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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_分卷阅读_122

  秋菊也中了药,此时药性发作瘫软在地上,衣领大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胸前的风光若隐若现,目光迷离,甚是动人。
  看到有人过来,她伸出手抓住张淳的裤脚,脸颊靠过去蹭了蹭。
  “只能对不住你了!”张淳自言自语道,然后拎起一把椅子重重敲在秋菊的脑袋上。
  唐越浑身一震,看着满地的血迹苦知道:“其实也没必要,咱俩都是GAy,女人有什么用?”
  张淳丢开带血的椅子,自觉地坐到离唐越最远的角落去,“她对我们没用,可是你对她有用啊,如果她用强,你现在这情况说不定直接就被推倒了。”
  就他俩现在这模样,简直是易推倒的小白兔啊。
  那厢王子贤的客人已经散场人,他假意留下一个姑娘开房,实则密切注意着唐越这边的动静。
  “事成了吗?”他问。
  “跑了一个小子,屋子里现在还有两个人,除了太子妃,还有一个似乎是忠勇侯,药已经吹进去了,刚才屋子里有些动静,现在又安静了。”
  “倒是本王失算了,这唐越明显是个喜欢男人的,你放个女人进去顶什么用?”
  “主子,这溯莺阁只有女妓。”
  “嗤,这溯莺阁不是还有那么多客人么,随便抓一个丢进去。”王子贤翘起脚,仿佛已经能看到奸夫淫夫滚作一团的场面了。
  再想想太子昭看到这幅场景后的反应,他就更开心了。
  唯一可惜的就是,如果现在能把李煦抓去丢进去就好了,一箭双雕,还能把罪名推到他的好大哥身上。
  反正他大哥好男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派人去请太子了吗?”
  “已经去了。”
  “那就好,你留个生面孔盯着这里,其余人都撤了。”
  唐越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意识模糊,只觉得置身在火中,恨不得找个发泄口。
  他抱着自己的胳膊缩在窗台下,张淳远远地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敢帮忙,而且也帮不了忙,他自己手抖得都快抬不起来了。
  房门嘎吱一声响了,紧接着有东西被丢进来,伴随着一声惨叫。
  两人都打了个激灵,朝那发声的物体看去,半响才看清是个没穿衣服光溜溜的男人。
  男人下半身高高竖起,显然也是被下了药的,唐越这会儿淡定不了了,这一招接一招的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那地上的男人爬起来看了看四周,见到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吓得又叫尖叫一声。
  不过到底生理本能战胜了恐惧,他一步一步朝唐越走来。
  唐越强自镇定,从袋子里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术刀,冷冷地看着他,用嘶哑的声音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个被无辜扯进来的男人能不死自然最好。
  对方舔了舔嘴唇,摇摇头,不过却没有丝毫停顿,伸手朝唐越抓来。
  唐越握紧拳头,刀刃割破手掌,疼痛使得他清醒了些,他掌心一转,小巧的手术刀划过那男人的胳膊,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
  “啊……”男人后退了两步,捂着胳膊直抽气。
  不过这一刀下去非但没让对方害怕,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
  “虽不知道是谁设计了本公子,不过既然猎物到了嘴边,也没有吐出来的道理!”说着他舔舔掌心的血液,大步走过来。
  唐越一动不动地坐着,一双眼睛清冷地盯着他。
  手术刀被踢落,唐越根本没有多少力气抵抗,身体歪向一边,事到临头,他反而没多少害怕了,只有一股激愤堵在胸口,呼之欲出。
  “嗤,我还当是个硬茬,原本也是中看不中用……看来你也是被人设计了的,既然咱们有缘,不如就将就将就,一起解决好了。”
  男人说着就要朝唐越身上压上来,张淳又气又急,身体却使不上力,只能干瞪眼。
  唐越闭上眼睛,心想,就当是被狗咬了好了,大男人说贞洁是有些矫情,以前也不是没有和陌生男人一起过。
  就在他绝望地想认命时,一声巨响传来,两扇门轰然倒地,一道身影迅速飞掠进来。
  唐越只觉得身体上的负重消失了,紧接着进入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
  他撩起眼皮瞅了一眼,如释重负地说了一句:“你来了……”就完全陷入了昏迷。
  太子昭整个人都裹着寒气,抱着昏迷的唐越不知所措。
  王鼎钧随后赶到,看到屋子里的情形也愣了,他问到张淳跟前,将他的小身体抱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张淳苦笑:“别提了,遭暗算了……快请医生来。”他才不要当一辈子的太监。
  “殿下……”王鼎钧抱着人走过去,看到地上躺着的光溜溜的男人时,连脸都没看清就直接一脚踩下去。
  一声短促的惨叫过后,对方没了声息,太子昭瞪了过来,“死的也太便宜了!”
  “额……还是赶紧找太医来看看要紧。”
  不用王鼎钧说,太子昭已经抱着人出去了,他跟在后头,只听到风中传来太子昭的吩咐:“把溯莺阁封了,不许任何人进出,敢强行擅闯者,打断手脚关起来!”
  他低头看着已经人事不省的张淳,只觉得这邺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第186章 贤妻当自强
  太子府灯火通明了一夜,唐越这边自有太子昭辛勤劳动,为他解去身上的春药。
  可怜的张淳年纪不到,一身药性想发也发不出来,只能由几位老太医联手想办法用其他途经将药效散去。
  第二日中午,唐越才清醒过来,全身的酸痛绵软自不用提,连眼皮都是酸涩肿胀的。
  太子昭就坐在床边低头看暗卫最新得到的情报,一张脸凝重肃穆,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唐越开口问他:“淳怎么样了?”
  太子昭放下手中的纸张,将他扶起来,先摸了摸他的额头,昨天夜里那一番激烈持久的运动,唐越身上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
  此时看他除了筋疲力尽似乎还好,太子昭也就放心了,“乌太医他们还在医治,你可要去看看?”
  昨夜发生的事情论过错,张淳是最无辜的一个,被牵连受了一番苦,太子昭对他也就宽容了许多。
  唐越点点头,掀开被子下床,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一身凌乱的痕迹触目惊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被虐待了。
  太子昭只当没看到,替他套上衣裤,抱着他往外走。
  “我自己能走!”唐越已经羞愧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神智越清醒就越清楚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蠢事。
  “别乱动!”太子昭警告道:“孤暂时不想找你算账,乖乖听话。”
  唐越将脸埋在他胸口,一张老脸红的没法见人。
  进了张淳的院子,太子昭才放他下来,一院子里的人见到两位主子到来纷纷行礼。
  唐越见院子里不仅站了十几个小厮,个个手里端着药材,还有十几个太医走进走出,一股浓郁的药味散发出来。
  乌太医看到他们来,把手里最后一把药丢进浴桶里,擦了擦手走出来,拉起唐越的胳膊就要给他诊脉。
  唐越反握住他的手问:“乌老,忠勇侯身体如何了?”
  乌太医瞪了他一眼,掰开他的手继续给他诊脉,半响后才说:“药性已解,只是身体虚了些,服用一个月固本培元的药膳再减少房事即可。”
  唐越点点头,他的身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纵欲过度后的反应,该怎么调理他自己也知道。
  “忠勇侯年纪小,身体还未长成,骤然被如此猛烈的春药袭体,发泄不出,堆积在体内,对他的身体伤害极大,因此老夫和几位同僚商议过后,决定用药蒸,将他体内的药性一点一点蒸发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他的身体还是伤了根本,精神亏损的厉害,要好好调理上几年才有可能恢复。”
  “这我知道,事已至此,只要能排清他体内的药性已是万幸,之后他的身体我会小心照料,相信料理个三五年就能完全恢复。”
  唐越走进屋里,看着整个人被泡在药桶里的张淳,一张脸白的透明,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显得狼狈极了。
  他正想伸出手来打招呼,就被一旁的王鼎钧拍了回去,“好好泡着!”
  张淳翻了个白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唐越,“唐哥,你来了正好,赶紧把这阎王爷赶走,有他在我气都气死了,病人最要心平气和,他在严重影响了我病愈的进度。”
  唐越自然看出王鼎钧眼底的关怀,并不把这小报告当回事,他蹲在张淳面前,替他擦掉脸上的水蒸气,“连累你受难了,看来我得对你负责一辈子了。”
  “哈?别开玩笑啊,你可是有夫之夫,我才不敢和太子抢人。”
  唐越也忍不住拍了他一记,这小孩除了共患难的时候可爱点,平时这张嘴真是没门没栓的。
  “想多了你,你肯我还不肯呢,不过是打算认你做干弟弟,你乐不乐意?”
  唐越是想,张淳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亲人了,虽然有个爵位有花不完的钱,但到底缺失了家族的温暖,这才想出要和他做异性兄弟。
  难得两人是老乡,也算相互有个照应。
  “要结拜吗?”张淳眼睛大亮,要不是王鼎钧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非得跳起来不可。
  “好啊好啊,那以后太子就是我的嫂子了,哈哈……那我岂不是可以横着走?”皇亲国戚啊,张淳想想都觉得美。
  唐越瞥了太子昭一眼,见对方没反对便点头说:“那你先养几天身体,等这事情了结了咱们再搞个仪式,顺便让我老爹收你做义子。”
  张淳贼兮兮地问他:“那老侯爷的家产能分我一份吗?”
  唐越很想翻个白眼,“你的钱花的完吗?”
  “我花不完不是还有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么?我总得为那些不成器的后代留点遗产啊。”
  唐越很怀疑他的儿子女儿从哪来,难道他看错了,张淳其实是个女人?
  勒令他好好养病,唐越拉着太子昭出去,两人径直去了书房,面对面坐着。
  唐越低着头没说话,太子昭也看着他不说话,两人一个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在等对方主动承认错误,书房里一时沉静了下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唐越才开口:“殿下查出幕后之人是谁了吗?”
  “若是孤说没有呢?你打算怎么做?再去一次溯莺阁?”太子昭的声音中明显带着怒气,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唐越搓了搓脸,正视着太子昭,“这次是我的错,为了一时之气没有防备的跑去那种地方,遭人暗算,这笔帐你可以先记着。”
  这种时候,再去追究他为什么要去溯莺阁已经没有意义了。
  “殿下可否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太子昭眉头挑了挑,“你想怎么处理?”
  “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唐越一直以为他站在太子昭的保护伞下,可以只专心做个医生,明枪暗箭交给太子昭,阴谋诡计也交给他,可是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他站在这个位置如果只想明哲保身,不仅天真而且自私。
  他和太子昭是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昨晚如果太子昭来的不免及时,那么今天流言蜚语就能把他们两人淹没。
  百姓们也无法相信一个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好的男人能成为一个好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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