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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媳妇有点仙_分卷阅读_163

  “说起舞狮。”云妮说起了安心舒:
  “听说她们家从明末清初开始,做了好几代舞狮教头,这些年不许舞狮了,也不知道他们家还有没有在练习。”
  李红梅这几天,早已经跟组里的大部分女民兵混得烂熟,提起安心舒,她又滔滔不绝起来:
  “她说偷偷练,就家族里的兄弟姐妹,不敢教外人,拿一只簸箕,加上一张床单,充当狮子。”
  李红梅正说得起劲,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
  云妮嘴里轻轻打了一个唿哨,趴在屋檐下的闹闹慢慢地走到了门后,两只前脚趴在门上面,再用嘴巴轻轻一推门栓,打开了大门,然后头也不回地又回去趴着。
  看着它,云妮嘀咕了一句:“这个闹闹,最近有点不对劲,怎么老是懒洋洋地?”
  “春节前,它回去的时候,不是满山乱跑?估计是累着了。”狗蛋也看了闹闹一眼,得出了这个结论。
  云妮刚想说话,就看到了来人,原来是安心舒,她还带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小伙子。
  李红梅伸出手,“安姐姐,你别说话,我来猜猜,这位男同志,是不是那个‘给安心舒练武的好材料’?”
  “嘿嘿。”虎背熊腰挠挠头:“就这么一句玩笑话,还传到了县城,你们知道我是跟谁说的吗?我记得还特意交代了他千万别说出去,结果……”
  安心舒掐了丈夫一把:“叫你不要口无遮拦,你总说不碍事,要不是我家里有老太爷的军功章镇着,这会儿估计还在排队等批斗!”
  “不会吧?”云妮诧异地问:“全民皆兵的年代,还不许练武?”
  “问题是,谁人不知道,除了舞狮,我们家还能练些什么别的武术?”安心舒苦着一张脸说道。
  “哈哈。”李红梅觉得好笑:“你那天拿来考较狗蛋的功夫,不是挺好的?”
  “那也是舞狮前要表演的一套拳法。”安心舒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当时一门心思就想着为难他们,哪里想到那么多。”
  狗蛋问:“安姑姑,今天过节,你不待在家做汤圆,跑出来干什么?”
  “这个臭蛋,从一早就开始念叨着汤圆。”云妮没好气地说。
  “汤圆代表团团圆圆。”安心舒急忙打圆场:“我是给你们送汤圆心来的。”
  “汤圆心?”李红梅问了一句。
  “就是芝麻和花生炒干碾碎,然后再放些白糖,”安心舒示意丈夫把东西拿出来。
  李红梅接过来一看:“唉哟,这年月,谁家也不宽裕,你们上哪里弄的?”
  “花生芝麻都是在屋顶种的。”安家姑爷笑眯眯地说,
  “老安家的屋顶,在那附近是出了名的,当时用的是水泥倒的顶,老爷子那会儿年轻,硬是挑了不少泥上去,那个顶就能种点东西了。”
  这时伍再奇也出来了,他诧异地问:“你们没有菜园子?”
  “有,但是太少,只够种点青菜,所以老爷子借钱也要把屋顶倒成水泥顶。”安心舒解释道。
  “哇,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房子。”狗蛋说。
  安心舒很喜欢这个小胖墩,她扭了一下他的脸:“那么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
  “我听说,在屋顶种东西,容易造成屋顶漏水。”伍再奇说道。
  前世八十年代开始,不少人建起了二、三层的私人小楼,也这样在楼顶做起了文章,普遍反应会漏水。
  “他自制了水泥预制板,用预制板再搭建一块块的菜地。”安家姑爷双手一摊:“一点也不用担心屋顶会漏水。”
  “这个倒是可行。”伍再奇点点头:“这法子在居住面积紧张的大城市会有用。”
  安姑爷的谈谈兴也上来了:“对,就像我们家,哦,忘了给你们自我介绍,我姓高,叫高大鑫,是来自甬城的下乡知青。”
  “那可挺远的。”伍再奇点点头:“我记得好像离随通县有二千公里左右。”
  “不算远。”高大鑫笑眯眯地说:
  “坐火车才才需要一天半,我好些同学到了新疆、拉萨、黑龙江,那才叫远呢,不在火车上待够几天几夜,你休想到家。”
  狗蛋眨眨眼睛:“好想坐火车啊,多有意思。”
  高大鑫乐了:“哟,下次我回家,你跟着我,我带着你。”
  “狗蛋,别瞎想。”伍再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那种大地方,哪里住得下你?各个家住房都紧张,我们武装部那个小米说了,他们家基本上是人摞着人睡的。”
  “那倒是。”高大鑫咂咂嘴:“就我们家来说,是一张大床上再放上一个架子床。”
  “那不就成了三层楼?”李红梅傻眼了。
  高大鑫点头:“可不?我这一下乡,我妈妈可松了一口气,我们家五兄妹,大妹妹因为歌唱得好,被招到了文工团,这样,我家里住房才松快了一点,我在这里一结婚,我妈妈还挺高兴呢。”
  安心舒哈哈笑:“你妈妈这是把你卖给我们家了。”
  “是啊,她说,在农村至少能有自己的房间,还能吃饱饭。”高大鑫也不着恼。
  第三百一十九章正月十五
  第三百一十九章正月十五
  “安姐姐,我有一句话,好想问。”李红梅扭扭捏捏的说:“你会不会生气?”
  “不会,我这人说话百无禁忌。”安心舒又哈哈笑:“你其实想问那只死老鼠吧?每个人对我欲言又止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要问我什么了。”
  李红梅精神一振:“我最是喜欢你这样爽利的人,那你说说,你卧倒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看见那只死老鼠?”
  “自然是没看见呐!那只该死的老鼠,害我被嘲笑了这么久,我要是看见了,还能趴上去?”安心舒气急:
  “后来人家问我:你傻不傻?这么大一只老鼠没看见?我恼火了,就说:谁说我没看见?克服困难、服从命令!懂不懂?”
  一院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说说笑笑间,安心舒听到了客厅里传来了自鸣钟敲响了,她仔细的数了一数:“哟,这都十点了,还有几家亲戚的汤圆馅,还没有送呢,我们就先走了。”
  “先吃午饭吧?”云妮留客:“我做饭很快的。”
  安心舒摆摆手:“不行,下次吧,我们俩还要赶回去吃饭,今天挺忙的呢。”
  “有空的时候,我们找你学习舞狮,行不行?”云妮问安心舒,她对这个技能还是挺感兴趣的。
  “你如果真的想学,还不如我上门教你。”安心舒爽快的说,
  “你们要是去了我们大队,人人都知道你们的目的,以前还允许舞狮子的时候,我们家每天都有人来,队里的人一看到外人,就知道是来学艺的。”
  “这样不是太麻烦你?”云妮不好意思了:“也耽误你挣工分。”
  安心舒挥挥手:“没事,我家里的那个爹,因为现在没人学舞狮,每天长吁短叹,说自己是罪人,让这门技艺断送在自己手里。”
  李红梅挠挠头:“我们明天就开学了,除了星期天,也没有时间呀。”
  “那我就星期天来,就这么说定了,包我两餐饭,就行了,哈哈……”安心舒大笑告辞。
  云妮送他们到门口,然后塞给了安心舒一个黄纸的包装袋,上面还用纸绳子扎了一个蝴蝶结。
  “这里面是什么?”安心舒举高了袋子问。
  云妮眨眨眼:“是一只腊麻鸭,我们自己在山上猎的,不值什么,你拿回去,权当添个菜。”
  “那我就不客气了。”安心舒也是个直爽的人,“推来推去,婆婆妈妈的事情,我一向不干。”
  “安姑姑再见。”狗蛋乖乖地向安心舒挥手道别。
  关上了门,李红梅乐呵呵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我最喜欢这种性子了,有些人,明明心里极想要,却一边嘴上说着客气话:不要不要,一边还眼巴巴地看着那样东西。”
  伍再奇走了过来:“小妮,刚才彪爹在墙头上说,今晚彪妈不上班,让我们都去他家吃饭。”
  云妮点点头:“好,那我们就负责做汤圆,他家只做饭就好了。”
  晚上的主菜是火腿,清蒸火腿,火腿炖笋干,火腿炒鸡蛋,还有一盆醋溜大白菜。
  “这只猪蹄可硬了。”小彪说得眉飞色舞:“我爸爸去借了人家的锯子,才把它锯开,然后我妈说要开水泡上五次,才能拿来做菜。”
  “上好的一级金华火腿,京城的哥哥寄给老爷子两个,老爷子可怜我们没得回去,又给我们寄了过来一个。”
  “这么硬的猪蹄子,好吃啰?”狗蛋表示怀疑。
  伍再奇却摇了摇头:“给我们吃太可惜了,应该给病人吃才好,金华火腿对气血不足、体质虚弱、虚劳无力者,很有疗效。”
  “吃进肚子就不算可惜。”黎景虎哈哈一笑:“身体健康就不用吃好东西了?还是说我们要把好东西留到生病了再吃。”
  “坐、坐,快吃饭。”彪妈摆筷子:
  “为了弄这个鬼东西,我都浪费一天了,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太麻烦,如果是弄来给我自己吃的话,我是宁愿吃白稀饭,也不会去弄它。”
  “彪妈。”黎景虎扶额了:“你这几句话,把一船人都打下了水,第一,你在责怪老人不该给你寄这个火腿来,第二,你言外之意是为了我们才辛苦了一天。”
  “嘿嘿。”彪妈讪笑:“我是怪这个腿难处理,光是泡开水,就泡了好几趟,你尝尝,就这样,它还是咸得很。”
  “我们吃到这条火腿可不容易啊。”伍再奇坐下,拿起了筷子:
  “先不说养一头金华两头乌猪要一整年,光是这条腿本身,经过了上盐、整形、翻腿、洗晒、风干等程序,都要历时几个月才腌制得一条火腿出来。”
  “哗……”小彪赞叹了一句:“那不是比妈妈煮这些菜还麻烦?”
  “那么要好好尝尝。”云妮挟起一块清蒸的火腿,看了一眼,色泽鲜艳,红白分明,放进嘴里嚼巴了几下:“香、咸、甜。”
  “你这三个字就把人家一、二年的劳动成果概括了?”伍再奇也挟了一块:“香而不腻、鲜美可口,起码多夸两句嘛。”
  “没空听你们贫,我要先尝尝。”李红梅听了伍再奇的话,急不可耐地开始动筷。
  吃完饭,狗蛋伸手拍拍自己的肚皮,有点惆怅地对云妮说:“小姑姑,我是不是真的该减肥了?那些女民兵阿姨们都是叫我小胖墩。”
  “蛋蛋。”小彪煞有其事地说:“我觉得你应该减一点,像我这样才叫标准。”
  “好啊。”云妮随口对狗蛋说:“减肥的人晚上就不要吃汤圆了。”
  小彪帮着彪妈捡碗,听到了也赞成:“对,少吃一顿,也许能减掉一点呢,我就勉强帮你吃掉你那一份吧。”
  “休想!”狗蛋又摸了摸肚皮:“你那是老猫鼻子上挂咸鱼——休想啊休想。”
  “老猫、咸鱼、休想……”小彪不明白了:“这三样有什么关联?”
  狗蛋不负责任地说:“我听我四海叔叔说的,谁知道它们有什么关系?”
  伍再奇躺在小彪家的躺椅上,抬头找月亮,他随口答道;“休想就是嗅鲞,嗅就是闻的意思,鲞在江南指的是咸鱼,知道了没有?”
  “江南又在哪里?”小彪又有了新的问题。
  伍再奇看着宛如幕布的天空,低沉的声音浅浅地像在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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