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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纸扎店_分卷阅读_28

  赵师傅说:“这个不好说,当时我也没来得及细看,等明天看了再说吧。”
  其实我对那个地窖还是很忌惮的,甚至可以说那个地窖都让我对黑暗的封闭地下空间有点心理阴影了。就问赵师傅还有没有什么护身的东西,让我提前带着点,结果赵师傅非常大方的给我俩字:“没有。”
  第二天一早,我们刚打算去叶天明家,结果刚一开店门,就看门口好几个大姐等着呢,又是来求纸人的。
  我指了指贴在门上的醒目公告,告诉她们,如这张告示上所说,本医连日来坐诊接待病患,施法为众人消灾解难,现在身心劳乏,需静养调息,所以从今日起,不再过问女子容颜之事。
  我这意思已经很明白了,让她们别为了臭美来向我求纸人了,我不卖了,但这些人并不死心,而且还表示,我告示上写的是从今天起,不再接待新的病患,可她们是昨天就来过的,因为我昨天一天都没有出来应诊,所以只能等到今天再来。也就是说,她们是在我关门之前就已经排上号了,停业也得先把她们的事情处理完了才能关门。
  跟女人讲道理本来就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跟这么多女人同时讲道理,简直是活要人命,我总不能承认我就是个骗子吧。
  没办法,只好让她们排好队进来,并且再三声明,她们是我接待的最后一批,再有没病没灾,只为了臭美来的,直接轰出去。
  我摸了摸口袋里,幸好之前的的纸人还在我身上,还没来得及扔掉,虽然都是夹在黑纸里面的,但看看这些人,也没有哪个是真中邪的,我这纸人本身也没有什么美容效果,她们就是图个心理安慰,便老实不客气的打算直接拿这些黑纸夹着的纸人糊弄她们了。
  刚在神医的大宝座上坐好,打算叫排在第一个的女人过来,小慧拉了我一下,小声跟我说:“注意点,现在这个场景,包括排队的人数,都跟当时皓嫣的那个朋友在深潭净水中看到的影像是一样的。他们既然用圆光术测算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发生的事情,那么这里就肯定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你留心点。”
  让她说的我还真有点紧张了,但是直到十几个人全都接待完,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刚好接待完最后一个女人,我身上的纸人也用完了。
  看着人走光,赵师傅把钱给我转过来,我看了一眼那个让我心里很舒服的数字,伸了伸懒腰,就打算跟着赵师傅赶紧去叶天明家查看情况。
  临出门的时候,我还把口袋里的那张黑纸也拿了出来,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就打算把它给扔了,结果拿在手上一看,发现这黑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我是两张黑纸叠起来折的,前后都是两层,但现在居然是两层全都破了。
  我看了看那个破口,边缘光滑,但是形状不规则,竟有几分像是虫子咬的,再细看,又有点像是被香头连续烫的。黑纸破成这个样子,自然阻挡不住纸人吸收我身上的气了,也就是说,我今天卖出去的这批纸人,其实还是有效果的。
  随他去吧,反正也是无本生意,赵师傅也说了,我身上的气附在这纸人身上,能让一切阴邪鬼煞回避,但我自己不会有任何损耗,那我也就不用计较了,所以也没跟赵师傅说,就把黑纸直接扔垃圾桶了。
  第77章 第77章影
  我和赵师傅到叶天明家门口时,就听到院子里一男一女正在争吵着什么,男人的声音很大,尽管他极力掩盖语气中的不耐烦,但我还是能够听的出来。我们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外稍微听了一下。
  那男子道:“我是好心帮你们,你们怎么就是不开窍,你这房子是死过人的,现在如果不卖的话,以后再想卖,可也没人能给出这个价了。我是因为咱们两家挨着,我正好想要个大院子,你把这个院子卖给我,拿着这钱也够在县城里付个首付,买个小户型了,多好的事情,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你们怎么还不接着呢?”
  女人道:“这块地方是叶家住了好几辈子的,这房子也是前几年天明刚刚翻盖过的,他人刚走,我就把他的家卖了,这样我跟改嫁了有什么区别。我说了会给他守着就是会给他守着,我也不稀罕什么县城的房子,我们就是村里人的命,以后我儿子还在这里娶媳妇呢。”
  男人道:“都什么年代了,先不说你没改嫁,就算是你改嫁,有谁敢说你什么的?而且这就是村里一块破地,有什么值得守着的,我是真搞不明白你怎么个脑子,你去县城付个首付,慢慢还贷款,你孩子以后还能在县城里上小学,就不是穷山沟子里的命了,你这死脑筋,不只耽误自己,还耽误孩子前途,你知道不?”说着说着,男人的声音就高起来了。
  对于男人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女人完全没有接招,只是道:“你小声点,我孩子发烧呢,刚睡着不大一会儿,别再吵醒了。”
  男人道:“行,今天我也就说到这,我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这么多年的邻居了,你问问天明他妈,我跟天明从小是光着屁股一块长起来的,我不可能在他走了以后欺负他家孤儿寡母的。我确实是想要这块地,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但我绝对没有坑你们的意思,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听脚步声,男人应该是要走,脚步声朝着大门的方向过来了。我们两个想要躲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装作刚到门口的样子,我抬手就去敲门。
  结果正好我要敲门,那男子拉门要出来,门也开了,我手也出去了,啪一下,手抽在了人家脸上,虽然拍门觉的没用多少力气,但这巴掌乎人家脸上还是啪的一声,我手都有点疼了。就像平常你吃东西,觉的自己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咬,但如果不小心咬到舌头,那感觉保证让你难忘,一半的几率会咬出血。
  这男的也是倒霉,出门也不看一眼外面是不是有人,巴掌乎过来也不知道躲,直接脸上落了个醒目的大巴掌印,疼不疼的,关键这也忒特娘的难堪了。
  那小子瞬间脸就黑了,我手没来得及抽回来,就被他捏住手腕,往背后一扭,直接给擒拿了。
  我直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是敲门,没注意有人出来。”
  但那人哪里听的进去,押着我就进了院子。
  男人道:“我说弟媳妇,这就是你不讲究了,天明没了这段时间,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帮忙,我都没有推辞过吧。就算是我家里有其他的事,我都是尽量安排,实在挤到一起了,我找别人处理我们家的事情,我也先紧着过来给你们家帮忙,知道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能照应我就尽量的照应了,做哥哥的没瞎说吧。就算这次我看上这院子了,想让你们转手给我,我给的价格也够公道吧,只有多给没有少给的道理。虽然咱们没谈成呢,但我每次过来都是好说好商量,还给你们提东西的吧,我觉的我做的够可以的了,你这在外头埋伏人打我,算怎么回事?”
  刚才院子里说话的女人,就是叶天明的媳妇,本打算进屋的,但是一见我们进院,就又转头回来了:“你们要是想打架到外面去打,我家里孩子需要休息,你们别吵到他了。柱子哥我虽然是个女人家,但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个院子我们不能卖有我们的理由,但柱子哥一直帮忙照顾,我都是记在心里的,纵使我一个女人家,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等小海长大了,我也会一直让他记着柱子叔叔的恩情,有能力了一定报答,毕竟你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给过援手。我没找人埋伏你,更没找人打你,我也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估计是走错门了。”
  这么说来,这个男的就是昨天晚上叶天明给我提起的柱子了,听这两个人说话,这柱子虽然生的相貌凶悍,但也并不是什么坏人,我刚想再开口跟他解释,但胳膊被他扭的生疼,而且现在弓着身子,连呼吸都不顺畅,一时间竟是连说话都费劲。
  赵师傅也好几次想张嘴,但是根本就插不上话,柱子一听叶天明的媳妇说不认识我们两个,更加不给我们解释机会了,跟叶天明的媳妇说:“那行,你先好好照顾孩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支会我,咱们这买卖成不成的,我也还是你柱子哥。”
  那女人道了谢,就又进屋去了,而我则被柱子押着,直接出了院子,押进了另一户人家,赵师傅自然也只有一路小跑的跟着过来了。我是真后悔没让小慧一起来,要是这小丫头在,现在局势早就反转了,还轮的到被人欺负我?
  不过想想自己被人欺负了,居然想着让一个女人来保护我,也忒特娘的没出息了,这种想法,还是不要有的好,倒是哪天他们嘴里那个牛逼的鹏鹏要是真来了,我一定要让这个高人教我几手功夫。
  柱子把我扔进院子里,然后还反手把大门给关了,还哗啦一声上了锁。
  赵师傅急得直喊:“你干什么?你敢动粗我可报警啊!”
  我心道:干什么?这还用问啊,这叫关门打狗,咱们俩今天要想出去,估计难了。
  柱子一脸不屑的看了看我,脸上再没了之前在叶天明家的时候那股憨厚仗义劲儿,拉了把椅子自己坐下道:“说说吧,哪条道上的,是不是也打那个院子主意了。我告诉你们,我看上的东西,谁也别想跟我枪。”
  我赶紧道:“大哥你真误会了,我们又不是这个村的,就算要了他这个院子也没多大用处,我是天明之前的同事,天明不在了,我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柱子冷哼一声道:“少装蒜,天明以前是修车的,那个摊上就他一个人,哪里来的同事。”
  赵师傅也赶紧过来说:“真的是同事,虽然时间不长,但也算是在一起上过班,天明没的时候,我们还过来帮忙发送来着,你想想,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听赵师傅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那天在叶天明葬礼上,是有见过这个柱子的,当时他跑前跑后的,确实非常卖力,真是当自己家的事情在忙活。
  柱子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是纸扎店的人?”
  我说:“对对对,就是纸扎店上的,刚才就是一场误会,我真没恶意。”
  虽然确认了我们两个的身份,但柱子脸上的警惕却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道:“是纸扎店的人,那就更可疑了,我知道这姓赵的老头子有点道行,八成是也盯上那地窖里的东西了,不过我告诉你们,那东西现在已经有主了,我知道你有道法的人,不会把我一个普通村汉放在眼里,但不怕告诉你们,我就是个跑腿的,真正想要那块地的人觉对不是你们能惹的起的,我劝你们还是别趟浑水的好。”
  赵师傅叹了口气道:“我趟什么浑水啊,天明也算是跟我们认识一场,他家小孩子生病,他媳妇跟他念叨,他不知道是平常生病还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放心所以找我们过来看看,这是我们纸扎店里坐诊的神医,我们今天是过来给孩子瞧病的。”
  柱子半信半疑道:“天明找你们?他都不在了怎么找你们?你别玩虚的,拿死人糊弄我。”
  赵师傅大言不惭道:“我糊弄你干什么?天明现在确实是鬼,但我们纸扎店做什么生意的,你应该也听说过,他找你们找不到,要是想找我们说点什么事,还是不费多少事的。”
  柱子点点头道:“行,我信你们一回,你小孩子确实是病的有点不太正常,这两天总是反反复复发烧,药没少吃,但一直不见好转,你们去看看也好。不过你们不能单独见他们家人,得我跟你们一起去。”
  赵师傅道:“这倒没什么,那咱们也别耽误了,赶紧去看孩子吧。”
  三人重新又回到叶天明家,发现大门已经又从里面反锁了,敲半天门,才见叶天明的母亲来开门,一看又是柱子,一脸的不欢迎,不过她还是很快认出来我和赵师傅,客客气气的让我们进去坐,柱子跟着一起进来,老太太也没说什么,但脸上明显就是不欢迎,柱子也不在乎,全当看不见老太太的一脸嫌弃,照样跟着进了屋。
  一进那间屋子,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全遮光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面非常黑,而且温度比外面要低了好几度,不只温度低,还给人一种阴冷阴冷的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反正一进那屋子,我直接一身鸡皮疙瘩。叶天明葬礼那天,我还进过这间屋子,当时因为觉得只要是在比较黑暗的环境中,就有可能看到叶天明的死因,所以还尝试拉过这个窗帘,但怎么拉,边缘都有光会透进来,后来不得不放弃这间屋子,改去了地窖。
  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个窗帘,居然拉的严严实实,一点缝都没有。这样的环境里,就算没病都要给憋出病来,更何况还有一个生病发烧的小孩。
  我看了一下床上躺着的小孩子,还有坐在一旁的叶天明的媳妇,不知道是不是眼睛一时没有适应屋子里的黑暗,看着那小孩身上居然有重影,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是两层,而且头发也是重叠了两种不同的发型,一种是普通的农村小男孩的那种短头发,基本就相当于没有发型,全部剃秃,然后再自然长一个月,应该就是这个发型,另外一种,是类似于年画上的那种童子,脑袋大部分地方剃的光光溜溜,但是头顶处留着一片,修剪的整整齐齐。
  我还想再仔细看,但可能是好几个人进屋,影响了孩子休息,那孩子翻了个身,顺便拉了下被子,把自己连头一起盖到了被子里面。他妈妈想要给他把被子拉开,但他坚持不肯,最后他妈妈也只好是由着他用被子遮着头,只是盖的不那么严实,留着点缝,不至于使被子里面空气憋闷而已。
  我问:“这么黑,怎么不拉开点窗帘呀。”
  因为这黑暗实在是太让我压抑,没等到叶天明的老婆同意,我就绕过去,想要把窗帘拉开,结果到窗前才发现,窗帘居然是用胶带全都紧紧粘在墙上的。
  我这个冒失的举动,也让叶天明的老婆非常的反感,看我的眼神里面,除了警惕就是敌意了。
  老太太忙解释说:“这是纸扎店的赵师傅和纸扎店的小神医,天明走的那天见过的,听说孩子生病,特意过来看望的,你别多心。”
  但老太太的话,并没有让叶天明的媳妇看我们的眼神有好转多少。
  很明显我们都是两手空空来的,如果是专门来看望生病的孩子,怎么也得给孩子买点东西吧。不过我现在也不是一般的探病者,咱现在好歹也是个神医了,想想自己还是应该把底气拿出来,就问道:“孩子病多长时间了,现在都有哪些症状?”
  叶天明的老婆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病了有两天了,除了不明原因反复发烧,也没什么其它太明显的症状。”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有时候会说眼睛疼,怕光,所以我把窗帘全拉起来了。”
  第78章 第78章阱
  怕光?发烧会导致眼睛怕光吗?我记得我小时候也经常发烧,但就是身上发冷,没感觉眼睛怕光啊。
  我转头去看赵师傅,发现他正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床上孩子睡觉的地方,虽然现在我们的角度除了拱起的被子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非常认真的盯着被子看,就跟床上根本不是睡觉的小孩子,而是什么别的应该出现在床上的事情似的。
  我拉了他一下,结果老头子根本没理我,还是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被子看。
  叶天明的母亲也注意到了赵师傅这反常的举动,紧张的问道:“赵大师,这屋里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吧?”
  赵师傅连看都没看老太太,只是随口答到:“当然不对劲了,你这屋里如果对劲的话,你这孙子的病,早就好了,现在是惹上东西了。”
  老太太一听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吓得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颤声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跟上我孙子了,你能对付不?”
  结果赵师傅这老不正经,这次连老太太都不搭理,中邪了似的,眼睛直往不该看的地方看,看床上的小孩看的不过瘾,眼珠子一路向上,居然朝着叶天明的老婆看过去了,还是盯着人家脖子下面看。
  柱子直接就不客气了,道:“嗨嗨嗨,老家伙,往哪看呢?我跟大娘这还在这里呢,你都敢这样,我要是不跟过来,你是不是还得打算干出点什么来?看你这个老家伙人模狗样的,在这十里八村也算有点名气,怎么是这种货色。”
  柱子说话这么难听,赵师傅居然直接选择忽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天明的老婆,我都替他感觉不好意思,刚想提醒他,结果赵师傅居然还跟我来气了。
  “你个兔崽子白开了阴阳眼,我看不见都感觉出不对劲来了,你睁着俩大眼睛居然什么都看不见,真是个废物。”
  赵师傅这话直接给我骂的一脸懵逼,我问他:“你感觉到什么了?”
  赵师傅气得瞪了我一眼,直接骂道:“你特娘的看我也个屁用,看那女人!”
  说实话,从赵师傅眼神不正常开始,我还真是一直盯着赵师傅看的,我只是知道他看的那个方向坐的是叶天明的老婆,但赵师傅为什么盯着人家看,具体又都看到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我也好奇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看对面毕竟是个守寡的女人,寡居女人门前是非多,而且赵师傅已经失态成这个样子了,我就更加的不适合也看人家了,所以一直故意回避那个方向,现在被赵师傅骂了,我才转头去看。
  这一看才发现,叶天明老婆的怀里,居然坐着一个小孩。第一眼还以为是叶天明的儿子小海坐起来了,但是再一看小孩子那怨毒阴狠的眼神,立马就觉得不对。
  再一看旁边刚才孩子睡觉的地方,现在被子已经掀开了一半,但小海还是好端端的躺在那里的,侧着身子蜷缩着,老实巴交的。
  叶天明只有一个儿子,那凭空出现的这个小孩是从哪里来的?我再定睛看向叶天明老婆怀里的小孩的时候,才明白,这就是我刚进来的时候,在孩子身上看到的那个重影。
  在床上躺着的,是那个留着普通短发的孩子,而现在叶天明老婆怀里的却是那个童子头的小孩,衣服也是古代的。而且童子头的小孩看到我看他,还示威似的看向我,眼中带着跟他年龄极不相称的挑衅。
  我下意识的就朝那边迈了一步,想要看清楚一点那个童子头的小孩,结果那个小孩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居然还把头往后面蹭了蹭,然后还朝我又吐舌头又拌鬼脸的。这个小孩子的鬼脸一点也不让人觉得可爱,反而反而色咪咪的让人觉得恶心,虽然是个小孩的样子,但是所有举动,都一点不像是个小孩。
  而叶天明的老婆明显不知道这个小孩的存在,小孩靠在她的怀里,也完全没有重量感的样子,见我一直盯着她看,女人的脸色直接就难看了起来。
  小孩的挑衅却更加猖狂了,还直接朝我招手的,虽然没开口说话,但那意思就是,来啊,你有本事来抓我啊,你来啊,我不怕你。
  我不想在气势上输给他,而且现在赵师傅就在我身边,就算我弄不过这个臭孩子,还可以直接让赵师傅上的,所以就直接上前一步,凶狠的瞪着那孩子,而且还伸手作势要抓他。
  从看到他出现在女人的怀里,我自然就知道他是个非人,所以我虽然能看见他,但是能不能碰到他,心里并不确定,只是被他挑衅的狠了,装装样子而已。
  结果那孩子并不害怕,反而更加猖狂了,还做出了很多羞辱性的动作,简直就是直接在骂我不是个男人,我气不打一出来,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可恨的小孩,我伸手就想直接把他抓过来。
  结果可想而知,这就是这混账孩子的陷阱,而我居然傻逼到被一个孩子给涮了,那孩子看我的手要抓过来,还故意把身子挺了挺,衣领正好就是在女人的胸前,所以我这个抓鬼的动作,在不能见鬼的旁人看来,就是混账至极的把手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
  女人的巴掌直接甩了过来,抽的我半边脸生疼,而那个小孩子,居然更加肆无忌惮的连我的智商也给嘲笑上了,我是真的火大了。
  这种事情,就算我现在跟在场的人解释,也不可能会有人信,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这个小孩子,然后让赵师傅想办法让这个小东西现形,才能把我自己洗清。
  所以我现在也顾不上解释,直接又向那个小孩子抓了过去,那小孩子身子一滑,就溜下了床,而且还躲到了女人的身后,从女人身子旁边探头出来,朝我吐舌头,我一个箭步蹿过去,本来觉得自己这次的动作相当不错,简直超水平发挥,肯定能抓住那个小孩子的胳膊。结果我一把抓下去,居然是呲啦一声,扯下来一个布片,定睛看时,才发现,这个布片居然是直接从叶天明老婆的衣服上扯下来的,我亲手扯下来的。
  再抬头时,那个小孩早就没了踪影。
  再然后,都没有用的到叶天明的老婆自己动手,我就被体格健壮的柱子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来,直接扔到了门外,连在这一带德高望重的赵师傅,都被一脚踹了出来,被警告,再也不许进叶家的大门,否则就把我们今天在叶家的丑态,全都公布出去,让这几个镇的人都知道。
  我还好点,虽然被扔在地上,摔的眼冒金星,但还是很快缓过来了,赵师傅就比较糟糕了,被踹倒后,差点爬不起来,后来回去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了。
  我们被赶到屋外,叶天明的媳妇就把门给直接关上了,生怕我们这一老一少俩不正经再进去似的,倒是叶天明的老妈,颤巍巍的跟了出来,原本她年纪也不是特别大,但是叶天明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又加上连日来不得安宁,整个人一下子老了不只十岁,路都走的有点不稳了,憔悴的让人心痛。
  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杖,还伸手想要把赵师傅扶起来,连声道:“误会,误会,赵大师的为人我清楚,绝对不是那样的人,纸扎店的小神医也断不是轻薄之徒,误会,误会,想来是两位来的匆忙,未带法器,所以着了脏东西的道,被眯了心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老婆子心里明白。”
  只是还没等老太太扶到赵师傅,她自己就被柱子强行搀扶到一边去“休息”了。柱子还一直给老太太洗脑,说我们两个不是好东西,还说赵师傅这么多年光棍一条,鬼知道为什么不娶媳妇呢,说不定就是行为不检点,怕娶了媳妇反而不方便偷腥。但老太太虽然过不来,但听着柱子的话,还是直摇头,就是不肯说我们两个一句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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