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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溺爱:孟婆追夫记_分卷阅读_39

  方宝被聂辛揪着后衣领丢去一边。
  高兰从官兵拿来的妆匣中拿出那一枚文心雕龙的玉佩:“王爷,这是我当年从您腰间拽扯下来的。”
  盛嘉彦认认真真看了一眼,随后摇摇头:“高姐,我不是什么摄政王,这玉佩也更不是我的。”
  “怎么会!?您是要不认账了么?”高兰急急道。
  方宝从聂辛手中挣脱,蹦到高兰面前看了眼玉佩:“这不是太子殿下的东西吗!?”
  “什么?”高兰与高夫人同时惊呼出声。
  方宝抢过玉佩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肯定道:“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我不会弄错。这块雕刻的玉当初还是我祖父进贡给皇上的呢。那年我与祖父一同进京,亲耳听见皇上拿到玉佩后当场赏赐给了太子殿下。此玉通体澄澈颜色纯正,因为里面自带的纹路像一只行走的龙,太子殿下当时又受宠,皇上便当即赏赐给了他。这事聂辛也知道,没进贡前我还拿给聂辛看过。”
  方宝将玉佩凑到聂辛跟前,聂辛半信半疑的瞧了一眼。他皱着眉想了半,须臾后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莫春风讥笑连连:“看来与高姐有染的,差点占了高姐身子的,不是我家公子,也不是摄政王,原来是太子殿下。高姐要不要立刻修书一封送往京城,让太子殿下赶来救你。”
  高兰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看向盛嘉彦纹丝不动的冷淡神情:“这怎么可能?”
  这时高显从外面慌张跑回来,见自家夫人一副已经发过难的模样,大呼不好。
  “别争了,太子爷刚才传了消息来,摄政王还在京城中,人家压根没出门!”他跑到自己夫人面前,低低道了这么一句话。
  高显声音不大,高兰却听得一清二楚。
  “那兰儿呢?他有没有准备把兰儿怎么办?”高夫人祈求似的看向高显,只求高显能带来一个好消息。
  谁知高显缓缓摇头,重重叹口气:“太子殿下很是生气,让大理寺公事公办,不必留情了。”
  这句话无疑是一道晴霹雳砸在了高兰身上,她顿时身子软软的,眼前一黑跌倒过去。
  高夫人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心头一阵梗痛,当下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起来。
  聂辛见场面愈发乱了起来,赶紧叫官兵将高兰押走。临走前他向盛嘉彦抱拳告别,还不忘瞪了一眼方宝。
  高显来不及管其他人,他忙着去救昏死过去的高夫人。走至拐角处他看见林高山一家躲在角落处心翼翼的偷窥,高显眼里的杀意让林高山这样迟钝的人预感到大事不好。
  众人吵吵嚷嚷的来,哭声四起的散去。
  最后院子里又只剩下孟萋萋、盛嘉彦还有莫春风及方宝。
  方宝来到盛嘉彦面前,眯着他的一双眼睛看了半,才行礼:“王爷不必瞒生,旁人不识得,生却是记得您的。那年宫中举办赛马,正是您将马上要达到终点的我挑下马背。起初我只是觉得您有些眼熟,后来想来想去也没想起。直到那日看见您袖子里头的纹龙,我家虽没人入仕,我却能跟祖父时不时出入宫廷进奉,是不是宫廷里头的绣娘手艺,我一看便知!”
  盛嘉彦并没否认,只微微挑眉,算是默认了。
  方宝冷哼一声:“没想到您当年为了跟我争一张山河图把我挑下马背,如今又来争……”他没有完,却是悄悄看了孟萋萋一眼。才又不甘心道:“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您的?罢了,输便输了,真是无趣。”
  罢,他抱起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红离开。最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孟萋萋,狡黠一笑:“哪后悔了,任何一个宝钱庄都能找到我,我可比王爷有趣多了。”
  莫春风举起刀要追,方宝连忙抱着红落荒而逃。
  孟萋萋这才靠近盛嘉彦,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那玉佩真的不是你的?”
  盛嘉彦斜了她一眼,抬脚离开:“不是。”
  “真的是太子的?”
  “不知道。”
  “你真的跟高兰曾有一个花前月下?”
  “没有。”
  孟萋萋追在盛嘉彦后面叽叽喳喳,忽而觉得这一刻有些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孟萋萋愣了一下,盛嘉彦便停在原地等她追上来。
  孟萋萋追了上去,笑嘻嘻道:“你知道吗,这几我总是梦到一个跟你很像的人。”
  盛嘉彦眼神微敛,他现下的神情跟孟萋萋梦中黑龙第一次吞噬凤凰之后的神情一模一样。
  只听得他轻声问了一句——
  “是么?”
  第106章 幽州的离别
  后来高兰因证据确凿,被大理寺判为重犯,关押地牢择日问斩。
  远在京城的太子听闻高兰身上有一块当年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的玉佩,当下就有些慌张。
  “是哪块呢……”太子盘腿坐在床榻上思索:“是纹了玉兰的,还是鲤鱼跃龙门那一块?”
  太子记不起来了,因为从他这给出去的玉佩太多了,常常就是一高兴就许了什么人承诺,并且以自己的玉佩为信物。长此以往他自己都忘了都给过谁,偏偏自己的玉佩都是宫廷打造,下独一无二的一个。盛嘉彦那子也绝对不屑跟自己用一个款式的,也没法诬赖给他。可要是被别人拿着玉佩当做把柄威胁自己,那可怎么是好……
  太子思来想去,虽然记不得高兰是哪号人物,他还是决定让人把高兰从幽州挪到京城关着。起码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还可以先探探情况。毕竟现在是特殊时期,自己正与摄政王争王位争的火热,稍微有一点不对的风向都要及时扼杀!
  这么想罢,太子便对门客吩咐:“让大理寺对那什么兰判的重一点,挪到京城的牢里来。我看着还能放心点,绝对不会给盛嘉彦那个贼人半点弹劾我的机会!”
  门客应声退了出去,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心道:就凭你终日花酒地,摄政王要弹劾你岂不是随手拈来。
  太子见门客出去,高兰的事情有所解决,当下心情又好了起来,一个猛子从床榻上站起来,高高兴兴的提着鸟笼往青楼去了。
  幽州城那厢,孟萋萋等人正在忙里忙外的收拾行囊。
  待高显疲惫的回到府邸的时候,就看见一辆宽敞的马车停在外头,向鼎臣正在往上搬运东西。
  “向公子,你们这是?”高显似是一整夜没睡,此刻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衬着他这几日来略有些消瘦的脸颊,眼神有些寒碜碜的。
  向鼎臣向他抱拳告别:“承蒙高老爷照顾多日,本不该在这种时候离开。但我家公子要事缠身,只能早日动身了,还请高老爷见谅。希望您的夫人身体尽快康复,您请多多保重。”
  高显身形一怔:“林贤弟也与你们一同离开?”
  向鼎臣点头:“这是自然,我们顺路,便捎带一程。”
  高显听后站了一会,他衣裳的颜色有些晦暗,面上的表情也奇奇怪怪的,随后他摆出一个让人背后冒寒意的笑:“那就祝你们一路顺风。”
  罢他进了府去。向鼎臣摸了摸后脑勺,他怎么觉得这个高知府刚才的笑阴测测的?
  孟萋萋那边已经闹的鸡飞狗跳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还要带走素和,所以在出发前抱着红溜到后花园,准备故技重施。然而这次的大婶换了一个人,变得很精明。当红抓着虫一路咯咯哒的冲向她的时候,这位大婶临危不惧,将脚一伸,便将冲过去的红踹了个七荤八素。
  随后她大喜,从地上捞起红在怀里:“今儿真是走运,白白抓了一只这么肥的老母鸡,正好拿它打打牙祭。”
  孟萋萋急了,连忙从亭子里头冲过去:“放开它!”
  大婶将红紧紧一勒:“凭啥!?我先抓到的!”
  孟萋萋本就是偷偷溜来的,盛嘉彦还在那边等她,就快要到出发的时间,孟萋萋急的一下抽出腰间宝刀,直指妇人:“你好大的胆子,我的鸡都敢抢!?”
  话完她就愣住了,脑海中闪过残缺的片段,只觉得以前也对什么人过类似的话。
  大婶先是被她刀锋上的寒光吓了一跳,随后她见孟萋萋一副娇弱的模样,嗤笑:“拿着刀吓唬谁呐?姑奶奶我玩转菜刀的时候你这丫头片子还没出生?快点起开,否则我一声喊,便有家丁来捉你!看看你细皮嫩肉的,那群家丁可不会怜香惜玉!”
  孟萋萋握着刀的手一阵颤抖,她心里冒出个强烈的念头。
  她要杀了这个跋扈的妇人!
  然而还不等她动作,便不知从什么方向飞来一个石子,正中那位大婶太阳穴。她当下便被击的昏了过去,红从她怀里滚了出来,平躺在地上摊着两个翅膀大口呼吸。
  刚才被人紧紧按在胸口,险些被闷死。
  盛嘉彦从一旁树上轻轻跃下,被理的平整无皱的袍子微微一动,便已经来到了孟萋萋眼前。
  “什么时候学会跟人讲理了?”他悠悠道。
  孟萋萋提着刀目瞪口呆的站着:“你……你怎么来了。”
  盛嘉彦不会发现自己要救素和了,孟萋萋连忙为自己狡辩:“我就是看到她欺负一只鸡气不过才在这里争辩的,你先去前面等我我马上就来!”
  盛嘉彦移过去轻轻一瞥,孟萋萋被他这眼神盯的险些什么都招了。
  随后还没看清盛嘉彦是怎么出手的,锁着素和的院门口的锁链就被他整齐切断。
  剑归鞘的那一刻,锁链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盛嘉彦云淡风轻道:“我也是随便走到这里,觉得这锁碍眼罢了。”
  随后他转身就走,还不忘吩咐让孟萋萋快着点。
  “……”孟萋萋看着掉在地上的门锁,她还以为自己开锁就要费半工夫呢。不过盛嘉彦为什么要怎么做,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要干吗……
  孟萋萋习惯性回首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刚刚才转身离开的盛嘉彦大人怎么不见了!?难道他的轻功当真登峰造极,眨眼间就能消失在视线中!?
  孟萋萋来回看了一遍后花园,她挠了挠脑门:“真是来去如风不成……”
  随后她一个闪身进了院。
  孟萋萋身后的大树上,一抹人影屈膝坐在树梢间,拂开树叶看着孟萋萋,白皙的面容精致俊美好似一座玉雕,只见他半爿脸隐没在树荫里,眼神追着孟萋萋进了院落里。
  莫春风在远处看得真切,心头油然生出一阵浓浓的无力。
  原来王爷大人是这般追女孩子的……
  屋内,素和跟孟萋萋俩人满头大汗,俩人为了素和脚上锁链的事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锁链不知什么做的,孟萋萋拿着刀连劈几下都劈不开,她也不敢动作太大,生怕伤着素和。
  素和虽然着急,却还是耐心安抚:“孟姑娘别着急,再试一次。”
  然而饶是孟萋萋使劲数次,铁锁纹丝不动。
  就在孟萋萋琢磨着要不要劈了床榻的时候,红从外头颐指气使昂首挺胸的进来,嘴里还叼着一把钥匙。
  孟萋萋大喜:“红!真有你的,这都能找到!”
  她用钥匙尝试着插入素和脚腕上的铁锁,只听‘啪嗒’一声,素和细白的脚脖终于从铁链中解脱。
  孟萋萋高兴的当下又夸了几遍红,直它跟人一样厉害。
  红见孟萋萋高兴极了的模样,绿豆眼翻了翻:拜托,它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一只鸡而已。要不是外面那个黑衣服的男子太过俊美,提出的要求连一只鸡都无法拒绝,它才不帮这个忙。
  孟萋萋拉着素和离开,素和临走前揣了一块金灿灿的东西进怀里。孟萋萋没看清是什么,只是看素和的样子好像很宝贝似的。
  俩人一路奔到门口,素和挺着大肚子,已是气喘吁吁。
  林高山一家人已经坐在马车里嗑瓜子聊起了,孟萋萋将素和扶进马车坐稳。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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