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代理人_分卷阅读_442
“这是我的金乌十日之法，温度不如太阳，不过打在你的身上，我相信绝对能让你魂飞魄散。你不是说连太阳都能灭掉吗？倒是灭给我看看啊！”
白骨一指点出，十头金乌在空中盘旋，越飞越高，北京的天空这一刻仿佛真的有十个太阳飘在空中，剧烈的鸟鸣声传来，烈焰从空中落下，轰击在对面的雨人身上，我看见雨人全身都被烈焰点燃，趴在地上不断地打滚，非常地痛苦，惨叫着向姜尚走去，不过还没走出两步，白骨冷哼一声，十个金色的火球一齐落下，砸在了雨人的身上。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整个千古宫殿都在颤抖，非常地激烈，等十个火球消失之后，地上露出了一个大洞，雨人已经在火焰之中被烧的形神俱灭。
白骨身上的金色火焰渐渐消失，他看了看对面的众人说道：“头阵，我拿下了。”
目睹了整个战斗过程的我心里深深地被震惊了，这就是白骨真正的实力吗？当年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魔尊，当年以魔火侵吞天下的徐福魔躯，今日我所见，可能只是他实力的冰山一角，然而，已经够强了。
空中的雨云散去了，不等对面的人发威，大叔就慢慢地走了出来，身上仙气缭绕，看着对面的素女和妖神说道：“你们谁上？事先说明，敌人就是敌人，无论是这个小女孩还是你这个狼妖先祖，我都不会手软！”
我原本以为这一次出阵的应该是素女，因为妖神之前和弑君子结下了梁子，以妖族的个性，肯定是想要报仇的，不过这一次我猜错了，走出来和大叔对阵的竟然是妖神！
弑君子此时哈哈一笑道：“哎呦，原来是怕了我，不敢和我对阵，你这妖神还真是够机智的啊！”
这一句冷嘲热讽，说的对面的妖神脸色发白，可是我们心里都明白，根据上一次的对战情况，妖神绝对不是弑君子的对手，所以他会主动站出来和大叔对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叔走出去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穿着的白色道袍背后此时绣着一个金色的大字“仙”，而且还是草书，当真是很霸道。
“咚咚咚……”
战鼓又一次被敲响，当鼓声停下的一刻，妖神首先爆发，满含着之前被弑君子压着打的怒火向着大叔猛攻了过去，然而我面前的大叔却根本就没有出手，双手一直背在身后，在妖神冲过来的一刻，他也没有摆出任何的战斗的架势，妖神轰出拳头的气劲声传来，果然是威力惊人，可是就在它的拳头要落在大叔脸上的一刻，一道红色的光芒闪过，落在了大叔的面前，正面和妖神对了一拳，妖神竟然往后连续退了好几步。
“什么人！你们作弊！”
妖神落地之后，对着我们大喊，大叔却哈哈大笑道：“作弊？看仔细了，它们可不是活着的人，而是我的部下，仙族的英烈之魂们！”
我们的背后所有的仙族英烈之魂齐齐飘在空中，而刚刚挡住妖神一拳的就是其中的一位红色铠甲武士，妖神眼神里掠过一丝吃惊的神色，此时姜尚却开口说道：“未免不公平了点吧……”
我感觉到了脚下的千古宫殿微微慌了一下，这是姜尚在变相地威胁我们，大叔当然也感觉到了，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你们真正见识一下，聚仙楼内仙族英烈之魂们的力量。众魂加身，以我仙族大长老之命，暂借各位英烈之力，扫平强敌，扬我仙族之威！”
这一刻，所有的仙族英烈之魂齐齐喊道：“是，谨遵大长老法令！”
无数白色武士飞起最后化作白光落在了大叔的身上，而大叔的气场，此时越来越强，越来越恐怖！整个千古宫殿都在震撼，我看见对面的姜尚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惊讶，说道：“这就是百里长风一直在追求的力量吗？果然，很强大……”
第一百七十六章，仙族传承
大叔身上的光芒极其耀眼，妖神看着天空中的大叔，眼中同样有骇然之色，不等大叔的仙魂加持结束，就发动了猛攻，整个人从地上跳起，速度和爆发力比之前还要惊人，可是这一次的拳头，没能打中大叔，就被大叔单手接住了，两个人在空中开始角力，被仙魂加持过的大叔，力量竟然能和妖神对抗，这一点让我也是大吃一惊。
两个人面对面盯着对方，大叔双眼内露出寒芒，说道：“黑蛋有你这样的先祖，真是够衰的，也好，今日让我来灭掉你这心术不正的妖神！”
妖神也不甘示弱，身上的妖气喷涌而出，两只手臂上的妖化程度又有了明显的变化，对着我喝道：“区区一个仙族，也敢和我叫板，看我不撕碎了你。”
此时千古宫殿的天空中，一半是白色的仙气流动，一半是绿色的妖气，对撞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力，整个千古宫殿震动不止！
不过单纯比力气，妖神还是胜过了大叔一筹，它双臂一甩将大叔给扔了出去，大叔落在了地上，掀起了一片尘土，妖神的攻击却没有结束，背后幻化出巨大的狼妖欢迎，这一刻，本体和欢迎从空中一起冲了下来，对着地上的大叔狠狠猛攻了过去，尘土尚未落定，妖神的攻击又到了，地面上不断地有碎石飞出，巨大的扬尘飞上高空，我看见大叔身上的仙气被压制住了，妖神越打越疯狂，暴喝道：“哈哈，刚刚不是很狂吗？人类，拿出点本事来啊，别光是嘴皮子厉害，倒是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啊！”
大叔却没有吭声，甚至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妖神的猛轰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在此期间，整个千古宫殿一直都在震动，妖神的力量真的非常惊人。
猛轰一通之后，妖神往后一跃，落在了地上，喘了几口气后说道：“看你还不死！”
只是妖神这话才说完，我就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妖神的背后，妖神的脸色一变，却听见这个声音低沉地说道：“打够了吗？和我仙法幻化出来的人打了半天，你还真是卖力呢。”
妖神猛然间回头，却看见站在他背后的竟然是毫发无损的大叔，还没来得及反应，妖神身子刚想往后退，我却看见大叔面色一正，右手抓住了妖神的脖子，喝道：“仙光遮天，看我今天打爆你！”
白色的仙光就好像是瞬间绽放出来的探照灯，照亮了整个天空，白色的仙光内传递出来的能量太强大了，竟然一瞬间就将对面的妖神给震飞了出去，我的眼睛也被仙光刺痛，等光芒消散后，我看见妖神整个后背撞在了千古宫殿的墙壁上，整个胸口都是被炸开的伤口，特别是脖子的部分，更是有一半的脖子被炸穿了。
妖神的脖子里不断地往外流血，可是毕竟它是妖神，立刻就让我们见识到了惊人的再生能力，几乎也就五息的时间整个脖子和身上的伤口就全部都愈合了。
大叔站在仙云之上，看着妖神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笑着说道：“生命力倒是很顽强啊，有趣有趣，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留手了。红色武士，加持我身。”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仙族英烈之魂的头领，那三个红色武士竟然还飘荡在天空中，也就是说刚刚大叔并没有吸收这三个红色武士，可是实力已经如此逆天，这一次大叔的造化当真是不小。
妖神从地上站起来，却没有急着进攻，双爪趴在了地上，对着天空发出一声长长的狼啸，随后身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妖气，我一愣，不过立马就明白了过来，妖神看来也拿出了看家本领，竟然在释放自己身体内的本命妖型。
妖神的身体被绿色妖气团团围住，千古宫殿上方，又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整个千古宫殿都在一仙一妖的力量中震颤，片刻之后，妖气全部消失，我看见一头巨大的黑色狼妖站在了我的面前，身长至少有6米，双眼内露出无情之色，望着仙云之上的蒋天心，立刻龇牙咧嘴的露出了杀机。
但是大叔这边的加持也在此刻完成了，我看见大叔身上的白色道袍此时变成了红色，不仅是衣服，连大叔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望着地上幻化出本命妖型的狼妖，大叔笑着说道：“真是有趣，小狼，你准备好了吗？我或许会在一瞬间就将你撕成碎片！”
妖神四足蹬地，整个身子一跃而起，大叔则哈哈大笑着地迎了上去，妖神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了大叔的身子，大叔却用自己的双手挡住了妖神的大嘴，接着大叔在狂笑之中，双手仙子化作巨大的白色大手，硬生生地将妖神的整个身子从中间撕开，撕成了两半，这一幕极度惊人，一个身高不满两米的男人，将一头身长六米的狼妖给撕碎了。
妖神的鲜血喷溅在地上，身躯落在地上，只是超强的再生力再一次拯救了它，妖神被撕成了两半的身体渐渐拼合在一起，最后变回了巨大的狼妖。
大叔看着面前的妖神，轻声说道：“再生能力真的是够出色的，不过，你要是真以为我杀不了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妖神却没有说话，站在大叔的身前，看起来有一些些惧怕的样子，可能是在刚刚的两次交锋中，它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光是和大叔正面硬拼是没有生素阿森纳的，它只有打消耗战，等到大叔身上仙族英烈之魂消失之后或许才有机会战胜大叔。
只是，这样浅显的道理不仅仅只有它知道，大叔也知道，我看见大叔落在了地上，随后我右手指天，嘴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整个天空忽然风云突变，几分钟后，天空中隐隐绰绰有一些身影在闪烁，我看不真切，却能感觉到一股和之前古神之魂带来的一样的感觉。妖神同样看着天空，一双狼眼内露出了惊惧的表情，立马低下了头，向着大叔狂奔起来，四足踏在这千古宫殿的地面上，似乎地面都在不断地颤抖，妖神应该是感受到了来自天空中的威胁，想要最后放手一搏。不过大叔却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妖神全身的妖气汇聚起来，整个千古宫殿都回荡着它狂放的狼啸之声，威力当真是惊人极了！
大叔收起了笑容，右手缓缓落下，我看见天边那些隐隐绰绰的人影中落下一道白光，正好照在了妖神的身上，此时的妖神和大叔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可是被这白光罩住之后，却是一动不能动，仿佛被定身了一般，而且不仅如此，我还看见妖神的身体在这白光之中渐渐裂开，就好像是碎裂的陶瓷碎片脱落后掉在了地上，大叔双手重新背在了身后走了回来，接着冷静地说道：“第二阵，我拿下了。”
话音落，妖神的身体彻底变成了碎片，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了任何复活的机会，弑君子笑着说道：“仙族传承之法，真正利用的是仙族游荡在世间的古神之力，蒋天心，真是够厉害的。好了，下一阵到我了。”
弑君子活动了一下手腕，正要走出去，却在此时，千古宫殿上方飘来一片黑云，这片黑云正正好好停在了我们的头顶上，接着黑云散开，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人落在了我们的面前，正是之前找过我麻烦的古神之魂！
之前我就奇怪它去了哪里，现在横插一脚，扛着巨大战斧的古神之魂一双红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伸手对我招了招，这意思竟然是让我出阵，公然挑衅我！
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了姜尚，问道：“这个古神之魂也算是一个战力？”
姜尚耸了耸肩说道：“你们的仙族英烈之魂能够参战，为什么我的古神之魂不行呢？所以，请你们接招吧。”
我皱了皱眉头走了出去，站在了古神之魂的对面，望着这一双红色的眼睛，它的盔甲里是空的，我没有看到它的魂魄，这个古神之魂的身上充满了神秘和疑问……
战鼓第三次响起，我拔出破魔长剑，身上暗淡的金色光芒微微环绕，古神之魂却在鼓声停止之前，猛然间举起了巨大的战斧，向着我的脑袋劈了下来，我一惊，不过还是很快就做出了反应，长剑迎了上去，两把兵器撞在一起，爆发出了一片火星！此时，我却听见对面你的古神之魂低吟道：“罗焱，端木森，刑天不得已……”
第一百七十七章，忠肝义胆
虽然这古神之魂说的很轻，可是我却听的很清楚，它说了罗焱的名字，还说了我的名字，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正要开口问它到底怎么回事，这古神之魂却忽然间又举起了手里的巨大战斧，对着我的脑袋狠狠地砍了下来，这一次我没有及时防备住，被这一斧头的巨力给震飞了出去，破魔长剑脱手而出，落在了地上，手腕更是酸的不行，古神之魂显然武艺惊人一转身，巨大的斧子横向劈来，我往后跳了一步，正好躲过了斧头的边缘，可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看见这斧芒上爆发出了一道光弧，这斧子看来也不是凡品，光弧正好对着我劈来，我面色凝重，关键时刻，身边的淡金色光芒，也就是造天之力将光弧给消融了。
我站稳之后，心中一片震惊，这古神之魂当真是武艺非凡，斧头一砍，一转，在最后关头还释放出了斧头上的斧芒，差点就重伤了我。
古神之魂慢慢转身，斧头点在地上，却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能够从那一双红色的眼睛里看出深深的哀伤，这是一种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感觉，在外人看来这个古神之魂身上充满了杀气，那红色的眼睛里更是满含杀机，可是偏偏我就是能够看出这古神之魂的悲伤，它似乎在忍受深深的痛苦，和我的战斗，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冲击吗？
然而，战局却由不得我在此时乱想，古神之魂爆喝一声，盔甲上飘出一片灰色的气流，这些灰色的气流悬浮于我的四周，整个千古宫殿在此时带给我一种古老的感觉，就像是一瞬间，这里变成了上古的大地一般。
古神之魂立身于灰色的气流中，双手握住巨斧的长柄，高举过头，这一刻，风云变化，天际一道雷霆落下，精确地命中了古神之魂高举过头的巨大斧头，我听见从那厚重黑暗的盔甲里爆发出一个令人心神震动的声音，古神之魂对着天空大吼：“上古之时，我刑天，也曾逆天，天削去我的头颅，我便以素女为眼，以肚脐为嘴，势要破天。后世，我遇到明主，却不曾想，逆天终究失败，我苟且地活在这个世界里。如今，我再遇当年明主之后，却要与其对抗，我这一生，当真可悲啊！”
声音里充满了对不公命运的控诉，我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古神之魂，开口问道：“你说的明主是谁？”
这个自称刑天的古神之魂将巨大的斧头对准了我，喊道：“就是你的祖师爷罗焱，我本该在这一世等你到来，认你为主。奈何我在那一世的宿主身死，这一世我沉眠于阴间大地内，不曾想被姜尚发现，在我身上下了上古契约，如今我已经是他的部下，被逼无奈，和你一战！”
事情说到这里算是说通了，也解释了为什么刚刚它看见我的时候会说“不得已”这句话。
姜尚此时笑着拍了拍手说道：“真是感人至深的认亲仪式，不过刑天，你还是要做你该做的。你应该明白，即便是你，也不能违背你我之间的契约。杀了端木森，完成我对你下达的命令。”
姜尚的话就像是圣旨一般让刑天脸色大变，它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巨斧，我往后撤了半步，严正以待，可是刑天手中的巨斧却没有劈下来，而是重重地落在了我面前的地上，我浑身一怔说道：“你这是干什么？”
却见刑天坚定地站在我的面前，双手死死地拽着巨斧的长柄，却不攻过来，我见到它身上的盔甲都在颤抖，而且这种颤抖越来越剧烈，发出“铿铿”的声音，我心知这不是因为刑天害怕我，而是因为它在克制自己的盔甲，或者说是因为它在克制对我的杀意！
姜尚此时坐不住了，站了起来，质问道：“刑天，你在干什么？难道你想对抗上古契约吗？你应该明白上古契约乃是上古时代的规则之一，这是必须遵守的，如果你继续对抗上古契约，就会被规则所分化，即便你曾经是惊天战神，也会在规则之下，被彻底毁灭！刑天，你难道想要彻底被毁灭吗？”
刑天眼睛里的红光闪烁不定，身体更是抖动个不停，可是它就是没有松手，大声说道：“我不能违背我的原则，更不能违背我灵魂深处的记忆。罗焱曾经是我的主人，如今端木森也是我的主人，我绝对不会对他出手的！”
姜尚冷冷地说道：“主人？如今在这个世界里我才是你的主人，刑天，你最好搞清楚了，我和你之间才有上古契约。端木森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快点动手！”
刑天却一直在摇头，我看的出来它对抗上古契约有多辛苦，黑色的盔甲上爆发出崩裂的声音，即便是我用肉眼都能看见刑天的盔甲正在断裂，肩膀，腰部，特别是胸口的地方，都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裂缝，我能想象，如果此时的刑天是一个血肉之躯，那么站在我面前，对抗上古契约的他，一定已经满身是血。
我伸出手，按在了它的盔甲上，胸口的金芒闪烁，我进入了刑天的梦境空间内，这又是一个我见过非常特别的梦境空间，整个梦境空间内都是燃烧的火焰，但是记忆片段却很少，只有寥寥几张落在我的面前，我点中了其中一张后，看见一片巨大的宫殿内，刑天站在罗焱的身后，那时候的罗焱看起来很无助，很年轻，刑天化身成一片黑影，将面前的敌人砍成了碎片。接着，我看见更多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是关于它和罗焱的，我看见刑天变成少年的模样，素女上身，长着头还有长长的头发，灭杀了强敌之后，笑着对罗焱说道：“主人，还满意吗？”
接着我更是看见罗焱和刑天背靠背一起战斗，面对一个强悍的古神之魂，奋力搏杀。如果说之前我对于刑天如此坚持的理由并不了解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刻，这一秒，我明白了！
天下存在很多的主仆，他们的关系或是用金钱在维系，或是用女人在维系，或是像姜尚那样用上古契约在维系。
但是，这些主仆都只是互相利用，但是刑天和罗焱不同，他们是战友，是朋友，更好死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像是我和我的鬼纹们，有一种关系，超越了一切的契约，超越了利益。
我从刑天的梦境空间内走了出来，面前的刑天身体已经出现了大片大片的裂缝，情况非常的不好，甚至连它的头盔上都露出了可怖的裂缝，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是罗焱，你动手吧，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毁灭的。”
它却咬着牙，艰难地说道：“不，你就是他，你的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的血脉，你是我这一世选定的主人，我绝对不会对你出手。我刑天，堂堂上古战神，岂会贪生怕死！”
忠肝义胆，这是我脑子里蹦出来的唯一一个能够用来形容刑天的词语，此时天空中又有雷霆流动，甚至雷电化作了龙形在云里穿梭，这一切天象都表明了一点，刑天的处境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姜尚往后退了一步说道：“看来，已经来不及了，刑天，你需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的话刚刚说完，一条雷龙从空中咆哮着落下，雷电的速度极快，我立马放出了造天之力，雷电落在淡金色的光芒上，一震之后消失不见，被造天之力给消融了。
可是对于刑天的攻击却远远没有结束，触犯了上古契约，就是违背了上古规则，即便它曾经是古神之魂也无法被饶恕，很快第二条雷龙从空中奔腾而下，落在了造天之力上，又被消融了。
刑天看着我，说道：“主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应该是我来保护你。你让开，触犯上古规则，会招来毁灭的惩罚。”
我却望着天空笑着说道：“我看见过你的记忆，里面所有的记忆片段都和罗焱有关。我知道，字你的心里一定对于罗焱这位上一世的主人很满意。只是可惜，这一世你碰到的是我。我不如罗亚你这么强，也不似他那般霸道，不过我和他之间还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我们都会为了自己的兄弟两肋插刀。上古契约如果要毁灭你，那么我就把攻击全部挡下来，你有你的原则，我也有我的！我们人类将这种原则成为‘道义’！”
第一百七十八章，背后偷袭
天空中的雷龙越来越密集地落下，我立身于刑天之前，刑天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眼神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我全身心地看着天空，这雷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造天之力虽然强悍，可是也禁不住这么耗，而且，这旁边还有素女和姜尚虎视眈眈，万一这两个人里谁出来动点手脚，我的处境就困难了。
然而，有时候就是这样，怕什么来什么，动手的不是姜尚，而是素女！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背后的位置，然后用小花伞对着我一点，我立刻听见背部肌肉碎裂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剧痛，我转头看见整个背部飙出了一大片血雾，而且这一次素女对我出手明显是使出了全力，所以不仅背后飙出了血雾，我张开嘴，甚至还喷出了一口鲜血，这鲜血里甚至还混杂着一两块内脏的碎末，我眉头紧皱。
背后的素女还想继续攻击我，却被弑君子一掌震飞了出去，弑君子满脸杀气地吼道：“我宰了你！”
素女被弑君子全力一击打中，飞进了千古宫殿的深处，一时间没了动静。
而我这边那可就麻烦了，刚刚被偷袭的一击我挨的太突然，虽然有了防备之心，但是主要的防备重点是放在姜尚身上，按照之前我和素女之间的对战，她的攻击方式单一，而且威力不大，也就放掉一点我的血而已，我还死不了。
可是这一回，我的内伤比较严重，头顶上的暗淡金芒更是显得非常稀薄，就在这时候，一道比其他雷龙更大的闪电疾奔而下，重重地撞在了正削弱的造天之力上，我一时间不查，造天之力被打穿了一个洞，这雷龙冲着刑天狂奔而去，而刑天此时身体动弹不得，眼看这就要被雷龙击中，关键时刻，我横插一步，挡在了刑天的面前，雷龙正面击中了我的身体，巨大的冲击力将我往后推，最后撞在了刑天的身上，我浑身颤抖，雷龙消失之后，我瘫坐在地上，整个正面胸口全部被烧焦了，我甚至能够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烤肉味道，刑天吃惊地看着我，问道：“端木森，你没事吧？”
我的身上有红光闪烁，胸口的伤势正在自动修复，大叔和白骨想要冲过来，却没想到，天空中再一次有了突变，大叔和白骨刚刚移动身子，就有万道雷霆落下，将我和刑天包裹在中间，似乎就是不让大叔和白骨走到我的身边。
我想要呼吸，可是胸口却很闷，也很痛，我一时间竟然站不起来，然而雷龙还是如期而至，这一回没有了我的造天之力，刑天要是被打中，势必重伤。
姜尚露出了一丝凝重的表情，微微叹息道：“战神，再见。”
只是，在雷光之中，我却看见一个人影从千古宫殿的边缘走了进来，白色的长袍，翩翩公子的潇洒风范，他挥了挥手，这一刻天空中的雷龙竟然消失了，同时我看见万道雷霆也一起消散。
司马天来了！
不期而至，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雷龙打散的，但是看见他的出现，我心里的大石头还是落了地，司马天缓步走来，姜尚和他对视了一眼后吃惊地说道：“司马天，你确定要插手吗？”
司马天没理他，走到刑天面前，伸手按在了刑天的头盔上，我的双眼内依稀看见司马天的手上好像有一根根奇怪的丝线，但是这些丝线并不清晰，我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刑天浑身一颤，整个盔甲就好像放松下来了一般，他对着司马天一弯腰，尊敬地说道：“司马天大人，好久不见了，多谢您今天出手相助。”
司马天点点头，双手一抬，我和刑天全都飘到了他的后方，姜尚的脸色此时第一次变的不好看起来，说道：“司马天，我奈何不了你，但是你也杀不了我。我们还是不要交手，省的这千古宫殿会在我们的手上。”
姜尚见到司马天竟然避而不战，不过如果按照白骨的情况拉分析，白骨进了千古宫殿，立刻就恢复了修为，那么是不是这意思就是说司马天也已经恢复了修为，这么一想算是对上了，司马天在那个世界里是顶级存在，到了这个世界里之后被许佛的法阵压制，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原因，一直压制着修为，如今看来是释放出来了，他刚刚手上的那些丝线，可能就是某种法术，不过因为太高级了，所以即便连我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