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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难当_分卷阅读_74

  “因为本郡王发现,一切未知的事物,都与你有关,神秘的医术,高深莫测的药方,突兀的本事,怪异的说话方式,以及……奇怪的性格。”
  唐越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也是奇怪的,不过他也没有打算辩解,一个正常人和一个真正性格怪异的人是无法正常沟通的。
  所以他就放过这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吧。
  “那只能说郡王爷对在下有偏见。”唐越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小郡王也没继续追问,赏了他一枚白眼,高高扬起马鞭,骑着他的宝马飞快地朝赵三郎追去。
  唐越跳下马背,选了一处向阳的山坡,躺在草地上悠哉悠哉地晒太阳。
  正当他昏昏欲睡时,一道阴影遮住了他的视线,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撩开眼皮子一瞧,便看到了太子昭那张俊美又不失硬气的脸。
  他嘴角微微一弯,“殿下比计划早到了半天。”
  太子昭在他身边坐下,望着草场上奔跑的人和马,说:“孤心中记挂着你,无心正事,便先一步来了。”
  唐越眨眨眼,耳根发热,暗道:这小子说情话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了,自己这个现代人都快招架不住了怎么办?
  “那越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唐越自嘲道。
  刚才还听到有人担心太子昭娶个祸水回家,万一他真因自己延误了大事,那整个南晋的官员还不把自己劈了?
  他一本正经地交代:“殿下,往后这样的话千万别被第三人听了去。”
  “为何?”
  “您的忠心之臣,黎明百姓,可都睁大眼睛盯着您呢,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在下就要被冠上一个蓝颜祸水的名头了。”
  太子昭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岂会有这等事?错就是错,岂能将罪责归咎于他人身上?孤的失误绝对不可能是因为某个人,你是孤的祸水,不是天下人的祸水!”
  “……”唐越简直要晕菜了,这么俊的脸配上这么灿烂的笑容,还说着这么动听的情话,心跳加速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第119章 拽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殿下的马叫什么名字?踏雪?追风?惊雷?”唐越摸着太子昭的宝马问。
  马儿朝他喷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继续低头啃着地面上已经渐渐枯黄的干草。
  太子昭顺了顺它的脖子,对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胳膊,唐越颇有些吃醋,也不知道是吃人的醋还是吃马儿的醋。
  “可惜孤遇到你的时间太晚,否则便可以送你一匹叫踏雪的宝驹,正好凑成一对。”
  唐越脑袋瓜子一转,恍然大悟道:“无痕?”果真是个古典式的名字。
  太子昭点头,从唐越眼中看到那抹戏谑的笑容,让他颇为不自在。
  “现在送也不迟啊,殿下不如就替无痕找个对象吧?”
  太子昭指着一旁独自撒欢的小马驹,“你有它了,马儿需从小开始养,这样才能培养出感情,而且做人要从一而终。”
  “……”唐越眨了两下眼睛,总觉得自己被调戏了,“那我可以把小红的名字改成踏雪。”
  想当初,他到底是怎么脑袋秀逗了才会给自己的马儿取个这么土的名字呢?
  “即便如此,它们也无法凑成一对,孤的无痕年纪大了。”太子昭的眼神有些忧伤,这匹马跟随了他七年,偶尔跑跑还行,上战场都难了。
  唐越想说,等你换一匹马再凑成一对,不过看着马儿清澈无辜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殿下不去赛马吗?”唐越把自己的小红牵过来,让它和无痕多多交流感情。
  可是这两匹马大概鸿沟太深,始终无法进行正常的交流,不是你踹我一脚,就是我咬你一口,为了一根草就能打起来。
  不过唐越的小马驹显然不可能是身经百战的无痕的对手,被踹倒之后趴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唐越都不忍直视了,揪着它的腿赏了它肚皮一巴掌。
  太子昭嘴角含笑,转头眺望着那群玩的正疯的公子哥们,“孤不喜欢与人玩乐。”
  唐越本来还觉得这群青年总算有点本事的样子了,骑马骑的太挺溜,至少在唐越眼里是堪比专业水准的,没想到在太子昭眼里,他们这样只是在玩乐啊。
  他们二人先回了山庄,在大门口好死不死撞见了棠溪郡主与信陵君。
  棠溪郡主之前穿着男装,是偷偷跟着信陵君来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唐越而来。
  唐越眯了下眼睛,转头盯着太子昭,等着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不是爱吃醋的人,而且也没有吃到醋的份上,这件事无论他以什么身份都不好插手。
  “棠溪,孤记得你此刻应当在祠堂跪着!”太子昭呵斥了一句。
  “昭表兄……”
  “来人,送郡主回府,替孤转告老郡王,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往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不要怪孤不给他面子!”
  “喏。”两名护卫上前,强硬地把棠溪郡主往外拉。
  “昭表兄,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我……”
  信陵君见状上前为棠溪郡主求情,“殿下对郡主未免太粗鲁了些,郡主也并未做错什么。”
  “没有做错什么?害死无辜的百姓,草菅人命还不算做错事了?”太子昭板着脸,身上散发着唐越没有见过的戾气。
  他一直很疑惑,如他这样在战场长期征战的人,年纪又不大,平常身上怎么会没有一点杀气,感觉整个人非常内敛,实在不像个正常十四岁的少年。
  他甚至怀疑过李昭也是个穿越者,不过对方显然不是他的老乡,否则就应该和张淳一样,两人一交流就能产生共鸣。
  “不过是两个卑贱的贱民!”棠溪郡主大声反驳。
  太子昭冷笑一声:“你口中所谓卑贱的贱民也是我南晋的子民,他们生于南晋,长于南晋,有自己生存的权利,你凭什么剥夺他们的性命?”
  “昭表兄,难道我堂堂郡主之身还需要给两个贱民赔罪不成?你……”
  “闭嘴!带走!”太子昭大手一挥,两名护卫便不再理会信陵君的阻扰,将棠溪郡主打晕了带走。
  唐越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没想到上回陷害他的人真是这女人,看来这女人不只是无脑,还够心狠手辣的。
  “殿下,您此举过分了些,郡主身份高贵,岂能与布衣相提并论?”信陵君摇头感慨,显然很不赞同太子昭的做法。
  不过除了唐越,贵族们都觉得太子昭此举有公报私仇之嫌,觉得他是想借此机会报复之前棠溪郡主退婚一事。
  “孤做出的决定,无需信陵君置喙。”太子昭拉住唐越的手,转头问他:“可要随孤一同下山?”
  唐越明白他是不想在这里呆,自然欣然同意,“那我去收拾下东西。”
  太子昭跟着他进去,此时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个别房间里能传出点暧昧的声音来,显然有人还沉迷在温柔乡里舍不得出来。
  到了唐越所住的院子,太子昭感到有些新奇,四处看了看,“你喜欢这样的院子?”
  “您是指他的构造还是装修还是……窗外的风景?”唐越带来的东西不多,而且都还没来得急用,所以也不需要怎么收拾。
  “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那我还真喜欢外头的风景,气势磅礴,身临仙境,住在这里有种自己是世外高人的感觉。”唐越还真就是这么想的,电视电影中,那些隐士高人不就喜欢住在悬崖下或者峭壁上吗?
  太子昭瞥了他一眼,嘴角弯了下,让人进来拿行李,便牵着唐越的手出去了。
  唐越命人去给赵三郎他们传话,告诉他们自己先回去了,明着的意思是怕他们找不着人,潜意思却是告诉他们:别玩了,太子殿下都不爽了,赶紧跟着老大走吧。
  别说,赵三郎指点悟性还是有的,等唐越和太子昭下到山脚,他也在身后敢来了,他下山了,平顺自然也一起,另一位太子昭的忠实粉丝也一并来了。
  不过唐越发现,小郡王见着太子昭的时候表现的极其淡定,仿佛站在眼前的就只是陌生人,丝毫不像看到偶像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装的太深沉了还是自己误解了。
  赵三郎偷偷抓住唐越问:“为何走的如此之急?”
  唐越当然不会说是因为某人看到前未婚妻心绪难平,没心情待在上头了,于是回答:“殿下还有紧急要事,便先下山了。”
  赵三郎朝他挤了两下眼睛,传递:老子问的是你啊!谁问太子殿下了?
  唐越假装接收不到信号,下山后钻进太子府的马车,朝赵三郎招手:“不如三郎也提前结束假期,回去训练吧?”
  赵三郎赏了他一枚白眼,“恕罪恕罪,本公子还得回家探望老母。”难得有假期,回去加班的是笨蛋!
  “那世子爷……”
  平顺这回相当机灵,急急忙地回答:“本世子也得回家探望家父,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独自在家,甚是可怜。”
  唐越心想:横国公一天到晚忙工作,有时间在家悠闲才怪,否则也不会让儿子自由成长越长越歪。
  他转向小郡王,嘴巴刚开对方以及自动回答:“太子府枯燥的很,本郡王才不喜欢去。”
  唐越想说,我也没问你这个啊。
  他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昭的脸色,想瞧瞧他有没有被人嫌弃的窘迫感,但显然是不可能有的。
  “明年春,殿下要出征是吗?”小郡王板着脸问。
  太子昭点点头,“你年纪尚轻,可过几年再考虑此事。”
  “不,殿下十岁出征,小子已经十二了,亦可上阵杀敌!”
  “……”除太子昭之外,其余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小郡王。
  消息太震撼,以至于唐越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一个个小鬼都这么彪悍,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这个时代平均寿命比现代短了许多,所以十二岁已经是半大能成亲的年纪了,十四岁当爹的一大把,而一般男子在十五过后就进入了成家立业的后半段,唐越那会儿还在读初中呢。
  赵三郎拉了小郡王一把,激动地说:“你别胡来……战场那是好玩的地方?你若是……若是……郡主可怎么办?”
  小郡王望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此事与你何干?”
  赵三郎眉头一皱,“你还小,上战场岂不是送死?”
  “嗤……也不知道是谁每每被本郡王揍的爬不起来!”
  唐越憋笑,赵三郎恼羞成怒:“那是本公子让你!”当真以为自己很厉害是吧?
  小郡王冷冷地笑了一声,唐越寒毛直立,听着对方说:“你若不信,本郡王依旧可以揍到你信为止!”
  这话可真够霸气的!唐越不得不为他点个赞,同时心想:这王室出身的果然不一样,就是霸气侧漏啊。
  唐越剑他们大有立马打一架定胜负的冲动,忙拉住赵三郎,“好了,不是还得回去看你母亲?再不走天就全黑了。”
  赵三郎朝小郡王做了个揖,“改日再讨教郡王爷的高招!”
  “奉陪到底!”
  拽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唐越关上车门,马车一颠一跛地开始朝着邺城的方向走去。
  隔着一层板,他还能听到赵三郎和小郡王的争吵声,不过几乎是前者咋咋呼呼地说个不停,后者一声冷笑或不屑的反驳,为这无论的旅途增添了不少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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