天,所以对此不以为意。但她从未想过,面对陆拙如此强横的实力,女主和明烟又作何感想。
  现在连明烟都察觉其中蹊跷,那女主呢?
  沈晚下意识朝女主看一眼,却正好对上女主沉沉凝视过来的漆黑眼眸。
  沈晚心咯噔了一下,女主不会也发觉其中可疑之处?
  果不其然,明烟走后,女主站在院门口。星光寥落,女主站在灯火阑珊处,回头望沈晚。
  “师妹是知道了什么吗?”女主轻轻地问,影子有些模糊。
  沈晚立马摇头:“没有,当然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
  女主见她不愿说,也没有追问甚么“你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否认”之类的话语,只是微微颔首,跟沈晚辞别后,提剑离去。
  她的身影似有几分落寞,沈晚踩了下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语道:“师姐,你别怪我瞒你,我这是为你好。”
  “你为谁好?”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沈晚一惊,回过头,就看见陆拙躺在院外的高树的枝桠上,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你们怎么聊这么久,我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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