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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宦妻(宦官的萌妻)_分卷阅读_10

  她很纳闷。花翎白天在宫中斗心思,争权力,晚上怎么还有这么多精力鼓捣这些?
  比如说,有一回她想尿遁了,她刚从床上坐起,某人就已经下榻端来了一个精致无比的马桶,并且笑着说:“长公主,快尿吧,奴家不会偷看的。”
  对此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君妩只能仰天长叹一口气。
  阿兰面如白纸,眼眶红红的,那眼神好似觉得她就是那朵插在花翎这堆粪上的鲜花。
  君妩觉得不能再开玩笑了,不然阿兰会抱在她的大腿嚎啕大哭的:“本宫是说笑的,你别当真。”
  “真的?”
  她点头:“自然是真的。”
  阿兰还是不敢相信,慢吞吞地说:“可是,真是这样的话,那花公公为什么要娶长公主呢?”
  阿兰是不知道花翎背后使出的小伎俩的,但是这一问,还真的把她问住了。
  为什么要娶她?是他介怀当年被她踢入皇陵的事想借机羞辱?可在他们的协定中已经做出了回应,从目前而来,虽然死太监贼心不改,但基本上还是守约的。
  那娶她之后,他得到什么呢?似乎没有。
  倒是她,不仅日赚金斗,化解了盘旋在心中多年的担忧,还大大地赚了一把同情泪。因为自花翎回来后,无八卦不能活的京城百姓开始有了新目标,街头巷尾讨论的都是这个以权压人、霸占公主的死太监,为此,还顺带着衍生出了一系列对长公主深深的同情。
  甚至一批无聊的三流写书人还开始发挥想象,塑造出了一个典型的皇族女子婚姻不自由的悲苦形象........
  那么他费尽心机地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某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觉得可笑。怎么可能呢,换作别人都有可能,一个太监懂什么爱情?不可能的。
  最后她只能总结为:“大概是他成就古今第一太监的美名吧。”
  阿兰瞠目结舌,眼珠瞪得圆圆的,拼劲全力在消化这匪夷所思的论调。
  镇定完后,阿兰关心起前驸马的安危了:“长公主,为什么要让花公公去找驸马”
  君妩往嘴里塞了颗葡萄:“本宫这么做自有本宫的道理。驸马失踪,与其让陛下派人去查闹得满城风雨的,还不如让花公公去,左右东厂就是干这行的。”
  “万一花公公途中起了杀心呢?”
  她咬着葡萄的动作微微一愣,摇头道:“不会。”死太监精明着呢,他知道要是杀了驸马,他的考核期就遥遥无期了。
  不过阿兰的担心不无道理。花翎这个人阴着呢,明着不能杀人,那可以耍点手段啊。比如带驸马回来的途中把人给阉了什么的。这的确是防不胜防。她觉得还是要早早做好防范。不过这之前嘛,还有件事要做。
  君妩笑眯眯的:“阿兰,去,给本宫采根黄瓜来。”
  阿兰忽然想起了长公主曾经意味深长地说过,嫁人和收罗美男其实是两回事。她脸色微红,委婉地提醒:“长公主.....现在还是白天。”
  “是白天怎么了?”
  “长公主,你好歹是......”
  “别啰啰嗦嗦的,去吧,要采最大最长的啊。”在阿兰临门一脚时,她还不忘温柔地嘱咐。
  阿兰险些一跤摔在门槛上。
  阿兰回来的时候,徘徊在门前好久才鼓足勇气踏入房内,战战兢兢地交出了那根黄瓜。
  “这么小?”君妩直皱眉。
  眼前这根黄瓜只有两根手指那么粗,翠绿翠绿的颜色,根本就是才长出没几天的。她抬头,眯起眼看着阿兰,阿兰忙道:“长公主,奴婢去后院时,发现只有这么一根了。”
  “只有一根?”她疑惑,“那个花匠呢?传他来。”
  不一会儿,号称皇宫内院寂寞妇女之友的种瓜大师来了,他对这事是这样解释的:“长公主,奴才的手艺绝没有问题,至于为什么瓜地里只剩下这么一根了,刚才奴才去仔细检查过了,奴才发现瓜地中有不少人留下的脚印。”
  “哦?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她噙着淡淡的笑,眼眸微眯道。
  “正是。”花匠答得不卑不亢,磕头道,“长公主,奴才在宫中种瓜数年,兢兢业业,主子们无不夸赞。近日有幸跟随长公主,奴才也是尽心尽责,还请长公主为奴才做主,抓出幕后主使,还奴才一个清白。”
  她点头:“本宫心中有素,你先下去吧。”
  阿兰送走了花匠后,轻声问:“长公主真打算为他......额......沉冤昭雪?”
  “你真不知道这幕后主使是谁?”她斜睨了眼。
  阿兰尴尬地笑了:“这个.....是花公公吧。”
  君妩懒懒地靠在垫上,捏着一块玉石玩:“除了他还有谁?”
  昨晚他抱来一只精致的马桶给她解决尿遁问题时,就酸溜溜地提起过,把花匠踢出府中。这个建议被他一口否决了,日后的人生还要靠黄瓜呢,怎么能把人赶走?何况这花匠在宫中妇女中炙手可热得很,不是陛下开口他还不愿意来呢,这样的人物,她挽留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赶人?
  他哀怨又恨恨地哼了声,赌气似地爬上塌去了。
  然后那一声哼的结果就是瓜田里的黄瓜第二日就不翼而飞了。
  “他以为找人去摘走黄瓜就行了?太天真了。阿兰,你进宫替本宫向陛下传句话,说本宫很喜欢前段时间番邦进宫的獒犬,让陛下往府中送几只过来。”
  “长公主是想......”
  “据说那些獒犬异常凶残,交由它们看管瓜田,本宫很放心。”她微微一笑。
  阿兰本能地想到东厂厂卫和獒犬们为了几根黄瓜大战的惨烈场景,她微微哆嗦了下,行礼道:“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离开之前,把黄瓜的皮去掉吧。”她努嘴。
  阿兰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下,拿起一把刨子全程几乎是抖着手完成去皮过程的,最终把一根细细的笑黄瓜交到长公主手中时,她的表情很精彩:“长公主现在是白天.......”
  “本宫当然知道。”君妩微微挑眉,咔吧咔吧咬了几口,一下就咬出了一个邪恶的形状,阿兰瞥了眼,脸瞬间红了。她摆手催促道,“好了,你下去吧,顺便把门带上。”
  “是......”阿兰艰难地吐出一字,拖着慢吞吞的脚步往外走,三步一回头,她很劝劝长公主,白天做这样的事不太好,但又想着到了晚上花公公就要回来,长公主就更没机会呢。
  哎,长公主也是个可怜人。阿兰感慨完后,十分用心地把门关住,并且吩咐仆人:“长公主有事要做,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喵呜~
  ☆、死都要出府溜达
  君妩欢乐地啃着黄瓜的时候,听到了门外仆人的神神秘秘的声音:“快走,我们不要打扰长公主了。”
  “长公主到底要干什么?”一个好奇的声音响起。
  那人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笨,长公主风华正茂,夜夜守寡,滋味能好受吗?看见刚才阿兰姐姐采的黄瓜没?那就是长公主用来排遣寂寞的。算了,说了你不懂,走走走。”
  君妩慢慢地低头看着那根快被啃完的黄瓜,忽然明白了什么,敢情是阿兰那丫头自作聪明了,以为她要用黄瓜呀?难怪那丫头刚才的神情古古怪怪的。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阿兰算是明白她的,但是有一点阿兰可能不懂,再饥渴的人也是有尊严的,用这么细小的东西,传出江湖被人笑话可怎么好?
  咔吧。把最后一口黄瓜吞入腹中的时候,她忽然想,为什么要种黄瓜,为什么不去找呢?四条腿的□□没有,两条腿的男人还没有吗?
  可是这府上到处是死太监的眼线,要怎么才能出去呢?
  哎,有了!
  半个时辰后,花府门前徐徐驶来一辆马车。
  侍卫们认得这马车里的是晋康郡主,长公主曾经的闺中密友,也就未加阻拦,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只是侍卫们不知道的是,片刻之后出来的晋康郡主却不是本人,而是他们花公公下过死令绝对不能放出府去的长公主。
  君妩悄悄地打量着马车。布置奢侈华丽,连随意搁在案几上的棋盘都是由白玉制成,也幸亏六王叔家底殷实才供得起晋康如此挥金如土。
  皇室不乏败类,她,晋康郡主,安国夫人,是一群臭味相投、都以收罗天下美男为人生目标的狐朋狗友。
  安国夫人远嫁,如今能帮忙的只有至今任逍遥过日子的晋康了。
  晋康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毒打仆人,这就是她请晋康来的原因了。当她换上晋康的衣物,带着面纱上车时,车夫即便面有疑惑,也不敢多加询问,更不用说怀疑她的身份了。
  而面前跪着的小姑娘更是如此,大气都不敢出,恭恭敬敬地问:“郡主想去哪儿?”
  “去翠香楼。”
  那小姑娘似乎习以为常,点头应是后,就掀帘去吩咐车夫。
  翠香楼是特别的烟火之地,因为这里的妓子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头牌是叫一个清让的少年,传闻他相貌清雅脱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是写了一首好词,才华横溢,堪比王孙公子。
  阅人无数的晋康都以回味无穷的口吻说过:“这个清让真是名不虚传。那种冰冰冷冷的美,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呀。”
  这样风华无限的美少年,君妩早想一睹芳容了。
  不过清让有个怪脾气,挑选恩客银子固然是必不可少的,但必须以才艺打动他。
  听到这里,她才彻底明白晋康曾评价清让性子孤傲,所言非假。才艺?她哪会什么才艺?
  弹琴?不会。
  作画?不会。
  歌唱?一个公主不需要学这些。
  思来想去她觉得什么都不会,即便会的,也是些皮毛,如何能打动人?为了得到美少年的青睐,君妩带着从晋康那里搜刮来的一万两银票,跑去找老鸨了。反正不花她的钱,一点也不心疼,反而豪气得很:“只要妈妈能帮我打动清让,这银票就是你的了。”
  老鸨的眼睛都直了:“这位小姐不如试试跳舞?到时候必定有不少人为了清让弹琴作画什么的,不是老身说啊,那些个小姐哪懂那些啊,都是找人代笔,咱们清让外表冷冰冰的,性子傲得很,却看不上那些,若是小姐能亲自一舞,必定能博得清让的心的。到时候这银票嘛......嘿嘿.....”
  “事成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她道。说着,她似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径直走向台中。
  乐师们刚要吹奏时,只见台上的女人疯了一样地把袖子、裙摆统统撕去,她慢慢地撩起裙子,伸出一截光洁白皙的小腿,妩媚地勾勾手指:“奏乐。”
  乐师们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才接受了这诡异的一幕,一改之前要吹奏的悠扬曲调,忙换成风格鲜明跳跃的曲子。
  要跳就跳艳舞!这是君妩心中达成的想法。反正她现在顶着晋康的名义,不怕丢脸。
  普通的舞蹈大多飘逸优美,太过常见,哪有这舞来得新鲜刺激呢?
  她在台上轻盈地转着,一件件外衣飞快地落下,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蝶,更像一团炙热燃烧的火焰,烧起了人们心底最深处最原始的渴望。台下人的眼睛无不注视地她的一举一动,她抿嘴的勾魂一笑,她诱惑地勾着手指,她灵活地扭动身躯.....
  女人们咬牙切齿,不屑道:“什么东西!简直不要脸!”但是她们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
  男人们,尤其是翠香楼的少年们倒是毫不吝啬地赞扬:“真是尤物!要是清让不选她,那我今天可要她了!”
  最后一个旋转时,她向薄沙后端然坐着的清让抛去了一记媚眼。
  本以为这惊世骇俗的舞蹈能引起众人的疯狂反应,但是一舞结束后,周围静悄悄的,看客的脸色更是不自然地泛白。这是怎么回事?这舞太新奇了,他们承受不住了?不会吧?
  啪啪。唯一的掌声来源于楼上雅间。
  她顺着声音抬头忘去,隔着太远,那人的面目看得并不真切,但是那人拿出的扇子,她微微皱眉,怎么是他?
  而紧接着从二楼飞下把她团团围住的黑衣人,更是证明了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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